第十四章 我有那么火吗(1/2)
第十四章我有那么火吗
崔垂休的一席话,宋玉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我有那么火吗?”
到此一游先声明,本次谈话已及随后可能达成的协议与崔氏家族无关,仅代表他本人。崔垂休透露,崔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不知传袭了多少代:不立继承人,任由年轻后辈去折腾,谁的功劳大,谁能为家族内各方势力所接受,经过家主与族老协商,谁就能够成为下一代家主。
崔垂休虽然贵为京城六少,实在是借助了其父亲身为家主的便利条件才达到今天的声望,在家主位置的争夺中,处在非常尴尬的境地,上面还有一位族兄,得到众多族老的赏识,特别是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喜欢的不得了,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千年老二的位子要一直坐到老!
崔垂休自然不甘心失败,转而寻求一个能令他翻转局势的机会,而他偏偏选择了宋玉。
宋玉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摸着后脑勺,迟疑着说道:“按理说,你做为酒八仙实际负责人,山南海北的高人见的多了,那个老话怎么说的?对了,总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你真的看走眼了,我没有那么火,实在是帮不了你什么。”
崔垂休道:“总在江湖飘早晚要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的好,能以如此简单直白的话语,将道理讲的透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样也行?我来的地方,谁不会说这些俏皮话?还有更雷人的,这才哪到哪啊?
“你需要做的,就是事到临头,倾尽全力帮我把家主的位子抢过来,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或许明天就会到来。”崔垂休轻柔地抚弄着手上的戒指,“既然生为崔家男儿,既然处在现在的位置,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倾力一战。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帮你,你要对付安庆恩,你要铲除禅宗北门,甚至你要将史璎珞推倒都不在话下,我帮你!”
“等等,有点乱啊!”宋玉道,“我说过要对付安庆恩吗?”
崔垂休一副成竹在胸不怕你不认的样子,说道:“今天的祥瑞,哪一件是你做的手脚?”
宋玉大惊,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此刻,面对的又是人精崔垂休,不回答便是回答了。崔垂休眼睛一亮,仰天大笑:“难道真的是你?哎呦,厉害!我果真没看错你!”
“来人,准备一桌酒席,我要与子建喝几杯。”
下午不是刚喝过,还要喝?
宋玉有点懊悔,痛恨自己的浅白,人家一诈,就露馅了;又有一点轻松畅快,隐藏秘密的感觉很不好,他藏着秘密委实太多,时间长了,会不会抑郁了?
不到两刻钟,一桌丰盛的酒席准备妥当,宋玉抓起筷子,闪电般伸出,眼瞅着就要将一只香喷喷的童子鹅拿下,身边气流涌动,出现了一个人影,一盘子童子鹅,眼睁睁地消失了。右手的筷子还停在那里,左手“啪”地将那人扣住,大呼道:“大师兄,不许无礼。碰上好吃的,义气都不要了?你再这样,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义气,悟空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不跟着宋玉出来,就吃不到好吃的,喝不到好喝的,那怎么受得了?
悟空也知道不能因小失大,放弃了吃独食的打算,将盘子放下,直接上手,一手两只嫩鹅,左右开动,大吃大嚼。一时间,只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还有压抑的窃笑。
崔垂休看着两位妙人,伸手示意丫鬟们不必在此遭罪,还是出去笑出声来好些。
八只童子鹅,半刻钟不到,变成了干净的骨头,宋玉消灭两只半,剩下都进了和尚的肚子。半只还是从悟空嘴边撕下来的,难度和虎口夺食差不了多少。
肚里有点东西,舒服多了,特别是吃了童子鹅,真是受用,全身都舒坦呢!宋玉喝了一杯紫液琼浆,想起不能失了礼数,道:“崔兄不要客气,吃啊好吃!”
崔垂休心道:“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
又一番殷勤劝酒,一刻钟过后,桌子上的菜肴被扫荡一空,崔垂休好生没面子,吩咐人再取来,问道:“大师吃的还顺口吧?”
悟空端起汤碗,全部干掉,擦擦嘴角的油水,连连点头:“好,好!”
“大师喜欢,只管来酒八仙,别的或许办不到,吃的东西还成!”
一张猴脸布满了红彤彤的笑容:“当真?”
“怎敢欺骗大师。”
悟空不能白吃人家东西,何况还是这么好吃的东西,拍着崔垂休的肩膀,非常仗义地说道:“你有事找我。”
“当真?”
“当真!”
收买了悟空,也就相当于拿下了宋玉,谁不知道悟空相当于宋玉的半个师父,整天形影不离。纵然崔垂休一脑子主意,一肚子道道,也想不到悟空胃口的可怕。从此之后,要把供养猴子和尚的花费讲出来,每每有吐血的冲动。经常去光顾酒八仙,悟空的嘴巴一般的东西糊弄不得,宋玉的开销也在直线上升,不得不向京城六少该有的饮食享受靠拢,而其他开销却距离京城六少该有的体面,愈行愈远。
双方彼此需要,顺理成章地达成约定,火柴厂展面临的一些问题迎刃而解。大唐最富庶的河南河北以及关中地区战火不断,自然不是下一步建厂的好选择,两人敲定扬州、杭州、江宁、成都为重点展地区,当地建厂。资金方面,宋玉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足部分由崔垂休补齐,先在杭州建立第二家兄弟火柴厂,视情形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步骤。新建火柴厂,宋玉占据六成,崔垂休占据四成,并依此比例进行红利分成。技术人员,由宋玉指派,管理人员,双方协商解决。
好像,崔垂休就是要把一座金山搬到宋玉面前,收买之。在阶级敌人的金山炮弹面前,宋玉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不讲任何条件,乖乖投降了。
心情大好,回到永平坊,突然情势一边,宋玉心情大恶。鳖犊子玩意,被几十号人堵在门口,说的都是十分不礼貌的语言,已经开始和京城六少勾肩搭背的宋玉,哪能受得了这个?
翻身下马,将无锋插到地上,动手之前还叮嘱了一句:“不要弄出人命!”
垫步拧腰冲上来,拳头“砰”地将外围的一名军兵砸倒,趁着对方栽倒的机会,右手抓住小子的腰带,一下子提起来,先是拖拉,猛地一提真气,真气真争气,从丹田涌出一股真气,眨眼间运转全身,再集中到右手,宋玉毫不费力地将小子单手举起,“啊”暴喝一声,将人身当做了远程打击武器,直接砸进人群之中。
悟空穿行在敌军之中,拳打脚踢,瞬间倒下七八个;也许受了宋玉的影响,“砰砰”一手抓起一人,狠狠地砸过去,人群如同秋风吹过的麦浪,“刷”地倒下一片。
田不疑的亲信一直没有撤走,刚才站在两队人马之间,控制事态,见到宋玉和悟空在外围开始揍人,毫不犹豫地分向两边,做出两不相帮的姿态。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李晟、浑瑊、尉迟胜、程千牛等人,“嗷嗷”直叫,如同猛虎下山,杀入敌丛。经受了李晟残酷而又系统的军事训练,每天还要被尉迟胜、程千牛甚至悟空等变态人物拉过来进行徒手格斗,一到战场,训练成果显示出来了。没有后退的孬种,甭管敌人是谁,冲上去死缠乱打。机灵一点的,不是不能用兵器吗,砖头瓦块算不算武器?拿着板砖拍人,咱又不是没练过,悟空身子痒痒了,就会求着兄弟们拍一顿呢!
来闹事的军兵出自金吾卫,领头是刚光荣升迁曳落河的房校尉,玻璃房孺复的远房侄子。今天在王府得了彩头,房校尉顿时觉得身价倍增,原来都不用正脸瞧他的房孺复,居然交给他一项光荣不艰巨的任务,到永平坊找一个叫宋玉的小子,给我往死里打。正是在少主面前表现的时候,房校尉立即召集了六七十名军兵,兵器都没带,浩浩荡荡来寻宋玉晦气。
被执勤的军兵阻拦,甚是不爽;身后突然大乱,身前险象环生,房校尉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打不过人家怎么办?战场形势一边倒,对手在揍人,他们一方在挨揍。房校尉大吼一声:“给我往死里打,回去之后统统有赏。”
话音未落,房校尉就觉得身子轻飘,哎呀不好,我的脚在哪呢?动动脚,还在腿上长着,另外一边怎么不是土地?
“接着!”擒贼擒王的把戏,悟空耍的纯熟,直接把房校尉抛给了宋玉。
宋玉赞一声罢了,房校尉还没说话,就被大师兄盯上了;刚吐出几个字,就被生擒活捉。大师兄就像是专门为战争而生的人,天生的斗士,具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感。
飞起一脚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不开眼的小子踹倒,双手抓住房校尉,“滴溜溜”转了三圈,将鳖犊子玩意转晕省的捣蛋,然后贯在地上。
房校尉很幸运,后背着地,避免了嘴啃屎的下场;他又很不幸,被一双靴子踏在脸上,觉得脸部肌肉都在往一面挤压,与脑子里面的情形相仿。稍微清醒一点,房校尉伸手要去扳开臭脚,又一只脚在他的小肚子上重重地来了三下,肚子里的酸水不可遏止地涌上来,房校尉口吐白沫,直接昏倒。
“都给我住手!”宋玉一声吼,永平坊内抖三抖。
来捣乱的军兵,看到校尉被人家拿下了,失去了再战的念头;还没打过瘾的城门兵,忽略了自家校尉的军令,趁对手愣神的大好时机,痛下杀手,又干倒了十几人。
场内彻底安静下来,房校尉和他的手下,全部倒在地上。不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硬汉,拳头脚丫子板砖无情地落下来,再不敢动弹分毫。
“拿一碗水来!”宋玉要把地上的人弄醒,打仗的时候看不到影子的小蛮腰凭空冒出来,身上纤尘不染,道:“用不着麻烦!”
陡然拔出簪,照着屁股一刺,“啊”惨叫一声,可怜的房校尉醒了过来。
宋玉蹲下身子,拍打着校尉的脸蛋,道:“我们似乎不认识,应该也没什么仇怨,你来找我晦气,其中必有缘故,乖,我不急的,慢慢说。”
“哼!”房校尉还想硬撑,尉迟胜上前道:“乱搞七八搞,你得硬气他才肯说。”
直接踏住房校尉的胖手,脚下用力,碾了一个回合,房小子连声鬼叫,骂道:“我们曳落河没有怕死鬼,有胆就杀了我。”
宋玉笑道:“我不信,曳落河哪一个不是武艺高强的好汉?你在污蔑秦王殿下,也在污蔑曳落河的好汉,所以,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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