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痴人笔记（2/2）
“可惜没人救你。
“因为他们太仁慈。”
……
矢夫越看越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又忍不住好奇，继续往下看，是一版用水笔写成的，其中有不少用黑墨涂改的地方，难辨真切：
“10月□□□□□□
“窗外，落着天女的泪。仿佛大丘山上昏睡的草木。酸溜溜地痛。有人说□□□□□□□是什么了。以前懒得动，现在连思绪也找不到了。窗外的雨，还是窗外的雨。很静。低头走路。不知道，这次，没办法，没办法！因为真的会□□！深吸一口雨里的空气，就像上次在老爷庙那里闻到的一样。很累，□□□冷。不知道怎么的，远了。性格□□□。低头走路，无论在□□□□□□。唯有低头走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向前走。走我的路。
“桃花岛上的雪飘落了，□□一片桃花；桃花飘落了，□□□□一片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此而已。头发长了，蒙住了眼睛，我将他们拨开，看见了跳动的鬼脸。□□□□□□□。事实上，每个人都有病，当你看见自己的时候，□□□□。
“□□□□，你还没回家？□□□□，回家？家在哪儿？那你就呆在这里？□□□□，就这儿吧，不挺好的？□□□□，你知道这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不知道。那你知道这里会有什么么？□□□□，不知道。”
……
矢夫简直快崩溃了，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是什么东西啊！
翻过一张空白页，在笔记的末尾，用水笔写了整整两版，虽然没有删改一个字，但都是一句一行，看不明白；旁边还勾画了不少抽象的图形，看似人物，又似花草，却怎么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乱。
“空中融融的暖意。
“我讨厌么，很美么？
“赤屿山上。
“乱。
“喂！
“让我能够记住她。
“走！
“我们现在进入到最大的……常言道，龙生九子……不知欣赏的人群。
“喂！快点快点！船马上就要开了！
“怎么办？
“乱。
“恶心！
“火车开过来了！
“大地在动，震得小腿肚子在叫、腿肚子在叫、肚子在叫……
“快看！山头上有只什么东西？
“我讨厌么。
“很美么。
“乱。
“好大的棉花糖啊！
“很美么！
“这时候我看见了他，那双通红的眼睛。
“法官大人，我反对！
“乱。
“音乐，跳动的音乐。
“怎么办？
“据报道，昨日，在金鸡山上发现了一处……
“下面请我国著名的……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蕈泪痕滋……
“乱。
“乱。
“乱。
“电视里花花绿绿闪动着光。
“眼睛痛。
“所以想睡觉。”
……
突然一阵狗吠把矢夫从梦境中惊醒。
……
（路人甲：什么乱七八糟的！伦家看不懂啦！作者：这么写，只是为了形成一种错乱的观感。而且，从本书的一开头，就借鉴了意识流小说的写法，并杂糅了一些荒诞小说的基因，正如伟大的《尤利西斯》那样。懂行的大人都已体察到了，就你还不清楚，呵呵！同时，第6章，也就是本章，在矢夫梦境中出现的这本《痴人笔记》，类似于《红楼梦》的第五回，宝玉梦游幻境。日记的其他内容，在接下来的篇章里还会出现或能够看到影子。正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