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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痴人笔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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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空调,听着电脑里啪嗒的游戏声,鼻子早已适应了那股霉味,呼呼睡去。

耳边有个声音,好像是赵校长,居然在念诗!矢夫年幼时跟着隔壁章老先生读了些诗书,所以还能听出个大概,像是这么四句——

雨润湖山龙首抬,

神仙罗汉聚蓬莱。

曲终笑问何方去?

雾绕云深斫细柴。

抬头来看,没有色彩,就像黑白电影——赵校长正坐在一盏台灯下,应该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穿一身白乎乎的衬衫,晃得眼睛痛。刀削一样的脸上,布满捉摸不透的神情。他以一种长者的语气,对矢夫说:“龙珠岛的传说,你清楚了吧?”

“……!”他怎么知道我刚才看了手机?

“呵呵呵,”对面忽然笑起来,“龙珠岛其实不止这一处啊!还有哪几处,你知道吗?”

矢夫念叨,怎么有点像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在咸亨酒店,教“回”字的四种写法?心里想着,赵校长居然也翘起小指,用那根老长老长的指甲,蘸了蘸杯子里的水,在桌上比划起来。

不自觉地随着小指去看他画了什么,就惊奇地发现,赵校长面前的办公桌台面,竟然变成了一片汪洋!

层层波涛,粼粼浪花,随着风一阵阵拍打过来,激起一幕幕咸涩的泡沫。天空灰暗,风云翻滚,海鸥低飞……等等!海鸥,湖上怎么会有海鸥?等等!我怎么又坐在一艘船上,这不是湖,这是——

海?

身旁肤色黝黑的水手正在忙碌着,船老大手持一瓶看不出牌子的长瓶白酒,咕咚咕咚往肚里直灌,一边扯着嘶哑的喉咙,大声嚷道:“再过去就上龙珠岛啦!”

看船上悬挂的旗帜,一面认识,另一面不像内地的。

一位水手应了声:“好!快到了!”

船老大满脸发亮,坚毅的眼神,扫视了一下船前的海域,尚不知,两艘巡逻艇正气势汹汹杀将过来。

忽然,又像变戏法似的,赵校长面前的桌面变作一片平板——刚才的海风、船只、怒喊声,统统不见——桌上只杂乱铺着几张报纸。

“这,怎么回事?”矢夫问。

校长摇摇手,打住他的疑问,喃喃道:“你知道湖和海的区别么?这湖啊,与海不同,四季各有颜色:春天泛绿,夏天泛蓝,秋天泛黄,冬天泛白……大概是水浅,总要受天色、环境的影响。”

矢夫说其实画画也一样。

赵校长嗯了一声,又问:“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帮忙吗?”也不等矢夫回应,他就从黑暗中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过来说:“因为这个——”

矢夫接过,借着灯光,细看那本笔记本。

应该是皮革封面,被模具压成凸凹不平的鳄鱼皮款式,右上角两个亮晃晃的行书字:海上,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打开来,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有钢笔、毛笔,还有沁着油斑的圆珠笔,以及模糊的铅笔,字体也有行、有草。

笔记本的扉页上用毛笔写着四个铜钱大的字——“痴人笔记”。

翻开本子,像本日记,但只有日期和星期,没有年份,而且有些涂改,不知是自己删的,还是被别人抹掉的。

第一篇是这样的:

“2月6日(星期日)雪

“心里很矛盾,很难受,想逃,又无处可逃。每个人都有提问的权利,只是在这地狱般的世界里,仿佛少些。也不能怪谁,地狱就是这样,谁都可以进去转转,像些跳蚤。跳蚤都在演话剧,说话都像背台词。

“形势的确鲜明地残酷起来,原本隐藏在遮羞布下跳动的鬼,突然在呐喊声中全部钻了出来。那些东西,根本不像当初想象的那样。这世上,仿佛只剩下无穷的贪念、欲望、欺诈、杀伐,逐渐侵蚀了麻木而脆弱的矜持。

“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幸运,自从堕入玄冥时空。定义与非定义,是相对于某个被定义了的非定义范围而言,是定义者使用并强加于被定义了的非定义者的概念。非定义者,依旧要满怀阳光、满脸微笑,面对这个被定义者定义了的非定义范围并努力生存于其中。

“看窗外,红雪乱舞,月亮早飞走了,就像它亿万年前来到这里一样。雪是红的,也是冷的,像那只看不见的月亮。正因为看不见,才可以肆虐地想象。嫦娥大姐也该扭着长尾巴,换上一袭冬装了吧,旁边站着呆若木鸡的吴刚,他不必去砍树,不仅树已经没了,连同斧头都遗失了……坠落在我这破落的庭园里,随之飘落的,还有那木屑化成的雪。从此,雪也含有香味了,木樨花的甜香,醇和地渲染出这场冰雪。

“冷么?不冷。有棉衣,还有温热的酒。在雪夜里买醉,应该很惬意。可惜,现在还没有买醉的权利。”

……

矢夫看不太懂,摇摇头,看看校长。

赵校长不支声,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又翻了几页,里面有几段评论《红楼梦》的,挺有意思:

“4月8日(星期五)晴

“看过《红楼梦》么?今天我问小d,他说没怎么看,太长了,太复杂,也太荒唐,没啥意思,还不忘夹筷辣白菜送进嘴。其实,那是他没看懂。无论在书里,还是在世上,都是猴子,都被整。

“小d就问我干嘛不比作臭虫,非得比作猴子?其实,这猴子不是别的,正是花果山上的那位,他想求得人身的自由;还有水泊梁山上的一百零八位猴子,想要地位上的自由;还有那位开药铺的西门猴子,想要性生活的自由;连同我们可爱的宝玉猴子,一心想婚姻自由……都是猴子,都为了自由,但最后,孙猴子体育不达标没能蹦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被压五指山下五百年又保护唐三藏西天取经封了功名成为鹰犬,梁山猴子被招安利用死得都很惨,西门猴子先喷*精*再喷血后喷冷气做个风流鬼,宝玉猴子则去当了和尚……都玩完了,都没跳得出去。

“小d又问我有没有跳出去。我说没有。其实,为什么要跳出去呢?跳出去之后呢?这些可以叫做猴子主义。除此以外,还有管他妈主义。其实,林妹妹和宝哥哥,一个绛珠仙草,一个神瑛侍者,他俩是有宿缘的,木石前盟嘛。既然已有宿缘和前盟,又何必在乎他母亲是谁?他妈只是个形式,都无所谓,所以说,管他*妈*的!

“小d听完就没有话了,和我呵呵笑着,笑得很默契,很灿烂。很清晰地听见了大声的歌,还用筷子敲着碗碟的乒乓作响……很多人又一次转过脸来,换了一种暧昧的神情。

“其实,看着那红红的肉,好象听见那只猪在讲话:我说不想死,别人就来帮我死。还有个声音在响:你有没有满足?我没有。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们这些被掠夺的猪,有的沉默不语,成为呆子,有的呐喊了,成为疯子,但终究免不了一死。我宁愿去睡觉。索然无味、麻木不仁的家伙,都很顺利地生存下来了。呆子同疯子们都死去了,化为乌有。其实猪,很少会有像我这样具有思想的。大家都很无知,却都很快乐。可惜有时会睡不着。”

……

矢夫表示一头雾水,难以理解这些语言,索性翻过一大半,看到一篇用毛笔小楷写成的:

“9月29日(星期四)多云”:

“曾有位老人跟我说:所谓缘分,有如一根火柴,总有熄灭的时候。的确,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完美。就像坐车,每到一站,上来一批,下去一批。无论怎样,到站的时候,就将分离。这种固执的思想左右了我,我因此可以远远地站着看别人的演出。正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演戏,所以会十分地投入。

“别人无知地快乐着,而我却越来越痛苦。

“你真的很单纯。

“所以我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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