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鲜得来是饮食店，最早只应排骨年糕、双档汤。后来生意越来越兴隆，开了两家分店，开始应一些简单的本帮炒菜和酒类。

1点过后来鲜得来用夜宵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混地、有卖的，还有姜斌他们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长了。互相间也都混了个面熟，偶尔交流一下，也都能叫出个名号来。

排骨年糕原本是一套，包含一块煎猪排，两片宁波年糕，上面浇一层汁水。也能分开卖，有钱地就光买排骨。穷点的可以多加年糕。

姜斌叫了十块猪排，三份年糕，另外叫了半打啤酒。鲜得来门面很小，却有一层蛮大的地下室，也被用来做堂吃。

姜斌在柜台点单的时候，周乐已经先下去找位置了，陈宇和姜斌一起端着托盘下楼。

周乐和一个胖子坐在一起聊天。是不久前见过地那个江南。

陈宇：“咦！怎么那么巧，你也来吃夜宵？”

江南斜看了他一眼：“这话我问还差不多，我一星期有五天都在这里吃夜宵，你看到我是正常，我看到你才算巧。”

陈宇愣了下，没再说话，打算换个桌子。他和石明关系好。石明跟江南似乎有仇，因此他和江南遇到也没什么话说。然而周乐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一团乱麻。

姜斌对这个胖子倒没什么恶感，看上去挺敢作敢当地样子。因此直接坐在周乐边上，没打算换位置。

周乐又给江南介绍了一下姜斌，两人打过招呼。江南抽的是三五，姜斌接了一支点燃。

陈宇难得地静默下来，闷头开吃。周乐还在和江南聊着，最近他们遇到地时间不多。

江南：“周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的怎么样？跟我去深圳吧！在上海反正也混不出样子。”

周乐：“你那件事，我感觉有风险……我这人。要力气没力气。要卖相没卖相，做这个不合适吧？”

姜斌插了句：“你们做什么？”

江南看看姜斌。又看看陈宇，没说话。

周乐笑笑：“这个以后再说。”

姜斌给在座的倒了圈啤酒，陈宇一口闷掉，站起来，看看周乐和姜斌：“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修部看看石明。”然后也没跟江南打招呼，就走了。

周乐：“嘿嘿，这家伙，就是这样子，姜斌你别在意。”

姜斌还没说话呢，江南发话了：“他喜欢跟石明混，看到我当然不爽了。”

姜斌：“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有什么仇吗？”

江南：“仇也算不上，其实都是小事。原本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可石明做人有问题！有一次大家在玩牌，也不大，一毛两毛地，他居然跟我出千！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要牵他头皮！”

姜斌：“呃……这是不太好。”

江南：“那次出千，陈宇也有份，只是没被我当场抓住而已，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乐：“都那么久的事了，好多年了吧。别了，喝酒！”

姜斌：“江南，你刚才跟周乐说，去深圳是怎么回事？嗯……我猜猜看啊，难道是走私？”

江南看看他：“哈哈，也差不多。最近有个朋友在做这个，很简单的，每次带一考克箱（密码箱）东西进关，能拿一千块！是电子产品。”

电子产品，莫非是芯片？

姜斌问：“你知道是什么电子产品吗？我们家也有做这方面的。”

江南有点意外：“哦？你们家做什么的？”

“做微型计算机，国外叫个人电脑。”

“可能是吧，我不太懂这个的，也没打开看过，箱子有密码开不了。”

“如果是走深圳的话，那么就是从香港来地。而电子产品的主要产地是台湾和马来西亚印尼一带，质量最好的是美国的本土产品。我有渠道从美国直接走私，你问问你的朋友，到底运的是什么，如果和我用的产品差不多地话，我可以在上海直接给你，也不用每次跑深圳那么远，而且安全。”

江南带着一付茶色的眼镜，从镜片后深深注视了姜斌一，点点头：“好！我问一下。如果真的可以，我跟周乐联系。到时候你把货给周乐，周乐给我，我带去下家。大家都是朋友，我就相信你。”

做这种转手生意的，最怕上下家接头，那么中间人就都白忙活了！江南拖着周乐做，一方面照顾从小长大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多竖一道门槛，防止姜斌跳过他。

这时候值钱地芯片，无非是中央处器和内存模块，普通的集成芯片国内都有流水线可以自己做。太高级的禁运芯片，必以江南的资历，还够不上格。

电子产品是所需物质量最少，而售价却最高的商品了，可算是比黄金还贵，主要成本体现在科技研发上。

复制这些东西，对研发机构的影响还是有的，不过美国人地东西，复制了又咋地？谁叫他禁运来着。而且，就算把inel弄垮了，难道美国人就不再搞研发？哪怕为了国防考虑，美国也继续砸钱。只要他们砸钱，姜斌就大捞特捞……

而且，姜斌地行为从另一方面说，反而能促使intel加快研发进度，不断发售出更新的成品，用来冲击被姜斌破坏地低端市场。

在前世，如果没有超微公司在一边追赶，intel的很多新产品情愿压舱，也不肯太快释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