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从香港进口轿车的时候，姜斌顺便去了下办事处，把他们最近收集的音像制品带了回来。[]大部分是在台湾用字幕机合成字幕的欧美录像带，也有一部分L大碟。

周乐酷爱恐怖片，翻了一盘《活跳尸》在看，是85年的片子。恶心巴拉的，女生们看了一半就开始抗议，程虹更是直接就要回家。

大伙儿各自散去。石明和陈宇送自己的女人回家，周乐和高彬留着看录像，姜斌送程虹。时间不是太晚，两人逛着街，延西藏路走过去，路程也只有2分钟。

程虹家住的小区，前后通着汉口路和福州路。解放前，从南京路开始，从北往南数，南京路叫做一马路，九江路是二马路，汉口路是三马路，福州路是四马路，往后继续推。其中最有名的是四马路，解放前是红灯区。

程虹回家时，没有从福州路进去，而是往后绕向汉口路。

“我在福州路遇到过好多次那个了，很恶心的，所以情愿绕道。”

“那个？哪个？”姜斌没听懂。

“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啦，这条路很多的，晚上到处都是！”程虹边说边打个寒战。

“呃……”姜斌起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福州路都是玻璃聚集区。“你家里天天这么热闹吗？以后我可不可以自己来玩？”她是个很爱玩的女生，而现在的娱乐场所又不太安全，找个合适的地方不容易。

“当然可以来玩，不过不是天天有人，我晚上不住在这里。这套房子就是用来聚的，石明他们经常来，你可以跟他女朋友一起。但是如果我不在的话，就没人送你回家啦！”

“这倒没关系，距离不是很远，我也不很晚回家。只是。你不住在这里的话，他们怎么进去？”

“他们打电话给我……我如果在附近，就来开门。如果很远或者很忙，就不他们。”

“你都不在家，怎么打电话找你？”

“哦。忘记给你号码了。”姜斌掏了张卡片：“这是我的拷机号，随时都可以找得到我。”

“哈哈，原来那么方便……我姐姐也有一个，她不怎么喜欢拷机，说带着就没自由。”

“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没事不要乱打……”

“我是不是看上去很烦人的那种？？”程虹不高兴了，叫女生没事不要乱打电话？有这种男生吗？？

“这倒没。只是我地交际比较多，因此有些电话恐惧症。姜斌前世有段时间做过客服，办公桌上摆着三部座机、两部手机，常常忙得恨不能把脚都举起来接电话。那段日子，他听到电话铃声就牙根发酸汗毛直竖。

“哦……我还天天混在这里呢，看样子你是不欢迎我的。”程虹万分失望，这一天下来。姜斌给她的感觉很不错。落落大方，眼神纯正，言谈举止都比以往认识的男生要成熟斯得多。

“这很简单，给你配套钥匙好了。”姜斌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生身家清白，和石明他们又有一些关联，反正楼下的房间就是给石明这伙人用地。交给她也放心。

“……”程虹没话说了，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少根筋的那种，就那么相信自己？？

“这是钥匙，你记得门牌号了吧？如果忘了。刚才给你的卡片上有。”钥匙只有两片，开院门和客厅门的，用一个封闭的钢环窜在一起。

“这间房子可就交给你了，里面有很多的录像带录音带，你可以自己翻。等我再装一台电脑在那里，你也可以随时用。当然也有条件哦！就是用完后记得打扫干净……”就当请了个免费地清洁工……

姜斌牵起她的一只手，把钥匙塞进她手心：“拿好了。遗失不补！”

程虹呆呆地放好钥匙……回去后要不要问问大姐？这人太奇怪了！

她住在六楼。姜斌把她送到门口后，看她按着门铃。才告别，转身下楼。

她的那位霸王花姐姐程梅给她开的门，看她神色不太正常，皱着眉问：“怎么了？脸色那么奇怪的。”

程虹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有手里的电脑为证。

程梅了，问她：“他有没有说你只能一个人去？”

“没有，本来他说我可以和同一起去，我那个同是和他地朋友在一起玩的。”

“那就简单，下次我陪你去看看好了。另外，兴业路虽然是卢湾的地盘，不过我有师兄弟在那里的派出所，明天给你查一下。”

“调查他？不好吧？毕竟都是朋友，如果被他知道了，以后我不要做人了！”

“内部调查一下嘛，他晓得个屁！”程梅天和派出所联防队的那些带执照的混混搞在一起，言谈很不讲究。

“你又说粗话了，还好爸爸不在家！”

“册那，所以我不喜欢回家！”……

姜斌回去后，《活跳尸》刚放完。高彬家离兴业路更近，十分钟都用不了，自己回家了。石明住得远，送走女朋友后也直接回家，兴业路只有周乐和陈宇在。

陈宇：“没什么事做，我们去吃夜宵？”

周乐：“现在都十点多了，这里大概只有鲜得来排骨年糕还开着。”

姜斌：“就吃鲜得来吧，很久没去吃过了！”

鲜得来是当时屈指可数的2小时营业店之一。这时候全日营业地店面非常之少，上海滩不夜城之名，此时根本名不符实。方圆十里内，另一家被批准24小时营业的，是西藏路新闸路口的星火日夜商店，主要卖食品，也卖一些杂货，比如蜡烛灯泡火柴烟酒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