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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斯人独憔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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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微微一笑缓步走到石床前伸手一扳。

那石床竟赫然应手而开了露出了个洞穴但洞穴之中却是光亮异常洞中秘道亦是异常平整光洁。

夜帝道:“随我来。”

铁中棠有如身在梦境呆呆的跟着走了下去。

他天赋机智平日别人所行所为他事先便可料中十之**但今日夜帝所做的每一件事却无一不大出他意料之外。

秘道两旁每隔十步便有盏石灯走了数十步便是道月牙石门低垂着淡青长帘。

夜帝回笑道:“闭起眼睛要你张开时再张开。”

铁中棠此刻对他已是五体投地立刻闭起了眼睛。

夜帝将他引入了垂帘又走了几步鼻端便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神俱醉。

香气浓浓室中也渐渐温暖。

又过了半晌夜帝方自笑道:“好!张开!”

铁中棠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张开了眼睛……

他眼睛不张还罢这一张开了眼睛几乎吓得跌倒在地。

此刻他立现之地竟是个圆形石洞虽说是石洞但四面满悬长缀之锦帐珍贵之毛皮……

纵是大富之家的厅堂也不过如此何况洞中一桌一几俱都是青石雕刻而成花色不同各具匠心。

有的石桌形如楼房有的卧椅形如长桥有的低几形如农舍更有张圆桌竟是雕成那夜帝之宫的模样。

石桌上一杯一盏亦是花巧奇丽有的形如乌雀有的形如牛马有的形如武士有的形如裸女。

每样东西俱是手制而成但是匠心独运栩栩如生这已是任何巨室富家万难及得上之事。

更何况——

锦帐下石桌旁低几前竟站着十余个绝美少女。

她们有的身披轻纱有的穿着锦袍有的正在谈笑有的正在下棋也有的正在梳妆还有的正在作图。

此刻每个人都停住了手痴痴的望着铁中棠每个人面上都充满了惊讶之色不知这少年自何处来的。

铁中棠几乎眼也花了他平生所遇之人可惊可奇之事虽然不少但却当真要以此事为最!

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莫说夜帝令他莫要说话便是要他说话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夜帝道:“此地又如何?”

铁中棠还是说不出话来。

夜帝笑道:“此刻你不妨说话了。”

铁中棠长长叹了口气道:“小侄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夜帝大笑道:“好!好!”

转身面向少女笑道:“这便是我那藻儿的结义兄弟你们不妨过来相见。”

少女们掩唇轻笑有的还不禁垂下头去。

夜帝大笑道:“此地久无外客这些丫头倒也不免都变得小家气了贤侄你可莫要见笑。”

铁中棠也不禁垂下了头哪敢回话。

夜帝道:“呆望什么?还不整治些酒菜来与我这贤侄接风?”

少女们一阵娇笑一起走了。

夜帝道:“坐下。”

铁中棠坐了下来。

夜帝道:“到了这里你感觉如何?”

铁中棠抬起了头只见四面珠帘仍不住轻轻摇荡一阵阵银铃般的轻悦笑声自摇荡的珠帘中飘了过来。

他又自长长叹息一声讷讷道:“小侄直到此刻为止还有些不甚相信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幻?”

夜帝哈哈笑道:“老夫早已说过朱家的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会得设法好好享受。”

铁中棠叹道:“老伯实有过人之能但小侄心里有许多事无法了解不知老伯能否见告?”

夜帝道:“有什么事你只管问吧!”

铁中棠道:“不知老伯怎会到了这里又怎会……怎会如此?”

他实在找不出话来形容心中的惊异只有苦笑着四面指了指只因日后既然将他囚禁此间此间便必是绝地而夜帝却能将此绝地变为仙境岂非大是不可思议。

夜帝含笑道:“你问的虽然只有两句话但要我解释起来却委实是说来话长不知你可有耐心听么?”

铁中棠道:“小侄洗耳恭听。”

夜帝微徽一笑寻了张舒服的卧榻倒身坐下开始叙说那一段神奇的故事:“我一生行事自信绝无有愧天疚地之处却只有件事被人骂得体无完肤你可知是什么?

“好!瞧你微笑不语想必心里已知道只是未便说出口来其实你纵然说出又有何妨?

“要知风流亦非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居心未存下流纵然对天下女子钟情又有何妨?

“我一生之中最最倾倒的便是那些秀外慧中才貌双全的女子只因唯有她们方是天地间灵气之所钟你且看有些女子粗头与恶俗有些女子却是清雅如仙这其间差别为何如此之大便是因为上天喜恶有所不同。

“苍天既将灵气钟于某些女子之身便是要人多加爱护这正如好花好草灵山秀水亦是要人欣赏之理相同。

“若有人对这些苍天垂爱之事不知欣赏不知爱惜此人不是俗物便是暴殄天物的呆子。”

他仰天大笑数声接着说:“幸好我既非俗物亦非呆子从来不敢暴殄天物只要是上天眷爱之女子我必定爱护有加视如无上之珍宝。

“更幸好我那妻子也非俗物知道我之所为不过是要将天下好女子好生护着莫教她们受了恶人欺负而已。

“更令人庆幸的是只要是好女子便能知我之心其实也唯有好女子方能知我之心我平生最大之愿望便是与大下的女子结为知己更愿天下好女子也俱都将我视为知己则人生便已庶近无憾了。”

他显然已将铁中棠视如子侄是以说话毫无顾忌铁中棠却已听得呆了唯有连连苦笑。

只因他这番言语说的无一不是铁中棠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道理铁中棠实不知他所说的是对还是错。

转眼瞧去只见少女们已将酒菜端来悄悄坐在四周一个个俱是面带微笑早已听得入神。

这番话她们显然已不知听过多少次了但此刻仍听得如此入神可见夜帝言语间实是大有令人动情处。

酒菜果然精致夜帝举杯在手突然长长叹息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方自接着往后说了下去:“但天下好女子中却有个最最好的女子非但未曾将我视为知己而且根本对我不理不睬。这实是我平生最大之恨事为了此事我接连七日七夜几乎全然未进饮食几个月里食而不知其味睡更不能安枕只要一想及她来心头便有如针刺般痛了起来不知你可想得出我那时之心境?

“好你还是微笑不语我那时心境想必你也是懂的。

“唉与你这样聪明的孩子说话也是人生一件乐事否则与那些俗物言谈倒不如对牛弹琴还可少生些闷气。”

他说来说去尽是说些似通非通玄之又玄的道理此刻又将话题错开又忽而要铁中棠饮些美酒用些酒菜铁中棠忍不住要将方才的话再问一次道:“不知前辈怎会来到这里?”

夜帝这才说及正题叹息着道:“你且莫着急只因方才那些话听来似乎与此事并无关系其实却是我为何会到这里最大的原因。

“你可知那对我不理不睬之人是谁么?她便是……

“好只怕你又猜中了她便是常春岛之日后她若是对我不睬倒也罢了我最多不过生些闷气。

“哪知到了后来她竟想尽办法将我身边的女子俱都说动十人倒有九人离我而去。

“她说我用情不专自命风流却不过只是好色之徒她哪里知道我之深情她哪里知道我的深意。

“你可见到爱花之人家里只种一株花的么家里唯有一株花的那断然必非爱花之人。

“这道理正与我相同我若对女子漠不关心又何苦用尽千万百计要她们陪伴在我身旁辛辛苦苦的维护着她们绝不会使她们受到丝毫伤害爱花之人必常护花将花移入温室冬日培火夏日施水好教那鲜花莫被狂蜂所戏野鸟所欺唉……不是爱花人又怎知护花者的一片苦心!”

这番话更是听得铁中棠目定口呆啼笑皆非虽觉这道理大是不通却又说不出他的不通之处在哪里。

那些少女们却听得如醉如痴有的甚至已在偷偷落泪铁中棠赶紧插口道:“是以老伯便赶去常春岛。”

夜帝道:“不错那时藻儿年纪已不小你那伯母又已坐关我忍无可忍便赶去常春岛。

“而日后却早已算定我这一着她终究不敢与我独斗竟已集全岛百余高手之力摆下了大周天绝神阵在岸边等候于我我方自踏上常春岛她便与我立下誓约只要我能破了那绝神阵她便听凭我来处置我若在三个时辰中破不了此阵便得完全听凭她落了。

“那日海上风浪极大我下船时已是疲累不堪而且三个时辰又嫌太少但我虽明知这誓约立得极不公道却又被好这条件所诱无法拒绝一战之下……唉我便到了这里。”

铁中棠也不禁为之长叹一声沉吟着道:“不知老伯临去之际可曾将去向说给朱大哥知道?”

夜帝道:“未曾但你那伯母素来深知我心意我纵然不说她必也知道我要去哪里。”

铁中棠黯然道:“她老人家的确知道的只是……”

他要说的是:“只是她老人家未及说出便已死了。”但却将这句话又忍在心里。

夜帝道:“只是什么?”

铁中棠强笑道:“只是她老人家并未告诉小侄。”

夜帝举杯在手呆呆的出了会儿神缓缓叹道:“我十余年未曾回去她自也不愿藻儿来找我。”

铁中棠暗暗叹道:“这次你却错了。”

过了半晌夜帝方自接着说了下去:“我到了这里不过半年便将这岩间中的秘路全部摸熟了但约莫十个月后才觉此地并非绝地除了那入口外还另有一条石隙可通向外面那时我若要走便可走了。”

铁中棠道:“老伯为何不走?”

夜帝正色道:“男子汉立身处世虽可不拘小节但于大节有关忠、孝、信、义之处却断不可亏。”

铁中棠肃然道:“是。”

夜帝道:“我只要留在此间不走便不算失信于人至于我在此地如何过活便要看我是否有自求安逸之能力只要我有此能力纵然日日享乐也无亏于心非我定要在此地受苦才算守信。”

这番话却是说得义正词严无懈可击。

铁中棠道:“小侄明白。”心中却不禁暗叹忖道:“我这伯父虽然生性风流立论有时也不免失干偏激但胸怀间自有一种恢宏之气果自下失为武林第一名侠之风范。”一念至此面上不禁露出敬重之色。

夜帝微微一笑道:“珊珊下面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不如由你按着往下说吧也可说得动听些。”

一个鹅蛋脸柳叶眉高挑身材肤色微黑年纪虽已二十七、八但却仍充满青春健康之活力的少女秋波一转嫣然笑道:“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我却永远也忘不了。”

她笑容间满含对往事甜蜜的回忆开始叙说她的故事轻柔的语声令铁中棠更是听得入神。

她阖起眼睑说的很慢:“那时正是暮春时节我和翠儿每天要赶着羊群出来找个有水有草的地方。一面读些书一面牧羊。

“有一大已是黄昏时分我正要回去忽然听得山下面有吟诗的声音传出来念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山下面会有人吟诗我自然吓了一跳。

“但那吟诗声是那么优雅念的又是我熟悉的诗句我听了两句竟不知不觉间听得呆了。

“那时我心里想山下面的纵然是鬼也是个雅鬼于是我和翠儿就壮起胆子去找这声音是自何处出来的。”

她笑容更是动人接着说:“你知道少女们的幻想总是比别人多些所以我们才一心要找那雅鬼若是换了现在只怕我们就不敢了。

“我们找了半天才现乱草间的那块山石竟有条袭隙有双眼睛正在这袭隙中呆呆的望着我们。

“这双眼睛的目光也是那么温柔绝没有丝毫恶意我们就壮起胆子和他说起话来。

“从那天之后我们每天都要去听他说话只因他说的全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我们都不禁听得着了迷。

“我们每天挤羊乳给他喝他也时常用石头雕些东西送给我们到后来我和翠儿就都对他……都对他……”

说到这里她脸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霞容光更是照人垂下了头嫣然一笑才接着道:“到后来我们都觉得再也不能离开他了就带着些纸笔、丹青和一些衣物也住进那地洞里。

“那时这地洞虽还没有这样的规模但已是很干净了我们每天陪着他吟诗、下棋、作画。

“有一天他突然要我们将画好的画拿出去卖再换些有用的东西回来但他却又要我答应一定要将画卖给女孩子。

“但闺秀少女会到街上来买画的极少幸好我们也是女人可以在别人闺房里走动很容易就将七、八张画全都卖了出去而且卖得价钱很高我们就买了些丝网、纸笔、珊瑚、象牙一类的东西回来。

“这次他不但画了画还刻了些图章和珊瑚、象牙人一类的小玩意于是我们又拿出去卖。

“那时我们到了街市上先前买我们画的几个女孩子竟都派了她们使唤的丫头天天在街上等着我们。

“原来她们已对那几幅画着了迷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画儿出神。”

说到这里旁边也有三四个少女面上泛起了嫣红珊珊含笑瞧了她们一眼含笑说了下去:“她们见了我简直高兴得狂一定要求我们带她们来找这画画的人否则就不放我们走。我们被逼得没法于也实在瞧她们可怜……”

突听一个杏衣少女笑啐道:“谁可怜?你才可怜哩!”

珊珊娇笑道:“你还不可怜?那时候连眼睛都哭红了我若再不带你们来只怕你们真要活活急死了。”

那杏衫少女瞧了另几个少女一眼格格娇笑道:“就算我们着急可总比她们要好些吧!”

珊珊笑道:“这倒是真话。”

少女们又笑又啐闹成一团你说我着急我说你可怜但瞧了铁中棠一眼又都红着脸垂下了头。

夜帝仰天笑道:“好!好!你们都不着急着急的是我……”

听到这里铁中棠不必再听也已猜到此中究竟。

这些少女们想必是见着夜帝画的图画后便自心醉神痴忍不住想要瞧瞧这作画的才子。

等她们见着夜帝后更不禁要被他这绝世之丰神优美的谈吐所醉留在这里再也不肯走了。

于是大家同心协力再加上夜帝胸中之丘壑经过十数年的辛苦经营终于将这阴森的岩洞变成了仙境。

由此可见夜帝不但武功绝世而且文采风流妙手丹青亦非他人能及否则又怎能迷得了这些少女?

珊珊笑道:“只要是见着他图画雕刻的女孩子十个中倒有九个会被迷住而且想尽法子也要赶来。

“到后来我们真怕若照这样下去连这岩洞都要被女孩了们挤塌是以再也不敢将他的图画雕刻拿出去卖了。”

夜帝微笑道:“不是不敢只怕是不愿吧!”

珊珊粉脸微微一红笑啐了一口道:“我不说了。”

夜帝大笑道:“我也该歇歇了翠儿你说。”

另一个模祥与珊珊生得同样标致年纪又轻些的少女笑道:“好!我说珊姐要是吃醋先前也不会将别的女孩子带来了她只是知道。凡是要买这些图画雕刻的女孩子必定都是才女才女瞧见才子的手笔怎会不心动?但人来的大多也不行呀!”

珊珊笑道:“还是翠儿知道我。”

翠儿笑道:“不但珊姐别的姐妹们也说莫要将图画往外卖了留着自己看总比让别人看好得多。”

她笑容更是明媚言语更是爽朗比起珊珊的婉转娇柔却又另有一番动人心魄之处令人见之神醉。

只听她接着道:“我和珊姐虽是穷人家的子女但别的姐妹们却都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她们来的时候就不知带来了多少珠宝尤其是敏儿几乎把她家全都给偷搬了来。”

那杏衫少女笑骂道:“我可没惹你你穷嚼什么舌头!”

翠儿笑道:“我又没说假话。”

珊珊娇笑道:“我证明敏丫头来的时候足足装了三大车东西就只她一个人带来的已足够大家吃一辈子了。”

翠儿道:“所以虽然不卖图画也没关系大家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想尽法子将这里布置起来。”

夜帝微微笑道:“好了……中棠你也该全明白了。”

铁中棠叹道:“小侄若非眼见真不敢相信这故事竟会是真的……唉!若非老伯此等奇人又怎会有此奇遇!”

翠儿笑道:“是呀他若不会吟诗作画哪有这段事?”

夜帝笑道:“但我也不愿那日后知道此事是以每日算准时间知道有人送饭来了我便打扮个落魄模样出去。”

铁中棠也不禁失笑道:“却连小侄也骗倒了。”

洞中无昼夜众人谈谈笑笑也不知过了多久。

珊珊忽然笑道:“他们男人想必总有许多不愿被咱们女孩听到的话要说的咱们何必留着惹厌走吧!”

翠儿笑道:“累了一天也该睡了。”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少女们俱都嫣然一笑6续走了出去。

夜帝瞧着她们身影微笑道:“你瞧这些女子是否天地间灵气所钟不用你说话她们先已知道了你的心意。”

铁中棠道:“果然善体人意……”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接道:“小侄委实有句不愿被人听到的话要求老伯回答。”

夜帝道:“有什么话?你只管问吧!”

铁中棠沉吟半晌似乎甚是为难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来。

转眼四望几上纸笔犹在.他方自走了过去提笔写了几个字双手送到夜帝面前。

夜帝瞧了一眼面上神色突然改变。

但他默然良久也终于说出一番话来铁中棠听了这番话神情竟也大变也不知是惊是喜。

他刹那间便已热泪盈眶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灵光……朱大哥……你们……太好了!”

铁中棠究竟写的是什么?夜帝究竟说了什么?铁中棠又为何突然提出水灵光与朱藻两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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