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醋海兴波(2/2)
方玉香:“难道你认这我也想利用你?”
6小凤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你是因为看上了我才来的只可惜这种想法我就算喝了三十斤酒都不会相信。”
方五香:“因为你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
6小凤苦笑:“我以前是的所以我能活到现在实在不容易。”
方玉香也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要我说实话我就说我到这里来本来是为了要跟你谈交易。”
6小凤:“什么交易?”
方玉香:“用我的人换你的罗刹牌我先把人交给你你找到罗刹牌也得交给我。”
她笑了笑又:“我是蓝胡子的老婆你找罗刹牌交给我也算交了差所以你一点也不吃亏。”
6小凤道:“我著找不到呢?”
方玉香道:“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绝不会怪你。”
她的声音更娇更动人:“夜已经这么深了外面的风又这么大反正我也不敢出去。”
他居然真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只听“哗啦啦”‘声响那张又宽又结实的木板床竟忽然塌了下来。
6小凤笑了。
听见方玉香的大骂声他笑得更愉快:“你不让我好好睡觉我也不会让你好好睡的。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
幸好他是6小凤独一无二的6小凤。
有谁能想得到这一夜他睡在哪里?”
他是睡在屋顶上的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几乎已被风吹干了吹成了一只风鸡。
看来一个人有时候还是应该自作多情些日子也会好过些。
他叹息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手脚活动开幸好方玉香已走了谁也没法子能在一张已被压得七零八碎的床上睡一夜。
谁也不会想到要到屋顶上去找他出气所以这口冤气只有出在他的衣服上。
他想多穿件衣服时才现所有的衣服也都被撕得七零八碎唯一完整的一件长衫上也被人用丁香姨留下的姻脂写了几行字:“6小凤你的胆子简直比小鸡还小你为什么不改个名字叫6小鸡?”
6小凤笑了。
“我就算是鸡也绝不是小鸡。”他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吹干了的脸:“我至少也应该是只风鸡。”风鸡的滋昧很不错。
除了风鸡外还有一碟腊肉一碟炒蛋一碟用上好酱油泡成的腕黄瓜。
6小凤足足喝了四大碗又香又热的粳米粥才肯放下筷子现在他的身上虽然还有点酸疼心里却愉快极了。
只可惜他的愉快总是不太长久的。
他正想再装第五碗粥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个人送了封信聚。
信纸很考究字也写得很秀气:“那骚狐狸走了没有?我不敢找你你敢不敢来找我?不敢来的是龟孙子。”
送信的人6小凤认得是店里的伙计看这封信的口气6小凤当然也看得出是丁香姨的口气。
她难道还没有死?
“这位了—姑娘就是昨天跟窖官你一起来的那位丁姑娘。”
一她居然真的还没有死。
6小凤好像已把身上的酸疼全都忘得于干净净就像是个忽然听见谭叫天在外面唱戏迷一样忽然跳了起来:“她的人在哪里?你快带我去。不去的是龟孙子的孙子。”
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就可以嗅到一阵阵比桂花还香的香气。
屋子里没有桂花却有个人人躺在床上。
6小凤并不是第一次嗅到这种香气。这正是丁香姨身上的香气。
丁香姨的确很香。
躺在床上的人也正是个很香的人。
阳光照在窗户上屋子里幽雅而安静充满了一种令人从心里觉得喜悦的温暖。
她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盖着条绣着戏水鸳鸯的棉被。
鲜红的被面翠绿的鸳鸯她的脸色嫣红头漆黑光亮显见是刚刚特意修饰过的。
女为悦已者容她正在等着他。
6小凤心里忽然又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故意板着脸:“你找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把那五万两银子还给我?”
丁香姨也故意闭着眼睛不理他。
6小凤冷笑:“一个人若是有了三十万两黄金还要五万两银子干什么?”
定香姨还是不理他可是紧闭的眼睛里却忽然有两行泪珠流下。
晶莹的泪珠慢慢的流过她嫣红的面颊看来就像是玫瑰花瓣上的露殊。
6小凤的心又软了慢慢的走过去正想说几句比较温柔的话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忽然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丁香姨的人看来竟像是变得短了些棉被的下半截竟像是空的。
为什么?
6小凤连想都不敢想一把掀起了这条上面绣着戏水鸳鸯的棉被然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忽然沉入了冷水里全身上下都已冰冷。
丁香姨还是那么香那么美胸膛还是那么丰满柔软腰胶还是那么柔弱纤细可是她的一双手一双脚却已不见了。
阳光依旧照在窗户上可是温暖明亮的阳光却已变得比尖针还刺眼。
6小凤闭上了眼睛仿佛立刻就看到了一张尖锐瘦小的脸—双猫头鹰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恶毒和怨恨正狞笑着对丁—香姨说:“我砍断你一双手看你还敢不敢偷我的黄金我砍断你一双脚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6小凤握紧了双拳。
每个男人都有权追回自己私奔的妻子他对飞天玉虎本没有怀恨过知道丁香姨被人抓回去他心里最多也只不过有酸酸的惆怅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谁也没有权力这么样伤害别人他痛恨暴力就正如农家痛恨蝗虫一样。
等他再张开眼时才现丁香姨也在看着他看了很
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悲伤忽然轻轻说出两个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来的为什么又一见面就要他走?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种狠狈的样子?还是生怕飞天玉虎会突然出现?
也许那短笺本就是飞天玉虎逼着她写的也许这里本就是个陷井。
6小凤轻轻的放下棉被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床头虽然连—个字都没有说却已无异给了她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答复:“我不走。”
无论她是为了什么要他走他都已决心要留下来陪着她。
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定是她最需要别人陪伴的时候在他寂寞时她岂非也同样陪伴过他?
6小凤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别人纵然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很快就会忘记。
他—向只记得别人的好处。
丁香姨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眼睛里除了悲伤外又多了种说不出感激。“现在你一定已知道我的事了:“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那三十万两金子我当然没法子带在身上为了要逼我把金子交出来他就把我折磨成这样子。”
——现在你当然已把金子还给了他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他这样折磨过你之后才肯交出来?那本是他的你本就应该还给他。
6小凤闭着嘴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他实在不忍再刺伤她。
风在窗外吹落时一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桔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L[无声更沉闷。
现在应该说什么?安慰已是多余的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安慰都已安慰不了她。
沉闷了很久她忽然又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偷那三十万两金子?”
6小凤摇摇头他只有装作不知道。
丁香姨的解释却令他觉得很意外:“我也是为了那罗刹牌。”
这理由并不好所以也不像是说谎。
丁香姨:“我知道李霞带走了罗刹牌也知道她已回到了老屋。
6小凤:“老屋?”
丁香姨:“老屋就是拉哈苏‘拉哈苏’是当地的土话意思就是老屋。”
6小凤:“你认得李霞?”
丁香姨点点头脸上忽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迟疑了很久才轻轻:“她本来是我的后母。”
这回答令6小凤觉得更意外她又解释着:“李霞还没有嫁给蓝胡子的时候本来是跟着我父亲的。”
6小凤:“你父亲?……”
丁香姨:“现在他已经去世了我跟李霞却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李霞是她后母方玉香却是她表姐她的表组居然抢了她后母的丈夫她的丈夫却是她表姐介绍的。
6小凤忽然看出了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复杂得很就算她已说出来他还是弄不清楚。
丁香姨看出了他的想法凄然:“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人的遭遇都很不幸往往会被逼着做出一些她们本来不愿做的事男人非但一点都不了解而且还会看不起她们。”
6小凤叹了口气:“我……我了解。”
丁香姨:“这次李霞的做法虽然很不对可是我同情她。”
—她偷了他丈夫的罗刹牌你偷了你丈夫的黄金你们的做法本来就一样你当然同情她。
这些话6小凤当然也没有说出来丁香姨却又看了出来。
“我说她不对并不是因为她偷了罗刹牌。”她第一次露出悲愤:“一个女人若是被丈夫遗弃无论用什么手段报复都是应该的。”
这是女人的想法大多数女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丁香姨是女人。
所以6小凤只有表示同意。
丁香姨:“我说她做的不对只因为她本不该答应把罗刹牌卖给贾乐山的。”
6小凤动容:“江南贾乐山?”
他知道这个人。
贾乐山是江面著名的豪富也是当地著名的善士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才知道他昔年是个横行四海的大海盗连东洋的侵寇都有一半直接受他统辖。
侯寇一向残暴凶狠悍不畏死而且生性反复无常贾乐山却能把他们制得服服贴贴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了。
丁香姨:“我知道李霞已经和贾乐山派到中原的密使谈判过连价钱都已谈好了约好在‘拉哈苏’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6小凤:“他们既然是在中原谈判的为什么要约在那边极的小镇上见面?”
丁香姨:“这也是李霞的条件之一她知道贾乐山一向心狠手辣生怕被他吃了所以才一定坚持要在拉哈苏交货。”
6小凤:“为什么?”
丁香姨:“因为那里是我父亲的老家她也在那里住了十年那里的人头地面她都熟悉在那里就连贾乐山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6小凤:“这么样看来她一定是个非常精明厉害的女人。
丁香姨叹息着:“她不能不精明一点因为她曾上过男人不少当。”
6小凤:“但是她却将这秘密告诉了你。”
丁香姨:“因为她拿到了罗刹牌之后第一个来找的就是我。”
6小凤:“哦?”
丁香姨:“她也答应过我只要我能在年底之前凑出二十万两金子来她就把罗刹牌卖给我。”
6小凤:“你为什么想要那罗刹脾?”
丁香姨:“因为我也想报复。”
她咬着牙又:“我早已知道飞天玉虎另外有了女人早就嫌我惹眼碍事那女人当然更恨我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永远休想名正言顺的来做黑虎堂的帮主夫人。”
6小凤:“难道他们还想杀你?”
丁香姨:“若不是我还算机警现在只怕早已死在他们手里可是我若有了罗刹牌他们就绝不敢对付我了。”
一个女人若肯花二十万两黄金去买一样东西当然是有原因的。
6小凤:“为什么?”
丁香姨:“因为我若有罗刹牌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就连飞天五虎对西方魔教的教主也不得不畏惧三分。”
她疲倦悲伤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又说出一件很惊人的秘密。
西方玉罗刹已死了就是在他儿子入关时忽然暴毙的。
“我百年之后将罗刹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的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干刀万剐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水堕鬼狱万劫不复。”
西方玉罗刹当然也是个极精明厉害的人生怕自己死后门下弟子为了争夺名位互相残杀毁了他一手创立的基业。
所以他在开山立宗时就已亲手订下了这条天魔玉律。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将罗刹牌传给了他的儿子。
只可惜玉天宝也正像那些豪富之家中被宠坏了的子弟—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丁香姨:“玉罗刹若知道他那宝贝儿子已将罗刹牌押给了别人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被气得吐出血的?”
6小凤长长的吐出口气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择手段来争夺罗刹牌了。
“为了追悼玉罗刹也为了朝拜新任教主他们教中的护法长老和执事弟子们已决定在明年正月初七‘人日’那一天将教中所有重要的弟子聚会于昆仑山的大光明镜。”
“你只要能在那一天带着罗刹脾赶到那里去你就是魔教的新教主从此以后绝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无礼。
西方魔教势力不但已很深蒂固而且遍布天下无论谁能继任教主都立刻可以成为江湖中最权势的人有了权势名利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这种诱惑无论对谁说来都几乎是不可抗拒的。
6小凤叹了口气他忽然觉这件事已越来越复杂他的任务也越来越艰巨。
可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李霞为什么不自己带着罗刹脾到昆仑山去?”
丁香姨:“因为她怕自己到不了昆仑就已死在半路上更怕自己活不到明年正月初七。”
在明年的正月初七之前这块罗刹牌无论在谁手里都像是包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样随时都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丁香姨:“她一向很精明她知道最安全法子。就是把罗刹牌卖给别人。”
她叹息着又:“—个女人到厂她那种年纪生活既没有倚靠精神也没有寄托总是会拼命想法弄点钱的所以
6小凤:“所以她跟你关系虽不同还是要你拿出二十万两金子来。”
丁香姨黯然:“只可惜现在我比她更惨我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6小凤勉强笑了笑:“你至少还有个朋友qo
丁香姨:“你?”
6小凤点点头心里忽然涌起种说不出的滋昧他们本不是“朋友\他们的关系远比朋友更亲密。
可是现在……
丁香姨看着他眼睛里也露出种说不出的表情谁也不如道那是悲伤?是安慰?还是感激?
过了很久她忽然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6小凤:“你说。”
丁香姨:“现在就连罗刹牌对我都已没有用了但我却还是希望能看看因为……因为我为它已牺牲了一切若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死也不甘心。
6小凤:“你希望我找回它之后带来给你看看?”
丁香姨点点头凝视着他:“你答不答应?”
6小凤怎能不答应
“只不过那至少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那时候你还会在这里?”
“我会的:“丁香姨凄然:“现在我已只不过是个废物。无论是活是死他们都已不会放在心上。”
她眼圈红泪又流下:“何况像我这么样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月影渐渐高了外面更静该上路的客人们都已上了路。
6小凤用衣袖轻轻拭干丁香姨脸上的泪痕又坐下来。
又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也该走了。”
6小凤:“你要我走?”
丁香姨笑了笑:“你总不能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她虽然在笑笑容看来却比她流泪时还凄凉。
6小凤想说话又忍住。
丁香姨:“你是不是还有话要问我?”
6小凤点点头有件事他本不该再问的他不再触及她的伤痕可是他又不能不问:“飞天玉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香姨的回答和方玉香一样居然连她都不知飞天玉虎的身世姓名—他的身世隐秘行动难测他身材瘦小目光如鹰无论对什么人他都绝不信任就连他的妻子都不例外但他武功绝高生平从未遇见过对手
这几点却已是毫无疑问的。
6小凤又忍不住问:“拉哈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丁香姨:“那地方也是跟飞天玉虎的人一样神秘而可怕那里的人气量编狭对陌生的外来客总怀有敌意除了两个人之外无论谁说的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
6小凤:“我可信任的这两个人是谁?”
丁香姨:“一个叫老山羊是我父亲的老伙伴一个叫陈静静从小就跟我在一起长大的他们若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尽力帮助你。”
6小凤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丁香姨:“一过了中秋那地方就一天天的冷了十月中到就已封江。”
6小凤也听说过松花江一结了冰就像是一条平坦而辽阔的大道。
丁香姨:“没有到过那里的人永远没法子想象那里有多么冷最冷的时候鼻涕一流出来就会结成冰。连呼出来的气都会结成冰碴子。”
6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衣襟。
丁香姨:“我知道你通常都在江南一定很怕冷所以你最好乘着还不算太冷的时候尽快赶去出去后最好先买件可以御寒的皮袄。”
6小凤忽然又觉得温暖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毕竟还是关心他的。
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总是件令人愉快的翠。
只不过还有件事他也一定要问清楚。
他沉吟着:“玉罗刹一死魔教内部难免有些混杂为了避免引起别人乘虚而入所以他的死至今还是个秘密
丁香姨:“知道这秘密的人确实不多。”
6小凤:“你怎么会知道的?”
丁香姨:“黑虎堂下又分白鸽、灰狼、黄犬三个分党……”
“黄犬”负责追踪:“灰狼”负责搏杀:“白鸽”的任务就是负责刺探传递各路的消息。
黑虎堂能够迅崛起这三大分堂办事的效率当然很高。
江湖中所有成名人物的身世、形貌、武功门派以及他的特长与嗜好自鸽堂中几乎都有一份记录的资料。
丁香姨接着:“所以我还没有见到你之前就已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是不是早已知道她的弱点是女人所以才想到要他来做自己的挡箭牌?
6小凤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别人对不起他的事他从来不愿多想所以他的心情总能保持明朗愉快。
丁香姨忽又笑了笑笑得凄凉而尖酸:“在黑虎堂里我本来有两个职位。”
6小凤:“哦。”
丁香姨:“我不但是总堂主的出气筒也是白鸽堂的堂
6小凤终于走了。
丁香姨说的不错他当然不能在这里陪她一辈子。
天气还是很睛朗阳光还是同样灿烂他的心情却已没有刚才那么愉快了。
想到这件事的复杂与艰巨想到他所牵涉到的那些麻烦他简直恨不得去跳河。
满院落叶秋已深得连锁都锁不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伶仃仃的站在树下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秋风吹走。
她手里拿着封信一双充满了惊惶的眼睛正在6小凤身上打转。
6小凤走过去忽然对她笑了笑:“你是不是在等我的?”
这女孩子吃了一惊身子往后面缩得更紧慑儒着道:“你……你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6小凤?”
6小凤微笑:“我就是6小凤你呢?”
女孩子:“我叫秋萍。”
看她单薄的身子畏缩的神态她的身世想必也像浮萍一样。
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孩子的身世都很悲惨遭遇那很可怜。
—这世界岂非本就是属于男人的世界。
6小凤叹了口气柔声:“是不是飞天玉虎叫你来的?”
秋萍点点头。
6小凤:“他是不是要你把这封信交给我?”
秋萍又点点头用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这封信交给了6小凤。
信纸笔墨都用得很考究字居然也写得很好。
小风先生足下:
先生当代之大侠绝世之奇男弟慕名已久只恨缘悭—面未能识荆山妻香姨既蒙先生垂爱弟惟有割爱以献略表寸心望先生笑纳。
他日有缘当煮酒于青梅之亭与先生共谋十日之醉。
又及此间之食宿费用弟已代付至月底附上客栈收据乙纸盼查收。
另附上休妻书乙纸以清手续亦盼查收。
下面的具名果然是飞天玉虎。
6小凤总算沉住了气把这封信看完了忽然觉自己的修养已有了进步居然还没有把信撕破。
秋萍还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还是不停的在他脸上打转对这个长着四条眉毛的英俊男人她好像也很有兴趣。
6小凤又笑了:“你还在等我的回音?”
秋萍点点头飞天玉虎一定狠想知道6小凤看过了他的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什么表情?
6小凤:“那么你回去告诉他他送我的礼我很感谢所以我也有样礼物要送给他。”
秋萍:“是不是要我带回去?”
6小凤:“你没法子带回去这样礼物一定要他自己当面来拿。”
秋萍又露出畏惧之态:“可是……”
6小凤:“可是我不妨告诉你我准备送他的礼物是什么也好让你回去有个交待。”
秋萍松了口气:“你准备送他什么?”
6小凤:“送他一个屁眼。”
秋萍怔住。
她不懂却不敢问她想笑又不敢笑。
6小凤也没有笑淡淡:“我准备在他鼻子上打出一个屁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