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 第一次当差（2/2）

用过晚饭后大妞依然绣了一会儿，然后早早上床躺下了，相比昨天晚上她睡得还真是有些早；看到红鸾和刘珍还桌子那坐着说了一句：“早些睡吧，今天晚上有差。”

红鸾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领得什么差事，为什么非要晚上做？”

大妞打了一个哈欠：“上肥。”然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沉沉睡了过去。

刘珍看看红鸾：“施肥为什么要晚上？”

红鸾也不懂：“也许是规矩吧。”她只能如此猜想；因为下午睡过，她根本没有睡意，刘珍姐妹睡着后，她把自己夹衣拆开了——里面东西取出来又缝到了另外一件破旧夹衣里，是宫里给她们这些宫奴衣服。

她刚把自己夹衣收起来后，就听到有人说时辰到了；她转身刚想叫大妞和刘珍姐妹，却看到大妞已经坐了起来。

经过昨天教训后，就算是刘秀也不敢耽搁，四个人急急赶到了院子里，而院子里已经有了几个人。

大妞站到前面，示意红鸾等人站她身后；而和大妞并排站着只有两个人，想来是住东厢、和大妞前后进宫人。

红鸾心又沉了一下，这个院子里二三年里来来去去足有二三十人吧？可是眼前却只活下来三个人——至于她们是不是能活着出宫现还不知道。

黄宫女出来扫了宫奴们一眼：“跟我走，不许说话、不许四处乱看。”说完带着红鸾等人走出小院儿，外面静悄悄。

转来转去走了好一阵子，黄宫女终于停下脚步：“今天差事就是给芍药圃上肥，时辰一到必须要做完离开；你们三人先教她们一教。”说完她自去一旁，跟着她宫奴早已经给她铺好坐处。

自有人过来给红鸾等人发放小木铲，同时还发放给每人一个小袋子。

红鸾正奇怪小袋子里是什么时，大妞已经打开袋子，极为小心把东西倒出来：是草木灰裹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到早上盆中草木灰，她能猜到这是什么了。

只不过这些小袋子和她们盛装用过草木灰不一样。

大妞轻声道：“我们差事规矩就是，不能把草木灰弄破了，不然有异味儿出来可是大错儿，会被打死……。”她说得很认真绝不是开玩笑。

红鸾打起精神来仔细听大妞说，又仔细看着大妞做了一遍，她自己很小心跟着也做了一遍：很好，没有出错。

按着木棵数一点一点挖坑、掩盖；地上蹲着、跪着、趴着也就罢了，难受是要钻到木丛中去：要上肥还不能伤到枝什么，不然用大妞话说那也是大错。

好吧，宫中只要她们宫奴犯了规矩，几乎都是大错；红鸾很无奈。

就收工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声响，还有亮光过来。红鸾吃惊抬头：此时按着黄宫女所讲规矩，各宫各院都已经下钥，宫中除了她们这些做脏粗累活宫奴，不可能再有其它人了。

就她心中闪过“不会有人”几个字时，眼前一好像有什么自她头顶飞了过去：真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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