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 皇宫，不相信眼泪（2/2）

“你知道错她了何处吗？”黄宫女忽然把目光落到了红鸾身上。

红鸾心头一惊：“回姑姑娘话，刘珍不应该没有得到姑姑允许就开口说话，不应该姑姑问她时候不开口回答姑姑。”

黄宫女微微一愣，她原本确是存了一点刁难心思，宫规还没有正式对红鸾等人细讲，只是粗粗说了说，她以为红鸾是答不上来，自然也会被掌嘴；却不想红鸾答了出来，她便不能再让宫奴打红鸾了。

她确是对夹衣事情有些生气，不过不会做得太过明显。

“嗯，就是如此。”黄宫女看向刘珍：“现你可明白了？”

刘珍连忙叩头：“回姑姑话，奴婢明白了。”

黄宫女没有再看红鸾和刘珍，把目光放到刘秀身上：“你错流泪上。宫中，不要说是你们这些宫奴，就是我们这些人、连一些主子都是不能掉泪——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家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哼，这是宫里，你们给我记住宫里是不能见到泪水，你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哪怕真是被冤枉、被委屈了，天大冤情好不好——那也不许掉一滴泪水！你们只能笑，除了主子们伤心、愤怒时候外，你们只能笑。”

“痛了、要笑，苦了、要笑，委屈了、要笑、伤心了也只能笑。”黄宫女声音并不高，而且也不急。

她平平说出这番话来却让红鸾心直直沉了下去，沉到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同时红鸾还发现，不论是姑姑还是黄宫女，她们这些人说话时候都不紧不缓、咬字极为清晰。

“奴婢、只是想家了。”刘秀感觉很委屈，因为这之前没有人告诉她不能哭泣，而且她也是刚刚入宫，哪个人离开家不会想家呢。

黄宫女冷冷盯着她：“掌嘴。”

刘秀再次挨了四个耳光，她变得老实了。

黄宫女看着她道：“现再教你们两条规矩；第一不能顶嘴，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把姑姑话记心中；第二，宫里被责罚后要对主子、对女官、太监首领，或是领着你们姑姑，道辛苦说谢谢；要知道，你们被责打就是犯了错，犯了错无论是谁责打你们，都是调教你们、为你们好，明白了吗？”

刘秀只能咬着牙跪好：“谢谢姑姑训戒，姑姑辛苦了，奴婢知道错了。”

红鸾闻言心头一酸，被打人还要谢谢打了她人！这宫里日子哪是人过，不行，她要离开，要想一切法子离开这个吃人地方。

黄宫女清冷声音再次传过来：“想家？可以，但是想家了，你也只能笑，笑着想家。”说完她起身扶住宫奴伸过来手掌：“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红鸾目光不敢抬起，看着黄宫女鞋子消失眼前，听着她脚步声远去，她才瘫坐地上：黄宫女今天晚上不是来找自己麻烦，还好、还好。

再看一眼被打得刘秀和刘珍，她心中庆幸当下全消失了。

皇宫这个地方不好混，做宫奴比做乞儿难太多——红鸾进宫第一天晚上，她明白也记住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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