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 饭与夜（2/2）

是，红鸾进宫第一天对宫廷感觉只有“可怕”二字。

饭菜极为简单，一个窝头一个汤；那汤真得是汤，虽然汤水混浊似煮过东西，可是不要说盛到碗中汤水，就是食桶中汤水也见不到几根菜叶、萝卜什么。

红鸾并没有多想，领了饭便回房了；她回到房里时大妞已经吃饭，大妞碗里倒是有几根萝卜条儿——红鸾也就明白大妞为什么跑得那么了。

只是为了几根萝卜条儿，值得吗？

大妞看了一眼红鸾：“两根。”

“啊？”红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妞淡淡道：“只有两根萝卜条儿。至于其它，你以后自知。”她慢慢吃起饭来，吃得极为仔细，每一口都要咀嚼很久才会咽下去；就是那两根萝卜条儿，她也是分成两次吃下去。

红鸾不太明白，不过那是人家事儿，也许大妞就习惯这样用饭呢？她不再看大妞儿，拿起窝头来一大口咬下去，窝头便少了一半儿。这是她做乞儿后养成习惯，到手吃食只有装进肚子里才是自己。

刘秀还是炕上吃得饭，刘珍和红鸾、大妞都坐桌边；她们姐妹两个吃相相比红鸾狼吞虎咽要斯文很多，不过比起大妞来还是了很多。

“红鸾妹妹，你还是吃慢些好。”大妞看到红鸾再一口后，手里窝头便余下不多，顶多也只有一口份量时，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红鸾看看窝头，再看看大妞，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对于前辈话，能照做都要照做；同样也是她做乞儿时明白道理。

大妞没有想到红鸾如此受教，对她点点头又继续吃饭，根本就没有打算解释，为什么要让红鸾吃得慢些。

红鸾也没有追问，学着大妞样子把口里窝头细细嚼了又嚼，然后把手中后所余窝头和着汤很是细嚼慢咽了一番：她比刘珍还晚一点吃完饭。

吃到后当然是大妞，她收拾起自己碗筷来道：“走吧，我们送出去。”

晚上红鸾躺土炕上，看着灯下还绣大妞，盯着她皮包骨身体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惊惧让她被中团起了身子来，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知道想出宫不是那么容易，就算她手中有石氏那些东西，要离开皇宫怕是不够；想着心事，自然是越想越无睡意，又想到黄宫女没有要走她夹衣，此事她也要弥补才成：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太露财，还要能博黄宫女欢心。

红鸾正犯愁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才合适时候，却听到了哭泣之声；她吃惊抬头看过去，却见刘秀伏着身子，哭得正伤心。

刘珍回头看过来：“妹妹想家了，不好意思。”

红鸾正想说“不要紧，第一天嘛总难免会想家”，门却被人一脚踢开！红鸾一惊也就把话咽了回去，看着黄宫女带着两个宫奴走进来，她心猛得提得很高：不会吧，黄宫女就为了一件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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