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 饭与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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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宫奴们大量消失不会只有一两个人注意到：一句不宫中了，可并没有直说那些宫奴死掉了。

说得人没有说错话，听得人你怎么想就是你事儿了；如何想无人管你，可是你如果把所想说出来，那便可能是祸事了。大妞话很明白告诉红鸾不要招祸，不要牵连于她。

红鸾呆呆坐了良久，才慢慢起身走到桌子那里，一起倒了三四杯凉水全都灌到了肚中，才感觉呼吸有些顺畅了。

为了能重得到自由身，她不得已才入宫为奴，原以为熬上几年得宫中恩典能重成为一介庶民，离开宫廷重过活；做宫奴嘛，苦一些、累一点儿，她都能忍受、能坚持下去，只因为她想要活下去。

但是她入宫第一天却得知宫奴里十个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几乎要软倒土炕上；重重把杯子放桌子上，红鸾狠狠擦了擦嘴角上水渍：不，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定要活下去。

眼前浮现父母用力把她推到大石上，自己却被大水冲走，好不容易抱住了大树爬上去，却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又被浪头打到水中冲得无影无踪；父母淹死前对她说：没有什么比你性命重要，要活下去！

红鸾握紧她手：就算一百宫奴中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宫，她也要做那一个人。

“你叫红鸾是不是？”大些宫奴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她目光扫向大妞儿，刚刚红鸾和大妞话她并没有听到。

红鸾勉强笑了笑：“没有什么，只是渴得厉害了。”她把壶递过去：“珍姐姐是吧？你也渴坏了吧，喝吧。”就如大妞所说，要少说话——姑姑这样说，大妞也这样说，她当然不会乱开口。

刘珍也没有想太多，实是太渴了接过壶也是连喝了三杯水：“秀儿，你也过来喝些吧？”

刘秀自炕上抬起身来：“姐姐，我不想动，你给我拿过来吧。”

刘珍瞪她一眼却还是把壶拿了过去，看着刘秀把水喝完。

大妞只管绣头也不曾抬一下，只刘秀要床上喝水时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并没有开口。

红鸾注意到大妞皱起眉头，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意思：大家都是进宫为奴，如果刘秀还一心当自己是小妹妹，事情大多依赖刘珍话，她们姐妹二人只怕会死得一些。

可是这话要如何对刘珍姐妹说？红鸾也低垂下头，没有提醒刘珍和刘秀，只希望明天上差后刘秀能明白过来。

不大一会儿有人喊她们去拿饭菜，大妞猛得站起来，扔下手中绣活儿就冲了出去，其速度之把红鸾及刘珍姐妹吓了一大跳。

刘秀拍了拍胸：“姐姐，你帮我拿饭好不好？我累得不想动了，反正你也是要去拿饭。”

刘又瞪她一眼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红鸾看得心中真叹，和刘珍一起出门去取饭菜，忍不住轻声道：“你们，是亲姐妹？”

“不是，堂姐妹；我们两个人爷爷是亲兄弟。”刘珍温柔一笑：“不过我们这一家子人少，所以走得极近；珍妹妹自幼就喜欢粘我，如果不是家中老人……，我们也不会进宫。”她话声低了下去。

红鸾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听她如此说后不知道如何提点她，后依然只能闭上嘴巴：宫外还有祸自口出老俗话，不要说这可怕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