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我共用一颗肝(1/2)
() 南济军区总部医院外,有数几十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等待直升机地到来,所有的医疗设备都准备齐全,所有的顶尖专家都已火速赶到。一位留着大胡子的军人死死地盯着上空,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许他早就习惯将悲伤沉在心底。大风大浪他见多了,但是痛失儿女,他这也是头一遭。直升机慢慢停落下来,这位大胡子军人扶正他的军帽,大步向飞机走去,他的jǐng卫员把前面的人拔开。还没等他走近,医护人员已经将伍月池抬到了手术架上,一边走,一边进行检测与医治。
伍临江从米24武装直升机中走了出来,迎面走向他的父亲,上校团长伍龙。伍临江头皮发麻,父亲伍龙是出了名的硬汉,做事又常常出人意料,如果妹妹真有不测,那自己肯定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他已经做好了被打被骂的准备。可是伍龙却没有打他,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长满老茧的手在自己脸上用力摩挲着。伍临江抑制不住泪水,像黄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他紧紧地抱住伍龙,哽咽道:“爸!”过了一会儿,伍龙道:“把那小伙子和他的家人带过来。”
白牧辉从武装直升机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有两挺QBZ95式步枪顶着他的后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他感觉十分的压抑。他突然感到能力的缺乏、权力的缺失,这是金钱没有办法解决的。金钱是身外之物,别人可以轻易夺走,而能力是自身的,权力是自身的,别人无法夺走。白牧辉被押至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办公室内没有阳光,窗帘把窗户遮得死死的。两名押解人员关上门,在门口把守。白牧辉从内心深处是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事情不解决,他就算逃掉,也同样会被追回来,突然之间,白牧辉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黑乎乎的窗户让他心生怯意,浇灭了他逃跑的yù望。是啊!昨晚chéng rén礼呢!长大了,就得面对现实。
在这个时候,白牧辉才真正能够静下心来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凯旋会所,一个高端娱乐场所,一群朋友,不对,是一群同学,那怎么能算是朋友呢,出事了一个也找不着。还有后妈也来了,后妈的儿子,女儿……白牧辉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思绪万千后,白牧辉对整件事情似乎有了眉目。
门突然被打开了,白牧辉的眼睛被突然打亮的灯光刺痛,忙用手遮挡。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涌入了白牧辉的鼻子中,紧张的神经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让他更加紧张起来。这股香水味他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淡淡的,很好闻,但是他却十分厌恶。白牧辉渐渐拿开眼前的手,果不其然,正是他的大后妈王芷悦,一脸关心的模样向他走来。白牧辉似乎对王芷悦心存畏惧,不经意地就向旁边挪了挪。王芷悦坐在白牧辉身边,亲切地抱住他的肩膀,柔声道:“辉儿,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说着,王芷悦伸出手在白牧辉脸上、身上摸着。
王芷悦道:“怎么会有血呢?辉儿你受伤了!”“妈,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白牧辉轻轻地推开王芷悦,撇过头不想看到她,可是她却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安慰道:“你一定受委屈了。妈妈在这儿呢!”这时,另一位美少妇也急忙地赶了过来,她是一头齐肩短发,一身黑sè紧身衣,硕大的胸脯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在白牧辉眼前晃动着,不一会儿,就贴在了白牧辉的脸上。
“阿姨来晚了,辉儿。你还好么?”这次来的,同样是白牧辉的后妈,名叫李柯亭,她接着说道:“辉儿放心,阿姨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的。”说完,李柯亭就坐在白牧辉的身边。很快,一位身着白sè连衣裙的少女踏着轻快的脚步款款而来,长长的秀发有节奏地舞动着。她手里提着一个白sè的LV包包,眼睛快速地扫了办公室一眼,看到了白牧辉,便默然地走到白牧辉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伍龙在伍临江的陪伴下,走进了办公室,另有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士身着黑sè西装阔步走了进来,只是斜视了白牧辉一眼,便坐在伍龙的对面。白衣少女走到这名男子的身后。
伍龙是xìng格耿直的人,首先开口:“你是白牧辉的父亲白凌云吧。我叫伍龙,是伍月池的父亲。按说月池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们本不该现在谈论这些事情的。”
白凌云道:“犬子不孝,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早点处理也好。白牧辉,还不给伍将军跪下!”白凌云在商界拼打多年,形成了一股不严自威的气势。白牧辉不愿站起来,不愿给别人下跪,这辈子,他只给自己的亲生母亲跪过。他为什么要跪,为什么要跪。怕死么?他并不怕死。于是,白牧辉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一动不动,虽然王芷悦与李柯亭在小心地催着他。
白凌云提高了音量:“白牧辉!”白牧辉依然不动,眼睛斜看窗户,好像想要看到外面的阳光究竟有多么明亮,多么温暖。白凌云起身,向白牧辉走去,一个巴掌猛地扇在他的脸上,一个不够,两个,三个,一直到鼻血流了出来。白衣少女走过来,拉住白凌云的手,道:“行了,别打了。”
白凌云正在气头上,他一把推开白衣少女,使她跌倒撞到墙上,并怒道:“贱货少管闲事!”这时,白牧辉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白衣少女的身边,停了一会儿,白衣少女透过秀发看着他,他却不来将她扶起。白牧辉走到伍龙跟前,缓缓地跪了下去。
伍龙道:“快起来,快起来!这可使不得!”说着,伍龙起身去把白牧辉扶起,可是他的xìng子太倔,伍龙扶了两下,都没有扶起来。伍龙道:“白先生,我们是木思林,只拜真主和真主的使者穆圣,你还是让他起来吧。”白凌云坐在伍龙对面,说道:“就让他跪着。”伍龙坐了下来,说道:“我们直接说重点吧。第一,白牧辉要加入忆思蓝教,这是表现诚意的第一步。”白凌云道:“我对忆思蓝教有一定的了解,我感觉入教没有太大的必要。”伍龙道:“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么?我女儿生死未卜,名节并不重要,要是打官司,吃亏的是你们。”白凌云笑了笑:“真的不重要么?要是不重要,我们之间肯定就没有这场谈话了。”
伍龙道:“我希望你们拿出一些诚意来。入教是必须的,否则一切免谈!”
白凌云思考片刻,道:“入教可以,但必须是什叶派。”
伍龙笑了,道:“在中国绝大部分木思林都是逊尼派。不知白先生加入什叶派有何用意。”
白凌云:“逊尼派太严格了。”
伍龙:“不对自己严格约束,怎么能得到真主的眷顾呢?这一点不用再谈了。第二条,如若月池幸免,活了下来,那么白凌云必须娶月池为妻。”
白凌云:“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婚嫁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你们是不会喜欢一个汉人做女婿的,何况我们也不愿意娶一个木思林做老婆。我看这一点就算了。别的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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