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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铩羽布加勒斯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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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回到布拉格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大姑去给她到罗马尼亚驻捷克大使馆办签证。

这时李昌盛已经来了力劝她不要去罗马尼亚瓦哈洛娃也不同意更不用说小郎了。汪虹本是个没主意的人见大家都反对也就犹豫了。可郝雨的电话不断打来说他的集装箱要到了催她赶快过来。她一横心硬缠着瓦哈洛娃去了罗马尼亚大使馆。

得到了签证瓦哈洛娃告诫她:“你的捷克往返签证半年有效无论如何不要丢了捷克身份半年头儿上一定要回来哪怕再去呢。”

汪虹说:“我明白。”

与一脸哀怨满眼泪花的小郎在站台上吻别汪虹独自登上了开往布加勒斯特的国际列车。

经过一夜一天的奔驰列车在深夜抵达布加勒斯特。汪虹随着人流走出破旧不堪的火车站却不见郝雨来接。车站附近到处是一群一群的酒鬼衣衫褴褛东摇西晃。汪虹到处找不到郝雨急得要哭。正没辙儿呢听到身后有中国人在焦急地喊:“汪虹!汪虹!”她回头一看正是郝雨领着一个中国人在人堆儿里乱跑。汪虹赶紧喊:“郝雨我在这儿呢!”郝雨听见了顺着声音一找便看到了汪虹急忙跑过来拉着汪虹的手说:“可把我急死了!路上顺利吗?”不等回答又向汪虹介绍他身边的中国人“这是老张我的好朋友。”

老张早把手伸了出来一边握手一边说:“总听郝雨念叨你说你好家伙一人儿滚大包儿可能呢!”

一口浓重的东北方言。

郝雨住在一套公寓里离老张的家很近。房间里放了好多鸡毛服臭气冲天。郝雨说他和老张还有焦和平是好朋友三个人联合货。小焦不来了买了个出租车在北京跑呢。老张是一个公派公司的翻译公司撤了老张没走。凭着一口流利的罗马尼亚语当翻译、倒汇、批货啥都干如鱼得水。

第二天早晨就随郝雨去市场卖鸡毛服生意还真不错。给汪虹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对罗马尼亚父女父亲来给女儿买鸡毛服女儿很漂亮十二三岁的样子。选了又选试了好几件最后选中一件天蓝色的非常珍惜地包好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汪虹感到很难过——伪劣到极点的东西他们却当做宝贝一样。

汪虹说:“做齐奥塞斯库的子民确实是一件很悲惨的事城市破旧农村凋敝人民穷困不堪。就拿都布加勒斯特来说吧跟布拉格比就象乡村小镇似的。许多盖了一半儿的楼房扔在那儿成了野狗的家园。”

不去市场的时候汪虹的主要工作是整理堆了满屋子的鸡毛服。因为是伪劣产品除了臭不说无数鸡翎子都穿透布料露在外面必须把它一根一根地拔掉。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仅要把钻出来的硬鸡毛拔掉拔完之后还得使劲拍打把附在衣服上的鸡毛抖落。你想吧在臭气冲天的屋子里鸡毛飞舞汪虹宛若白毛女一般在挥汗如雨地工作。

罗马尼亚贫困、破败但罗马尼亚人使汪虹感到亲切、温馨。在她的感觉里法国人虽然待人热情但却盲目的妄自尊大你用英语询问他却用法语回答。更可气的是没有英文路标让不懂法语的人一头雾水。我领教过法国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民族情绪那是1994年我和汪虹从巴黎搭便车去布鲁塞尔走了很长时间路过了许多城市和乡村。汪虹以为已经进入比利时了便用英语问那开车的先生。他摇头说不这里仍然是法兰西。汪虹说天哪怎么离不开法国了?虽知那先生却板起了脸颇有些不高兴地说:“法兰西就这么让您急着离开吗?”俄罗斯人友好但是粗鲁一到傍晚满街都是醉鬼。甚至连“8。19”政变这样的大事紧急状态委员会的重要成员都是在大醉中进行的。捷克人彬彬有礼但透着冷漠和蔑视。他们对中国人的态度很像中国大城市的善良人对待乡下来的民工那样——宽容、无奈和怜悯。罗马尼亚人则不一样他们对中国人的友好是自内心的。也许是由于两国政府几十年的友好关系也许是因为罗马尼亚的贫穷落后他们给了中国人在别的国家从来没有得到的尊敬和关怀。罗马尼亚人似乎对中国很熟悉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中国日用品从茶杯到牙具从自行车到书包。郝雨在这里有几个罗马尼亚朋友他不懂罗马尼亚语也不懂英语就靠比划便把友谊稳固地展起来这真让汪虹吃惊。就拿曼内斯库来说吧郝雨和他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就这样结成好友。除了两国人民的传统友好关系之外不能不说郝雨的比划是十分到位的。曼内斯库在布加勒斯特的一家玻璃店工作郝雨从国内专门给他带来几把玻璃刀非常好用他喜欢极了视为珍宝一般。曼内斯库的太太在一家食品店当售货员高高大大既漂亮又端庄。丈夫老实妻子贤惠生活虽不富裕但安静快乐。他们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胖嘟嘟的才九岁名字叫安德丽亚。他们经常邀请郝雨和汪虹去作客做一些罗马尼亚家常菜请他们品尝。小安德丽亚的学校里有英语课汪虹便用英语和她交谈她非常高兴还把她们交谈的内容讲给爸爸妈妈听。后来汪虹就用英语和曼内斯库夫妇谈话安德丽亚做翻译竟然没有什么障碍大家都开心死了。汪虹还认识了一位名叫安达的罗马尼亚女人她离婚了独自带着七岁的女儿鲁克桑德拉生活。鲁克桑德拉漂亮极了特别活泼。安达懂英语在一家公司做秘书。她性格开朗随和朋友很多经常在家里开party。几乎每次都邀请汪虹参加汪虹在这里不光认识了很多朋友而且还学会了一些常用的罗马尼亚语。罗马尼亚人与中国人交往同捷克人与中国人交往有着本质的不同:捷克人与中国人交往的直接目的是占便宜;而罗马尼亚人则完全是出于友谊几乎没有任何功利目的。

老张也经常邀请汪虹和郝雨去吃地道的东北菜但汪虹只去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去了郝雨便一个人去大快朵颐。汪虹不去的原因是因为老张的家有些恐怖——一座古老的house老张住在光线昏暗的底层所有的家具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怪诞的油画:一条巨大的毒蛇缠绕着一个濒死的男人。

汪虹害怕这里的一切。

郝雨的鸡毛服卖得并不好原因是货到晚了。加上罗马尼亚货币“累”(列依但念法与“累”极似)跟卢布一样疯狂贬值算来算去也赚不到钱郝雨一天到晚阴沉着脸。有时汪虹跟他说话说几声儿他都没动静稍微大声儿一喊又把他吓了一跳。汪虹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心里也着急就说你怎么不去找老张商量商量?他有语言关系多说不定找个客户一下子全卖出去了。你自己瞎琢磨个啥呀?

他不吱声儿光抽烟也不开客厅的灯就在黑地儿里坐着呆。烟头明明灭灭真有点瘆人。

过了几天郝雨对汪虹说:“这批鸡毛服是砸了都三月份了谁还买?可生意还得做我准备和两个朋友马上飞回去再一集装箱凉鞋来正好赶上春夏之交准好卖。你哪儿也别去在这儿等着我。”

汪虹问:“那两个朋友是谁呀?”

郝雨说:“你不认识。”

汪虹又问:“那你有钱吗?货都压着。”

郝雨说:“就是钱不好办管他呢回去再说。”

汪虹说:“我还有一千美元你拿去用吧。”

郝雨笑了说:“还是老婆疼我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汪虹说:“谁知道是不是你老婆你凭良心吧。”

第二天郝雨去订了机票。是中国航班直飞北京。

三月五日下午起飞这一天布加勒斯特下起了暴雪五米以外都看不见人。整整下了一天还没有要停的样子。郝雨上午就冒着雪出去了说有事要办嘱咐汪虹为他收拾行装。行李早收拾好了天也过了中午还不见他的人影儿。汪虹心里这个急呀坐卧不宁。就在这时候他回来了。

汪虹说:“你看几点了?急死人了!”

郝雨说:“没办法事儿办不完。”拎起箱子就走对汪虹说:“你就别去机场了雪这么大。好好在家等着我一到北京我就给你打电话啊?”

汪虹点点头问:“老张也不来送你?”

郝雨说:“谁也不用送。”

走了。

汪虹一个人孤伶伶地呆在房子里望着窗外的暴风雪心绪不宁。看看天色已晚胡乱弄了口吃的早早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汪虹把门反锁了开不开。她怕得要死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不知要生什么事情。那人见开不了便敲门小声儿喊:

“汪虹!汪虹!”

汪虹细细分辨像是郝雨。可郝雨现在在天上呢呀!她战战兢兢跑到门前问:

“你是谁?”

气得外面就骂:“你脑子进水了!我是郝雨!”

汪虹还不信说:“别骗人郝雨已经回国了!”

“回个屁国!雪太大飞机不飞了!”

这回汪虹信了赶紧开门郝雨拎着箱子进了屋说:“你神经病呀?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汪虹就笑“谁知道飞机就不飞了?”

郝雨说:“真他妈麻烦我有急事儿呢。”

汪虹说:“飞机不飞谁也没办法哪天飞?”

“这个航班取消了三天以后下一个航班走误我大事儿了!”郝雨忧心忡忡地说。

第二天中午一天一夜的暴雪终于停了。正吃饭呢朋友打来电话说老张被人杀了。汪虹惊得把汤勺掉地上摔成了三截儿听郝雨问对方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对方说就是昨天。郝雨撂下电话心事重重地坐在餐桌前不吃也不喝。

汪虹说:“怎么会生这种事儿?太可怕了!”

郝雨说:“在国外玩儿倒汇迟早有这么一天。你想想成天腰里掖着几万美子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累’不出事才怪!”

汪虹点点头老张确实是这样仗着有语言人头儿熟什么事儿都不吝。罗马尼亚‘累’不值钱他常常左右两手一手一个大塑料袋装得满满的都是‘累’下了巴士进地铁满世界疯跑。

饭是吃不下去了郝雨说:“走咱们到老张家门口转转。”

汪虹说:“我不去闹不好那凶手还在那儿藏着呢来一个杀一个。”

郝雨说:“别神经赶紧麻溜儿着走。”

到了老张门口看不出一点这里曾经生凶杀的迹象依然如平时一样静谧。汪虹挽着郝雨的胳膊转过房角突然现有一个中国人站在那儿。汪虹以为必是凶手无疑几乎瘫倒在郝雨身上。郝雨半拖半抱着汪虹来到巴士站那位先生还在关切地注视着这位突然病的女同胞。

郝雨如期飞走了汪虹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深夜电话铃突然响起汪虹拿起电话是一个遥远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国内长途。对方先问这里是不是郝雨先生的家?

汪虹说:“是。”

对方说:“我是老张的儿子我爸爸到底出什么事儿啦?”

汪虹心咚咚地跳说:“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老张的儿子说:“我爸爸说和你们是好朋友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汪虹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

老张的儿子说:“你们肯定知道我马上去罗马尼亚找你们!”

刚迷糊了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这回是老张的弟弟非让汪虹把他哥哥的死因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就要来罗马尼亚算账。

刚把这个电话放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老张的国内单位询问他们的张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心惊肉跳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汪虹正愣呢忽然有人敲门。汪虹吓得不敢吱声儿连大气儿也不出想让敲门那人以为家里没人。可那敲门人顽强得很也不急也不火只是敲没完没了。敲了一会儿见屋里总没动静那人就说话了一口洋味儿的中国话:

“我们是罗马尼亚警察请您开门。”

汪虹仍然不开。

他们又到邻居家往这里打电话汪虹也不接。外面的人没辙儿了又说:

“我们知道你在屋里我们已经监视你三天了你如果还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要砸门了。”

听说要砸门汪虹只好应声儿了她战战兢兢地问:“怎么能证明你们是警察?”

外面的人说:“你低下头从钥匙孔往外看。”

汪虹低头从钥匙孔往外一看果然看见一份警察的证件。她开了门两个警察和一个罗马尼亚翻译走了进来搜查一番后要她跟他们去警察局协助调查。这时她心里一紧:难道郝雨与这件杀人案有关?可怎么会呢他们是好朋友呀!

在国内汪虹连派出所都没去过在国外却因为与杀人案有关而进了警察局一想起这些上楼梯都腿软。

警察详细询问了她与老张是怎么认识的跟老张的交往过程最后一次见到老张是什么时候以及郝雨的情况——他为什么急着回国他走时老张为什么没有来送行他和老张之间的经济往来等等。

汪虹一五一十说了个仔细。

警察笑了说:“看得出你是个老实人。你最近不能离开布加勒斯特因为我们还可能会找你核实情况。”

接着从打字机上取下打印好的口供让翻译给她念了一遍问她有没有错的地方?

她说没有。

“那好请签字并摁上手印。”

踩着厚厚的积雪汪虹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家里六神无主理不清个头绪心里只是害怕。

过了两天中国大使馆打来电话说外交部专门为此事派来了人要汪虹来大使馆谈话。

在大使馆里汪虹见到了温文儒雅的王毅先生。王先生仔细询问了老张和郝雨的交往情况汪虹又把在警察局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王先生突然叉开话题问汪虹:

“你为什么要和郝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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