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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情天铸恨事 太虚宫中陷奇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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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秋举目看去霍然竟是那刚刚离去的船家他此刻却已除去斗笠蓑衣穿一袭宽大的黑衣长衫。

太史潇湘一见那船家进来便嘤咛一声向他怀中扑去那船家轻轻叹息一声无限慈祥地说道:“好孩子别伤心了你可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这句俗话吗?他虽然一时忿怒打了你一个耳光但只怕他此刻的心中也是难受的很哩!”

他语声一顿又自向罗雁秋说道:“小兄弟你怎么打我的孙女你须千万记住男人永远不可对女子粗暴纵然是她说话激怒了你或是打你你也不应还手的!”

罗雁秋情不自禁打了太史潇湘一掌本以为她会躲闪哪知她居然不闪不避等到手掌临近她脸上再想收回已是无及匆忙中卸力沉腕打到太史潇湘脸上的便只剩下二成力道是以只打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若是全力施为只怕她早已喷珠溅血了。

他打过之后自然十分追悔方要上前谢罪赔礼却听到船家一连串的话语当下便又勃然大怒冷冷一哼沉声说道:“你们原来是安排好的圈套原来是存心骗我……”

那船家边轻拍着太史潇湘的香肩和声截断他的话道:“小兄弟我们安排好了什么圈套我们又骗了你什么?”

罗雁秋大声说道:“你本不是船家却又冒充船家你本是她的长辈却又满口自称小的这还不是圈套?这还不是……”

他的目光忽然和那船家接触只觉得他的目光是那般熟悉此刻却又充满了慈和的光辉自己再也吼叫不下去满腹委曲也像是突然减去了不少。

那船家连连颔多皱的脸上虽然仍无一丝表情但声音却更是慈和说道:“小兄弟你当真猜不出我是谁了吗?”

罗雁秋心中一震诧然说道:“我早已觉得你的眼神有些熟悉你此刻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哪里听过?”

船家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足见你还没忘记我我刚才故意改变了声音是以你此刻方才听出但你连我的眼神都觉得熟悉当真是难能可贵了!”

太史潇湘静静地伏在那船家怀中已然停止了哭泣此时突然插口说道:“你老人家还说他记忆力好但直到现在仍然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在阿尔金山时也曾提起过你这样的记忆当真是难能可贵的很!”

罗雁秋脸上一红但心中也是一动“哦!”了一声脚下倒退两步惊愕地说道:

“你是……你是被禁阿尔金山百年的张老前辈?不是……”

黑衣老人打断他的话笑道:“不错我曾经死过一次但你不是又把我救活了吗?”

罗雁秋愕然说道:“我……”

连太史潇湘的明亮眸子也瞪得大大的显然也是奇诧非常。

黑衣老人颔说道:“不错多亏你用‘四季丹华’鲜花埋葬我受鲜花灵气的薰蒸使我解去饮那毒泉所中的剧毒同时鲜花又都是塞满我张着的口中使我苏醒之后又解除了饥饿至于那反四象阵已破出来更不成问题了。”

罗雁秋听得越来越觉奇怪终于大笑说道:“若是真的如此那是老前辈自己造化可见一个人心地善良行为正当是决不会吃亏的怎能说是晚辈之功。”

黑衣老人喟叹一声说道:“小兄弟你切莫如此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最大恩人我的有生之年便要供你驱使……”

罗雁秋连连摇急声说道:“老前辈你万万不要作如此想……”

黑衣老人突然目光一肃沉声说道:“你若再推辞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罗雁秋再也不好说什么太史潇湘明亮的眸子一转突地哈哈笑了起来。

黑衣老人大声说道:“小丫头你笑什么?我虽是称他为小兄弟此生要听他驱使但你且莫忘了你就是嫁给他以后也仍然要叫我爷爷的!”

太史潇湘俊面一红也自大声的叫道:“师叔祖你再开玩笑我就要扯你的胡子了。”

说完之后长身而起咯咯娇笑着向上一层舱顶跑去。

罗雁秋忽然想起她说过杀死杜月娟之事也自霍地站起沉声说道:“你到哪里去我还有事问你!”

黑衣老人哈哈笑道:“你要问的事都可问我她既然从长江上一路跟踪你下来难道还会跑了吗?”

罗雁秋皱眉说道:“她说杀死了我师嫂杜月娟不知是真抑是假的?”

黑衣老人道:“自然是假的若是真的她不会对你说了。”

罗雁秋仍是十分焦灼地说道:“她们既然识破了我师嫂的行藏不知将她如何了?”

黑衣老人笑道:“杜月娟仍然在那里仍然好好地当她的‘太夫人’至于湘儿和她的事只是她们俩人间的秘密!”

罗雁秋满腹疑团尽释黑衣老人瞥了他一眼一笑说道:“小兄弟你的怀疑怕还不止此你可知道为什么老哥哥的长相也变了吗?”

罗雁秋苦笑说道:“这个不难你定是戴了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看你脸上始终毫无表情便已知到我的猜测不错了。”

黑衣老人大声道:“不错!若是我早知道世上有人能制作如此精巧的人皮面具也不会被困百年了!”

罗雁秋摇头说道:“你纵然有着制作极为精巧的人皮面具也不能一辈子戴着……”

黑衣老人突地长身而起愤然说道:“为什么不能?我自离开阿尔金山之后便现很多世人都戴着面具!”

罗雁秋诧然道:“真的?”

黑衣老人道:“许多人以笑脸对你但心中却又打着坏主意那种笑脸不也是面具吗?”

罗雁秋慨然说道:“想来也算是的而且那一类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了!”

黑衣老人又是一叹半晌始道:“小兄弟你定然奇怪我怎会和湘儿拉上关系?原来我离开阿尔金山后便径奔我师父当初约定等我的山洞那洞中连他的尸骨都没有了但却在洞壁上刻着两行字迹原来是家师的留言叫我去东海无极岛找他的师兄‘千毒子’并遗下一信物。我当即兼程赶往岂知我师伯和师弟俱已去世只剩下师侄太史玉也就是湘儿的爹爹我那师侄倒是考虑的十分周到因为我已闷了百年特别叫我到中原游历游历而且还派遣了一个卫士。”

忽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大叫道:“你们还没谈完?可知道早有人等急了吗?”

黑衣老人笑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此刻脚步声已到了舱顶只觉得全船都在震动罗雁秋暗自心惊闪目看去舱口正自走下一人红面虬髯锦衣驼背一双目光尤如两点寒星神威逼人黑衣老人大声说道:

“驼子!

你可是饿了吗?若是饿了尽管先填饱肚皮就是!”

那锦衣驼子也自大声道:“我若饿了自然会吃可是有人却吃不下哩!”

罗雁秋见那锦衣驼子虽是说话但目光却只是在自己身上打转当下抱拳说道:“晚辈罗雁秋拜见前辈!”

锦衣驼子摆手说道:“休要多礼老夫吴驼子。”

罗雁秋只觉得这驼子说话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显见内力已到登峰造极之境。

吴驼子大声道:“丑老我驼子受命来请你们吃饭有什么话边走边谈好了不然那丫头还要怪我哩!”

他说完之后大步当先行去。

罗雁秋随着黑衣老人往上攀登。等他到达上面才知方才处身之地是此船的底层这船侧还停泊着一艘三桅大船相距不过三丈吴驼子已站在那大船的船舷上招手道:“快些过来饭菜都已冷了。”

黑衣老人展动身形跳了过去。

罗雁秋略一犹豫也飞身而上。

这艘三桅帆船竟和停在汉口江面的一样陈设也是一样。

三人沿着铺地红毡走进船舱只见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两三个粉衣小鬟正自如穿花蝴蝶般捧酒端菜。

黑衣老人微微一笑向罗雁秋道:“小兄弟你千万别和这驼子客气他是有名的菜龙菜虎你若客气便要吃亏的!”

罗雁秋微微一笑刚刚坐下但闻一阵淡淡的芳香冲破了浓郁的酒菜之气通往内舱的垂帘一启走出一个天仙般的少女。

那少女高挽宫髻身穿水绿衣裙。她那欲笑还颦的样子更令人心荡神驰!

吴驼子哈哈一笑道:“妙极!妙极!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害臊了?”

这少女正是太史潇湘她此刻换了女装往日的豪爽之气尽去代之是少女原有的娇羞须知任是何等豪爽的女子若一旦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她便会改变态度的。

太史潇湘缓缓坐下轻盈地端起一杯酒一笑向罗雁秋道:“方才不该那般待你实在抱歉的很我现在以这杯水酒相敬请你不要介意。”

此刻罗雁秋心中疑云尽去自然对她不再怀恨而且由于她救了自己一命倒是极为感激再想到曾经打了她一记耳光之事更是深觉歉疚太史潇湘如此一说顿使他感到不好意思讷讷说道:“姑娘说哪里话应该请罪的倒是我哩!”

俩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黑衣老人向吴驼子大笑说道:“看来天下婚姻俱是缘分我这小兄弟从未坠入过情网但却和湘儿一见倾心当真是奇妙的很!”

吴驼子微微一怔也自嘿嘿笑道:“这样风流倜傥的小伙子难道真是第一次堕入情网吗?”

黑衣老人眯眼斜睨了罗雁秋一眼说道:“自是真的我和他同过患难生死无话不谈但却从来未听他提到过结识的女子若是有还会瞒着我这老哥哥么小兄弟?”

罗雁秋听得霍然一惊暗自忖道:“这太史潇湘虽是个可爱的女子但我却不应爱上她啊!”

想至此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庄肃但对黑衣老人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解说既不能否认又不能承认只得默默无语。

太史潇湘突地神秘一笑轻声说道:“师叔祖别谈往事了好吗?你看菜饭都快凉了!

等吃完饭之后我们便即刻出。”

黑衣老人大笑说道:“好好!你居然此刻便作起主人来了!”

罗雁秋默然无言他虽有满腹心事却又不便明说只是频频举杯他本不善饮酒是以他喝了十数杯便步出船舱踏上甲板只见斜阳已残西天晚霞似火海风轻拂给刚刚酒醒的他无限舒适的感觉精神不由一振举步向船舷行去。

忽听一阵呜呜的号角自东方海上遥遥传来这沉寂的船上顿时热闹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咱们到家啦!”

此刻西天彩霞早已消逝海面上笼罩了一层浓重的暮色暮色苍茫中仍可看出东方海上浮现出一片黑影。不知何时太史潇湘已到他身边抬手一指向罗雁秋说道:“那便是无极岛了!”

夜浓如墨!当罗雁秋所乘的这艘三桅大船到达无极岛时已是初更时分了。

奇怪的是他一踏上岛屿走不到三步便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尽管运足目力四周只是一片昏暗一切山石树木都似真还虚罗雁秋顿时警觉正处身于一座奇妙的阵图之中!

幸而有黑衣老人和太史潇湘带路他只是随在后面忽左忽右直走了顿饭时光方觉眼前顿现光明。

纵目看去前面出现了一座山谷谷中到处挂满了琉璃灯白色的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只见谷中楼阁耸立亭台处处微风拂过吹动树叶簌簌作响散播出芬芳醉人的花香!

忽听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左边十数丈外一片绿篁围绕的精舍中一群白衣长的女子手弄琴弦轻歌曼舞而来在白色灯光映照下直令人疑似从天而降。

锦衣驼背老人突地黯然一叹轻轻说道:“这些可怜的孩子!”

太史潇湘面色一变肃然说道:“嘘!轻声点别传到爹爹的耳中去!”

此时那些白衣少女已然迎了上来她们一眼看到罗雁秋乐音立止一个个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双目瞬也不瞬地向他注视。

罗雁秋目光一扫只见围绕在这周转的女子足有百人之多而且个个年轻貌美他不由诧然忖道:“不知他们哪里弄来这么多美貌女子?而又养了这些女子作甚?”

哪知他目光仅仅毫无意识的一扫凡是他目光所及的少女脸上立刻飞上一片红晕缓缓垂下头去显出娇羞不胜。

一个轻轻的声音说道:“吴老这个人是谁……”

吴驼子沉声道:“他便是罗雁秋想来你们有的已听说过了。”

顷刻之间众女中便起了一阵骚动在嘈杂的人群中一人轻叹说道:“无怪燕姑娘听到他的名字便要远赴中原海角天涯地前去找他……”

罗雁秋站在众女之中起初他还感到此事甚是荒谬也被众女看得甚是不好意思但他看到这一切情形后却已体会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满面沉痛地向太史潇湘道:“我们见你爹爹去!”

那黑衣老人看见众女这般景况热泪早已簌簌流了下来!也自接着说道:“我也要去找你爹爹问问他留着这么多女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可知道世上有许多人娶不到妻子吗?”

太史潇湘冷笑一声还未说话吴驼子已大声叫道:

“孩子们快些离开时间不早你们都该去睡觉了!”

果然在轻轻叹息声中有的女子已缓缓移动脚步渐渐向四下散去有的却还是不肯离开。

太史潇湘长长舒了口气抱怨地看了吴驼子一眼说道:“自此以后只怕那些女子再也不能好好演练那‘百美阵’了。”

忽听一声裂帛似的大喝自数十丈外响起大骂道:“老娘第一次早点睡觉你们便出了岔子!什么龟孙王八羔子长得是像杨贵妃还是西施竟都把你们这些丫头迷住了!”

那些少女面色骤变轻轻说道:“母夜叉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妇人已来在七八丈外只见她生得浓眉环目阔口塌鼻当真是十分丑陋无怪有“母夜叉”的外号。

那妇人一眼看见罗雁秋先是微微一怔突然“哈”地一声大笑道:“妙极!妙极!

原来是个小子!”

罗雁秋大怒说道:“你骂谁是小子?”

那黑衣妇人咧嘴笑道:“不是小子还是丫头你若是女扮男装俺就剥了你的皮!”

她说完之后一纵身形便向罗雁秋扑来。

忽听一声大喝自十数丈传来说道:“柳婆子你真要和这小娃儿比试就该先将这百美阵撤了让咱驼子也好进去看个热闹!”

说话之人正是吴驼子。

黑衣妇人“啪”地一拍巴掌大声叫道:“该死的丫头谁叫你们演练百美阵?看来都是假公济私还不快些滚回去!”

那些穿着各色罗衣的少女果然都如奉圣旨悄悄地各自散去。

黑衣老者锦衣驼子急急奔了过来但却已不见了太史潇湘的影子。

那黑衣妇人突地大声说道:“十几年来老娘还未与外人动过手今夜正好拿你练习练习小子快些出手了!”

罗雁秋存心想一试这太虚宫中之人的武功造诣于是故意冷哼一声说道:“在下要让你三招的你还不动手吗?”

那锦衣驼子早已奔至他们面前此时插口说道:“你们谁也不要让谁由我驼子喊一二三便同时开始。”

他不管两人是否同意便即朗声说道:“—……二……三!”

在“三”宇刚刚出口两人双掌同时击出!黑衣妇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拳势却是走的刚猛路子拳掌击出俱都带起呼啸劲风震得丈余外的玫瑰花瓣片片飞起。

缤纷落花中但见黑白两条人影兔起鹘落。

但罗雁秋此刻施展的已非普通武功招式灵幻奇诡已极力道阴柔乃苍古虚的不传绝学处处以柔克刚是以他便成了黑衣妇人的拳路的克星。

一旁观战的黑衣老者不由暗自窃喜那吴驼子却是越看起惊终于忍不住悄悄向黑衣老者说道:“丑老在船上之时你还向这娃捧我驼子其实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说不定我还不是他的敌手哩。”

就在他说话之间只听场中出“砰!”地一声巨响原来他们硬拼了一掌俩人各自退后了一步显然那黑衣妇人竟未能占到一丝上风。

又是数十招过后那黑衣妇人显已不耐她突然长啸一声变掌为抓满头长齐都飘起有如飞天魔女要择人而噬。

她招式也越来越是怪异奇诡但无论如何绝妙罗雁秋只要轻描淡写地施出一掌便能将对方掌路封闭招式化解而且专攻她掌法的空门。

黑衣妇人又急又气她除却尽展拳掌上的工夫外竟又动起脚来那脚亦是刚猛至极。

但罗雁秋身形却突地缓了下来渐渐凝立不动只以绵密的掌式护住全身黑衣妇人拳脚虽如狂风骤雨却也滴水难入!

忽听一个细如游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黑衣妇人的耳中说道:“柳四婆别再逞强你一辈子也打不过他的!”

柳四婆闻言霍地一惊飘身退出丈二躬身说道:“主人说的是!”

罗雁秋方自一怔只见如落叶般飘下一人亦是全身白衣竟是个玉面朱唇英俊潇洒的中年文士。

那白衣文士落地不久又飞奔来一个白衣女子正是太史潇湘。

吴驼子早已肃容而立那黑衣老人却向太史潇湘微微一笑说道:“湘儿是你将你爹爹请来的吗?”

罗雁秋一听此人便是太虚宫的主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晚辈罗雁秋拜见前辈!”

那白衣中年文士冷冷一笑沉声向锦衣驼子说道:“兄弟快将这娃儿拿下听候落!”

在场之人俱都听得一怔吴驼子迟疑了一下终于大步向罗雁秋走去。

罗雁秋暗自冷笑一声忖道:“我勉强叫你一声前辈尽到晚辈的礼教只因你是太史潇湘的爹爹而你却如此我正好藉机作!”

当下冷哼一声说道:“谁要将在下捉住听候落却须先问问这柄白霜剑听不听话!”

只听“唰”地一声一道银芒闪处竟比那琉璃灯光还要强烈。

吴驼子面容肃穆踏着沉重的脚步直走到罗雁秋身前三尺之处罗雁秋白霜剑一晃沉声说道:“请吴老前辈停下你既是奉命行事也该亮兵刃出手了!”

吴驼子木然停住脚步侧目望了望黑衣老人一眼他显然不愿与罗雁秋动手黑衣老人干咳了一声向中年文士说道:“太史贤侄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位小……”

中年文士朗声截断他的话道:“请师叔不用过问此事你一向居处深山之中不知人心的丑恶你可知道这姓罗小辈的行为吗?”

黑衣老人微微一愕罗雁秋已大怒说道:“在下尽管行为来不检点但尚不耻演练什么‘百美阵’企图以色相毒害武林更不会罗致一些江湖贼寇使无极岛成为藏污纳垢之所!”

中年文土道:“娃儿休要信口开河须知老夫这‘百美阵’是准备专门对付武林中一些轻薄好色之徒原非是想以色*情毒害武林至于所说无极岛为藏污纳垢之所你尚须解说解说!”

罗雁秋冷笑说道:“川中巨盗马百武不是你的属下吗?”

中年文士道:“不错!”

罗雁秋嘿嘿笑道:“那么在下所说的还有什么解说的?在下倒是要请你解说一下哩!”

中年文士面容一肃沉声说道:“若是你身处老夫的位置属下以千百计难道你便能保证个个均是善良之辈吗?”

罗雁秋呆了一呆突地大声说道:“你现在可知道马百武不是好东西?你知不知道在你无极岛上像马百式那样的盗匪又增加了很多吗?”

中年文士道:“自然知道。”

罗雁秋冷冷说道:“你可有做什么处置的打算吗?”

中年文士微笑说道:“自然要处置他们不这那是老夫的事情却非你所能过问的了。”

罗雁秋闻言又是一呆中年文士已哈哈笑道:“老夫对你的行为了如指掌你这娃儿可愿听一听吗?”

罗雁秋沉声说道:“请说!”

中年文士缓缓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论你却叛离东海三侠投奔……”

罗雁秋大喝一声道:“不要说了。”

中年文士神色不变又缓缓说道:“你既然与凌雪红订下白之约便该情意专一却不料沾花惹草到处留情以致一身情孽这点老夫不愿说得太详细想来你已默认了?”

罗雁秋木然而立一言不。

中年文士却突地提高声音说道:“以上两点都是有关你个人的私德尚未危及武林安全但这第三件你却是生性嗜杀居然在唐古拉山九幽谷阴风洞前依仗百毒衣杀尽九大门派之人!”

那柳婆子暗自哦了一声忖道:“无怪这小子不怕我身上的百毒衣原来他也有一件呀?”

中年文士语声微微一顿沉声说道:“老夫所提有关你的三大罪状你可还有什么解说吗?”

罗雁秋直觉得一股怨气自胸中冲起对这所谓三大罪状尽管有充分理由解说却是不便解说竟自凄厉的大笑道:“不说也罢!”

中年文士冷冷向锦衣驼背老人说道:“吴二弟休要再事犹豫所谓人不可貌相对这娃儿你不应该再有袒护之心了吧?”

锦衣驼子果然满面愤怒黑衣老人心上却是将信将疑太史潇湘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若有所失的表情一时之间在场之人全无话说凝重的空气竟几乎使人窒息!

突然之间罗雁秋一晃手中的白霜剑大喝一声道:“快些出手还等什么?”

他心灵上的累累重负想立刻在动手上能够泄一下其他的事情便再也不去想。

吴驼子双目中电射出两道寒芒右手往腰中一探取出一条长有丈余拇指粗细的绳索一抖飞出挟着嘘嘘轻啸径向罗雁秋手腕缠去!

罗雁秋在汉口江面船上眼见那赵紫燕的母亲红衣妇人也是以绳索轻易地将赤煞仙米灵擒住这时哪敢大意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手中白霜剑外绕了半转脱离开绳索的纠缠却向它的中间削去!

吴驼子“嘿”地一声那绳索宛如灵蛇一般一端直扑罗雁秋面门另一端却向他足下缠到原来此刻他执着那绳索的中段罗雁秋自然削了个空。

罗雁秋只觉眼前绳影闪动竟看不见对方的身形原来那驼背老人的身法竟也像他的绳法一样诡异轻灵!

雁秋手中空有一柄绝世宝剑一时间竟不能出威力一心想甩开眼前的丝带但这丝带竟有如灵蛇缠身驱之不开。

那中年文士又自哈哈大笑道:“罗雁秋以你的功力招术本可和驼子打个平手但兵刃上却大大吃亏你若再这样斗下去不出百合你便定要被他绑住除非……”

他语声突地一顿但罗雁秋冰雪聪明立刻便想出打破眼前不利情势之计大喝一声道:

“在下即刻要施展御剑之术你倒是要小心接着了!”

手中白霜剑一抖但在场之人齐地一怔须知御剑之术乃是武林中失传的绝学一个个俱想看那御剑之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锦衣驼背老人更是暗自一惊手中丝带也跟着一缓收了回来。

就在他这一缓之间罗雁秋的白霜剑已如闪电般削出连肩带臂向吴驼子斜劈而至!

仓促之间吴驼子连忙闪身后退尽失先机陷入被动之中罗雁秋将内力尽都贯注剑身白霜剑挥动之间出丝丝逼人的剑气端的甚是惊人!

吴驼子闪身一退之后突地大喝一声道:“什么御剑之术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身形转处手掌轻轻一抖那条轻柔的丝带竟被抖得笔直宛如一根铁条尾端不住颤动间斜斜点向罗雁秋“肩井”、“锁喉”、“四白”、“腮根”四处大穴!

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道:“吴二弟你真以为那便是御剑之术吗?其实他只是骗你以挽回失去的先机哈哈!连老夫也上他之当了!”

黑衣老人也是哈哈大笑太史潇湘的眉梢眼角间也现出无法掩饰的欣喜。

忽听罗雁秋轻叱一声白霜剑乱雨般撤出丝丝锐啸间连点吴驼子胸前四大要穴他此番竟将白霜剑作为判官笔的招式使出。

转瞬之间两人交手已过百招依然是个不分胜败之局罗雁秋虽抢回主动但却仍然无法占得优势而吴驼子一根丝带虽是变幻莫测若想将罗雁秋捆住也非易事。那中年文士一旁看得时而颔微笑忽又摇头叹息终于沉声说道:“吴二弟限你三百招以内将此子擒来太虚宫!”

说完之后轻烟般地飞掠而去!

在那中年文士的身形消失以后却在一丛修竹之内闪电般奔出一条身着红衣的人影人影未到已自出一声喝叱说道:“将他擒住何需三百招只要三招便可以了!”

罗雁秋闻声闪目一看只见那人正是赵紫燕的母亲不由冷笑一声道:“你不妨攻出三招试试!”

红衣妇人双眉一扬大怒说道:“试试就试试!”

她早将天蚕索取出飞虹般贴地抛了出去直奔罗雁秋双足。

罗雁秋闪身一滚眼看让过却见丝带一折自卷而围竟将他双足足踝围起他大惊之下双足一分一蹬仰卧着的身形突然贴地倒纵七尺一跃站起沉声说道:“这是第一招!”

红衣妇人明亮的眸子一瞪大声向吴驼子说道:“死驼子!

谁叫你停手的?”

原来吴驼子见那红衣妇人上来便自动停手不攻。

吴驼子苦笑一声道:“大妹难道还要我们俩人合打一个?

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红衣妇人又大声说道:“什么好不好意思捉住他再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天蚕索一抖如同蛛网一般向罗雁秋头顶罩去。

罗雁秋向旁边一闪却见吴驼子的丝带又横扫而至再要躲闪已无及只听噗通一声便被摔倒地上胸前紧紧地捆着一条绳索。

红衣妇人“哈哈”一笑说道:“怎样?不出三招是不是?”

罗雁秋大怒说道:“俩人联手可算得什么本事!”

吴驼子手中丝带一带罗雁秋便又站了起来他赧颜一笑道:“我驼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大妹你有话就快点问吧!”

红衣妇人眼波一扫始终静立一旁的太史潇湘张了张口竟然未曾说出。

想不到这个似乎对任何人俱不在乎的妇人竟然对太史潇湘有些顾忌。

太史潇湘突地微微一笑说道:“姑姑难道你还有不好意思的事?你再不问他只怕便无机会了!”

红衣妇人脸上顿时一红突地大声说道:“罗雁秋!你究竟喜不喜欢我的女儿?你且莫要三心二意的!”

罗雁秋暗自忖道:“这样的话当着这多么多人居然也能开口说出对她来说当真是天下之间再无不好意思的事了。”

遂冷笑一声说道:“这还用问吗?难道你不觉得多余?”

红衣妇人微微一怔突地大喜说道:“乖孩子你这么一说为娘的便放心了你可知道燕儿对你多么着迷?你可知道作父母的是多么关心儿女?从今以后你便是为娘的女婿为娘的也便有半子之靠!”

她开口“乖孩子”闭口“为娘”听得在场之人俱都怔住罗雁秋暗自笑道:“好个少心无肝的女子无怪连晚辈们也瞧她不起了!”

红衣妇人微微一顿忽又黯然一叹道:“只因你这孩子长得太英俊了是以很多女子都想打你的主意是以为娘的还在怀疑……怀疑……”

太史潇湘突地咯咯一笑道:“姑姑你怀疑我也在打他的主意是不是?哈哈!那你倒是大错特错了!你可知道自始至终我都在促成他和燕表妹的婚事至于在船上那一般时间我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用情专不专一而已!你只管放心我永远不会喜欢他的你且莫忘了我自己本就是个具有男子性格的女子何况……何况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到处留情之人你说是不是?”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说到后来竟连声音也变了听得在场之人心口上如遭锤击!

众人还在惊怔之间太史潇湘已大笑着如飞而去!笑声萦回在空寂的谷中越令人听来心悸!

黑衣老人突地长叹一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位小兄弟难道……难道真是到处留情的风流种子?”

红衣妇人呆呆地望着飞奔而去的太史潇湘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几丛修竹之后。

她目光一转突地大喝一声道:“臭驼子!你……你怎么还不将秋儿放开?”

吴驼子歉然一笑一抖手那紧紧捆在罗雁秋身上的丝带便已滑落下来。

罗雁秋听了太史潇湘一段话之后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只顾默想竟连红衣妇人说的那段话也忘记了此时又听她叫自己秋儿不由冷笑一声说道:“你且莫乱拉关系咱们无亲无故你最好叫在下罗雁秋好了这‘秋儿’两字却非是任何人可以呼叫的!”

红衣妇人脸色陡地一变大怒说道:“你!你……老娘刚刚放开你你立刻变卦了看来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她一抖手中天蚕索大声又道:“你且莫忘了老娘仍然可以捉住你!”

罗雁秋身形一跃右手疾探而出抓住那仍在怔的黑衣妇人柳四婆的右腕沉声说道:

“快带我去找你们主人去!”

罗雁秋紧紧跟随在柳四婆之后踏着如茵的草地穿过芳香四溢的花丛直奔正东方行去。

走到山谷尽头只见一片松林阻路每株松树俱有数人合抱粗细高约数丈耸插天际!

柳四婆停住脚步指着那黑压压的树林说道:“太虚宫便在树林之上跃上树顶自会看到。”

说完嗖的一声直拨而起飞燕般飘上树顶。

罗雁秋紧随而上闪目看去不禁怔住!

原来在眼前十丈外的树顶上竟然建造了一座楼阁隐现在缥缈的雾霭之中远远看去当真有如置身太虚幻境。

他略一打量便展开上乘轻功直奔过去走到近前方看清那是一座精致玲珑黄金为顶白玉为阶的小小楼阁阁前一匾红底金字上书斗大三字“太虚宫”两扇鲜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

柳四婆在太虚宫前突然停住脚步轻轻说道:“你一个人进去吧!”

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自里面传出道:“求见之人可是罗雁秋吗?”

罗雁秋沉声答道:“正是在下!”

话声未了门已缓缓而开。

柳四婆方待转身离去却见吴驼子等一行已然赶至那冷冷的声音又道:“你们都一齐进来!”

罗雁秋早已踏上石阶只见一条甬道上铺猩红的地毯自门口笔直地伸向远处其长竟不止十丈尽头处又是数十级石阶阶上又是一重门户。

原来这小阁虽是建筑在树林之上树林尽处却是一座峭壁那条猩红般地毯便是通往峭壁上的山腹是以这片树林便成了到达那座峭壁的阶梯。

罗雁秋沿着灯光辉煌的甬道如飞向前掠去他虽是留神打量但却不见半点人影!

雁秋走至甬道尽头拾级而上石阶上门户又开。

里面却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两行蟠龙巨柱有如巨人般排列在大殿中央巨柱之间又是一道猩红长毯。

长毯尽头石阶再起上面一张巨桌桌后一张巨椅巨椅上正端坐着那在谷中见过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向他微微一笑说道:“罗雁秋你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罗雁秋大声道:“你叫他们一定要捉住我究竟为了何哉请说!”

中年文士向罗雁秋说道:“老夫乃是受人之托。”

罗雁秋沉声道:“受什么人之托?那托付于你的人为什么不亲自捉住我?哼哼!你编的这个谎只怕你连自己也骗不过!”

中年文士仍是微微一笑说道:“老夫受什么人之托等下你自会知道现在先将你的来意说出。”

罗雁秋大声道:“在下第一件事便是请你恢复那些少女的自由……”

中年文士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儿倒真是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大仇却不请老夫帮忙呀?”

罗雁秋沉声道:“报仇之事在下从不愿假手他人只望你不袒护凶恶就是了!”

中年文士突地黯然一叹说道:“老夫若不帮忙你这血海深仇便再无法昭雪只因……”

他又是一叹而住。

罗雁秋诧然说道:“只因什么?你为何不说?”

中年文士突地长身而起肃然说道:“只因老夫要叫你见一人那人若是看到你只怕你再也别想活命了。”

罗雁秋冷笑道:“有这等事么在下倒要去看看那人是谁?”

中年文士探手一拉座椅下面便现出一个方圆五尺的洞口俯视下去只见一片漆黑阴冷的寒风阵阵向上涌出使得在场之人全都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罗雁秋不禁呆了一呆道:“这下面是什么?”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害怕了吗?”

罗雁秋大喝一声星目圆睁说道:“这下面就是龙潭虎穴在下也闯他一下!”大步走近洞口身形笔直地跳了下去!

黑衣老人大吃一惊“啊呀”一声道:“小兄弟你……”

但早已失去了罗雁秋的身影。

中年文士黯然一叹缓缓将巨椅拉回原处右手一摆说道:“夜已将尽各位快些回去休息吧!”

忽听一声急促的声音自石阶下传来道:“爹爹!爹爹!”

正是太史潇湘的声音但却有两条人影飞掠而上原来另一人却是赵紫燕。

刚要告辞退出的红衣妇人一眼看见赵紫燕探手抓住她的右臂颤抖着说道:“燕儿!

燕儿……”

但却被赵紫燕一摔挣开急急说道:“妈!别拉住我他……他呢!”

她惶急的星眸中向四下一扫想是不见了罗雁秋的身影两行清泪竟自顺腮流了下来。

那中年文士霍然又睁开眼睛向红衣妇人等四人缓缓说道:“各位且请去休息我还有话要向这两个孩子说!”

他虽是缓缓说来却隐含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红衣妇人、黑衣老者、吴驼子、柳四婆齐地诧然望了太史潇湘和赵紫燕一眼移动着脚步向外走去。

中年文士又自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湘儿燕儿你俩人找我可是为了罗雁秋那孩子吗?”

太史潇湘没料到她父亲竟忽然变得如此祥和一时之间竟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赵紫燕更是低垂着头神情仿佛仍然甚是惧怕。

中年文士一指案前两处锦凳含笑说道:“你们俩人坐下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再说。”

太史潇湘和赵紫燕自从不见了罗雁秋的影子心下早已暗暗焦急但却又不敢提出询问只得依言坐下。

中年文士向她俩人微微一笑说道:“罗雁秋的确是个极为英俊潇洒的少年无怪燕儿在闻名之时便已暗暗喜爱着他。”

赵紫燕早又垂下头去。

中年文士微笑着向太史潇湘说道:“你表面上虽然是帮你燕表妹的忙但是心下……哈哈!爹爹不揭穿你的心事免得你也不好意思了。”

太史潇湘却听得心下甜甜的撒娇似地说道:“爹爹!你……你竟然也会开人家的玩笑。”

她此刻显然胆子已大了许多。

哪知中年文士却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你们喜欢他虽然可以但却万万不能爱上他这道理你们知道吗?”

两个少女的芳心顿时一沉中年文士又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这道理虽是简单至极但却很少人注意他那便是愈是使人喜爱的男人爱恋他的女子亦必愈多;愈是风流倜傥之人愈是用情不专到处制造情孽这罗雁秋便是如此的一个人也像你爹我唉!你们可知我为何会来在这无极岛上?其实这也便是一种逃避情孽之法!”

太史潇湘和赵紫燕闻此俱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却听中年文士突地提高声音又道:

“何况他身上还有许多其他的罪恶例如背叛师门……”

他话尚未完太史潇湘已急急打断他的话道:“爹爹!那全是一桩误会他所做的都不能怪他因为他那时已服用下迷神药记忆全失是以是……”

中年文士突地长身而起变色说道:“你们是听谁说的?可是真的吗?”

忽听一声“扑哧”娇笑起自阶下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道:“是我说的姊夫!难道你还不信吗?”

太史潇湘见一个青衣貌美的女子轻移莲步缓缓走来。

太史潇湘和赵紫燕一见那女子齐地欢声叫道:“阿姨你怎么也找到这里来啦?”

那青衣女子咯咯笑道:“这又不是真的太虚宫难道我还找不到吗?”

中年文士面容一变沉声说道:“你……你是……”

青衣女子又自笑道:“姊夫我便是你的姨妹杜月娟呀!”

太史潇湘插口说道:“爹爹!她便是失踪多年的二阿姨的妹妹。”

中年文士大声道:“什么?你那二阿姨湍儿可是已找到她了吗?”

太史潇湘道:“正是二阿姨已然回到红叶轩爹爹你也该去向她老人家赔个不是了。”

中年文士尴尬一笑道:“不错!不错!”

大步向外走去。

杜月娟咯咯一笑说道:“看你们倒是伉俪情深的很却不知大姐怎会一气之下离去了十余年?”

中年文士突地朗笑一声道:“你自己是女人难道还不知道女人的气量小脾气大吗?

可是十余年前我的脾气也是大的很若是忍让她一些……”

他走几步忽又摇向杜月娟说道:“当初月英从来没向我说过她还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知你们怎样相遇十余年不见又怎会依然认识的?”

杜月娟一笑说道:“这还多亏湘儿识破我假扮的行藏。”她遂将和罗雁秋假扮登船的一段经过说了。

太史潇湘微微说道:“我虽在你入浴时现你的假冒但是并未向湍弟说不知我离开以后事情又变得怎样了?”

杜月娟道:“虽然湍儿仍未怀疑我把我当作他的生身母亲哪知英姊却又赶到船上来岂料湍儿反而说她胡说不惟不认她而且要将她处死我曾见假扮那疯癫老太婆的英姊有着一身凡入圣的武功那时她却毫不抵抗甘愿受死便大大受了感动于是便说出自己假冒的目的和经过。如此一来湍儿便又要处我以极刑除了我脚下的鞋子要我走烧得红红的铁板那知就在被除去鞋袜时却突然生了奇迹。”

三人同声说道:“什么奇迹?”

“原来我足心上各生了一颗红痣英姊见了当即便想起她失踪多年脚心上也生着两颗红痣的妹妹一问之下才现我们果然是同胞姐妹我因不放心罗兄弟是以便要求英姐早些回来果然他已到了无极岛上。”

语声一顿突地提高声音说道:“姊夫我那罗兄弟在哪里你此刻该叫他出来见见我了吧?”

中年文士面色已是一变再变终于沉声说道:“罗雁秋所作的一切可是真的在服过迷神药物记忆全然丧失之后吗?”

杜月娟道:“自是真的!”

遂将罗雁秋在大雪山十二连环峰上的一段经过说出但却略去自己和他之间的一段暧昧行为。

中年文士顿足说道:“罢了!这些事你们为什么不早些说?”

大步走回探手拉开了他那把巨椅。

太史潇湘咤然说道:“爹爹!你要做什么?”

杜月娟却大叫道:“姊夫我那罗兄弟在哪里呀?”

中年文士沉声一字一字地说道:“他便在这椅子之下!”

随着他未完的话声阵阵寒风又自地穴下涌出杜月娟等三人齐都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齐地惊呼道:“什么?他……”

她们似乎俱都不信中年文士之言中年文士却已缓缓说道:“这地穴之下便是一座地下孤岛那孤岛与大海相连……”

杜月娟哦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原来你已偷偷地放他走了莫非是怕……”

她含笑瞥了太史潇湘一眼倏然住口。

中年文士缓缓说道:“只怕他一生一世再也无法逃走了!”

太史潇湘道:“你不是说曾经受人之托将他交给一个人了吗?”

中年文士沉声道:“正是!”

太史潇湘诧然道:“那么……那么难道那人便住在这地下孤岛之上?”

中年文士缓缓说道:“不错。”

杜月娟急急说道:“那么便请姊夫你带我们去看看他看看那岛上是什么人不知你为何将罗雁秋交给他?”

中年文士黯然叹道:“只因那人原非住在这地下孤岛之上在他去那里之时便知道或许此生已然无法出来是以托我寻找罗雁秋只要有人陪伴他即使一生一世不能离开那里却也无遗憾之事了!”

半晌未出一言的赵紫燕早又急出眼泪颤声说道:“舅舅如此说那么他……他怎么办呀?”

想是她一想到罗雁秋的安危便真情激动的不再顾虑一切是以有此一问。

中年文士黯然叹道:“好个痴情的孩子!”

忽又沉声说道:“你们既然都对他如此关心我就引你们去看看他!”当先向那地穴中跃下。

杜月娟、太史潇湘、赵紫燕在相继跃下之后便觉宛如掉在冰窖里一般脚下更是如失足高楼但因涌上的阵阵寒风的浮托之力身子下坠之势并不急剧等到脚着实地却觉是一片柔软平坦的沙滩。

海潮轻吻着沙粒一浪消退另一个浪涌了上来。

沙滩上一处凸出的礁崖边还系着一只小船却是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情景!

此刻曙光已从海上透出但隔着弥漫的晨雾虽是极目望去也不过达到十余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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