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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茹苦练绝艺,杀敌了恩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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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映照着人面把那张三分呆滞、七分沉郁的脸拉得老长老长的——原本就失血的一张白脸看上去更苍白了。

那汉子一声不哼地端详着手里的一口刀满头长云般地披散着——刀长两尺七寸遍体如银其上打磨出一团团的鱼鳞旋光四指宽的刀面上有一道直贯上下的红色刀槽那道显目的朱痕把刀锋一直拉下去银灿灿青蒙蒙端的是一口上好精钢打制的宝刀——是一把顶能杀人的厉害家伙!

天上飘着雪。

雪花覆盖着那汉子赤膊的上身散落在他上、脸上、眉上!用不了多大的工夫已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茸茸的就像披着一袭白色外衣般的潇洒!

面前有一方平滑的大石!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磨它了——虽然明知道它已是十分的锋利仍然更奢求地希望着什么——人的**与贪婪往往在这些小动作上表露无遗!

天空是灰白色的在漫天的大雪里人的心也同冰雪一般无情早已冻结了倒是那一天的黑老鸦低飞着不去总是那么“呱、呱”地叫唤着让人心烦气躁又像在显示着什么不祥预兆似的!

那汉子磨磨停停停停复磨磨不时地翘云天悲戚地笑上一笑冷峻的面颊也同天上的雪、掌中的刀一般的无情给人以“冷气袭人”的感觉!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来——

修长的身材在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人影——

刀身如镜他那么平端着只需盯着这口刀环身四侧的一切景物全然在目。

五丈内外他的刀能砍下一只冻蝇、一片飞叶、一只冲天直起的寒鸦或者是一头乍出即遁的狡猾狐狸。

刀身显示的正面是他搭建在山洼子里临时居住的篷舍那里还拴着他所喜爱的一匹黄骠马再过去是高山山上生满了翠屏如障的矮松却都让白雪积满了。

左面是山外山!

在两座峰头中间眺望出去对面那座巍峨的大雪山更显得异常的壮观了——

其实壮观的该是雪岭上耸峙着、高插云天的那所白色石堡——“摘星堡”

石堡本身固是“美仑美奂”极尽庭院幽深之美不在话下。可惊讶的是什么人能有如此魄力?如此胸襟?如此“走出尘世”的凡想像力?在这个远离人世的大雪山从事如此伟大的灵思构想?——这个人可说在气魄上先已人一等了!

那汉子每一次打量着“摘星堡”时都会情不自禁地心生此想!

眸子里的光焰最能反映出内心的思潮!

每当他打量着对面峰岭上的那所石堡时他那双沉郁如海、深邃如古井的瞳子里就会泛出一种深悠的遐想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他也总是能理智地压制了下来!

牲口打着响鼻——一除了当空的那群乌鸦以外这该算是唯一的异声了!

一个衣着全白的少女蜷曲在雪松地里!

借着松树的掩护她已经盘在这里很久了。

长长的一蓬秀披散在肩上细长的眉毛之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

对于那个赤着上身的年轻汉子她早已不止一次地偷窥了虽然满脑子的好奇只是人不犯我却也没有干涉对方的自由——

倒是那匹伊犁名驹黄骠马深深地吸引着她。

她出身绝非贫贱——这一点可以由她轻拢在根的那串珠链以及皓腕上碧绿欲滴的那只翠镯上判断出来再者她衣着华丽肤色白嫩……

这些在在都说明了她出身即使不是官宦之门也定是豪富之家!

只是她却对眼前的这匹马兴出了非份的占有之心!

这种打算已经存在她心里很久了只不过今天她才决定了下手行窃罢了!

那汉子看来是全不戒备!

他那么大模大样地坐在石头上把一口打磨得银光白亮的长刀深深地插在雪地里两只手不停地掬着地上的雪团往身上洗擦着。

溶化了的雪蒸腾起阵阵的白烟!

那汉子开始了每日两次例行雪浴!

白衣少女已经绕到了篷舍左侧方!

她必定是有武功的只看她手脚间的那份利落以及雪面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显著的痕迹就可以断定!

她所以要由左侧面绕过来是因为这一面衍生着一丛矮小的雪松借着这片松树可以掩饰她的身形!

虽然她并没有看见他施展过什么功夫可是直觉却使得她有所警惕她甚至于可以判断出这个年轻汉子必属武林高手之流!

这样的人能够不与招惹最好!

那匹黄骠马已经现她了不时仰伏着长颈不安宁地打着噗噜!前蹄频频地在雪地里划动着。

白衣少女的身子开始慢慢地拱起来!

她衣着也同白雪一般的颜色除了那头技散的秀以外全身都是白的在雪地里极不易被人现!

她嘴里衔着一口短刀——那是用来割断拴马索子用的渐渐地她身子弯曲得越加显著就像一盘弓似的!

蓦地箭也似射了出去!

马声骤鸣——

白衣少女如同闪电般的身子已落在了黄骠马的背上手上的短刀向前一挥已把系在马口上的皮缰砍为两截!

黄骠马猝惊之下人立前蹄唏聿聿长啸着白衣少女一只手抓着马颈上的鬃毛双腿力磕马腹急剧地驱策着无奈胯下坐骑是一匹不服生人的烈马。

白衣少女虽然说得上骑术高明奈何马性至烈一时却也无能为力!

黄骠马猛厉地跳跃颠簸着蹄下白雪纷飞人马已在当地丈许之方圆内频频打着转儿!

忽然那匹黄骠马出了一声顽劣的嘶鸣硬生生地把背上那个白衣少女给摔了出去!

像是一个大雪团似的白衣少女在雪地里打了个筋斗翻身跃起仗着她功夫好这一下虽没有摔伤了她却也弄得满身满脸的雪渣子!一时间连羞带怒把一张清水脸气得通红!

那汉子仍然背着身子!

对于身后这么猛烈火爆的场面他如同未闻甚至他连头也不回看一下!

他正在用一块洁白的布巾细细地拭着身子随即把散置在大石上的一件鹿皮背心拿起来慢慢穿上!

白衣少女气得哼了一声狠狠地看了那长汉子一眼她生性要强想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她咬紧了牙赌气地再次向着那匹黄骠马身上窜去——

黄骠马长啸着打了个***白衣少女那等快的势子想不到竟会扑了个空再次摔倒在雪地里。

她身子第二次爬起来的时候黄骠马却已绕到了那年轻汉子身侧!

白衣少女呆了一呆!一脸的不高兴!

年轻汉子深邃的目光平视着她冷冷地道:“开始是偷现在是抢一个大姑娘家你不害臊?”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道:“我就是抢这匹马我要定了!”

那汉子长眉一轩道:“只怕你妄想吧!”

话声方出白衣少女身子已第三次扑纵过来——这一次她是采取平窜的势子。

短刃咬在嘴里手脚平伸着疾若旋风似地硬向马背上落去!

长汉子冷叱一声右手一带马口的嚼环黄骠马在他熟练的手法下长颈一伏向前一栽。

当空人影一闪白衣少女一片白雪似地擦着马身子横掠而过却又扑了个空!

面前是棵一人多高的雪松!

白衣少女身子用力地撞上去摇起了一天的雪花她猝然一个转身右手翻处却把衔在嘴里的那日短刀掷了出去!

长汉子左手微起举手间已把飞来的短刀接在手里!

白衣少女娇叱一声飞扑过来右手一沉照着那汉子前胸就伸这一手功夫名唤“点金波”是属于“形意门”不传秘功之一!

长汉子脸色一惊身子向后一收眼看着白衣少女指尖已经触及前胸!

危极一瞬间他身势侧转如风“刷”一声已到了白衣少女身后!就在白衣少女身子还不及转过的当儿他掌势平吐似乎只用了三成劲儿!

双掌一托少女后肩叱了声:“去!”

白衣少女那么灵活的身子在这人手上却是施展不开随着那汉子平吐的掌势足足飞出了一丈以外“噗”一声坐倒在雪地里!

她身子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一跳而起——

那汉子闪身如电在白衣少女身形跃起的同时已快如旋风般地站在她面前!

白衣少女娇叱一声右手一抖分开一双春葱玉指用“二龙夺珠”的势子照着那汉子双眼就戳!

只是她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

带着浅浅的冷笑那汉子右手乍翻“噗”的一声已扣住了她的手腕!

白衣少女只觉得腕骨间一阵剧痛总算对方手下留情随着那汉子再次地平推之势一声叱道:“去!”

这一次摔得更重白衣少女再次飞出了丈许以外整个身子全栽倒在雪地里足足划出了七八尺才定住了身子!

幸亏地上积雪数尺否则这般的摔落却是任何人所当受不起的!

白衣少女痛呼了一声她身子还来不及爬起来那汉子已飘身而前右掌一探已扣在了她左面“志堂穴”上。

白衣少女身上一阵子麻痛得连眼泪都淌了出来。她连番受辱又羞又气偏偏对方武功高不可测自己虽施出了全力却连对方的身边也偎不上!

平素娇生惯养的身子一呼百喏的气势哪受过这般的委屈!真恨不能放声痛哭一声!

只是当着这个陌生人她有点害臊不好意思哭!

那汉子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手劲儿大极了那只按在她身上的手真有千斤之力。

白衣少女虽试图着以内功抗衡无奈那汉子力道大极了她虽施出了全身力道却不能移开分毫。

“你这个野人!”

她用力挣扎着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长汉子冷冷地笑着道:“凭你这点能耐也想跟我动手?”

白衣少女力挣得面色通红一任她施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也是无济于事她回过头想用嘴去咬那汉子的手头才转过来一半就被那人一下子接了下来!

“你是哪里来的?”

“我偏不说!”

她人声嚷着:“你放开我快放开——”

长汉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上显然地加了几分力道。

几分力道已很不得了!

白衣少女娇哼了一声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时间连气也透不出。

“说!”

长汉子沉着声音道:“是不是摘星堡来的?”

“是又怎么样?”

说了一句她可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才哭了两声似又觉出不妥把脸埋在臂弯里频频地抽搐不已。

长汉了呆了呆脸色沉着道:“一个偷马的女贼还配哭?”

白衣少女抬起脸哭得更大声地道:

“我就要哭……哭是我的事要你管?”

越说越伤心眼泪成串地坠了下来!

长汉子冷冷一笑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遂把压在她背上的一只手缓缓地收了回来。

白衣少女正在埋头哭泣忽然中止住声音慢慢抬起脸来——

透过那双流泪的眼睛她打量着他。

他也在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冷冷地道:“你很喜欢我这匹马?”

白衣少女脸上带着泪说不出的讪讪表情她缓缓地坐起身子来点点头。

“所以你就偷?”

“我只是想送给我爹!”

那汉子冷冷一笑道:“好一个孝顺的女儿!是你爹叫你来的?”

“不是——”

少女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羞涩:“过几天是我爹七十大寿——”

那汉子脸色一惊——

白衣少女显然不曾注意继续道:“他老人家一直盼望着能有一匹好马……”

长汉子哼了一声道:“你姓沈?”

白衣少女斜看着他点点头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那汉子忽然一呆冷冷地道:“摘星老人沈海月是你的什么人?”

白衣少女微微一怔也许他听惯了人们对她父亲的奉承像这样直呼名号的人尚不多见。

她呐呐道:“是我父亲!”

顿了一下她又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那汉子忽然一笑道:“令尊大名天下同钦只是久仰而已!”

说时他抱了一下拳只是那张脸看上去却更冷了。

白衣少女两只手把沾在身上的雪拂了拂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是愿意把这匹马让给我?”

“我没有这么说!”

“我可以出钱买!”

她往前走了几步认真地道:“随便你要多少钱!”

那汉子冷冷地一笑走过去在大石上坐了下来!

白衣少女跟过去她好似把刚才打架的事情忘了那双剪水瞳子含着笑靥地瞧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汉子苦笑了一下道:“还没有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沈雁容!”

她有点不耐用小蛮靴踢了一下雪道:“怎么样嘛!你说个价儿吧!只要不太过份我都会答应的!”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就给一万两银子吧!”

沈雁容一怔挑着眉毛道:“多少?”

长汉子竖起一根手指道:“一万两!”

话方出口沈雁容已一阵风似地扑了过来伸手朝着长汉子脸上就打!

却不意那长汉子只一抬胳膊再次叼住了她的手腕子沈雁容尖声叱道:“放手——”

她腰肢一拧忽然飞起右脚向着长汉子脸上踢去。

这一手仍然是占不了上风!

长汉子身子真像蛇般的滑溜身法也是特别的怪只是在沈雁容足尖掌影里不停地扭转着。

尤其难能的是他身子始终不离开足下那块大石沈雁容尽管是拳脚如风如雨却只是由他身边脸前擦过休想伤及他一丝一毫!

他仍然紧紧地扣抓住她的手腕子!

沈雁容着着失利之下真是说不出羞愧、懊恼她连声地娇叱着施出了浑身解数。只是一样仍然占不了丝毫上风甚至于她连那只被对方紧抓住的手也挣脱不开!

两个人刹那间纠缠在一块看上去只是频频打着***。又相持了一段时间沈雁容终于不支地跌倒在石上她实在是累极了只顾得频频娇喘却连说话的力量也没有!

长汉子从容打量着她面不红气不喘冷冷地道:“怎么不打了?”

沈雁容喘息着道:“我打不过你……你也别太神气……”

长汉子不愠不怒地道:“沈姑娘你在我面前使出大小姐的性子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沈雁容频频冷笑着眼泪在眸子里打转!

她呐呐地说道:“你……你要怎么样嘛……”

她的气焰由神态上看显然弱多了!

那汉子冷冷道:“我对你已是特别留情希望你心里有数下一次再要落在我手里可就休怪我掌下无情!”

话声一顿他那只力抓着她的右手霍地向外一翻沈雁容猝然为他所加诸的这大力道足足摔起了两丈来高所幸她轻功不弱在空中施了一手“细腻巧翻云”的身法翩翩而坠。

伫立在雪地里她越想越气——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对自己的人偏偏是说理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被人家当面这么奚落可真不是个滋味。

女孩子家面嫩可就禁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像两条小蛇似地夺眶直出!

那汉子却正眼也不看她一眼背过身子去在理他的黄骠马!

沈雁客紧紧咬着唇儿就像是要咬出血来!

对方默默地对峙着!

汉子由雪地里拔起刀牵马自去——

沈雁容上前一步叫道:“站住!”

长汉子冷冷一笑缓缓回过身来!

沈雁容含着泪悲声嗔道:“打了人一点事没有的就想走了?你别想!”

那汉子一手顺着黄骠马的马鬃并不答理她。

沈雁容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恨恨道:“就算是野人你也该有个名字吧!你叫什么来着?”

长汉子已翻身上了马!

那么烈性子的马想不到在他手里驯服得就像小羔羊一般!

马蹄子践踏在雪地里出一种“噗落——噗落——”的声音人马一直来到了沈雁容跟前!

“沈姑娘!”

那汉子目光湛湛地注视着她道:“我对你已是再三容忍……何苦自讨无趣——”

沈雁容大声道:“我不领情……你凭什么要容忍我?你不会不忍么?打了人就想算了没这么好……”

长汉子忽然呆了一呆沉郁的脸上带出了一片笑容拉开的唇角现出了编排整洁的牙齿一颗颗地闪着润洁的光泽!同雪般的白也同雪般的冷沈雁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觉得他笑得很美较之先前简直判若两人一时不由得呆住了……

“你不知道么?”

他轻轻地说着一面策过马头道:“因为你是我生平所见第二个美的女孩子——”

马蹄如飞驮着他伟岸的身躯一径地向着岭下去了。

沈雁容不知怎么的脸又红了望着他逐渐消逝的背影她那张可人的脸上绽出了难以形容的一丝笑靥——

她只笑了一下就又收敛了。

“第一个……”

她脑里情不自禁地想着这句话怪不是味儿地回身自去!

大雪初停寒风却是无止无休!

几团车轮般大小的于草球被风刮得在雪原上打着滚儿巨风把积在松枝上的雪吹下来四下狂飞着偶尔碰在人脸上像针扎一般的疼痛。

那汉子跨在黄骠马上在这里已经伫立很久了。

由此而前是一望无际的大雪原白色是雪灰色是天天地之间独独描出了一道暗褐色的分界线虽极目力亦不能见其边际!

身后却是迂回在千百棵松树之间的山路马勉强可以行走——

这条山路一直上去最终的目的地可达山巅山巅唯一的建筑物也就是那座石城——摘星堡。

说得明白一点那就是凡是欲往摘星堡的人或者是摘星堡下来的人除非是有意回避否则这里是必经的一条道路。

那汉子可能是在等什么人吧!

风声如哨尖锐的风把他头上的长一缕缕地飘起来衬着他伟岸的身材**的双臂那神态很像驰骋边地的一个野人。只是野人没有他那么白那么苍白不见血色的脸是很少见到的。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袭鹿皮背心过于结实的身子看上去几乎要把背心炸开来只是那种苍白与他的野性多么的不调和。

“雪花刀”紧插在背后刀柄部份看上去较一般的刀要长出一倍尤其是系在刀环内的那块红绸子刀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样的天这样的人!这般的景象!勾划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惆怅!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哀!

疾风飕飕马鬃与人齐舞!

在黄骠马的一声悲壮长嘶声中地平线上现出了一个黑点——那汉子在黑点初现的当儿一双尖锐的眸子已经深深地盯住了它!

那么深邃的目光在他遥远地逼视着那个黑点时甚至于眨也不眨一下!

黑点在疾驰之中!

的确是相当快的脚程不过交睫的当儿已可以窥清它完整的一个轮廓—一

一个穿着大红披风的人跨着一匹“乌云盖雪”的大黑马人马在辽阔的雪原上乘风疾驰的确是极其壮观不过是小半盏茶的时间人马已来到了面前。

马上客是一个年过五旬的壮叟一身大红披风紫黑的脸膛两道浓眉如戟双分两腮以下生着乱草似的一部苍色虬髯人是出奇的高马是分外的壮。具有说不出的一股子豪迈劲儿!

大风呼呼把这人一袭血色披风吹得向身后荡起与肩水平他头上的一顶荷叶卷风帽当真有“风卷残荷”的味道自两耳以后宽大的帽沿全被风势卷了进去!

一口带鞘的紫金刀斜挂在马鞍旁刀鞘子不时地磕撞着鞍具出零碎的叮当叮当之声。

那匹“乌云盖雪”的大黑马虽经长奔却不显得疲累鼻口间喷出的白烟足有两尺开外人马如风刹息间已来到目前!

马上红衣壮叟陡地一带缰绳坐马长嘶一声收蹄旋身频频在雪地里打着***。

红衣壮叟嘴里连声吆喝着:“吁——吁——”

大黑马收住了身子不停地打着噗嗜红衣壮叟一双眸子注视着面前高山一笑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沈老头可真会享他的清福!”

略微顿了一下他弯下身来手拍着马颈道:

“这一阵子急跑可真够你受大黑子再加点力气等到进了沈老头的堡子我要他们给你一份上好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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