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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樱唇半开启,秋波勾人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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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的意思……”

“唉!”沈海月略带责备地道:“这件事我们做得实在太过莽撞你和我一样想得过于天真!”

“我不明白堡主的意思……”

“你我应该知道对方是何等人物什么事情还能有不知道的么?”

他眼睛略似责备地看向葛二郎道:

“你我昔日的行动对方了若指掌姓岳的小辈偌大的一个人在万松坪一住两年对方岂有不知之理?他们既然能容许他住在万松坪一住两年可见得彼此间有了缘份我们又何必自讨苦吃!”

言下频频冷笑声声叹息!

葛二郎咬牙切齿道:“这个丫头也欺人太甚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堡主我们摘星堡如今声望已非常高在江湖上号召个五七百人还不算个难事我们就跟他们来个硬的!”

“哼哼……”

沈海月是由鼻子里出来的笑声。

葛二郎顿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二郎!你应该想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冷笑着道:“我不妨明白地告诉你这兄妹两个男的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女的已是剑仙中人!”

“剑……仙中……人?”

“不错!”

沈海月道:“也许她的功力尚未能达到身剑合一出入青冥的地步可是飞剑已成而且功力相当深!”

“堡主不是也在研习剑术么?”

“不要……谈了……”

提起来就伤心!

沈海月只用一个深沉的苦笑代替了他的答复。

葛二郎气忿地道:“那么莫非就这么算了不成?”

“当然不能这么就算了!”

“堡主的意思……”

“当年我们五兄弟如今只剩下二人。”

他恨恨地道:“老三‘炼魂刀’云中令、老四‘金铃小瘟神’夏侯忠以及老五‘飞流星’贯大野都先后死了!”

“老实说!”

他咬了一下牙道:“这三个人死不死都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我心里始终怀念着的一个人却一直不见他来!”

“堡主指的是……”

“是我拜兄‘龙卷风’鲍千里!”

“鲍大爷不是听说已经出了家……”

“不错我们兄弟五人当中他的悟性最高功夫也最深!”

“比之堡主如何?”

“现在是不知道当年是比我强得多!”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道:“我开始习剑术的思想就是他疏导我的!”

“这么说鲍爷如今也必是剑术中人了?”

“我也是这么在想!”

沈海月振作着精神说道:“现在我心里乱得很千头万绪……除了本身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里调养伤势此外内外的防务更不能有须臾大意!”

“这一点堡主大可放心我早已吩咐下去了!”

“摘星堡的五座宫堡必须改变五行的方位我也由即日起称居向地室另外通下山下之五处秘道暂时要关闭四条仅留通向中宫之一处!”

他的思维的确很缜密设想得极为周到!

“蓝衫”葛二郎点头答应着心里对于堡主的安排十分折服!

沈海月这时才开始吐露出他内心最关心的问题。

“二郎!以你看那个姓岳的小辈是否会猝然联合后山兄妹向我们出手?”

“这个我看还不至于!”

沈海月点点头道:“我想也不至于否则的话昨天那个丫头大可取我性命。话虽如此我却不能不预防万一!”

“堡主是想……”

“二郎我想让你去找一个人!”

“堡主请吩咐!”

“离此七百里也就是雪山边角之下有一处叫‘白金岭’地方你可知道?”

“我记得曾经同着堡主去过一次!”

“不错你记得上次我们是去干什么的?”

“看一个……人好像是吧!”

“看谁?”

“好像是山上的一个老隐士!”

“不错!”

沈海月道:“这一次我希望你就去看这一个人!而且务必要把他请来!”

“堡主这个人是谁?”

“无相居士!”

“啊!他就是无相居士!”

沈海月叹了一声道:“如果他肯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也许还可以与后山兄妹分一雌雄否则……”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我们就只有被迫离开摘星堡了!”

“蓝衫”葛二郎的脸一下子就胶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肯定地道:“堡主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要尽力办好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老人家请来!”

“只怕很难……”

沈海月丝毫也不抱持乐观地说道:

“当年我与这位异人的遇合纯系巧合承他大恩传了我剑术入门功夫他曾与我说过我与他之间只有百日的缘份过了百日之后只怕当面相见他也不会再认识我这个人了!”

葛二郎一怔道:“堡主这么说……岂非去也白去了?”

“不然!”

沈海月脸上现出一丝阴沉的苦笑道:

“当日居士说过这番话后我就留下了深心……是以传授剑术之时我刻意用心日夜不休仅仅只用了七十日的时间已把入门功夫学会在心即时告别是以今日想来尚有三十天的缘份没有用完现在正可派上用场。只是这类异人他若找你容易得很你若找他往往不得其门而入!”

“蓝衫”葛二郎道:“此事关系本堡生死存亡至大就是排除万难我也要找到他老人家!”

话方说到这里遂即听得室外传来一声极其悦耳的木鱼之声!

只见石门开处摘星堡弟子项强大步进入。

项强与柳飞在摘星堡虽然身份并不高可是由于受堡主器重所以常常可以自由出入。

这时项强极其恭敬地抱拳道:“启禀堡主有一出家僧人求见!”

沈海月尚未话……

葛二郎抢先道:“堡主玉体违和不见外客打他走也就是了!”

项强苦笑道:“总管这个和尚武功非比等闲本堡弟子只怕……”

“随我来!”葛二郎怒匆匆地闪身而出。

项强紧紧在他身后跟着。

二人步出中宫葛二郎看见一个高大的老和尚远远立在亭子里。

那和尚一身杏色袈裟足踏草鞋头上戴着一个窄帽沿的青色僧帽一身衣衫被巨风吹得飘飘忽忽。

和尚左手抱着一个红色大木鱼右手持着一根鱼签这两件家伙看上去份量可是不轻。

“蓝衫”葛二郎远远只看了一眼即知这来人不好相与当下合十一拜道:“大师父有劳久待失敬失敬!”

一面说着已快步来到那和尚面前。

老和尚竖起一只右掌朗声说道:“阿弥陀佛怎么贵堡主不肯接纳这个出家人么?”

葛二郎含笑道:“敝上日理万几又当坐关之际是以……”

老和尚嘿嘿一笑道:“什么坐关不坐关依着老衲看来你们堡主八成是受了伤了!”

葛二郎顿时一怔立时现出怒容道:“大师父休得信口雌黄这摘星堡可不是外人随便可以来撒野的地方!”

“哈哈……”

老和尚出了宏钟般的笑声笑声一敛道:

“无量佛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贵堡主是否受了伤自己心里有数。老衲虽是出家人但是与他却有过一段宿缘。”

话声微顿叹息一声道:

“也罢贵管家去通报一声就说老衲痛禅来访为的是与他了断一件私事他如真不接纳老衲回头就走!”

冷冷一笑大和尚手中鱼签“笃、笃”敲了两下道:“当年五马结风尘今夕风雨故人情!”

这两句话中气十足出自老和尚的嘴当真是声震四方。

他这里话声方一出口只见中间厅门倏地敞开主人“摘星老人”沈海月已经现身而出。

沈海月既已现身葛二郎自动地退开一旁。

僧俗二人目光对看着……

相当长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沈海月向前迈进了几步。

和尚双手合十。

一线喜悦闪烁自沈海月脸上……

“是鲍……大哥?”

“阿弥陀佛!”

和尚喧着佛号说道:“沈老二你虽从道老衲归佛说起来我们仍然都还是三清教下的人呀无量寿佛。”

“无量寿佛”他特别提起了这个“寿”字使得沈海月忽然忆及了自己的寿诞之日。

原本是大喜之事可是现今思之却是大有感伤他苦笑了一下。

面前人不是外人乃当年风雨里讨生涯刀尖上玩性命结伙落草为寇的绿林哥们儿——

“五魁”的老大。

大和尚也就是“五魁”的老大“龙卷风”鲍千里。

岁月匆匆彼此间最少有十年没有见面了。

沈海月踉跄着上前了两步双手紧紧抓住了和尚的肩头激动地叫道:“大哥……”

“老二里面说话去!”

身为一堡之主沈海月陡然体会到自己的失态点头含笑道:“是……”

他目光一看身侧的葛、项二人。

葛二郎、项强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他们觉到来人竟然是堡主素日所敬仰怀念的昔日拜兄“龙卷风”鲍千里时当真惊喜当时双双上前行礼参拜。

和尚退身不迭目注沈海月道:“堡主你我有要事相商宜避俗为宜。”

“是!是!”

沈海月转向葛二郎说道:“你可听见了?”

“遵命!”

葛二郎脸上很挂不住因为以他今日在堡里的身份几乎已可与堡主平起平坐事无巨细从不曾瞒过他。

想不到来了这个和尚却并未把他看在眼中当然使他很难堪。

当然“龙卷风”鲍千里的大名他是久仰了知道是一个不易招惹的人物虽然如今已皈依佛门可是那袭架裟里面的人心却是难以猜测得很。

葛二郎、项强遵嘱退出。

沈海月上前深深一拜道:“小弟参见大哥。”

“唉。”大和尚搪臂一迎架住了他的身子。

“老二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们进去说话。”

沈海月点点头笑道:“大哥来了总能拿个主意请!”

二人步入五宫轩中的中宫——也就是平日沈海月下榻之处。

鲍千里一双虎目四下看了一眼冷冷道:

“老衲久闻你雪山练剑已有了几分长进料必鼠子无知定当丧生你手谁又知道……”

沈海月一惊道:“大哥说的是那个姓岳的小辈?”

“无量佛。善哉善哉!”鲍千里一只手掐着前胸滚圆滚圆的一串念珠原本慈祥目光里现出了一片杀机。

出家人极不易妄动无名况乎鲍千里皈依有年本已是古井无波心如枯木死灰想不到亦会冲动至此可见“仇”入深矣。

佛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鲍千里道:“老衲三月惊禅已参出了大事不妙是以佛前违誓破例地出山想不到……”

他说话时眉头频频眨动一副痛苦模样。

“大哥如今佛号怎么称呼?”

“老衲号‘痛禅’皆因痛悔当年事才定了这个佛号谁知仍是丢不下这个破烂包袱了!”

“大哥如今在哪里挂单?”

“山左白云寺。”

“何不移来弟处?”

“如此不好。”

他也未说出何以不好沈海月却已似“心有灵犀”心里明白。

“这么说大哥对岳家孽子之事知之甚详了?”

“阿弥陀佛!”

痛禅口喧佛号道:“一知半解!”

“大哥的意思是……”

“二弟!”

痛禅眸子光采灼灼地注视向沈海月道:

“追溯当年事二弟你与老三老四老五应该是罪魁祸老衲这个黑锅背得也太冤了!”

说到这里眸子微微下垂不胜叹息唏嘘。

“大哥……”

沈海月低下眉头道:“我也是受了老三老四老五的连累啊!”

“但是你到底知法!”

“我……”

“老衲却是始终被蒙在鼓里!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岳恩兄之死你我兄弟怎能辞咎?”

“大哥!”

沈海月目含痛泪地道:“这件事我曾尽力补救……但是岳群却不为所动以至于……”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已无用!”

痛禅大师道:“你我俱已是跳出凡尘之人无论如何不能牵累其中!”

“还有老三他们哥三个死得也太惨了!”

“他们是罪有应得!”

痛禅低下眉头又自喧了一声佛号冷冷笑道:“其实你可以救他们的……是与不是?”

“这个……”

“你为什么不救?”

“大哥……我实是无能为力!”

“哈哈……”

痛禅狂笑了一声道:“一派胡言二弟你我这多年来不可否认灵性上已有几分修为二弟你是言不由衷!”

沈海月叹息一声汗颜地道:“大哥所言极是!”

“老衲何尝不是如此。二弟老衲皈依佛门之日曾有诗一……”

遂即吟哦道:

座日轮挽作镜海水挹作盆。

照我忠义胆浴我法迟魂。

九死心不愧尘劫顾尤存。

为檄虚空界何人共此轮?

他微微闭上了眸子似乎兀自憧憬着当初为诗时的至诚和决心两行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沈海月喟然一叹道:“大哥跳出此是非圈外这件事由我来自系自解吧!”

痛禅摇摇头道:“要是能跳得出老衲早就跳了实在对你说吧三弟四弟被杀之日老衲曾作壁上观而袖手不管!”

“大哥这这太……过份了吧?”

痛禅冷笑道:“他三人忌辰时、地、人皆入老衲事先之数丝毫不谬老衲如有所干预反遭不测与事更加无补!”

“但是大哥……你我五人当年之情……你又何忍……”

“你又何忍呢?”

“我……”

“二弟你且看来!”

痛禅大师边说边由怀内取出了一面黑色玉盘盘上刻有甚为清晰的八卦线条有一根白色的骨针横贯在玉盘当中。

黑盘一转动时那根骨针也就婆娑动移。

沈海月颔道:“多年不见大哥法力无边竟然精于‘五行神针’之术?”

“老衲习此术已多年尚只能七分见准!”

沈海月一笑道:“小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

“噢……”

痛禅目光看向他微微作喜道:“那就太好了。”

说时盘移针动二人目光皆注视玉盘之内。

痛禅大师道:“以此针指示二弟当可知此行吉凶。”

沈海月频频点道:“盘中这五点金星……莫非就是你我兄弟?”

“然……”老和尚“哗啦”地移动了一下却见五星中三星已黯唯剩二星闪闪作光。

二星中其中一晦一明。

痛禅手背向那颗较为晦黯地道:“这是你。”指向那颗光华闪亮地道:“这是老衲!”

沈海月叹了一声道:“真神也!”

痛禅大师道:“是以二弟你蒙祸之时老衲已由此五行针上察知但确定有惊无险后才能安心!”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道:“可是老三他们就不然了你且看来!”

边说他边自摇动着手中玉盘往下用力一按突地张嘴喷出一口白气叱了声:“疾!”

玉盘上黑光一现即见无数跳动的金星黑点前见五点金星亦在其中。

一颗巨星鱼游于那五点金星之中大星过处五颗小星即处处回避。

沈海月恻然道:“此人是谁?怎地如此凶悍?”

“岳怀冰!”

痛禅叹息着道:“五行相配合该当此子得到大运夫复奈何?”

话声未完即见大星过处已6续撞碎了三颗小星待撞向第四颗星时却有一道光华闪烁的白光由侧面穿出。

那道白光在玉盘上出现时不过一闪而逝犹若游丝可是却十分清晰。

刹那间那第四颗遂即受了剑伤变得光采黯然。

看到这里沈海月本能地身上起了一阵子反应足下向后踉跄一步。

病禅和尚分出一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子沈海月才得心神镇定。

二人继续视向盘内遂见那道前现的白色光线此刻缓缓向着那个巨大的金星包绕过去一星一线遂即不见。

沈海月看到这里叹息了一声道:

“岳小辈不死终成大祸大哥一切遭遇方才俱已在卦上显出看来姓岳的得后山兄妹袒护似已成定局了!”

“老衲正为此事而愁!”

他手中玉盘连连晃动前见各种现象俱已消失唯见一幢金色光华高高悬于玉盘上方。

痛禅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幢金光道:

“这就是你所谓后山兄妹的居处是一块洞天福地不利于金兵之伐已无可置疑。”

沈海月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痛禅和尚面上一片凄凉道:“老二对后山兄妹你知道多少?”

沈海月纳闷地道:“只知道为一练剑世家别的却不大清楚了。”

“莫非他兄妹的姓氏你也不知?”

沈海月苦笑着频频摇头。

痛禅鼻子哼了一声道:“老衲却略知一二!”

痛禅双手合十道:“无量佛尉迟一家系仙道中人佛道归旨为一老衲本不应泄露此一家人底细只是对方包藏了足以毁灭你我的祸心……老衲被迫也只得还以颜色冀图自卫了!”

说这番话时他心情至为沉重地接下去道:

“这尉迟一家乃宋朝一系贵族因不满元兵入主受辱是以举家迁来此雪山这是当年之事了!”

“至于这一家人何日起开始步入仙道之途却是有待考证了。不过据说十五年前尉迟丹在雪山飞升却是事实。尉迟丹在海内剑仙奇人中是有名的人物你所谓的那兄妹二人必系这尉迟丹的后人无疑!”

“这么说尉迟兄妹的剑术得自本门剑术渊源了?”

“这是不错的!”

“大哥这消息来源可靠否?”

“自然可靠!”

痛禅和尚一笑又道:

“自然曰道道无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见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见寄之日月古来仙真与吾道佛本一口口相传耳!”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道:“佛道相依相传不离反照‘孔’云致知‘释’号观心‘老’处内观皆此法也你我与后山之尉迟兄妹原本都是在探求此反照二字只是着手处不同罢了!”

沈海月道:“听大哥说足证也是此道中的健者了唉……小弟空费年月至今多年岁月磋跎真正可憾!”

痛禅合十苦笑道:“无量佛。沈二弟你莫要把老衲当成了此道健者其实老衲的入门功夫也和你相去不远否则也不能坐视尉迟兄妹猖狂至此了!”

沈海月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你我复仇万万是没有希望了!”

痛禅和尚冷冷一哼道:“老衲从不敢做复仇二字之想只图能自卫不受人宰割就好了!”

沈海月垂下头来叹了个“难”字!

痛禅嘻嘻一笑道:“难固然难若说难到无为老衲也就不来了!”

沈海月顿时神情一振!

痛禅这时盘膝在座长长叹息道:

“尉迟兄妹天聪奇才那日你与岳小辈比剑之时老衲遥立对峰后见尉迟女子出现若非老衲藏身施了一手障眼法儿几乎被她看破了行藏!”

沈海月道:“大哥一切都看见了?”

“看见了!”

病禅面色沉重地道:“那尉迟女娃的剑术已入剑中三昧成了气候较之你我不可同日而语当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他苦笑道:“老衲自皈依佛门之后多年也曾极力在上乘剑道中探讨遍访海内外三十六洞天福地得识了不少高人隐士!此辈人物固不乏有真知灼见之士但仍以徒负虚名者多!”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气馁地道:“以老衲所见……如论剑术只怕并无几人能是那尉迟姑娘的对手!”

“大哥可识得无相居士?”

“识得!”痛禅点头道:“老衲深知居士与二弟你缘份颇深这个人倒是剑中一个罕见的高才只是为人自恃得很恐怕不易助人!”

沈海月道:“大哥说得不错只是居士亲口说过与我有百日之缘缘期未了又待如何?”

痛禅颔道:“果真这样当然是好这样异人言出必行只是居士其人与尉迟一家只怕渊源甚厚如想说服他与尉迟兄妹为敌怕是不易!”

沈海月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试上一试。”

病禅颔道:“这倒施得至不济时居士也会有一两全之策……”

说到这里他眉毛锁皱道:“这几日来我观察雪山前后每见彤云四合每日‘酉’时左右必有一方水灵向后山黑石峰上移近‘酉’时一过又自行散开实在猜不透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之处!”

沈海月道:“这种情形多年已是如此不足为奇想系自然之天象吧!”

“不……”

痛禅频频地摇头道:“绝不是这其中必有古怪!”

“你不求问玉盘神针?”

“老衲试过了!”

痛禅摇摇头说:“玉盘神针之术一入山后就不灵了!尉迟兄妹的禁制老衲尚无有能力破开!而且……”

他的能力毕竟要较沈海月更高上一筹已看出了一些端倪!

“黑石峰内必有什么埋伏也许有什么高人在内修行也未可知!”

沈海月瞠然变色道:“还会有什么人呢?”

痛禅和尚冷笑道:“老衲颇善奇门神算只是一人后山可就不灵了!如此看来也要去请教无相居士才好!”

沈海月道:“我已命葛管事明日往白金顶请居士来此一番!”

“嘿嘿……”

痛禅连声冷笑道:“你太荒唐了!”

沈海月不觉一怔。

痛禅道:“无相居士一方高人你我即使专程拜山也要看他的兴致如何而定见与不见尚在两可葛二郎何许人也太冒失了!”

沈海月陡然一惊道:“大哥不说我倒真正地疏忽了!大哥的意思是……”

痛禅合十又喧了一声佛号说道:

“仙佛邂逅全在缘份你这摘星堡虽然拥有弟子百人日来老衲也看过不少其中并无一可继承你之事业堪成大器者!”

沈海月苦笑道:“我也正为此事愁大哥莫非有什么意中人么?”

痛禅道:“俗谓一人成道九族升天你我的造化也只是到此为止了倒是二弟你命中沾有一点非本份之福将来成就恐怕更过老衲多多!”

沈海月一怔道:“大哥是指……”

痛禅道:“老衲来此多时怎不见我那侄女出见?”

“啊。”沈海月一笑道:“这倒是兄弟疏忽了!”

言罢手持银棒在一钢拐上轻轻一叩未几即见前面洞门现出一片云雾……

那本是这“五行宫”内的一层障眼法儿旨在混淆生人的视觉。

云雾随风而逝只见一青衣弟子入门叩见道:“堡主有何差遣?”

沈海月道:“去找容儿来见!”

那弟子应声而去!

沈海月看向痛禅道:“大哥不提我倒忘怀了记得那年云中拜别大哥之时这丫头尚在襁褓之中大哥你一定不认识她了!”

“老衲见过她不止一面!”

“什么时候?”

痛禅一笑不答道:“令媛眉清目秀骨格非凡颇得雪山钟秀之气老衲云游四海尚少见如此丽质。老衲方才所说你的一点非份之福则将是要应在此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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