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怒刀仇枭首,禅语渡故人(1/2)
这等高大的汉子武林中端的罕见。
他那里昂然直立引吭高歌歌声雄迈唱的是:
一路风雪满天山眼前故人还。
赤足踏遍天涯路半生雪里打转。
最喜爱争强斗狠——舞流星逞一快。
花月奇艳妇人事——打不动咱!
歌声嘹亮声震四方好硬朗的家伙。
马行如风拉着他足下船形的踏板飞也似地前驰着转瞬间已到了眼前!
他这里歌声方歇猛可里那匹飞奔的棕色健马像是疯般的一声长啸前蹄猝扬人立直起肥大的壮躯随着它猝然仰起的势子整个地向后倒翻了下去。
一口刺目的长刀深深地扎进了它的心腹里由背上贯穿了扎出来!
随着棕色健马仰起的身子那个守卧在雪坑里的长汉子虎吼般地跃身而起!
虬髯大汉万万不曾料及竟然会有此一手由是在那马猝然的一个倒翻势子里把他身子整个地倒折了出去!
雪橇板上原本放置着大小七八件东西分作七八下飞了出去有的在空中抖开来金珠细软绫罗绸缎抖了个满地都是!
虬髯大汉半截铁塔似地落下来“噗——”一声像是打入到雪地里的一根钢桩子足足陷入到雪地里有三尺深浅!他身子巍然而立屹立不动这份子不倒的豪劲儿可真是骇人!
长人天衣无缝的一招似乎有了偏差——
谁也料想不到那个虬髯大汉竟然没骑在马上否则的话只此一刀足可由他股下直贯入腹也同那匹棕色健马一样地暴死雪原!
再想退一步!
长汉子的刀如果慢出一步改由雪橇下直穿上去对方那个虬髯大汉即使不死也得重伤!
一刀不成少不了双方势将一战!
长汉子腾起的身子兔起鹘落紧缀着那虬髯大汉的身子直堕而下掌上的“雪花长刀”劈风直下有如一道奇亮的电光直劈向虬髯大汉那颗乱蓬松的头颅!
虬髯大汉当然不是弱者。
在对方疾如电光的刀锋之下他那半截铁塔般的巨大身体忽地旋风般地转了出去——
这当口那对缠绕在腰上的流星锤就像是两团明月般地旋空而起。
流星锤之后是一条匹链般的银色长链那条长链忽悠悠地荡空而起不偏不倚正好迎在了长汉子砍下的那口长刀刀锋之上!
“呛啷”一声脆响雪花长刀的刀锋滑着流星锤的链子爆出了一天的火星。两个人在对敌上来说可是都够滑溜的双方一沾即离像是离穴的兔子又像是滚空的巨鹰!
长汉子的确够精明的!
他身子不得不闪出去为了是躲避剩下的一只流星锤可是对付这类又长又狠的玩艺儿越远越危险单刀无论如何接不住流星锤那么沉重的分量!
长汉子显然清楚得很是以在身子方一纵出的当儿双足一顿一个虎扑之势再次地向着虬髯大汉身上扑了过来!
兵刃学上有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汉子所以要欺近他当然是旨在利用这一个“险”字!
他身子疾若流星地纵过来!一口刀分心就扎!
虬髯大汉怒声吼道:“好小子!”
距离太近锤耍不开可是这汉子双手力持着七八尺长的钢链子却也可当一件衬手的武器。
钢链子哗啦啦一响用力地向着刀上绞去!
同时虬髯大汉还飞起了一只右腿用“力扫磨盘”的功力直向长汉子脸上踹去!
“克啷!”的一声脆响钢链子绞住了单刀。
在一阵冒闪的火星里虬髯大汉暴喊了一声:“撤手!”
双手上施足了劲儿那等有力地向外一崩!“铮”的一声钢刀足足弹起了三尺高下!
长汉子其不可轻视处也在于此——
虬髯大汉那等巨大的力道那么飞快有力的一脚似乎在他身上都未能生效果!
眼看着长汉子扭曲着如同蛇鳝的躯体呼!一下子升了起来。
刀硬是没有撤手!
他的人在闪过虬髯大汉的这一腿之后绝不向远处去一分即合如影附形地再次往虬髯汉子身边偎了过去!
在动手过招上来说这就谓之“行险”了。
“行险”是武者之大忌如果没有特殊功力造诣的人哪一个胆敢如此施展自暴其短?
虬髯大汉显然吃了一惊!
他吃惊的是对方那口刀在自己千斤神力一崩之下竟然未曾出手!更吃惊的是自己那等勇猛有力的一脚对方也闪开了——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深思多想对方长人已经欺身而近!
虬髯大汉陡然惊心之下一提丹田之气施展出护身之功——
像是一片红云般的他脸上飞起了大片的红潮——在外门功夫上来说这就是一般人常谓的“罩”功即所谓“金钟罩铁布衫”是一门顶顶难练的混功武林中练这种功夫的固然不少可是真正能够练成的人千中难觅其一!
显然这种功夫是要在先天上具有人的体魄、异禀后天更要有过人的毅力苦功才能成功!
虬髯大汉一施展出这种功力当真是全身刀枪不入!
可是那也要看敌人是何等样的一种身手就拿眼前的长人来说这一刀出去可不比寻常!
两下里一下子可就凑上了。
闪烁着的刀硬硬地扎上了虬髯大汉宽敞的胸部!刀尖未曾触及先由其尖端射出一道风把长短的刀气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刀炁”!
“刀炁”一吐虬髯大汉爆吼了一声半截铁塔般的身子猛地向后就收!
这么大的身躯难能的是运转得如此灵活!
尽管这样还是嫌慢了!
虬髯大汉在对方刀气一吐的当儿才猛然惊觉到长汉子刀上的功力那是专破“金钟罩”的内炁刀气他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挺受对方如此猛厉的一刀!
他这里吸气抽身用“倒赶千层浪”的身法把身子反纵而出!却太慢了一点!
只听得“嗤!”的一声长汉子刀炁划处已在他肩窝上留下了五六寸长短的一道血口子!
虬髯大汉正当施运罩功之际全身血气贯通一见伤血如喷泉——
他由不住“啊呀”地大叫了一声足下蹒跚着一连后退了六七步方自拿桩站住!
长汉子脸上带出一丝轻睨的冷笑正自注视着他双方的距离不及一丈!
虬髯大汉分出一只蒲扇大手力按在刀伤之处却是捺不住泉水般怒窜出来的鲜血——
他以无限惶恐惊异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长汉子疑惑地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下此毒手?”
长汉子直视他的那双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仅仅剩下眸子里的一双瞳孔——
那双瞳孔一刹时放大了许多——
带着一种胜利的姿态他呐呐地道:“姓贯的你完了——”
虬髯大汉咬错着满嘴牙齿出一片“克克”声遂即运指如飞一连在伤处附近点了几处穴道奈何仍然止不住狂窜而出的鲜血。
他表情大为吃惊一连又点了“气海”、“将台”二处穴道——
长汉子冷冷一笑道:“没有用你是练罩功的莫非连‘血炸一条龙’都不懂么?”
虬髯大汉神色一变陡地大喝一声手上的一对流星锤追风赶月般地掷了出去双锤一前一后夹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向长汉子上身兜贯而来!
对面的长人长啸声中腾身直起!
在两团皎洁如同皓月的流星锤影里那个年轻的长汉子起身如鹤。
他的一双脚不偏不倚地恰恰点踏着那一对流星锤使得那双流星锤霍然向下一沉——
就在这一刹间那个长汉子捷如飞鹰搏兔般地已滚到虬髯大汉左侧身边!身子向前一欺掌中长刀霍地展出刀光再现劈中虬髯大汉左面胸肋一时间怒血狂喷这一刀较诸前一刀更具十分威力!虬髯大汉狂啸一声在他刀势之下整个身子平仰着倒窜而出足足纵出了三四丈外!
虬髯大汉显然有些挺不住了。
他踉跄跌坐在雪地里两处伤口内喷出的血把附近大片的白雪都染红了——
收回的一双流星锤兀自在天空中盘旋着出大片的呼啸声闪耀着一天的旋光。
他瞪眦着一双鸡蛋大小的眸子逼看着前面的长人咽喉里“虎——虎——”有声地喘息着。
那副样子简直恨不能把眼前那个长的小子生吞下去!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错在不该一上来就施展“罩功”对方那个年轻的长汉子说得不错“血炸一条龙”——施展这种功夫的时候身上是见不得血的!
只一见血就无止休必然流完到最后一滴血方才为止!
“贯大野——你完了——”
年轻的汉子嘲笑着手里的长刀遥遥地指点着他道:“姓贯的你认得我么?”
被称为“贯大野”的虬髯大汉忽地站起身来他全身染满了血像个血山、血塔——
他两只手上兀自抡舞着那双流星锤!
虽然到了性命一之间兀自能镇定不乱。
那双怒凸着、其红似血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对方身上搜索着以备必要时的出手一击!
“你是谁?”
他面目狰狞地道:“咱不认识你——”
长人在对方前进时相对地向后面退着脚步大敌当前他丝毫也不敢大意一双眼睛不但要注意着贯大野更要照顾着当空的一对流星锤!
贯大野怒声咆哮着道:“说——野小子你是谁?也好叫贯某咱临死前也要做个明白鬼!”
长汉子冷冷一笑道:“不错我们是没见过!”
虬髯大汉自忖着时间不多什么时候流血一止也就是他命丧黄泉的时候!
就这么死他太不甘心了。
只见他怒倒立根根如猬一双铜铃大眼几乎要脱眶坠出空中飞舞的一对流星锤尽是其声呼呼可是看上去已不若先时之猛厉!
贯大野豹吼也似地喘息着忽见他上躯向下一伏手里的流星锤猝然出手西瓜大小的一对钢珠一左一有弧状地向着当中兑挤过来!其间交点正是那个年轻的长髯汉子。
这一手“飞贯双锤”诚然是厉害之极武林中能够如此运施流星锤的人还真不多见!
长汉子早已防着他有此一手了。
就在那双流星锤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当中兑挤的刹时之间长汉子修长躯体猝然向下一矮那对银光灿灿的盘天流星紧紧擦着他的头皮在他头当不及一尺距离的地方撞了在一块——
“当——”的那么震耳欲聋的一声脆响。
双锤相击的一刹那空中爆出了碗大的一团火光。
虬髯大汉贯大野一招走空顿知不妙他那里倒剪双臂意图把一对出手的流星锤拉回来却已经由不得他了。
就只见长汉子大鹏展翅般地分开了两只手——由下而上猛地一扯已力抓住了流星锤的两端链子——那口原先持在右手的钢刀不知什么时候已衔在口里!
双方似乎都运足了力道!
四只手同时向后一扯钢链子哗啦啦一阵子碎响拉了个笔直!
长汉子力握双锤全身伫立如松那张苍白的俊脸上却也由不住带出了一阵子红。
贯大野眉皆张全身战栗地打着颤伤处的血箭也似地向外狂喷着!
两个人四只脚同时向着雪地里沉下去!
以虬髯大汉贯大野那等神力照理说是不应该输在年轻的长汉子手里的无奈他失血过多眼前已是强弩之末!
再者长汉子也真是不含糊!实在难以想像他两臂间竟然有如此神力!
两方力较之下但听得“崩!”的一声大响!那根粗若儿臂的钢链子竟然吃不住劲道齐中一断为二双方手头上猝然一松俱不禁向后倒下去!
长人互挺双足修长的躯体不倒翁般地摇晃着足下却能不离方寸之地!
反观虬髯大汉贯大野可就不同了。
他那半截铁塔的伟岸身躯霍地向后一倒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出了一声大响倒下的身子挣扎着向上翻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起不来了。
眼看着对方长汉子一步步走到了他身边站定!
贯大野紧紧咬着一嘴白牙挺须张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鬼。
要是弄不清这笔账他死不瞑目!
他张开大嘴想说话胸上就像是压住了一块千斤巨石般的沉重往昔铁打铜浇的一条汉子竟然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提不出来他只是频频地喘息着!
“姓贯的——你想知道我是谁吧?”
年轻的长汉子站在他身前咫尺之间脸上带着战胜的骄傲与调侃!
贯大野喉咙里着浊重的喘息血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长汉子真恨不能把他咬烂了生吞下去!
“二十年前嘉兴府有个姓岳的老捕头你大概不会不认识吧?”
贯大野似乎怔了一下那对血红的眸子一个劲儿地眨动着似乎在努力地追忆着什么又似乎有点不明白!
长人脸上带出了一种惨笑那双亮若晨星的眸子一刹时噙满了眼泪!
“那个老捕头被你们连累得好惨……”
长人频频苦笑着道:“只怪他老人家瞎了眼错把五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当成了英雄好汉以身家性命担保由大牢里救出了那五个好汉……并与其结拜为金兰之好!”
虬髯大汉听到这里顿时全身起了一阵子急颤。
长人呐呐继续道:“……那五个好兄弟一出了牢可就忘了营救他们的大恩人居然恩将仇报一夕之间在嘉兴府做案十九件刀杀四十余条命案……席卷库银十万两从此天涯浪迹与那位义结金兰的恩兄岳老捕头避不见面!……”
紧紧咬着一嘴牙年轻的长汉子那张脸白中渗青他出了一阵冷笑。
点点热泪由他眸子里滚出来!
低下头逼视着雪地上那个虬髯大汉他恨声地道:“姓贯的你还要听下文么?”
虬髯大汉全身打颤喉中“虎虎”作响挣扎着道:“你……你……”
长人冷冷道:“可怜那位好心救人的岳老捕头只因为一念之仁错把禽兽当成了英雄由于交不了差连上了一个串通匪类的罪名满门处斩!”
虬髯大汉忽然大吼了一声霍地坐起身来!
伸出一只血手抖成一片地指着对方那个长人连声地道:“你……你……”
“我也姓岳——岳怀冰!”
长汉子异常凄凉地说道:“就是那个老捕头的儿子——”
虬髯大汉身子登时就如触了电似地一阵子哆嗦——
长人岳怀冰看着他冷森森地一笑:“明白了这些你应该死而无憾——”
话方出口掌中刀倒拖着向外一推只听得“察”的一声脆响虬髯大汉那颗乱蓬松的人头足足跳起来三四尺高下。
岳怀冰伸手一接已抓在了手中。
他旋身如风一路起落纵跳着刹时间已隐身于乱山之间现场所留下的只是零乱的杂物以及那个无头的尸身!
空气里飘浮着让人欲呕的血腥气息历久不散!
在雪地里奔驰了有半个时辰他徐徐策马而归!
当空是一轮满月星皎云净。
难得如此良夜!
雪色月光交织成一片灿烂的琼瑶世界!
这时万籁俱寂偶尔听到的几声狼嚎那是自隔岭的乱石岗狼嚎声娇嫩得有如婴啼也亏得这几声啼嚎为这萧条的寒山夜景带来了一点点生存的气息!
今夜岳怀冰的心情异常不安和零乱说不出的一种焦躁、激动感觉!
他的马事实上已经来到了“摘星堡”下!
然而在打了无数***一番深思积虑之后他又策马而归。
风如刀四下里刺袭着他!
黄骠马频频地打着噗噜他却因为有过多的心事早已麻木了。
矮树上的人头又多了一颗——一共是三颗!
老远就能清楚地看见他下了马静静地注视苍白的脸上更似有说不出的悲忿!
忽然他激动地抡起手里的一截竹枝狠狠地抽打着树上的三颗人头竹鞭子落在冻硬的人头上就像是抽在石头上一样出“卜、卜……”一阵子脆响!
他一个劲儿地狠抽着直到手里的竹枝破碎如丝才算泄了心中的一腔悲恨!
丢下了竹鞭子他恨恨地回到了房子里!
他甚至于连灯也不愿意点!
每一夜他总爱坐守在窗前眺望着这一带雪山夜景领略并且咀嚼着一份属于自己的寂寞!
最坚强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你总不能一直生活在倔强里背人的时候你也有属于你自己的软弱!
面对着窗外的明月面对着树上冷凄的三个人头岳怀冰紧咬着牙齿……忽然他流出了眼泪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一片火光突然自他身后亮起来!
岳怀冰蓦地回过身子来不禁神色一呆!
不知什么时候沈雁容早已在他房中了她手里拿着火折子顺便把面前的一盏羊脂灯点燃刹时间室内现出了一片光明!
岳怀冰痴看着她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雁容微微一笑却绷住脸道:“早来了!”
她收起了火折子由椅子上缓缓站起来道:“一个人在黑暗里不点灯必定是做了有亏于心的事情!”
岳怀冰冷冷一笑未曾答话!
要依着他往日情形他早已作了只是这一刻却是他自己也不觉得为什么缘故而变得软弱了!
沈雁容走到离他五六步的地方站住用着一种奇怪的神态看着他——
她双手叉在腰上娇声说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可怕!可怜!又可……”
她喃喃说到这里脸上不自然地红了一下。
岳怀冰冷竣的目光忽然掠在她身上似乎掩忍着欲的怒火!
沈雁容轻叹一声看着他道:“你又杀了一个人!”
岳怀冰沉声道:“不错!”
“我真想不明白——”
沈雁容道:“人死了恨也应该消了为什么还要砍下人头砍下来还不说还要挂在树上用鞭子抽——”
岳怀冰忽然凄怆地笑了一声悲愤地看着她不住冷笑。
顿了一下他才冷冷地道:“以管窥豹只见一斑你知道什么!”
沈雁容冷笑道:“是吗?我是不知道什么可是你这种作法未免太过份太残忍了!”
“你胡说——”
岳怀冰话声一落陡地闪身而前!
沈雁容大吃一惊她早已尝过他的厉害只当他又向自己出手吓得忙向后退可是依然是慢了一步!
岳怀冰的一只手在她旋身后退的一瞬间已经拍向她肩头之上五指一收沈雁容痛得“哎唷”一声一时花容变色!
她无限委屈地怒声嗔道:“你打吧!打吧你除了动手打人、杀人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岳怀冰五指上更用力沈雁容痛得全身打颤!
她忍不住忽然翻起手来用力地向着岳怀冰脸上打去!
却没有料想到岳怀冰竟然没有躲只听见“叭”的一声这一巴掌打了个正着!
这一掌反倒使得岳怀冰冷静下来!
忽然松开了紧抓住沈雁容的那只手踉跄地退后了一步!
沈雁容惊惶地道:“你……?”
她心里怪不忍的道:“我……打痛了没有?……谁叫你不躲的!”
说了这句话她害怕地预料着对方必将反手攻击可是出乎意料之外仍然是没有。
岳怀冰苦笑了一下道:“沈姑娘你可以走了!”
沈雁容笑笑点了一下头道: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固执而且不易妥协的人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下去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岳怀冰!”
“岳怀冰?”
沈雁容轻轻地念了一遍慢慢地在位子上坐了下来道:“我知道你来到这里是预备杀五个人的可是?”
岳怀冰陡然一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沈雁容本是胡猜的想不到猜中了。
她冷冷一笑有所悟解地道:“这么说那画上的五个人都是你要杀的对象了?”
岳怀冰冷笑道:“你原来偷看了我的东西!”
沈雁容道:“不错——我偷看了!”
她忽然走过去大声道:“这五个人与你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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