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狭路相逢(2/2)
他说着又呵呵笑了起来哈门陀被他说得很不是味儿双目闪闪地说道:“现在仟悔也来不及了还是请施主施施仁术吧!”
这两个老怪物针锋相对虽然只是普通的戏谑之词却是机锋毕现。
古浪在一旁看着心里越紧张起来。
他趁他们谈话告一段落时插口道:“师父你有什么病?”
哈门陀叱道:“你小孩子少管这些事!”
丁讶奇道:“怎么?古浪这位老师父是你的师父你怎么早没有告诉我?”
古浪笑道:“我还来不及告诉您!”
丁讶接口道:“啊呀!老师父令徒一身武技惊人得很老师父更是草野奇人无疑了能够与令师徒相交真个是三生有幸……”
哈门陀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太夸奖了像施主行医江湖造福苍生才使我出家人惭愧不置呢!”
丁讶道:“好说、好说!”
他们客套了一番哈门陀道:“施主可肯为我把把脉?”
丁讶笑道:“自然!自然!”
他枯瘦的手掌接到哈门陀的手腕上古浪立时更加紧张起来!
哈门陀暗中把真力运集在右臂上这种情形莫说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就是古浪的手按上去也要被反弹出来。
可是丁讶若无其事三指轻轻地捏住哈门陀的手腕神态安详好似根本没有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内力。
哈门陀面色一变说道:“丁施主你……”
才说到这里丁讶已摇头道:“老师父听脉之时请勿讲话听完了脉我自然会问你。”
哈门陀只得忍住面上挂着一丝不可理解的笑容。
古浪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是已感觉出情形绝不简单忖道:“我还是装胡涂的好……”
想到这里见哈门陀的目光飘了过来心中一惊立时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丁讶突然回头道:“古浪你站远些不要遮我的光!”
古浪又是一惊走向一旁。
由于丁讶可以抗拒哈门陀那股惊人的内力而显得轻松自如所以他如此一说哈门陀也暗存戒心提高了警觉。
因为他感觉到丁讶的三个手指冷若冰霜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脉搏上这种情形实际是按着自己的要穴如果一旦有所举动凭自己一身功夫只怕仍要弄得措手不及。
所以他又暗中加了几成劲力但是这几成劲力对丁讶一点作用也没有。
哈门陀心中好不吃惊忖道:“啊!这老郎中的功夫绝不在我以下呢!”
丁讶一言不双目微闭完全像一个道地的郎中。
他们虽然如此的安静但是空气却异常的紧张古浪不知道事情将演变成什么结果所以特别显得心神不定。
这时他们都沉默着一言不丁讶全神地按脉好半晌他才放开了手。
哈门陀问道:“怎么样?”
丁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六脉均畅没有什么大病只是似乎怀有贪念以至气血浮动若是把此‘贪’字除去你不但没病还可长命百岁呢!”
丁讶的话说得哈门陀面上变色他笑了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老施主果不愧是国手我这出家人万般都看得开就是一个‘贪’字磋跎至今难得心平气和不知老施主有何仙方好药没有?”
丁讶正色道:“老师父!药石均为治标之物若要治本还需老师父你从自身作起!”
古浪见他谈说之际摇头晃脑一股腐酸之气心中很是好笑。
哈门陀装得更像他皱着一双白眉道:“你的话想必有些道理但不知老僧如何由自身作起?”
丁讶笑道:“老师父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佛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师父是佛门中人难道会不知其中道理么?”
哈门陀笑道:“哈哈!我明白了老施主的意思可是要我放下此一‘贪’字?”
丁讶拱了拱手说道:“此乃治本之道愿老师父三思!”
哈门陀的面色越来越和善古浪看在眼内便知事情要糟了。
果然哈门陀说道:“真是不幸我和尚就是放不下这个‘贪’字老施主你看怎么办?”
丁讶摇头道:“放不下‘贪’字还是退出佛门的好否则由贪生嗔由嗔生恶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呢!”
丁讶这几句话说得斩铁断钢如同一个在审判犯人的法官似的。
古浪的目光很快地射到了哈门陀的脸上看他有什么反应。
哈门陀笑着说道:“啊哟!老施主说得好吓人不过我却不这么想设若一件宝物落入俗人之手便成了杀人的利器落在我出家人手中也许会减少不少罪孽呢!”
丁讶却向他拱手一礼说道:“老师父这么说你是不可救药了恕我告退!”
他说到这里转过了身对古浪道:“古浪向你师父告辞我们走吧!”
古浪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哈门陀已笑道:“老师父请留步!”
丁讶转过身道:“什么事?”
哈门陀笑道:“老憎也粗通医理俗云‘良药不治己疾’老施主虽然一身医术却拖了一身重病可要老僧代为诊断一下?”
丁讶摇头道:“谢谢老师父仁心我说过十余年的老病不治也罢!”
哈门陀怔了一怔正要说话却突然转过了身对着十余丈外的几株大树喝道:“什么人?”
古浪及丁讶都不禁抬头望去可是目光所及空空荡荡并没有任何人。
哈门陀又沉声道:“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过了一会果然由一株大树之后转出了一个白老者。
古浪一看之下不禁大为惊奇原来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琴先生!
古浪心中忖道:“他们三人凑到一起问题就更严重了。”
琴先生一面走过来一面搓着两只手掌连声地笑着说道:“好厉害的出家人管这么多事!”
哈门陀等他走到近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琴先生笑道:“我姓琴别人都叫我琴先生。”
他说到这里对古浪招了招手说道:“你徒弟认得我!”
古浪也只好与他打了个招呼丁讶在一旁笑道:“古兄弟你的朋友倒不少啊!”
琴先生的长衫外面用丝线挂着他那根竹笛哈门陀望了望说道:“琴施主看你腰挂竹笛想必善于吹奏你可愿意为我和尚吹上一曲?”
琴先生笑道:“今日气血不宁我就吹三个单音好了!”
古浪心中一惊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哈门陀为何要他吹笛子?”
他继而一想也就明白了忖道:“他必是想借琴先生的笛音来考验丁老的功力我也得准备一下!”
古浪想着连忙吸气敛神这时琴先生已经取下了竹笛凑在了口边比了一下笑道:“这三个单音或许很难听各位多包涵些!”
他说完之后鼓气一吹只听“吱”的一声怪音响起如同深夜鬼叫令人心胆俱寒。
古浪猛觉心神一荡大吃一惊连忙定住心神只见哈门陀及丁讶均是毫无异状。
那尖音延续了半天才戛然而止古浪这才喘过一口气来。
丁讶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音呀?如此难听!”
哈门陀笑道:“此乃人间仙药也哈哈!”
他狂笑着神情很是异常古浪心中诧异万分忖道:“怪了哈门陀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琴先生接着说道:“再听我第二个音!”
他再度把竹笛凑在了口边古浪提防着暗忖:“这一声恐怕更难听了……”
一念未毕第二个单音又吹了出来相反的这一次的音调却极为低沉嗡嗡然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如此深沉浑厚的音调是出于这么小的一只竹笛。
这声音如同大片蜜蜂一般振入耳鼓听在耳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古浪直觉得有些不可支持便把双目闭了起来运用本身的真力来抗拒这神奇之音。
这嗡嗡之声不知响了多久古浪正在艰苦地支持时又突然消失了。
古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自语道:“好厉害!”
再看丁讶靠在马背上若无其事面上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哈门陀也是与常无异显然琴先生的内力还达不到伤害他们的程度。
丁讶望了古浪一眼笑道:“你还是靠过来些我听见这鬼声音有些害怕!”
古浪知道丁讶叫自己必有原故便走近了去强笑着道:“我也有些害怕!”
丁讶伸手握住了古浪的手掌心相贴靠着由他的手掌内传过来一阵无比的热力。
那股热力如同电流一般立时传入了古浪的体内古浪便觉无比的舒服方才由笛音所引起的烦躁和不安部一扫而空。
古浪心中又惊又喜暗忖:“我不知何时才能练到丁老这等功夫!”
琴先生第三次把竹笛举起笑道:“再有一个音就完了。”
哈门陀笑道:“快吹吧!”
琴先生将笛凑在口边双颊一鼓只听惊天动地的尖音平地而起直入云霄。
这一次笛音过于尖锐和高亢几乎要把人体逼炸古浪感觉到天族地转说不出的难过。
所幸此时丁讶的热力已然在他体内生作用他才得保无恙。
琴先生的笛音响了好半晌见哈门陀及丁讶均是无动于衷也就停口不吹。
古浪如同渡过了一次险心中好不惊吓忖道:“若是我独自遇见他只要他这夺命三音就要了我的命了!”
哈门陀对丁讶道:“郎中你的武功似乎比医术更高呢!”
琴先生似乎也没有料到丁讶竟是负有奇技之人这时也说道:“哈!我走动江湖数十年竟也看走了眼!两位都是奇人……”
丁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说些什么?我一概不懂!”
琴先生还未回答哈门陀已冷笑道:“哼!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来历!”
琴先生也道:“我也想请教一下……”
琴先生说到这里哈门陀回头道:“还有你今天我要与两位交个朋友!”
看情形哈门陀是想把此二老同时解决了!
古浪心中很奇怪忖道:“哈门陀已经测验出丁讶的功力深厚就连琴子南也是一身奇技凭他一人竟能抵得过这两个人么?”
这时琴先生回身走到了哈门陀的身侧含笑道:“怎么你可是要我做个证人?”
哈门陀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打架你做什么证人?”
丁讶仍然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缩着脖子皱着眉说道:“喂!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赶路……”
哈门陀走至二老之间正色道:“丁老师琴兄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一双凌厉的目光射在琴子南的脸上琴先生迟疑了一下笑道:“四海飘荡!”
哈门陀冷笑一声对丁讶道:“丁老师你呢?”
丁讶眉头一皱无力地答道:“寻地觅坟!”
哈门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丁老师的话比琴兄老实得多如此说来我倒要先与琴兄谈谈了!”
哈门陀语态狂妄仿佛根本就不把丁讶和琴光生看在眼中听他这么说琴先生显然有些不悦他面色一沉说道:“老师父你法号怎么称呼?”
哈门陀含笑说道:“我法号门陀你叫我门陀和尚就是了!”
琴子南闻言面色大变但很快地恢复了正常呵呵笑道:“在‘达木寺’阿难子圆寂时莫云彤曾提到门陀和尚之名阿难子回答说虽识此人但毫无武功今日看来不是阿难子骗我们就是你骗了阿难子!”
哈门陀静静地听他讲完笑道:“阿难子已经去了这笔老帐不必细算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何跟踪我徒弟?”
哈门陀说到后来面色骤变笑容尽失。
琴先生怒道:“万里江湖任我行门陀师父你焉能管得了我?”
哈门陀不理他回过了头对丁讶道:“丁老师你缠着我徒弟又是为了什么?”
丁讶很平静地答道:“我孤老病危江湖险恶令徒一身武艺岂不是可以沿途照料?”
哈门陀笑道:“都有好说词……我暗中察看已久现在必须作一了断!”
琴先生怒道:“怎么你出家人也要趟此浑水?”
哈门陀冷笑道:“可惜我封剑已久不能向两位请教不过我门陀和尚最佩服的是江湖奇侠二位若是有什么惊人的功夫让我开开眼界我和尚自然心服!”
古浪闻言忖道:“如此看来哈门陀决心动干戈了!”
琴先生接口道:“老师父的意思可是要与在下过几招?”
哈门陀双手连摇笑道:“我方才说过了老僧封剑已久无法开戒怎能向阁下请教?”
琴先生怒道:“那么你意思如何?”
哈门陀望了望丁讶接道:“考验武功并非要动手过招丁老师你说对么?”
丁讶双手套入袖筒干脆闭上了双目一言不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琴先生插口道:“我明白了老师父你点花样好了!”
哈门陀笑道:“遍地冰雪一片寒气真个令人不适。两位施主我们何不在雪地上煮些沸水取暖。”
他此话一说众人都明白了琴先生冷笑道:“愿意奉陪!”
哈门陀转头望着丁讶丁讶这才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好办法!”
哈门陀不再说话走开了五六尺折下一节树枝在琴先生及丁讶面前各画了一个周径一尺的圆形。
他笑道:“我们就以此为界限如何?”
说着在自己面前也画了同样的圆形。
古浪有些不解忖道:“他们这是做什么?想是一种测验内力的方法。”
哈门陀又道:“我喊到‘三’时一齐动手以时间的长短来论高下!”
琴先生点头道:“乐意奉陪!”
丁讶仍是不说话连手也未拿出来。
哈门陀提高了声音道:“现在开始一、二、三!”
他“三”字出口立时双手一放掌心向下对着雪地上的圆形。
再看琴先生也是双目微闭掌心朝下双掌一阵阵地微抖。
他面前方圆之地如同受了外力积雪下陷恰好成了一个圆洞。
可是丁讶的双手始终没有拿出来他面前那个圆形仍然是好好的。
古浪心中很是奇怪忖道:“莫非丁讶还想装胡涂装到底?”
他的目光又飘向了哈门陀不大会的工夫奇迹出现了!
原来哈门陀身前那个圆形冰雪早已陷了下去并且完全化成雪水。
更惊人的是那些雪水开始冒热气又过了不一会的工夫便热气腾腾然而那圆洞四周的冰雪仍然丝毫不受影响并还出阵阵寒烟冷热相潜顿成奇观。
琴先生面前的圆洞冰雪也开始溶化但是还没有出热气。
古浪讨道:“如此看来琴先生的功夫显然比哈门陀差多了!”
但是最令他奇怪的还是丁讶因为他面前的圆圈还是冰雪凝结毫无异状。
丁讶转头对古浪笑道:“这倒真奇怪!我这病人有开水可喝了!”
话才讲完哈门陀掌下的雪水已经开始沸腾一如大火锅。
古浪好不吃惊再看琴先生面前雪水也出了大片热气只是还未滚沸。
哈门陀笑道:“琴先生你输了!”
琴先生面色一变睁开了眼睛向哈门陀的前面一看再望了望自己脸色立时煞白!
哈门陀冷笑道:“胜负已见分晓琴先生往后若再跟踪小徒就莫怪我出家人不留情面了!”
琴先生面色极为难看他输得很不服气冷笑道:“大师父我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们至少要见个真章!”
哈门陀挥手道:“你既出此言必不服气若想见真章只要你再追踪小徒自可如愿现在请便我要与丁老师谈谈!”
琴先生含羞带愧几个晃身已至数十丈外远远叫道:“后会有期!”
说罢一闪而逝这个不可一世的奇人生平是第二次落败第一次是败在阿难子手下!
假若他知道这一次是败在阿难子帅兄手下也许就不至太意外了。
哈门陀在他走后转身向丁讶走来见丁讶面前原封未动不禁面色一沉说道:“丁老师你太看不起我和尚了!”
丁讶抬头道:“老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哈门陀忍着怒气道:“丁老帅我不是初入江湖的孩子你这一套少来虽是出家人也有火性啊!”
丁讶睁大了眼睛道:“煮水盛举我也参与了只是煮法不同老师父你看不出来么?”
哈门陀闻言向地下细看霎时之间他面红过耳一连退后了好几步仰天大笑道:“哈哈……我门陀和尚算是见了高人了!”
古浪却莫名其妙忖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讶含笑走开了数步古浪这才看出端倪惊得双目直!
原来当丁讶走开之后立时出现了奇迹!
他面前那圆形突然齐边活动起来成了一个圆形的冰盖子冰盖之下早已化成沸水只是方才被丁讶的内力压着所以表面始终未曾融化。
这时丁讶一走开那沸腾的雪水立时把表面的冰盖融化现出一池沸水。
古浪好不惊吓丁讶的内力能使下层冰雪滚沸而表面仍然冰雪不融这等功夫真个闻所未闻。
哈门陀的脸色已恢复正常说道:“丁老师你看上小徒哪一点?”
丁讶淡淡说道:“看上他一片善良之心!”
哈门陀不禁为之语竭他铁青着脸向古浪沉声道:“古浪!你过来!”
古浪无可奈何只得走了过去低声道:“师父有何吩咐?”
哈门陀冷冷说道:“丁施主身怀奇技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么?”
古浪虽然心虚但也只好硬撑到底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我就没有见他动过手!”
哈门陀略为思索转怒为笑说道:“这也难怪你就是我也是才觉!”
他说完了这句话又走到丁讶身前脸上挂着令人不可理解的笑容说道:“古浪一路由青海护送你入川是因你年老体衰现在你既然有这一身奇技古浪自然不必再照顾你了!”
古浪闻言心中一惊忖道:“听他口气似乎要我离开丁讶……”
丁讶接口道:“我南来千里只是与他结伴同行也是一段缘分并非要他照料我他是你的徒弟自然由你支配我无权过问!”
哈门陀点头道:“这就好办!”
他说着对古浪道:“你与一代奇侠同行千里竟是浑然无觉真个是空入宝山!”
古浪不知如何接话只得一言不。
哈门陀又道:“前站就是‘绵阳’有家大店我在该处等你……徒弟跟着师父走总是名正言顺的!”
古浪心中虽然万分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哪一家大店?”
哈门陀道:“正阳店一问便知。”
哈门陀说着转身对丁讶道:“今日识君真是三生有幸如果你喜欢小徒相信我们还有后会之期。再会!”
说罢合十一礼转身而去很快地消失在风雪之中。
哈门陀走后古浪咋舌道:“这一下哈门陀对我更怀疑了!”
丁讶接口道:“怀疑由他去怀疑如果不是我今天露了一手功夫连他也不敢认定我是会武功的他不能太责怪你!”
古浪皱着一双剑眉说道:“哈门陀把我召回他身旁不知是为了什么。”
丁讶点头道:“目前还很难看出他的意图不过你随他去后却是很不方便!”
对于这件事古浪显得颇为气恼因为他由“哈拉湖”逃出来主要的是逃避哈门陀想不到终究摆脱不了他。
此刻古浪忧心似焚说道:“他若是知道我到桑家堡去事情可就麻烦了!”
丁讶道:“此事他早晚必定知道但愿在入桑家堡以前我不至与他大动干戈!”
古浪还在思忖丁讶道:“上马吧!我们边走边谈。”
这一老一少两个奇人上马之后在风雪之中向“绵阳”而去。
古浪说道:“奇怪!哈门陀也要‘春秋笔’他又没有行走江湖又是这么高的武功他要‘春秋笔’有什么用呢?
丁讶笑道:“你当知道哈门陀是阿难子的同门师兄他要‘春秋笔’并无他用只是为了争口气而已!”
古浪紧皱着一双剑眉说道:“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丁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门陀有一身出奇的功夫但是为人怪异从不走动江湖更是不收徒弟他能看上你收你为徒足见他是非常地喜爱你不会太为难你的。”
古浪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他人品如何他总算对我不错只是我师从阿难子继承了‘春秋笔’便不得不背叛他!”
丁讶安慰他道:“你不必过于担心有我在哈门陀动不了你分毫何况九娘也不会容你受人伤害呢!”
古浪心中虽然稍安但是对哈门陀总有几分作难。
马行如飞“绵阳”已然在望古浪的心情也愈紧张起来。
丁讶道:“你尽管放心前去我随时会在一旁的!”
这时已经入了镇天色也昏暗下来雪飞依旧越显得寒冷。
古浪勒住了马丁讶由马屁股后面跳了下来向古浪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说罢转身向一家小店走去。
古浪望着他苍老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直到丁讶的背影消失在那家小客店之内古浪才寻着一个路人问明了“正阳店”策马而去。
“正阳店”是一座很大的木楼***辉煌此处已经接近四川内6非常繁华。
“绵阳”是四川的大县很多川中所产物品均以此为集散地。
古浪下马之后取下简单的行李小二早已上来把马牵走。
古浪走到柜台上问道:“请问可有位出家师父在此投宿?”
掌柜的连声道:“有!有!客人你可是姓古?”
古浪点头道:“不错请带我到房间去!”
小二带着古浪到了一间雅房古浪入内见只有一张床哈门陀亦不在奇道:“怎么那老师父不住在这里么?”
小二道:“他住在隔室现在不在!”
古浪点了点头忖道:“不住在一间房内还方便些。”
当下吩咐小二送来酒饭吃个饱又洗了一个痛快澡天也就完全黑下来了。
室内掌上了一盏昏灯室外风雪未住丝丝沥沥很是烦人。
古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寂寞他不禁想到了童石红和桑燕。
这两个女孩子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她们表现得不一样但是古浪相信她们都是很仁慈的。
童石红已离开了况红居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会不会暗中跟着我?”
古浪想到这里心中有一种喜悦想到童石红为了自己的安全要自己与她一同逃走的事心中更是悠悠然。
他似乎也感觉到桑燕对自己也有一种不可言传的情意他心猿意马推测不已。
灯光摇晃北风凌厉酷寒的晚上古浪愈加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胡乱想了半天古浪忖道:“别想了!未来的事还不知怎么样呢!”
他拉开了门走向邻室仍然是一片黑暗哈门陀还未回来。
古浪心中想:“他到底哪里去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春秋笔”轻叹了一口气忖道:“唉多少人为你而疯狂啊!”
古浪在室外等了一会哈门陀仍然没有回来于是又回到房内忖道:“管他的我睡觉吧!”
他把窗户关紧整理好床铺正要脱衣就寝突听室外有脚步声。
古浪沉声道:“谁?”
随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哈门陀他手中还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古浪看清之后大为惊诧脱口道:“啊!石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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