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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丑女多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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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有心情注意到胯下白马敢情竟是一匹绝世神驹。

对于马经他大概也知道一些。

细看这匹白马、只见它白毛如狮耳长近尺尤其是那双鼻孔跑动起来几乎张大可容下一双鸭蛋蹄边长毛就像是四只雪球一般。

似此神驹他还真不多见。

他心中这时不免暗责自己真是太冒失了这匹马也许正是娄骥心爱之物自己骑跑了岂不令他着急?

想到此不由勒住了马却又现座下之鞍更是精致皮座上另加有绣花套垫另外在前鞍处系有一口长剑两边袋内更是鼓鼓地装着不少东西。

蒲天河不由叹了一声。道“我真是太糊涂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拿起了那口剑细看了看见是一口青鲨皮鞘子剑柄镶有白玉狮头形式颇为古雅的长剑。

抽开剑身更觉得冷气袭人端的是一口罕世宝刃!

蒲天河不由了一阵子呆把剑又插回鞘内配好鞍上再看两处鞍袋内装有棉褥垫另有一包外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他看了一下已猜出必是食用之物。

这一马一剑以及鞍内各物无不是奇妙绝佳名贵已极正因为如此蒲天河的心情也就益觉得沉重了!

这时他真是后悔极了。

他坐在马上了一阵子呆本想把这匹马送了回去可是转念一想反觉回去不妙不如暂时借用一下日后再送还也具一样!

想到此暗中责怪那娄小兰真是害人不浅!

一个人期期艾艾想了一阵子才又继续策马前行他的方向是直奔天山疾驰了一个时辰左右已来到山麓之下。

只是那“白雪山庄”在何处他不知道只能借助那张地图了。

费了半天的劲参照着那张娄骥所绘的图才行进了天山道内只见岭陌起伏白雪参天记得随父亲来时所到山峰已是神奇可是眼见这些奇峰竟更为陡峻奇耸!

人马行在雪岭道上才体会出其中的苦情。

一天也就很容易地打过去看看天色竟自入夜而他却不知身处何方。

这时候他才想到了娄骥之言不假当真是非识途老马莫辨此行了。

天风透过了白雪吹在人的身上只觉得遍体生寒那种寒冷的程度真能把人骨头都冻酥了。

蒲天河担心这匹马要跑坏了再者他自己确实也受不住了。

当下就下了马一路牵着行到了一处山道隘口积雪几乎没过了膝盖。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避雪处把马系好解下了鞍辔他不由暗暗地庆幸如不是马上带着这些东西今夜简直不知要如何度过!当下铺好被褥倒下不久也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耳中忽然听到了几声马嘶之声蒲天河不禁猛然坐起。

先映人眼中的乃是一道闪烁的灯光在雪岭道上起伏着。

他不由忙站起身来细细望去就见是两匹黑马骈辔而行那道灯光正是系在马身上的一盏马灯。

冷风吹得他全身抖可是这暮然出现的两个人确实把他的兴趣提了起来。

此时此刻再加上此地这两个夜行人的突然出现无异是他眼前的一个路标透着这两骑人马似乎已可闻到了一些白雪山庄的气息!

他不由感到精神一震刹那间这两匹黑马已行抵眼前马上的灯光就像是一道匹练似的在黑夜里划出了一道银虹。

蒲天河本以为二马定会飞驰而过可是出乎意料之外二马忽然收缰勒住了。

这种情形使得蒲天河大吃一惊!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身形败露被二人现了不免大为紧张。

可是这两个人勒马之后并未下马却一齐转过头向后望去!

蒲天河心中一动正自惊疑。耳边却又听得一阵蹄声行了过来!

转眼之间岭陌上又出现了几匹马影。

这时前行二人之一大声唤道:“快呀!天可不早了!”

一人怒声答道:“***这老要饭的还想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差一点叫他跑了!”

说着怒叱了声:“走!再要来这一套我们可要给你吃些苦头了!”

遂听得一人出一片苍老的笑声道:“少神气我老人家不过是一时大意才落在了你们手中就凭你们这几块料要给我老人家玩凶斗狠还差得远!”

蹄声嘚嘚已自行近。

人影幢幢仿佛有四五骑人马。

这时先前二马又折了回去一人怒声道:“老家伙你少开口莫非你以为了大爷走了我们就制不住你了么?”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点了他的哑穴看他嘴还硬不硬!”

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效力那个人果然不再开口多说只是他兀自出了一片冷笑。

蒲天河隐身子一块大石之后对这一群人物看得不甚清楚先前说话的那个被擒的老人说话的口音他觉得甚是耳熟。

这时人马行近他仔细望去不由吃了一惊暗付道:“怎么会是他——贺天一?”

这真是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铁手丐贺天一怎么会落在了这些人的手中?他们又捉他干什么?

心中正自狐疑这群人马已自呼啸而去!

如此一来蒲天河是再也忍不住了。

当下他抖擞起精神匆匆整理了一下被褥翻身上马蹑着前行马群追了上去!

他匆匆带马前边那行人马这时已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山道直向山内深处行去。

蒲天河心中一动忖道:“是了他们正是向白雪山庄走的我何不跟他们一路进去?”

想着甚觉有理可是他却不敢过分地跟近了生怕为前行诸人所觉所以只敢远远地跟着。

他把马拉得远远地不想才走了几步却听得身后响起了一片蹄声。

蒲天河大吃一惊他知道这时自己身形必已暴露如果跑反倒不妙了。

当下他只得把头皮一硬继续低头策马装作无事人儿一般这时候他身后的那匹马已风驰电掣一般地擦身而过马身上出了一大片串铃之声。

蒲天河偷目一看不由心中一怔。

原来目光望处是一匹黑白杂花的高大壮马马身上端坐的却是一个妙龄少女。

这少女全身披着一袭白色长毛的披风头上戴着一顶半圆形的风帽蒲天河所看见的不过是她一个侧面仿佛是一个美人儿。

只是这时候他非但不敢多看反而忙把头低了下来!

那少女本已飞马而过不知怎地忽然一拉马缰陡然把这匹飞驰的怒马定住了。

她口中“咦”了一声在马上回过头来道:“你怎么一个人落在后面?他们呢?”

蒲天河微微抬目见这个姑娘似乎有一映雪白的脸盘儿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眸子透着无限的智慧聪明只是却有一种凌厉的颜色令人不敢逼视!

他勉强定下了心来道:“是二爷叫我断后的!”

少女眨了一下眼皮微微有些惊异。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免多看了几眼闻言后更是奇怪地道:“蒋二哥也来了?”

蒲天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含糊地应道:“是……是的!姑娘。”

少女秋波一转冷冷一笑蒲天河这一句“姑娘”算是露了破绽!

原来此女正是四大弟子之一所谓的“一丁二柳小白杨”中的“小白杨”于璇。

四大弟子身份在白雪山庄内地位极隆以于璇而论山庄内外皆以“四姑”称之就从没有人敢直称以“姑娘”的!

这时蒲天河一声姑娘立时引起了她的疑窦。

当时她冷冷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跟谁的?”

蒲天河喃喃道:“我……我姓蒲是跟二爷的。”

少女鼻中又哼了一声蒲天河待机策马道:“姑娘……我要走了……二爷还在前面等着呢!”

说看正要前行那少女一声娇叱道:“站住!”

蒲天河心中一怔不由眉头微皱只得勒住了马冷冷地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这位有“小白杨”之称的于姑娘忽然右手一按把马鞍前的一盏马灯翻了起来射出了一道黄光向着蒲天河面上照去!

蒲天河忙自低头却已为对方看了个仔细。

她不由冷冷一笑道:“你想骗谁趁早说实话否则……哼!”

蒲天河早已不耐更不服气对方又是一女的居然口气如此托大当下面色一冷道:“我与姑娘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如此刁难?莫非在这天山行走也不成么?”

于璇这时娇笑了一声道:“你这话就更令我不解了。”

蒲天河虎目圆瞪道“有什么不解?”

少女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还说是二爷的人?怎么这会又说是行路人?你有几个脑袋敢在我于璇眼前胡言乱语莫非你不识我的厉害么?”

这番话语是何等厉害可是她却是含着微笑说的平然减了不少威力!

蒲天河闻言不由心中一惊才知道这个少女竟是白雪山庄内四大弟子之一的小白杨于璇。

当下他在马上抱了一下拳道:“原来是于姑娘失敬了!”

小白杨于璇“嗤”地一声微笑道:“姓蒲的你少来这一套!趁早说你来天山是什么用意?要不然……”

说着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忽地神色了变两弯蛾眉陡的一挑冷冷地道:“难怪你有这个胆子原来是这个丫头派来的!”

蒲天河心中不解道:“姑娘说些什么?”

小白杨于璇这时面色极冷地道:“你装得倒像我问你那娄家丫头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说是她叫你来的不是?”

这儿句话使得蒲天河一时大窘当下怒道:“我自由来去与人无干姑娘休得胡言!”

小白杨手指着蒲大河座下的马道:“你还想骗人这匹‘沙漠豹’还当我认不出么?娄小兰自命为“沙漠之虹”素来自大……”

说到此冷笑了一声又道:“沙漠之虹自以为是个大美人儿有什么了不起臭美!”

蒲天河不由呆了呆心想道:“糟了我真该死怎么偏偏急中有错会骑了她的马呢这样一来岂不是更缠不清了?”

想到此不禁急出了一身冷汗只管坐在马上愣不已。

小白杨于璇说完话细眉一挑冷然一笑道:“这丫头一向目中无人今日碰在我四姑姑手中正好给她一个教训你下来!”

蒲天河一见此女就知道少不了要打斗一场;

此刻闻言倒也不惊冷冷一笑右手轻轻一按马鞍真如同是四两棉花似的自马背上飘然而下。

于璇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轻功见状杏目一睁:却不禁又出了一声冷笑。

她望着蒲天河微微一笑道“小子你的轻功不坏。”

说着嘻嘻一笑道:“今夜四姑姑不跟你打架对于你也谈不上什么仇本来是可以放你过去的只是为了娄家丫头……”

她手指着那匹马一笑道:“这样吧人我请你走这匹沙漠豹你却是得给我留下来你回去对娄家丫头说我四姑姑给她留下了叫她到白雪山庄找我去!”

说着一手揭下了身上那领披风露出了一身劲服细腰丰臀长身玉立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

蒲天河闻言沉声道:“此事只怕万难从命!”

于璇一笑道:“这事情可由不得你小伙子你跟姓娄的说叫她在五天之内到山庄找我领马要是过了时间哼……”

说着出了一阵轻笑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她人来了我也是不见她那时候这匹马可就归我了!”

说着莲足一点身如飞燕似的直向马鞍之上落去当真是翩若惊魂!

可是她却是太轻估了蒲天河。

虽说是蒲天河深感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冒失地骑了那娄小兰的坐骑可是此刻于璇想要抢马他却是不能允许见状他冷笑道:“不可!”

说着左手一带马缰沙漠豹向前一冲就势他右手施出了一招“举火烧天”。

掌势猛然一开出了大股的掌风。

那姑娘身形尚未落下见状一声叱道:“好!”

只见她一双绣鞋就空一踢全身上下在空中一个猛翻两只玉手蓦地向两下一分已自飘出了两丈以外。‘她身子一落下蓦地又腾了起来。

前后不过是弹指之间已落在了蒲天河身前。

这时她面上似怒又奇地望着他冷冷一笑道:“好这是你先向我下手可怪不得我了我只好连人带马一齐全扣!”

说着右手一扬掌风一袭直向着蒲天河面门上抓来。

蒲天河自此女一报出名字之后对她已存下了戒心自不敢再对她心存轻视。

这时于璇掌到他为了一测虚实并不即刻闪避容得对方指尖已堪堪沾在了身上他才凹腹吸胸右手猛出直向对方手腕子上抓来。

小白杨一声轻笑道:“你呀还差一点!”

只见她指掌轻挑中指微凸直向着蒲天河手背“分水穴”上点来!

二人轻轻的一凑骤然又像浪花中的浮萍一般蓦地又分了开来。

可是一分之间各人俱认清了对方虚实谁也不敢再对对方心存轻视。

这时天风冷冷西天一弯明月照得这天山峰岭更显得冷漠凄凉!

蒲天河哪有心情与她恋战?这时抽个冷子跃身上马正待前驰忽然耳边听得极细的一股风声直向着自己背后袭来。

同时之间耳中才听得于璇一声娇叱道:“下来吧小子!”

不待回视他已可断定出定有暗器袭到蒲天河双掌向前一卷身如浪花似的平空栽了一个斤斗人却不自知的又落了下来。

这时才知擦背而过的乃是一支长有尺许细若麦管的一支木针。

武林中晴器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可是蒲天河却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形状的一技木针不免微微一怔。

他眼看着那枚木针透着一片啸声擦体而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转念之间耳中却听得“波”地一声轻炸。

蒲天河猛然回身只看见当空火花一闪他什么也没有看清仿佛觉得当空有极细的几股风声倏地折了回来再听得那于璇一声笑道:“小子快闪开身子!”

蒲天河一声冷笑他偏偏不照她的话作双掌上暗使真力护住了前心就势向外一推“呼”的一阵风力直向正前方推去!

于璇本是有心关照他倒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招这阵掌风其势绝猛迎面扑来。

小白杨一声清叱身形腾空而起直向着一棵巨松之上落

可是加诸她身上的风力使得她身子再也难以保持平衡只听见“喀喳”一声竟为她撞下了一大截松枝连人带树一并坠了下来。

于璇不由出了一声惊呼只见她身子就空一滚噗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同时之间蒲天河才看见三点白星直向自己身前处飞来不容他作何打算右肩上一阵火炙奇疼随着一声轻炸。

他感觉到似乎整个的肩头都要炸开了。

当下身子摇晃了一下直疼得“啊唷”了一声身子一摇差一点倒了下去。

鲜血就像是迸出的泉水一样蓦地溅了出来。

蒲天河奋力地向前一纵身子似乎是撞在了一棵树上只觉得全身酸楚再也立足不住同时眼前一阵黑咕噜一声直向前栽了下去!

可是他身子尚未挨地的刹那之间就由这棵大树后面猛然间探出了一只手来。

那是一只洁白的玉手在他前胸一兜已把他身子扶了起来。

蒲天河强自振作向这人望了一眼黑夜里他所看见的是一个面覆黑纱、仅露双目的女人!

蒲天河抽了一口冷气道:“你……”

这姑娘不侍他多说已把他双手托起纤腰一扭如同是一只夜鸟似的猛地扑上了一片高峰。

这蒙面姑娘身轻如燕看起来似乎比那于璇还要矫捷得多那么陡峻的山峰她不过是几个起落已到了峰顶之上!

蒲天河看得瞠目结舌心内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忖思道:“好一身轻功她又是谁呢?”

想着正要开口这姑娘却把他轻轻一拉道:“不要说话先等一会!”

说着偏头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道:“我要见识见识这个贱人!”

说话之间峰下已传有马嘶眼看着这蒙面少女身形一长直挺挺地已向峰下落去!

蒲天河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楚原来方才那于璇所的暗器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中人肉身之内竟然还会爆炸!

他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大意这时伤处吃冷风一吹更是痛得他连连抖试着用手一摸整个肩头上一片血肉模糊端的是伤得不轻所幸那木针未曾伤中肺腑等要害处否则这一炸之威只怕自己性命不保当真可说是侥幸之极!

他咬着牙由身上摸了些刀伤药随便地上了一些心中却忖道:“这少女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她怎会好端端的又来救我?”

想到此不由叹息了一下自言了声:“惭愧!”

他是一个个性很强而又不愿轻易受惠于人的人想到了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要靠一个女人援手而对方却又是自己素昧平生之人岂不是笑话了?

想到这里他就挺立起来想偷偷地溜下峰去找着那匹沙漠豹自己走了算了。

当他足步方自移动却见峰前人影一闪那蒙面女郎已去而复还。

蒲天河不由一惊汗颜地道:“你……回来了?”

这面覆轻纱的少女用那双秋水也似的眸子向他打量了几眼冷冷地道:“你已中了那丫头‘五雷神木针’却怎不知厉害还要乱动!”

蒲天河呆了一呆道:“不要紧……我想走了不便使姑娘受累!”

少女玉手轻轻掠了一下散在前额的秀鼻中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急我不会吃人的只要你的伤势无碍你爱上哪就上哪我才不管呢!”

蒲天河听对方语音不善再怎么她是一番好意自己焉能不识好歹。

当下赔笑道:“是……是……”

姑娘两弯蛾眉微微颦了颦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随便踏入天山进出白雪山庄不成?”

蒲天河脸色一红心中也不由一惊当下用一双惊疑的眸子直向这少女望去。

只见她身高约五尺五六身着玄色夜行衣衣质十分单薄半截粉颈一双皓腕皆都露着衬以她那可人的身段乍看起来真有千百种的娇媚。

虽然她自双目以下全在那袭黑纱的遮盖之中可是由她那娇脆的嗓音里可令人推想到她必是一个姿比嫦娥的绝世奇葩!

在她动人的声音里你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她笑起来该是如何的甜美动人。

这姑娘该是属于“艳若桃李冷似冰霜”那一型的吧!

蒲天河仔细地看过她之后断定自己以前确实未曾见过这么一个人。

他不由苦笑了笑道:“我并没有说我要去白雪山庄姑娘也许认错了人吧!”

蒙面少女双手在胸前微微一抱冷冰冰地道:“你也不要装蒜你这个人我是认得的!”

说到此妙目一转冷笑道:“你莫非不问一问我是谁么?”

蒲天河窘笑道:“我太失礼了姑娘芳名是……”

少女闻言面却向侧边一转半天才冷冰冰地道:“你不必知道!”

蒲天河心中一怔暗忖道:“怪也!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肚子气似的却又为何在我的头上?”

想到此喃喃地道:“如果姑娘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

才说到此那少女倏地转过脸来。

蒲天河仿佛觉出她那一双瞳子内散出了凌厉的两道目力不由心中一惊只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慌忙止住了口。

蒙面少女那双剪水的瞳子在他面上一扫目光之内似有几分怨气。

她注视他良久才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个人莫非永远是这么不通人情事故么?”

蒲天河呆了呆道:“姑娘此话怎说?”

少女又出了一声叹息道:“我只问你娄氏兄妹你可认识?”

蒲天河吃了一惊道:“你……”

蒙面少女凝目望着他道:“说呀!”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娄骥是我恩兄怎会不认识?姑娘你怎会知道?”

蒙面少女微微哼了一声足尖翻起了一块雪花妙目微睁道:“娄骥之妹娄小兰你可见过?”

一提起“娄小兰”来蒲天河不由得脸上一红就好像说到了他内心的一件隐痛一般。

他点了点头极勉强地道:“也见过!”

少女一怔道:“哦?你见过她?”

蒲天河冷然道:“姑娘何以问到此事?莫非你是那娄小兰差来不成?”

蒙面女冷冷地笑道:“倒也不差!”

蒲天河怔了一下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就是了姑娘必是受那娄小兰之托来此讨回她的马与宝剑了?”

少女妙目一转摇头道:“先不谈这些我只问你你方才说曾见过那娄小兰可是真的?”

蒲天河冷笑了一声道:“我不但见过她还受迫与她较量了几手功夫她的功夫比起她哥哥来差得太远了!”

蒙面少女似乎呆了一呆两弯秀眉微微一皱由不住出了一声轻笑。

蒲天河奇怪道:“姑娘为什么笑?”

少女娇声道:“我与娄小兰亲若骨肉据她告诉我说她只在你睡梦之中见过你一次并不曾与你说过一句话你怎说与她动过手岂不是笑话了?”

蒲天河冷冷笑道:“这事情你自是不知道了!”

少女由不住吁了口气似乎有些怨气道:“这也不说了据我所知那娄氏兄妹对你不薄你何以不告而别呢?”

蒲天河脸色大红半天作声不得。

少女见状一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蒲天河叹了一声道:“这事情姑娘不必多问……”

少女鼻中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我自然不会多问。不过我要声明的是我那娄姐姐并非是一般寻常江湖女子她的武功也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糟糕!”

只见她秀眉向两边一剔微微有些生气有点儿欲言又上的样子。

蒲天河时言注视着她道:“姑娘与那娄小兰如此要好真正难得……”

使他奇怪的是以目前这个少女如此仪态武功却又怎会与那丑恶不堪的娄小兰如此深交二人在气质仪表谈吐武功……各方面论来也显然不是一条路上的真正令人不解了。

少女冷冷一笑道“我倒要问问清楚你说你见过娄小兰她的样子你可记得?”

蒲天河苦笑了笑道:“不敢忘怀!”

蒙面少女更有气道:“你说说看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不禁使得蒲天河十分为难他呆了呆道:“你既与她要好何必又来问我!”

蒙面少女气得声音有些抖地道:“不行今天你非得说个清楚你可不能随便糟蹋人你说!”

蒲天河叹了一声道:“姑娘何必如此伤心其实那娄姑娘的美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蒙面少女冷冷一笑道:“本来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蒲天河你……你欺人太甚了……”

她语音伤感这几句话出口几乎都要哭了起来蒲天河听她竟然直呼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又愣了一下。

想不到这姑娘竟然会为了娄小兰落泪这一点确实使他费解。

他只得叹息了一声道:“姑娘不必伤心我何曾欺侮了谁说来我确是错了不该走时匆忙误骑了娄姑娘的马姑娘既是她的好友就请把此马及宝剑转交与她就说我蒲天河他日登门再亲自谢罪就是!”

少女摇头道“我才不管呢你以后自己当面还她就是!”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那么我走了!”

少女这时止住了先前伤感见他要走忙道:“慢着你的伤……”

蒲天河甚为感激地道:“谢谢你我想大概是无妨了!”

少女摇头道:“你知道什么那于四姑的五雷神木针最是厉害木针之上浸有‘木龟子’毒液此刻天冷作尚慢你不觉得只要一进屋子微微一暖毒性即刻作虽没有性命之忧只怕你这条右手也要废了!”

蒲天河闻言不由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枚小小木签竟然如此厉害。

当时不由呆呆地道:“姑娘如此说却又如何是好?”

少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轻轻一叹道:“我既如此说当然知道解救之法!”

一面说着却又自身侧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瓶递过来道:“这是老魔爱女蒋瑞琪亲手赠我的解药你只要把它涂洒在伤处内饮雪水不出一日夜定能毒化肿消也就好了!”

蒲天河见她说话之时适有一阵微风轻轻把她面上那袭薄纱揭起露出了其内的瑶鼻樱口再加上她的吹气如兰真正如同是仙女下凡一般。

蒲天河不由暗暗赞了一声:“真美!”

他确信这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最美的一个女孩子心中由不住百感交集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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