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任三阳原是吓吓他的想不到这一来还真有用对方果然被吓得不敢吭声了当下也就干脆唬人唬到底。
“现在你给鹅们坐下来好好地听说要是再大哭大闹哼哼可休怪鹅老人家对你不客气。”
老喇嘛虽不能全懂他说些什么但察言观色却也差不多明白了一个大概只管眼巴巴的向对方瞪着。
任三阳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老喇嘛就规规矩矩地过去坐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海无颜有些不忍地安抚他道:“你先静一下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的。”
任三阳道:“既然是布达拉宫扎克汗巴那个老混蛋的人平常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早就该死了你刚才说什么黄衣队来着?”
老喇嘛愕了一下才算明白对方的意思。他长叹了一声道:“我好心地告诉你们你们竟然不听黄衣队的喇嘛在我们西藏比神仙还厉害谁敢惹?他们抢劫、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干谁要是惹了他们那可就不得了啦!”
海无颜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老喇嘛想了想道:“人多啦总有七八十个这两个人就是黄衣队的他们两个一个叫章呼加、一个叫班赤我们这一带几百里的喇嘛庙都归他们两个管每年四季都得按规定交出税银子少一个都不行。”
海无颜点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个扎克汗巴果然是可恶极了你们这些人难道就甘心受他们剥削不成?”
“大爷呀”老喇嘛提起来像是有一肚子苦水:“我们哪敢呀不要说我们几个小庙了就是整个西藏连蒙古都算上谁不知道这位老祖宗活佛爷的厉害呀他要是杀起人来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里的老百姓可真是可怜极了。”
提起了这些冤情老喇嘛的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只见他屈着手指头算道:“二位大爷听听这算是哪门子的王法?我们喇嘛庙要缴庙税开小店要缴店税骡子马骆驼畜牲每一样都跑不了种地的有地税就是人死了也要缴埋葬钱更不要说别的
任三阳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么多人可以联合起来抵抗呀为什么不反抗?”
“大爷这是说笑话了。”
老喇嘛摇摇头叹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位活佛老祖宗到底有多厉害去年我可见识过一回说他是神仙托胎转世吧还真有点像……”
任三阳挤了一下他那双猴眼:“你是说他身上有功夫?”
“咳可厉害了!”老喇嘛道:“岂止是功夫?大家都说他是神仙转世的!本事可大了那一天在庙会里大家都亲眼看见了他一个人亲手打死了三条牛三条大犀牛这可不是瞎吹的哟!”
任三阳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变看了海无颜一眼再转向老喇嘛道:“你把他杀牛的事说出来听听。”
老喇嘛面色犹带惊悸地道:“老天爷那可是我亲眼看见的三条大犀牛被他一手一个都给杀死了。”
任三阳似乎特别注意听插口道:“他是用刀杀的吧?”
老喇嘛摇头道:“哪里是刀器用手每个牛肚子上一巴掌这么又大又壮的牛竟然活生生地倒了下来鼻子眼睛里到处往外冒血。”
任三阳脸上立刻现出了无比惊异之容转向海无颜道:“兄弟!这可能么?”
海无颜哈哈地道:“这是‘五行掌力’想不到这个扎克汗巴如此厉害倒是出人意料!怪不得他敢在这里如此作威作福
说了这几句海无颜随即站起来向任三阳道:“我们也该走了!”一面说取出了一锭银子双手交向老喇嘛手上道:“这点钱算是酬谢你为死的两位多辛苦了。”
老喇嘛这一次没有再客气着实地收了下来。
二人别了老喇嘛走出庙外一阵寒风袭来任三阳打了个哆嗦道“啊唷好冷!”这才想到敢情肚子早就饿了。
前面不远就有一个饮食摊这里叫“食园子”。
高高的羊皮篷子搭出去老远四面也是同样的羊皮围着围子外面拴着一串串牲口马、骆驼、骡子、驴子什么都有。
海任二人拉着牲口一径来到食园子面前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由二人手上接过了牲口拴上为他们撩开了帘子二人这才进来。
篷里篷外感觉起来可是差多了外面是冬天里面简直是夏天。红红的火焰由当中一个大炉子传出来。火上烤的有全羊半牛铁板上置着此地人主要粮食“馍馍”皮桶子里盛的是羊奶、骆驼奶!喝骆驼奶、吃馍馍、兽肉就是本地一等一的享受了。
眼前这个地方地当要冲各方商旅云集。虽是藏人占绝大多数但间或介有蒙族客人来往是以饮食较趋于大众化。
海无颜与任三阳大概是这里面众多吃客当中仅有的两个汉人了。
时近黄昏正是晚餐时间各方商旅云集食棚子里乱哄哄的。一群西藏人正在炉边上喝茶吃肉另一边几个蒙古人正在炉边烤肉棚子里通风设备不良弄得到处乌烟瘴气像是洒下一天大雾似的。
海无颜与任三阳因为穿着本地人装束倒也不曾引起别人注意。
两个人进来之后找到了篷边一角蹲下来。这里实在很简陋连最起码的座位都没有。大多数的客人全都蹲着吃虽有一圈矮木坐凳却是高不及膝早已被人占满了。
任三阳这一次与海无颜同行早已把他脾气摸得十分清楚知道他生性最是喜洁像是这种场合必然为其见弃不禁侧脸看着他道:“怎么样?老弟台……”
“就将就一下吧!”海无颜一面说就在那个角落里盘膝坐了下来。
任三阳嘿笑道:“你能将就鹅还有什么不能将就的有什么办法!这叫做入乡随俗。”
该时他也学样儿盘膝坐了下来。
一个像是罩着整块桌布的毛头小伙计走过来一人给他们两大块“馒头”这种“青棵粉”制成的食物又重又沉好处是经饱又能久置不坏外出之人只要备上两个这玩艺儿加上风干的肉脯吃一顿准保一天都不饿只是一经冷冻之后其坚如铁牙不好的人休想咬得动它。
任三阳最怕吃它所幸这时的馒头是新烤出来吃起来还有松软的感觉。
二人要了大块烤肉蘸着盐水倒是吃得很香!任三阳早年走南闯北哪里的风俗都懂一点西藏也不是第一次来还能应付几句藏语。自然如果以此就能冒充西藏人还差得远。
二人吃饱了饭海无颜闭目养神任三阳却闲不住站起来溜向一边用他那半生不熟的藏语向这里的伙汁打听一切包括往拉萨的路程怎么走法。
忽然身边一个苍老的声音笑道:“这可遇见了俺老乡啦难得难得!”
任三阳偏头看时敢情不知何时身边站着一个黄不拉咭的糟老头儿。
看老头儿这身装束可真是好德性。里面一身灰布大褂外面罩着羊皮统子却是长仅及膝。这老头儿看来端的岁数不小了头俱都花白戴着一顶破毡帽后面的头却结着像是马尾巴样子的一大截无论汉蒙满回可都没有这样的装束身材高矮倒是与任三阳差不多。
任三阳心里正自纳罕刚才曾经仔细地把这里人都看遍了居然会没有现这个人来也不知他忽然间从哪里蹦出来的。
对方这么说任三阳也就向着他点点头老头儿耸了一下背上背的一个包袱眯着两只眼道:“老乡你是要去拉萨城里吧?那敢情好我也要去等我吃饱了我们结个伴儿一块走吧。”
别看这个黄干的老头儿不起眼在他鸟爪子也似的那只右手上却戴着碧绿的一个大马镫戒指。
任三阳半生从事黑道上生涯金银珠宝司空见惯算得上相当识货的行家。眼前这个干老头儿的手一入其目顿时令他心里怦然一动立时认出是一块上好翡翠。其次在任三阳明锐的眼角瞟视之下立刻为他觉到这个干老头的另一只手无名指上还有一枚名贵的戒指猫眼石的。光只是这两枚戒指无论到任何一家珠宝店去估价少说也要上万的银子。
戒指本身虽名贵倒也不足令人吃惊地步妙在出现在这个黄干的老头儿手指上就不能不令人大吃一惊了。
干老头非但手上的两个戒指身价不凡、拿在手里的一根细长旱烟袋杆儿更非平常之物。寻常旱烟袋杆只不过在竹子身上打转像是湘妃竹就称得上很名贵的了而眼前拿在这个干瘦老头儿手上的旱烟袋杆儿竟然是清一色的黄玉杆儿白铜烟锅汉玉的烟嘴看上去端的十分名贵了。
只是这烟杆儿尽管身价名贵却也同那两枚戒指一样错在选错了主子拿在眼前这个瘦黄干瘪的窝囊老头儿手上可就不衬其名贵了。
话虽如此他们却带给任三阳无比的震撼的感觉。
“嗯”他一面打量着干老头那张黄焦焦的脸微微点着头嘿嘿笑了两声:“倒是巧得很还没有请教老人家你的高姓?”
“胡!”干老头喷出了一口烟:“古月胡兄弟你呢?”
任三阳走到哪里都被人称兄道长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兄弟打量一下对方果真像是比自己要大上几岁也就认了。
“鹅姓……”一面说任三阳打了个哈哈。
依他道上的规矩是不轻易把姓氏告诉人的就这么干笑了几声算是把这码子事给岔过去了。
干老头倒也不介意用手里的旱烟袋指了一下角落里的海无颜道:“那边上的一位想是跟老乡你一路的吧你先过去我这就过来请教。”
任三阳心里不禁又是一动鼻子里哼了一声点点头道:“好了候教了。”
干老头点点头往里面拿吃的去任三阳不禁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
对方虽是又瘦又小的身材却背着这么老大的一个包袱以致使凡是挨着它的人都被撞开来。
干老头脚上穿的是一双“老翻毛”一条青绸子裤又肥又大裤脚却用带于紧紧扎住这身装扮即使在不懂得穿衣服的西藏人看起来也显得太邋遏了。
返回到原来坐处海无颜已睁开了眼睛。
任三阳一面盘膝坐下道:“刚才那一位想必你已经看见了?倒要防一防。”
海无颜点头道:“我看见了。”
任三阳摇头一笑道:“鹅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江湖上跑了半辈子才知道见识阅历都不行凭良心说比起兄弟你差远了。”
海无颜摇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江湖上的事原本就变幻无常今日之是难免为明日之非就像眼前这一位我就拿不准他的斤两。”
“说得也是!”任三阳道:“鹅也正在纳闷儿呢。”
说话之间只见那个干瘦老头手上拿着食物正自向这边走来。
见面露牙一笑露出两颗金牙道:“二位都饱了?坐在这儿消化食儿呢!”
任三阳似乎已对此人生了兴趣他是老江湖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人摸清楚当下呵呵一笑。
“好说好说老兄你请坐你请坐。”
一面说把身子往里挪了一些空出了地方让对方坐下来干瘦老头连连点头称着谢一面蹲下身子把背后的那个大包袱卸下来。
大包袱里面也不知包的是些什么东西放在地上“碰”地一声敢情分量相当的沉。
任三阳装着挪身子用胳膊时子在那个大包袱上碰了一下只觉得里面**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干老头儿放下了包袱干脆就坐在上面这才见他手里拿的是油饼卷着大块的烤羊肉和大葱别看人瘦还是真能吃风卷残云似地没几下子就把像是儿臂般大小的一卷子饼吃下了肚。
任三阳奇怪地道:“咦老乡这油饼你是在哪买的?”
干老人呵呵一连笑了几声把一碗浓茶喝下去这才清清嗓子道:“我不说你当然不知道了出去往南走有家隆记油号是汉人开的他们那里卖饼和杠子头(一种硬质的锅饼)每回经过那里我都买他一大蒲包够我十天半个月吃的!怎么来一张吧!”
一面说就要开包袱拿饼。
任三阳按着他道:“不用不用鹅只是问问罢了既然知道了地方等一会路过那里去买就是了。”
“晚了!”干老头饼下了肚精神抖擞地道:“老隆记的买卖我最清楚了一天只开一回一百张饼两百个杠子头卖完了就拉倒这会儿去八成是没有了。”
说时他已打开了包袱由最上层拿出了一个蒲包里面果然装着满满的饼还有杠子头。
干老头用油纸包了十来张饼交向任三阳道:“喏喏……拿着吃吧这又不值什么钱。”
任三阳还要客气一番两个人推让了起来这里面却小有插曲。
任三阳的手表面上托着饼往外推却把翘起来的两根手指向对方干老头手上“分水穴”上拿去。
当然他的手极巧妙对方这个干瘦老头设非是武术行家便万难看出来。当然果然他不懂武术任三阳一测即知也就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任三阳虽然论武功不及海无颜与不乐岛三位岛主甚远但却也不可轻视。
他因为认定了对方这个小老头儿不是好相与这才会有此一探。
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干瘦老头竟然会没有中他的道儿任三阳自信极见灵活的手指竟然连连都接了空儿简直不知道对方这只手是怎么躲的。
这本是瞬息间事任三阳心中方自一怔一包油饼已到了手上。突然间那包饼像似重有千钧任三阳猝惊之下力贯双臂用力地向上一扳才算没有当场出丑。倒是那股沉重的力道只是猝然一现之后立刻隐于无形十来张饼经任三阳这么大力往上一抬俱都破空而出飞了起来。
这本来是当事者二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任三阳见状益加地慌了手脚。
说也奇怪那猝然飞向天上的第一张饼却是无巧不巧地落在了一旁默坐未语的海无颜摊开的手上。第二张第三张所有的饼层层有序地全数都落在了他手上就连那张包饼的油纸都不例外。干老头先是愕了一下立刻呵呵笑道:“这敢情好全扔不如全接小兄弟真有你的。”
海无颜转身把饼交向愣的任三阳道:“却之不恭我们也只好收下了。”
一面说他随即站起向着面前干瘦的这个小老头道:“这些饼不便白收这么吧就算我们向你老人家买的吧。”
手腕轻振一串制钱已自掌上飞起直向对方老人手上落公。
瘦老头一声干笑道:“好说。”
一伸手“唏哩!”一声已把空中落下的这串制钱按到了手上。
接是接着了却只见瘦老人那张黄焦焦的脸上一阵子泛白瘦小的身子微微摇了一下却由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多谢盛情我只好收下了。”
说着便把手上的一串制钱揣进了怀里。
海无颜微微一笑道:“盛情盛情!”转向任三阳道:“天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了。”
任三阳哪能看不明白?海无颜手底下的功夫他岂能会不知道?仗着那小小一串制钱由空中落下如无千钧力道万万是接他不住对方小老人竟是接住了只此一点已足可证明对方是何等样的角色了。
双方虽然是在作一番表面上的客套可是这般出手也透着新鲜自然惊动了篷内的众多吃客一时俱都往这边挤来只是海任二人已向外步出。
那个干瘦的小老头在一阵微微愣之后随即又回复自然这时若无其事地呵呵笑着嘴里说着道地的藏语把围观的人群纷纷赶走他若无其事地又坐到了那个大包袱上继续抽他的烟。
他当然不会真的无动于衷仅仅只保持了一小会儿工夫的镇定随即背起了他的大包袱向棚外步出。
马在缓缓地走着。
尤其是驮着像是沉重行李的那只骆驼似乎永远也快不了每走一步拴在骆驼脖子上的串铃就会出叮叮的响声听在耳朵里有说不出的一种宁静感觉。
静静的拉萨河水永无休止地向前面流着。
水流水无休止使得河床低陷当此初冬光景有些地方水浅得都看见了河底游鱼可数引来了不少人沿着河岸在叉鱼。
空气是那样的稀薄但却是最新鲜清洁的。
海无颜跨马在前他似乎一切事都胸有成竹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遇事张惶失措过。比较起来一向老谋深算的任三阳反而显得有些沉不住气的样子不时地扳着马鞍频频回头张望着什么。
风吹过来给人的感觉有似万针齐痛得紧。
空中那只白头兀鹰盘旋着有老半天了忽然一声尖鸣束翅而下紧接着黄草丛里一阵子劈啪振翅扑打声大兀鹰再振翅飞起之时爪子上已多了一只兔子眼看着它疾腾猛升而逝。
任三阳由不住叫了声:“好家伙!”
身后忽然叮叮叮地响起了一阵子铃声任三阳立刻回过身来却见两只“飞骆驼”快地由身后赶过紧接着掠过二人直驰而前身后扬起了十丈黄尘像是一层烟雾般的瞬息之间已吞噬了前去的背影。
两匹马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任三阳眨着一对黄眼睛珠子不禁道:“唷!老弟台看见了没有?这是什么玩艺儿呀?”
海无颜冷冰冰地道:“难道你第一次见过飞骆驼?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任三阳干咳一声道:“不是的!飞骆驼谁还能没见过!鹅是说骑在骆驼上的那两个人可透着有些儿玄。”
海无颜点点头道:“是布达拉宫的喇嘛?”
“可不是吗!”任三阳睁圆了一对眼:“敢情你也注意到了?”
海无颜道:“他走他的我们走我们各不相犯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轻轻挟了一下马腹两匹马又自继续前行。
“记住!”海无颜关照他的伙伴道:“不要再多事了我们此行的身分应该越隐秘越好。”
任三阳一笑道:“这个鹅知道不过话可得说在头里要是这些兔崽子真敢撒野欺侮人那鹅们也不能太客气了到时候你只管在马背上看热闹一切都有我呢!”
一面说时他情不自禁地四下又打量了一眼。
“你是在找谁?”海无颜微笑道:“是找那个背包袱的小老头儿?”
任三阳笑道:“可不是刚才情形你也没说鹅心里可一直在嘀咕那个小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你看……”
海无颜道:“是不是好东西用不了多久我们就知道了走着瞧吧他放不过我们的。”
任三阳呆了一呆道:“这么说这个老家伙也是为了那档子事来的?”
“往后看吧。”
“兄弟”任三阳道:“刚才你伸量了他一下这个老小子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还拿不太准不过相当扎手!”海无颜喃喃地道:“他竟然能接着我的‘金风劲’就证明不是易与之辈。不过能不能接得下来我们他心里应该有数!他要是再来可就有点不知自量了!话虽如此来则不善善则不来我们倒是不能不防着他一点。”
任三阳点点头道:“不错看起来这个老小子还很有两下耍子只是凭他这分扮相鹅还是真想不起来武林中有他这么一号!这倒是怪事。”
海无颜其实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当下微笑了一下继续策马前行。
二马一驼继续前进着。
黄草地里散播着淡淡的一层烟雾牧畜的人正在把牛马羊群往回家的路上撵。
前行了约有一箭之程即见不远处有一座四角驿亭。西藏的建筑多属佛教性质这个小小亭子看来也是如此亭顶上雕塑着盘膝打坐的四尊佛像一色的黄琉璃瓦映着彤云交织成一片绚丽的颜色。
亭子外拴着两骆驼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黄衣尖帽正是刚才快飞驰过去的那两只飞骆驼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停在了这里。”
任三阳立时勒住了马道:“唷!兄弟看见没有这不是刚才过去的那两块货么?”
海无颜瞅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快地策马过去不容坐骑来到亭前先已腾身而起极其轻快地已飘身入亭。
任三阳见状料知有故忙即快马跟上纵身入亭。
却见海无颜正注目座上的两个黄衣喇嘛。
任三阳原以为海无颜一经入亭必将会施展迅雷不及掩耳手法猝然向亭子里的两个喇嘛出手是以他一经入亭即刻施展“横身打虎掌”陡地跨前一步向着二喇嘛其中之一的背上击去。
原来那两个坐着的喇嘛即使在任三阳动手出招之时依然纹丝不动。
任三阳招式方自递出忽然觉出情形有异只是招已用老再想收手已是不及。这一式“横身打虎掌”好不厉害双掌上力道万钧只听见“嘭!嘭!”两声先后俱都击在了那个黄衣喇嘛背上。
中掌的黄衣喇嘛上半个身子一时剧烈地摇荡了起来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不倒翁奇怪的是坐着的臀部就像是被什么胶之类的东西粘在位子上的任由他上身摇动得这么厉害却不能把他与股下的座位分开来。
任三阳心中一怔这才觉到海无颜的一双眼睛微似责备地正在盯着自己。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们早已经被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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