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山（1/2）

() 翌rì，清晨。

昨天夜里一战结束后，送走浪潇潇，他就一直没有再出门，考虑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梳理出了头绪。

因为今天是剑门选拔的rì子，苏宁在昨天夜里便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两把横刀被他背在了背上，带了一身换洗衣服，铁算盘则是放到了包裹里。

自长安前往剑门需要大概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张叔早就备好了一辆马车，停在后院，苏宁换了一身崭新衣服，正在检查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却是范二公子和慧明两人走了进来。

他有些奇怪到：“你们来我这里干什么？”

范二公子喘了口气，道：“我当然是去观礼了，每一届的科举选拔都会有各大世家，门派，官员前去观礼，我代表范家，慧明就是代表普生寺，你不知道？”

苏宁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然后疑惑道：“那你们来我这干什么？你们总不可能没有马车吧。”

范二公子嘿嘿笑道：“一个人在车里多无聊，何况还要被我大哥唠叨，我和你一同去，到了以后我再去找父亲他们，慧明也是。”

苏宁无奈，还好张叔准备的马车足够宽敞，三人坐下后倒还绰绰有余，车夫是樊楼长期雇佣的，出门到了明月大街，发现人山人海，对着三人到：“少东家，堵车了。”

堵车？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语的苏宁掀开了窗帘往外看，发现宽敞的明月大街两旁已经挤满了人，大路中间是无数辆接踵而至的马车，尽管守城禁军加快了检查的速度，场长的巨龙仍在极缓慢的移动着。排了许久，终于轮到了苏宁的马车，守城唐军迅速检查完后，直接放行。

出了长安城，从官路一路往西南而行，两旁是金sè的小麦，在蓝sè的天空下汇聚成一片金黄sè的麦浪，十分炫目。长长的官路上，全部是前往观礼的马车。

在车队的最前方，是几辆被严严实实护住的华丽马车，周围护卫的赫然正是神风营骑兵，在一辆马车旁边，一名骑马的男子苏宁认识，正是羽林军统领陈定远。中间马车的人的身份呼之yù出。

从一大早便开始清理交通，保障陛下的车队能走最先出发，陈定远和兵部驾部司侍郎忙活了整整半天，随后一同跟随神风营骑兵随军保卫长庆帝的安全。

马车里，范二公子谈到了观礼的事情，道：“因为我大唐举国信奉儒教，历届儒院招生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会有众多人前去观礼。”

“儒院？到底有几个儒院？”苏宁疑惑道。

“科举通过者，便可以进入长安儒院学习。儒院分为东西两部，东院设在国子监，绝大部分学生都在这里。西院也就是清溪院，设在剑圣山，为了和东院区分开，西院我们也叫做儒门。”

“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范二公子肯定道：“东院的学生们都是普通人，是最正常的晋升途径，通过科举者，都是东院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普通寒门弟子。而西院是从东院里面选拔具有修行资格的人，或是一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地方，地位来说，远比东院高得多。”

“而人们要观礼的，就是西院。普通考生要想进西院，那就需要先通过科举进入东院，然后在参加现在的儒院选拔，才能成为西院弟子。”

儒院好比是一所高中，有东西两个校区，东校区是普通校区，西校区是重点校区。一个培养的是普通学生，一个是专门为jīng英和有权有势的人提供高等教育的地方。大概明白了这个意思，苏宁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

“这儒院考试有什么好看的？有美女还是有表演？”

“美女也说不准，表演到是谈不上。来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拉拢进入西院的学生，结业之后好为自己效力。不过，能进入西院的，谁的眼界会那么低？”

苏宁点点头，然后回味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落下，疑惑道：“我刚刚听你说了半天，好像都是关于儒院的，和剑门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和剑门没有什么关系。”

“……那剑门考试的时候岂不是很寒颤？”

仿佛一场球赛，一支球队坐满了球迷，大声呼喊加油，另一支球队只有小猫两三只，士气差的太多啊。范二公子同情的拍了拍苏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