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学 艺（2/2）

姐姐宇燕笑着说：“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莫非，你的大脑进了水？”说完又说：“一个人，不能正确对待自己，更不能正确对待别人。”

宇生越听越不耐烦，朝宇航劈头盖脸就说：“‘恶绝于心，仁形于sè。’你宇航小小年纪，装聋作哑，装疯卖傻，给谁看？要不是看你，远离家乡和父母，我真想很很抽你一顿。”说完补了句。“‘打开窗子说亮话。’‘小河里撑船——一竿子插到底。’我不想与你在一起。”

“‘方木不滚，圆木不稳。’”宇童说：“事物各有优缺。你真的把哥哥、姐姐给忘记了？”问了又说：“开门见山，不用抹角拐弯。”

“嗨！”宇生气哼哼的说：“宇童哥，你太死心眼了。唾面自干？‘鸭是鸭，鹅是鹅，鸭子与鹅不一窝。’留他干嘛？”说着停了下，又说：“‘染房不开牌子在，卖了粮食有口袋。’把宇燕家的‘飞船’一改装，我们照样，横度河汉回家。”

“礼多人不怪。”妹妹宇燕面对小孩，劝着说：“你就向哥哥认个错，陪个不是。”

姐姐宇燕说：“‘有张三，嫌张三，没有张三想张三。’宇航不在时，想得急的团团转。宇航回来了，又没气找气，离心离德。”

宇生手指着小孩说：“这家伙是，‘疤上生疮——原来就坏。’说他是，‘面汤里煮皮球——说混蛋。还一肚子气。”

小孩委屈说：“我确实不认识你们，可能是你们认错了人。”

宇生气愤的说：“扒了皮去肉，只剩下骨头，我也认得你。”说完，瞪了小孩一眼，向宇燕妹妹，用命令口气说：“放他走！”

宇童说：“慢，慢。我想，宇燕有个双胞胎姐姐。是不是，宇航也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弟弟。大千……。”

宇生说：“宇童哥哥，常常想些没有影子的事。就没有想一想，宇航是哪个星球上的人，我们现在又在哪个星球上。”

小孩艾求说：“大姐姐，放我走。我有事要做，不是你们寻找的宇航。我的名子叫‘怪人’。”

“你不但怪！”宇生说：“你怪的有点出奇。”

宇童说：“你宇航见了我们，还是jīng神抖擞，安步当车，行之与与。我就觉得，事情有点奇奇怪怪。”

“独自一人，方便、zì yóu。”姐姐宇燕说：“没听人说，‘zì yóu自在梁上燕，相亲相爱水鸳鸯。’”

宇生说：“我看他是，‘独鸦归寒林，孤雁夜中飞。风里一片云，海上孤浮萍。”

放走了小孩，三人大泄气。宇童埋怨说：“自从来到这个星球，搞得我昏头昏脑，‘脑袋里像盆糨子——糊里糊涂。’有了双宇燕，又来了个双宇航。说不准，明天出来一个，双宇童和宇生。”

姐姐宇燕说：“我可不是假的。不要草木皆兵，四面楚歌。”

说话间，顺路又走来两个小孩。远看着，与刚才走去的小孩，高低一样，走路的样式也一个样。宇童说：“这回可好。我们家去了一个宇航，来了几个宇航。‘塞翁失马——丢一个，回来俩。’我们回来的更多。”

“我明白了。”姐姐宇燕手指着说：“那里有个机器人制造厂，可能这些小孩，都是新出厂的机器人。”

宇燕妹妹说：“太好了。姐姐，领我们去看看。会不会，有宇生、宇童两个哥哥的复制品。”

“走！”宇生和宇童跟着说：“我们去看一看，是谁搞的怪名堂。”

说走就走。不多一时，四人来到工厂大门前。宇生举目看着说：“好一处天外人家。‘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姐姐说：“‘没有梧桐树，招不来金凤凰。’”

宇生说：“宇童哥哥您听，车转呕呕哑哑响，吱吱呀呀儿哭声。”

姐姐宇燕介绍说：“从这个门进的车辆，送的是材料。开出的车辆，多是空车。”说着手指到。“那头还有一个门，没有这个门高大，成品从那个门出。厂里，厂房一字排成。八十三个车间，流水作业线。同时开，同时停。一个车间出了毛病，全厂停工。”

宇生说：“一个车间有了事，全厂停工，这个办法不太好。我们采用的是，多条流水线作业。一条线坏了，立即转换另一条工作线。”

宇童担心说：“这么一个庞大工厂，黑白不停工作。天长rì久，怕制造的机器人，能把这个星球站满。”

姐姐宇燕解释说：“多是修理。出新成品有时候。”说着问道：“你们说，先从哪个车间看？”

宇生说：“当然是从第一车间开始。”

妹妹宇燕说：“先去设计院为好。通过设计人员讲解，再去看生产车间，易懂。”

宇生、宇童以为设计院，是个非常庞大的单位。走到跟前一看，只是一所平房。约十米长十米宽，方方正正。房高五米上下，除去门窗，墙壁了了无几。房门敞开两扇。房zhōng yāng放一个桌案，高在人腰，宽、长三米。桌面中间，堆放着七、八叠纸张，齐齐整整。剩余的桌面上，放着空白纸和图纸。在纸张的间隙处，光亮的桌面里，走动的是人，晃动的，是窗外的花草树木，不动的是房内外的摆设，和建筑。

没有坐椅，一个青年打扮的姑娘，在房里度来走去。两窗之间，仅有的墙壁上，贴满了单人像片。老人、中年、青年、少年、幼儿，应有尽有。

宇燕四人一迈进屋门，女青年立刻迎过来，笑着问道：“小同志，你们是有事而来，还是参观游玩？”

“参观。”宇燕妹妹手指着宇生、宇童说：“这是我两个哥哥，外星人。想来看一看，听你说说讲讲。”

“好！好！”女青年说：“您来听，我来讲。”说完，女青年从桌上一叠书纸中，翻出一本。打开放在桌上说：“机器人身内的骨架构造，与人的骨骼构造，一模一样。首先考虑它的仿真xìng，和灵活xìng。”

宇生说：“我们星球上也有机器人，没有你们造的机器人逼真。”

“是的。”宇童说：“初见到宇生‘飞船’上的机器人时，觉得像人。半信半疑。来到这个星球上以后，觉得，机器人与人分不清。叫人犯疑。”

女青年说：“人生路曼曼。实际讲，人类最长的道路是科学。千万世人接着走，也走不到尽头。人类在科学的道路上，每向前迈一步，就如爬高一层楼梯台阶，望远许多。……。”

“对！”宇童高兴的说：“我们家乡有句话，叫，‘yù上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女青年笑了笑说：“大同小异，差不多。在科学路上，叫更进一步。在工艺上，叫jīng益求jīng。”

宇生说：“我发现一重要问题。你们机器人的眼睛，特别有jīng神。”

女青年说：“你们听没听说过，‘画龙画睛’？”

“听说过。”宇童说：“我们叫‘画龙点睛’。”

女青年说：“黑天看星，街夜看灯。绿山看水，jīng神看睛。”说罢又说：“常说，‘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亲手干一干。’就是说，‘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宇童说：“让我看，好似‘掩目捕雀——瞎看瞎摸。’啥也不知。”

宇燕妹妹说：“我听着还是比葫芦画瓢，按体裁衣。例如七尺男儿的粗壮，少年姑娘的秋波眼睛……。只有因人而作。”

宇童说：“用不着截趾适履？”

女青年说：“截趾。不可能的事。但有截长补短的可能。”

宇生说：“这叫，‘千虚不如一实。”

“不一样。”宇童抢着说：“你们没有见。昨天下午，在炼铁厂，原料车间的场地上，我见到一个巨人。”说着比划起来。“两只眼睛有磨盘那样大。好像有搬山移丘之力。”

女青年说：“这是因事而作。相似文艺，用了夸张手法。”说完又解释说：“它们是重体力劳动，看着外表壮，内部更壮。‘表壮不如里壮。”

宇童说：“‘积财千万，不如薄艺在身。’

女青年见宇童对机器人，很感兴趣。伸手又拿来一本图纸，打开，用手指指划划说：“机器人的外表是重要，机器人的感应力更重要。例如两人对话。要对答如流，也要一字一音不差。这就是说，人有个万能大脑。机器人要有一个万能电脑。”

宇童说：“我给它起个名字——万能机器人。”

女青年摇摆着头说：“已经取过名，叫‘多工能机器人’。”

宇生说：“机器人万能，也不能让它万能。机器人与人一样能，那不是，世界大乱了？”

“不会的。”女青年说：“机器人在能，是人类发明制造，永远低人类一筹。”

“不一定。”宇童说：“这个星球上的机器人，比我聪明。”

女青年说：“如果，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机器人，是你亲自发明设计，它就没有你聪明了。”

“是这样。”宇生说：“人类是发明者，机器人再能，是被发明者。”

宇燕妹妹说：“机器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乱科隆。万一科隆出超人类的人来，人类就有了灭顶之灾。”

宇生思想着说：“我想不会。世界上，哪有那样傻的人类，让非人类骑在自己头上。”

宇童觉得女青年讲的，津津有味，宇生和宇燕妹妹多次插话，有点心烦。对着宇生、宇燕妹妹说：“你们俩别岔题。是听师傅讲，还是听您两个讲？”

宇燕、宇生收住口，女青年笑了笑说：“议论是感觉的反应。是好事。下一步讲，机器人骨架的结构。”说着想了片刻，又说：“自然人的骨骼不固形。机器人的骨架是固定的。设计来于工作需要。高到几十米，小到一厘米。硬过金刚石，柔似海棉絮。粗者数米外，细的到一发丝。”

“太好了。”宇童欢喜说：“如果你们愿教，我来学艺。”

“学习，可是件苦难事。”女青年说：“既学，求jīng。不jīng等于不学。”

“困难，我不怕。”宇童说：“‘困难是石头，决心是榔头。榔头砸石头，困难就低头。’”说完又说：“书中说，‘古人学习无遗力，少年功夫老来成。’”

宇生说：“我也学！‘积财千万，无过读书。’”

“学习？”宇燕妹妹说：“我也算一个。人常说，‘知不足好学，耻下问自满。’”

三人争着要学艺。宇燕姐姐一转眼睛，突然喊叫道：“瞧！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