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学 艺（1/2）

() 宇生说宇童看花了眼。宇童坚定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喊第一声时，宇航笑着面面相视，向我招了招手。”说着催道：“快！追！”

“难兄难弟吗！”妹妹宇燕说：“我说宇航会回来。瞧！回来了？宇航弟弟没去多远，在与我们作谜藏。”

“不信。”宇生说：“宇航人小胆大，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不然，他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怎敢私自驾‘飞船’，去宇宙外星球。让我说，宇航是，‘脱缰野马——远跑而去。’宇童哥哥是，‘白rì做梦——思人幻形幻影。’”

“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别人。”宇童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不信我信，我却是亲眼所见。”

“信。”宇生说：“我信你是幻觉。不是捕风捉影，就是系风捕影。”

宇童手指着说：“就在百米远的树林间。”说着后悔道：“我真笨，眼看着让他溜之大吉。”

姐姐宇燕说：“‘听话听音，交人交心。’‘砂锅不打不漏，话不说不透。’‘石头人笨——心是实的。’把话说透说明，我相信宇航会回心转意。”

“他心实？”宇生说：“宇航是‘属猴子的——一挤眼一个点。’跟着我们走，他是耍赖。私自跑出去，是图快活。让我讲，宇航想走叫他走。‘小姑娘梳头——自便‘辫’’”

妹妹宇燕说：“‘林中哪里无弯树，世上哪里有完人。’‘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我们做哥哥、姐姐的，多指点多说着点，宇航会知过改过，安分守己。”

宇燕姐姐说：“林大鸟多，国大人多。人世上，面貌相同的人，有的是，可能是看错了。”

“我相信宇童哥哥的眼睛。”妹妹宇燕说：“没错。”

宇生说：“错与不错，一看便知。走！追！”

四人快步来到宇童说的地方，远近望了一遍，没有见到人，只有一个十字小道。宇生四处寻视着说：“我说是幻影，你们不信。看！近无足迹，远无行人。”宇生说着停了下，接着说：“眼见为实，不错。可是，魔术、虚假广告，让人眼看着，上当受骗。”

宇燕姐姐说：“宇生，你说的也不全对。一个人不相信别人，又不相信自己。还相信什么？”

宇生说：“我没有说绝对不信。是说，在相信之前，加个考虑。这叫，‘聪明人做在事物之前，愚昧人做在事物之后。’例如刚……。”

“宇航！宇航！”宇生正说着，宇燕妹妹喊叫起来。大家顺着，宇燕妹妹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宇航。四个人喊叫着，一齐追了过去。

前面的宇航见有人追赶，飞速快跑。累得宇童、宇生挥汗如雨。宇燕姐姐，却在前面嚷嚷催着：“快！快！快！”

妹妹宇燕在后面喊着说：“你们追，我是不追了。再追我的心就要从口里跳出来了。”

说着停下了脚。宇生说：“我也跑不动了，两条腿，又酸又沉重。拖也拖不起。”

宇童山里生山里长，自幼练成一双好脚掌。虽说汗如水洗，觉得还有力量。喘着气说：“宇航敏捷，如只小山羊，跑起来好似奔鹿。我们不快追，他就去远了。”

宇生说：“‘野外的鹌鹑——喂不熟的鸟。’‘心已去，人难留。留来留去记怨仇。’他要去，让他去。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说着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妹妹宇燕，一斜一歪走来说：“定是宇航在逗我们，你追得紧，他跑的快。不追，他就不跑了。”

“哎！”宇童叹道：“宇航，把玩笑开的太大了，驾走‘飞船’不说，黑夜白天不回家。叫人胡思乱想，心魂不定，乱猜一通。”

宇生说：“‘生就的臭蒿——长不成树。’‘生就的生铁——打不成钉。’宇航在家时，爹妈教他，听话，不要寡意孤行。宇航甜言蜜语，满口应承。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就胆大妄为。‘三、五诽谤——无事（四）生非。’”

宇童说：“我也感觉宇航，‘扫帚顶门——叉头多。’”

宇燕妹妹说：“看人要看长处，不要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人吗，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错误。”说着，想了想：“不能让宇生、宇童的脑海，老在宇航身上打转转。得叫他俩的心，转方向。便手指着说：“宇生哥哥，你看西南方。‘碧云天，黄叶地，秋sè连波，波上寒烟翠。’‘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宇童说：“‘一夜绿荷霜剪破，……。’‘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说完重了句，“有啥好看的？”

“不对。”宇童的话还莫落音，姐姐宇燕就说：“宇童说错了。夕阳是傍晚。现在是红rì东升的早上。”

“你会做诗？”宇童问。

“湿？”姐姐宇燕，看着自己的衣服说：“天没下雨，哪来的水？”说着看了看地上小草。“寒露似珠挂枯草，打湿綉鞋一两只。”

妹妹宇燕摇摆着头说：“‘诗’不是‘湿，’‘湿’也不是‘诗。’”

姐姐说：“妈妈教我说，干就是干，湿就是湿。一是一，二是二。”

宇生说：“诗，是文学的一种体裁。有四绝、七律，老诗、新诗、打油诗，……。等多种形式。”

宇童说：“字数也不一，例如，‘菡蓞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与‘万叶秋声里，千家落照时。’‘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每句的字数都不一样。”

妹妹宇燕说：“姐姐不会我会。听！我来诵。‘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遇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宇生说：“有的诗写的含蓄，有的诗写的滑稽，有的诗写的宏大。像‘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秋山野客醒来时，百尺老松衔半月。’与‘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的手法就不一样。”

妹妹宇燕说：“写秋天的诗有点凄凉。悲。如‘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秋yīn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宇生说：“自从读过‘长风万里送秋雁，……。’‘秋sè无远近，出门尽是山。’后，对秋诗就有哀的感觉。”

宇童说：“咏诗易，做诗难。昔人说，‘作诗须多诵古今人诗。’‘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宇燕说：“古人说，‘文若chūn华，思若涌泉。’”

宇生说：“贵在坚持，重在读书。‘肚内无墨一滴，写不出斗大的字来。’”

宇燕说：“‘读书万卷始通神。’”说着向外洒了一眼。“‘万里风烟接素秋。’”

“宇航回来了！宇航回来了！”宇生、宇童、宇燕妹妹三人，正议论纷纭，各持一见。姐姐宇燕高声连语。三人扭头去看，果然是宇航从后面，游游晃晃走来。

宇生说：“瞧他那个遂心遂意，摇摇yù坠样子。有时规行距步，津津乐道。见了就恶心。”

宇燕妹妹面向，越走越近的宇航，笑了笑说：“好一个调皮鬼，愣头青。不追你，你绕了个圈儿，还是走了回来。”

宇童说：“宇航一但被我抓住，用绳子把他拴牢，牵在我手里，看他还跑不跑。”

姐姐宇燕笑着说：“如牛穿鼻呀？——自无主张，听人使唤。”

“拴住人，拴不住心。”宇生气未消的说：“‘腊月三十捡个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让我说，宇航把‘宇宙飞船’，还给我们，从今往后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他上天入地，我们不……。”

“不能那样绝情。”宇燕妹妹说：“要想好，大让小。咱们是哥哥、姐姐，要让弟弟。”说着想想又说：“宇童哥哥说，‘什么不教，什么过？’”

宇童说：“子不教，父子过。”

妹妹宇燕说：“人常讲，‘嫂大比母。’父母不在身边，作为哥哥，就得肩起父母职责。”说着嘱咐道：“见了宇航，不要老绷着个脸，好像谁欠你钱一样。‘会说言语千句少，不会说话半句多。’”

姐姐宇燕说：“‘人前莫说人短长，始信人中更有人。’‘山海争水，水必归海，非海求之，其势顺也。’宇航想干啥，有他自己决定。别人不要干涉。”说完又说：“地阔纳百川，天大容万象。”

妹妹宇燕说：“宇生哥哥眼中不藏沙，说话如，‘直筒子炮——肚里有啥就放啥。’直到放完。放不完，心中就不好受。”

姐姐宇燕说：“责人不如责己，责己进一步。夸己不如夸人，夸人修条路。”说着停了下，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宽宏大量。’宇航之事，是‘蝇头蝉翼——小事小物。’”

宇生说：“人做事就要光明磊落。当面鼓对面锣。口是心非，阳奉yīn违我不爱。”

姐姐宇燕说：“这样才是正人君子，……。”

“我抓住了！”姐姐宇燕话没有说完，小孩来到跟前。妹妹宇燕离得近，张开两臂，向前猛然扑过去，抱住来人，高兴得喊了起来。

小孩正向前走，突然被人抱住，吃了一惊。两只眼睛，在两个宇燕身上，视来看去。妹妹宇燕手指着说：“我是你的宇燕姐姐。她是我的姐姐宇燕。他俩是……。”

“我不认识您。”妹妹宇燕还要往下介绍，小孩抢着说：“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抓我。”

宇童说：“宇航你说话，不要拐弯抹角，强词夺理。你不声不响，驾驶‘飞船’出走后，家里掀起轩然大波。宇生勃然大怒。”说完又说：“你在父母面前报的决心，言犹在耳。你却……。”

“一心为人的人，想的是付出。一心为己的人，想的是得失。”小孩说：“古人云，‘守道而忘势，行义而忘利。修德而忘名，正不容邪。’做人不要老算计别人，要学，‘大姑娘拿镜子——照照己。’”

“血口喷人。”宇生火冒三丈，说：“‘流言止于知者。’‘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可好，不以过为戒，反学‘恶狗——咬起人来了。’”

小孩听了宇生的话，气得张口结舌说：“大哥别说二哥，‘秃子与和尚——脱去帽子一个样。’‘有斧砍倒树，有理说服人。’用不着高声大嗓子。”

宇生说：“‘嘴是两张皮，咋说咋有理。’……。‘有饭赊给讥人，有话说给知人。’与你无话可说。”说完又说：“把‘飞船’给我，你愿上哪上哪，我们‘有你是五八，没你是四十。’”

“‘人静在心，树静在根。’”小孩说：“只因你心不平静，所以大喊大叫。再说，我想去那里，自己无能力。‘若能退曹兵，何用借东风。’”

宇航不打招呼，驾‘飞船’出走，宇生就有气。刚才几个人追赶，宇航又飞跑而去，累得宇生气上加气。现在又说不相识，宇生肺就要气炸了。冲着宇燕妹妹说：“放他走！快快放他走！”

“慢！”宇童说：“我来问问。”说着走到小孩身边问：“宇航弟弟，来到这里以后，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健忘的东西？例如瓜果，饭菜什么的。”

宇童连说带比划，说了一阵子。小孩没有说话，晃了晃脑袋壳。宇童不死心，继续比划说：“喝水。泉水，河水，小湖，小池，小塘里的水？”

“没有。”小孩说。

宇童又说：“比如，摔倒磕碰了头。和人争吵打架，别人用手与物，击打你的头。”

妹妹宇燕说：“惊吓，失眠。神经错乱，jīng神失常。”

“没有！”小孩心烦的说：“这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