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宇童遇难（2/2）

宇生说：“好吃，嘴里的饭还没有嚼碎，就被肚先生要了去。”

宇航说：“好吃，手急着拿，嘴急着吃，肚子急着装。”

老爷爷一听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三人，谁也没有吃出饭的味道。”

孩子们决心要走，大人们立在地上相送。妈妈两眼盯着孩子说：“仨孩子长得都好看。宇童黄，像金童。宇生白，像银童。宇航小，像玉童。”

宇航笑着说：“再来一个呢？”

“也好办。”妈妈说：“叫‘宝童’。”

老nǎinǎi嘱咐说：“天遥地遥路途遥，吃难住难事事难。‘紧紧手，年年有。’事事不要铺张浪费，以防作难挨饿。”

宇童说：“没有关系。‘风风雨雨人生路，颠颠簸簸水上船。’‘不吃黄连不知苦，不吃甘蔗不知甜。’”

宇生说：“做事不惧虎拦路，怕虎不把事儿做。”

宇航说：“挥笔绘画千样景，脚踏宇宙任我行。”

老爷爷责备宇生、宇航说：“说大话无有用，脚踏实地才可行。遇事，跟你宇童哥哥学着点。”

宇航说：“记住了。”

宇童说：“祝老爷爷、老nǎinǎi，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宇生说：“祝老爷爷、老nǎinǎi，心似阳chūn，志像朝阳。”

老爷爷说：“已是秋深桑榆时，何谈二月曦阳chūn。”说着向天空洒了一眼。“不过，我是小车不倒，只管推。”

走上‘飞船’，三个孩子向大人挥了挥手，轻轻一按起动器，‘飞船’上了宇宙。

急于求成，‘飞船’加到最高速度。rì夜兼程，几暗几明，‘飞船’接近了星球。三人正在南柯，‘飞船’上的jǐng报器，大喊大叫起来。宇童揉着眼睛说：“宇生，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宇生向‘飞船’正前方看着说：“到了。”

宇航说：“‘飞船’还是快了好，再远，‘如梦——说到就到。’”

宇生说：“没听人说，‘想走远，接长腿，想吃快，撕开嘴。’我们星球上的人，接长了腿。”

宇童关心的说：“注意星球的吸引力。选好地形后，再着陆。”

宇生说：“这是我家的‘飞船’，不是宇航家的‘飞船’。我们家的‘飞船’，自动控制xìng能强。”

“当心把天河堤吹破，大水无际，飞船成了水上游船。”宇航说：“自从在那个星球上，着陆时撞坏了‘飞船’。现在，听说着陆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发毛。烽＃火＃中＃文＃网”

“好！”宇生说：“听你的，瞧我的。”

‘飞船’已降至万仞。围绕星球转了一周，也没有寻找到陆地。宇生说：“你们看到没有？这里哪像个星球，我看像个白茫茫的雪球。”

宇童说：“有的地区风太大，风吹雪起罡天飞。‘飞船’在天空中，多飞些时间不怕。怕的是，‘飞船’降落不到合思的地方，刚落下又飞起，麻烦。”

宇航说：“不然，把星球上的实况，告诉家里人。”

“你疯啦？”宇生反对说：“笨蛋。家里人知道后，让我们立即返航，怎么办？”

“别忙。”宇童思考着说：“多去几个地方，看看再说。”

‘飞船’又行了一阵子，见到一个小盆地，虽不是风平浪静，有风不太大。三人一商议，降落了‘飞船’。走出门远望，白雪万里，rì寒如月。宇生说：“‘沧沧凉凉rì初出，冰冰冷冷雪连天。’‘不见梅树枝一条，六瓣寒花满天飘。’”

宇童说：“‘今年我乡chūn来早，牧者户户脱羊毛。可笑风姑岁幼小，吹起羊毛处处跑。羊毛飞到此星球，银装素裹全白了。’”

宇航说：“‘哪咤自幼xìng志高，打死东海龙一条。抽去龙筋心不甘，剥下银鳞天上抛。一抛抛到该星球，白了大地天王老。’”

宇生说：“宇航讲的不对。应该这样说，‘‘爷爷种棉科技高，一株棉收万担絮。家乡星球盛不下，剩余棉絮存这里。”

“好了。不要棉的毛的比了。反正遍地都是雪。”宇航说：“我们已经安全着陆，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家里的大人？”

“可以。”宇生说：“不用下‘飞船’，选几个有代表地形，录个片子传送回家。”

摄像传回到家。全家人看后，老爷爷指示说：“一路疲劳，不要急于工作。先休息，有了jīng神再工作。出‘飞船’时，要看风力大小。风力大时，不要外出。不要乘坐小型‘飞行’器。需要外出时，宇生和宇航，要有一人守在‘飞船’内。以防万一。工作起来不要没完没了，劳逸结合。”

看完信息，宇生说：“宇航，你守在‘飞船’内，我与宇童哥哥出去看看。”

宇航说：“可以。不过，不能老让我一个人，留在‘飞船’里。有时间，也叫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宇生说：“这是当然。”

宇童说：“我们轮班在家值rì。”

宇生拿了仪器设备，和宇童一起走下‘飞船’。白茫茫一片，高高低低，分不出雪浅雪深。浅处近膝下，深处过膝上。深一脚浅一脚，两人如沙滩上的小海龟，艰难的朝前走着。

宇童远望着说：“好景sè，如诗，‘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银万里，玉万里，风吹棉朵满天飞。’”

“哎！”宇生叹道：“万里冰封，千里雪飘。不是寒宫，胜是寒宫。”

阵风时大时小。风小的时候，零零星星的雪花，在低空慢慢起舞。风大时，如巨大无形的手，在雪地上挖出，一道道宽窄不一，深浅不等的雪沟。然后，把雪高高洒向天空。

天气寒，身上穿的衣服厚。身子显得格外笨重。宇生累得气喘嘘嘘，宇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头上如，‘开锅的蒸笼——热气腾腾。’宇生说：“哥哥，你累不累？”

宇童说：“哪有不累之理，现在我的两条腿，好似，‘醋jīng——酸到了极点。’”

宇生说：“人说，‘世上没有好吃的馍，没有好干的活。’一点也不假。我的两条腿，就像拖着两根硬木棍。又沉又重。”

二人说着，又向前走了半里路。宇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叫住宇童说：“远看白一片，近看一片白。再向前走，是雪，是雪还是雪。咱们回去？”

宇童说：“百炼成钢。你初进炼钢炉，就打退堂鼓。”

宇生说：“我去过好几个星球，从没有见到过这样，雪大风大天气寒冷的地方。”

宇童说：“是你给忘记了。我们地球上的北极、南极，都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宇生说：”你们的地球上，有chūn、夏、秋、冬。这里只有雪冰。“

“原地休息片刻，继续前进。”宇童说：“鼓起勇气，爬上前面的小山顶。”宇童说完，停了下向前走去。宇生只好跟在宇童身后，奋起直追。

终究走上了小山顶。宇童手指着说：“宇生你看，顺着外山坡东下，有一深沟，三百尺有余。好像有音声声作响，如同鬼哭狼嚎。”

宇生说：“有一成语叫什么？”宇生一时想不起来。

宇童说：“风声鹤唳。”

“对头。”宇生说：“听着让人，毛发悚然。”

宇童说：“把像摄下来，把声音录下来。传送回家中，让大人们听一听。”

宇生打开摄像机，远远近近摄了个遍。收起摄像机，看了看天说：“回？”宇童没有答话，点了点头。

忙了半天，一无所得。回到‘飞船’，宇生、宇童坐在板凳上，一动也不想动。宇航说：“你们休息，我驾驶‘飞船’追上太阳，换个新地方。”

宇航高速驾驶，两个小时后，把快要下山的太阳，追了回来。因幻想天真，决心独自出外看个明白。找到一个合适地点，降落了‘飞船’。

宇航要下‘飞船’，宇童不放心，要陪宇航一起去。宇航说：“瞧你累的那个狼狈相，安心在家休息，我绝对小心行事。”

宇生说：“带上通话工具，五分钟向我们通话一次。”

宇航说：“有了新的发现，我随时随地与您联系。”

风抓起地上的雪，飞奔着高高扬起，有时叫上几声。宇航不管许多，走下‘飞船’选定目标，一往直前。上坡时，往上爬。下坡时，坐在雪上向下滑。觉得好玩，来了jīng神，有了乐趣。一连翻过三个小雪岭，到了第四个时，立在高处正向下看。一阵风从左面吹来，宇航没有站稳，平身倒在地上。顺坡而下，就像一根小盆粗，四、五尺长的圆木，轱轱辘辘滚个不停。宇航想：“好玩。‘不费气来不费力，雪坡送我下千尺。’”

正在得意忘形，遇到一个拐弯。横行的身体变成竖行，头朝下脚向上，一溜烟直冲而下。

由于滑的速度快，雪花左右飞溅。宇航觉得不好受，想调整，脚朝下头向上。却由不了己，直到头顶闯上东西。‘咚!’的一声，身子才猛的停下来。强忍着头与脖子的疼痛，起身想拍打去身上的飞雪。宇童却在电话里催个不停。宇航说：“不是我不去电话，是人家不允许。”

“人？”宇生不解的问。

宇航说：“我说的人是指事，……。”

宇童埋怨说：“我跟你一块儿去，你不让。看！出事了。别急，我就去救你。”

宇航向天上洒了一眼说：“不忙，看我，能不能自己走回去。”

宇航转身朝前走了十几步，见一雪走廊，宽有十尺，长有百尺。雪山壁上有一洞穴，走近向洞里看看，黑咕隆洞。借着雪光，模里模糊，yīnyīn暗暗，向里能看二十几尺。因没有准备照明工具，无法前进。正拿不定主张，宇童又催道：“看好时间，计划准路程，不要摸黑回家。”

“好。”宇航说：“我就回转。”说完就要走。宇航想想：“这可是一个新发现，得摄几个镜头带回去。”便取仪器，打开，从右向里摄。从左向外摄。左、右摄完，上下摄。直到心里满意，才停了仪器。

宇生、宇童再三的催，宇航不敢偷闲。马不停蹄往家赶。接近黄昏时，回到了‘飞船’。

宇生、宇童忙走上前去，帮宇航卸下身上的东西，扶宇航坐下。宇生笑着说：“‘老母猪啃黄连——自找苦吃。’出外逗了一圈，舒服了？”

宇航却高兴地说：“‘不上九天，怎能揽月。不下五洋，何处捉鳖。’”宇航越说越高兴：“打开摄像机拿出片子，一放便知。”

宇童向宇生催着说：“快！快！如有参考价值，速速发回家去，让家里人也高兴高兴。”

摄影时，宇航没有多看，也没有细想。把片子放在仪器里，放大后清晰许多。宇童看着说：“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真的？”宇生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宇航说：“‘杯弓蛇影——疑心太重。’不毛之地，鬼不下蛋的地方，除了我们探险到此，谁来这里干嘛？”

宇生说：“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做。许你来此探险，就不许别人到这里考察。”

宇童说：“再回放一次，仔细看看。”

宇生重放片子，宇童手指着说：“您看到没有？洞壁上有用实物划过的痕迹。”

宇航说：“不要疑神疑鬼，可能是气流现象。”

宇童说：“气流走的路，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走直角，也不会直来直去。”

宇生看着说：“经宇童哥哥一讲，我觉得也像有人来过这里.”

宇航说：“你宇生可不要，听风就是雨。‘墙头上的草——随风倒。’这里是科学考察，要郑重其事。”

宇童说：“我们不必急着下结论，把照片传送回家，让大人们作个分析坚定。”

把图像传于家里。宇航爸妈看后说：“宇童说的有道理。”

爷爷说：“这算一个线索，看看有无其他迹象。”

老爷爷说：“像是人用物划的痕迹，你们仔细看一看，洞里雪地上有没有人的足迹。”

宇生爸爸说：“我看着像字，就是分析不出是什么字，什么意思。”

宇生说：“明天我们再去看一看。”

老nǎinǎi叮咛说：“做事不要掉以轻心，注意保护自己。”

老爷爷说：“‘飞船’内一定要留人。”说着停了下，又嘱咐说：“出外，要先吃好喝足，最好再带些吃的。别忘了带上对话器，与照明工具。”

第二天起床，净过手脸，宇童说：“宇生在家，我与宇航去。宇航知道路线。”

有昨天的脚印作向导，两人很快来到山洞门口。宇童说：“不要急于进去，我右你左蹲下身子，轻轻清去地上浮雪，看有无人脚踏过的痕迹。”

洞门口积雪太厚，只好，又往里走进了六、七步。宇童说：“把眼前地上的雪，向后向两边分，不要把雪推向前面。另外，注意不要把你昨天的脚印，与别的印迹弄混了。”

二人jīng心清理，细致观察。直到洞内雪的尽头，也没有看到可疑之处。宇航埋怨说：“我说无人来过你们不信，还要告诉家里人。弄了个，‘青天霹雳——不见雨。’”

宇童说：“判断与猜想，都有虚实之处，差错难免。不要灰心，我们去前面瞅瞅。”

又向前走了四、五步，洞壁上没有了雪霜冰。宇童说：“看到无有？这个星球内部有温度。不然，洞门口不会……。”

“宇童哥哥你看！”宇童的话没有说完，宇航喊叫起来。宇童把灯光挪过去一看，兴奋的说：“这石块可不是自己脱落，是有人用仪器把它切割下来的。”

宇航走近细看着说：“像，壁上好像有仪器，开采石头留下的印印道道。”宇航说着取下摄像机，横竖摄了几个镜头。

宇童说：“地上寒冷处处雪，想寻石块实难得。现有石头人采下，拣上两块自易得。”

已确定有人到此，二人更重视观察。找来看去，没有见到别的线索，带上四、五块半个手掌大的石头，回了‘飞船’。

把石块摆在桌上，摄的片子在荧屏上放出。宇生说：“既然有人在此地停留过，说明此处地形为佳。我们也要在此地细细查看。一看来此的人想干什么，二看有无我们想要的东西。”

第三天，宇生说：“宇航，你在家，我与宇童哥哥外出。你要是实在闷得慌，就与妈妈通话。可以消磨时间，减少寂寞。”

宇航有意见说：“跟你宇生离家出外，总是像小鸟一样，把我关在‘飞船’这个笼子里。”

宇生说：“我不是多次讲过吗？年龄数你小，外出不如我们。在家你会开‘飞船’，比宇童哥哥强。”说完又补充了句。“这叫各尽其能。”

出了‘飞船’，宇童说：“今天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宇生向四周看了一眼说：“昨天你和宇航向西，今天我们向南。”

‘飞船’是宇航驾驶着飞来的，降落时，宇生也没有详细观看地形。翻过两三个小雪山梁，爬上一个小雪山头。向前看去，重重叠叠，一处更比一处低。大沟小沟横三竖四，难见三、五尺平处。宇童说：“此处险要，去别处？”

宇生手指着说：“宇童哥哥你看，那个雪花飞扬的地方，‘呜！呜！’作响。再向远处看，好像有许许多多山洞和走廊。”

宇童说：“沟深六、七十尺，远近两千尺有余。离的太远看不清，可能是雪山的暗影。”

宇生留恋的说：“俊俏美丽。软绵绵的阳光，撒在白白的雪上。光光相照，雪雪互映。闪闪烁烁，如同步入水晶世界。”说着叹了句，“哎！可惜，人去不了，又无可降落‘飞船’之处。”

“小心为好。”宇童说：“常说，‘一步走错百步歪。’”

宇生说：“宇航要是在此多好。‘一人意，二人计，三人出个好主意。’”

“走。”宇童催着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俗话说，‘一等二靠三落空，一想二干三成功。’”

宇生、宇童退下雪坡，朝东走了一会，又被横沟拦住去路。宇生发愁说：“这里雪沟更深，足有百尺。”

宇童寻视了一会说：“东面不远处有个小沟，瞧一瞧，能不能绕道而下。”

来到小沟前，宇童看过说：“小沟这头是缓坡，不知那一头怎样。借着阳光看去，白白如玉，明明亮亮。我一个人先下去，等我回音。让你下，你再下。不见我的回话，你千万别下去。”

宇生争着说：“我去。”

宇童说：“我在山里长大，上高爬低比你强。”

差错多出于粗心大意。宇童以为雪全是松软的，谁知，曲腰向下走了二十多尺，不见了浮雪。雪质不但硬，还有些光滑。宇童想收住脚步，已来不及。手忙脚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事不由己，只好硬着头皮，任其向下滑去。宇童想：“身子如，‘水上浮萍——无根草。’只有如，‘天上白云——随风飘。’”

速度快。鲫留拐弯，足足滑了十几分钟。最后只觉眼前一黑，恍恍惚惚，‘哗啦！噗哧！’措手不及，掉进了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