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意 外 发 现(1/2)
() 噗哧!一声,掉进雪坑。块雪碎雪随身而下,把宇童向前推了百十尺远。平身躺在雪地上,身上压了二、三尺厚的雪。
万兴的是,雪蓬松如棉,风微气不寒。
袋内的通话机,不停的呼叫,可是宇童无法去接。兴好雪有坡度,身子左下方雪低。宇童想:“我不能死,为了爷爷、爸爸、妈妈,要设法活下去。古人云,‘我向乌龟学一技,该缩头时便缩头。’今天,我向蛤蟆学一技,该鼓气时就鼓气。”
宇童来了个垂死挣扎。用足力气,身子几上几下,身上的雪掉个净光。实在累得没有办法,平躺在雪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宇生听不到宇童的回音,万分着急。他两手抱住通话机,一个劲的喊叫。宇童慢慢坐起身子,从衣袋里掏出对话机,有气无力说:“宇生,你千万别下来。我已经掉进一个雪坑里,又像一个山洞。上不见天,光线昏暗。借着微弱的雪光,朦胧看到雪坑宽十尺左右。高低难以估计。往里看黑糊糊一片,不知深浅。记住,‘前车既覆,后车当戒。’”
宇生着急问:“雪坑有多深?离我这里有多远。”
宇童说:“坑深约四十五尺,远近拿不准,掉进雪坑前,滑如流星,中间绕了两个弯后,栽了个跟头,又翻了个跟头。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宇生说:“你前脚走,我后脚跟。转眼你跑了那么远。”
“没留神。”宇童自责的说:“跌跤的人,往往只知迈脚,不看准道路。”说完又说:“这叫‘蠢木匠打铁——不看火sè。’结果吃了亏。”
“头回上当,二回心亮。”宇生说着为难的问:“怎么办,用什么办法营救你?”
宇童叮咛说:“别急着救我,先顾好你自己。雪地虚虚实实,要处处小心。别像我粗心大意,走路如‘鸭子过街——大摇大摆。’容易栽跟斗。”
宇童说:“眼前这里没有危险,无风静火,肚里不渴不饥。目前有条三千尺长的绳子,最好。让飞船把我拉上去。宇童说着长叹了口气:“唉!有人的地方,人整人,人吃人。无人的地方,人想人。”
宇生干着急,想不出办法营救宇童。不等人的太阳,这时显得,跑的特别快。从正南,转眼到了西南。宇童关心说:“不然你先回飞船,与宇航商量一下,想了办法再来救我。”
宇生说:“我不走。”
宇童催着说:“回去,你留在这里清挨冻,没有用。你下不来,我出不去。这附近凸凹不平,又没有可降落飞船的地方。宇航也不能驾驶飞船而来。”
宇生说:“我……”
“走。”宇生吭吭叽叽,抽抽涕涕不想走,宇童笑着说:“天黑之前你回不去,宇航更着急。现在不要告诉宇航,免得他冒冒失失驾驶飞船跑来。今晚不要来,瞎灯灭火看不清。”
“我不走。”宇生哭着说:“我与哥哥同生死,共甘苦。”
“傻子”宇童笑着说:“眼泪能把哥哥漂出雪坑?古语说,‘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走有五、六十尺后,调头往回排着压。上上下下,来回压了七、八遍。觉得下面的雪已被压实,就试验着慢慢落稳飞船。开门走出飞船一看,在高清晰的灯光照耀下,皑皑白雪相互反映。刺人眼目,宇生抬头向上看了一眼说:“四周如壁,足有二、三十尺。”
宇航脑子里,只想着救宇童,宇生的话,一字也没有听到。立在雪墙前说:“宇生,我们学老鼠,走雪下掏洞去?”
宇生沉思一会说:“可以,不过要防止头顶上的雪塌落。”
宇航说:“好长一会,没有与宇童哥哥通话,问一问情况再说。”说着拿出对话机,“哥哥!哥哥!”连叫了几声。对方没有回音,宇航着了急。
宇生说:“可能是宇童哥哥,修的雪梯塌落了。”
宇航说:“哥哥不回话,是不是被埋在雪下?”
宇生说:“不好讲。”
宇航说:“这是你们家的飞船,有什么工具挖洞快?”
宇生晃着脑袋说:“没有。”
宇航埋怨说:“什么先进科学,连雪就对付不了。‘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
宇生说:“不是对付不了,而是怕用激光。温度太高,雪化水成流,造成大面积雪下沉。想快反而慢。”
宇航心里如惔如焚,二话不说,立着身体向雪墙挤去。真有收获,不大一会,宇航钻进雪里十多尺远。宇生高兴说:“好!有成绩。我也来。”
宇生说着钻进了雪洞。宇航说:“你还是去守好飞船,不要我们三人都被埋在雪里,到那时连救人的人,都没有。”
宇生想想说:“也好。你干累了,我来干,你休息。”
宇童两手刨雪,开始干得也算顺利。见到了成绩心里高兴,干起活儿有劲头。因黑,看不到上下,也不知堆了多高。仰面隐隐约约看到些光亮。不知是得意忘形,还是粗心大意。只听见脚下“吱!吱!”作响,顷刻,“咝!哗啦!”,宇童如乘滑梯,飞速而下。不知倒退了几尺。接着,大小雪块压在身上。这时,宇童有些泻气。只觉得浑身无力,上下气不接。又一想:“我决不能,就这样完结自己的生命,我得设法活下去。”
用尽全身力气,拼命争扎。雪是松软的东西。宇童几活动,几不活动,身子八方有了空间。喘了喘气,集中力量使劲向上一拱,感觉身体上面的雪,如同流沙,“嘘!嘘!”从身体左右流过。洞内虽说黑如漆墨,宇童知到上坡是上,下坡是下,摸黑前进。
又经了一次危险,他变得沉着起来。也是浑身缺少力气,躺在雪上,眯缝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时间一久,感觉有些困倦。朦朦胧胧,忽忽悠悠,就要入梦。心想:“不能去梦乡,我得想办法往上爬。”
坐起身子,手拍了拍头,把瞌睡赶走。人说,‘马渴常望长江水,人到难处思亲朋。’宇童从兜内掏出对话机,就要喊话。想想:“不能喊,夜已深,宇生、宇航正在梦中。多么甜蜜的梦,忙了一天,可能二人累坏了,让他们睡。干脆关机。”
与宇童联系不上,宇生的心,如同掉进热油锅里,站不稳坐不住。嘴着对话机,从飞船里走到飞船外,从飞船外又走进飞船里。手不停地拍打着‘对话机’,高喊着。好像与宇童联系不上,就怨‘对话机’。”
宇童刚把‘对话机’关上。又一想:“不能关机。万一宇生、宇航找我不到,一定非常着急。”刚把‘对话机’打开,就听见宇生焦急的喊声。忙问:“宇生,你和宇航怎么还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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