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偷学（2/2）

他找了好半天，忽然，看到孔子曰的‘曰’字，便对老师说：“这个就是，你让我找的‘rì’字。两天没有见，它胖了许多。”

宇童说：“不然怎能叫，斟字嚼句。”

宇航说：“错字，白字还好一点。怕就怕把字用反。一个病人本来就是低血压，医生让服降压药，行吗？‘牛头不对马嘴。’例如，‘一滴水不留。’‘和一滴水不流。’一字之差，情况完全变了。”

宇童说：“除了，勤学好问，怎样才能学得快？”

宇航说：“俗言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边苦作舟。’‘不学不成，不问不明。’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自己落馅饼。‘想吃饭，血汗换。’‘要想学会，死读硬背。’”

宇童说：“我说的不是这些，是简练的学习方法。”

“有。”宇航说：“先学发音，再学拼音。”

“太难了。”宇生说。

宇航说：“不要怕，您想学的东西，‘字海词林’里都有。它还会孜孜不倦地教你。”

宇童说：“慢慢的学吧，‘积少成多，滴水成河。”

宇生想：“这样学太累，我要寻找个快捷法。”

宇童说：“白天黑夜坐在大厅里，看着荧屏学习，不方便。”

“好办。”宇航说：“我不但能复制，我还有百宝箱。”

宇童说：“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吧？你小小年纪会翻印书籍？真是，‘走遍天涯，人爱自夸。得意忘形，损失定大。自以为是，常出偏差。’”

宇生说：“你宇航不要，‘老公鸡上窝——光‘咯！咯！’的叫，不下蛋。’‘误工误时。”

“放心。”宇航说：“‘小媳妇回娘家——熟路一条。’”说完，进库房拿来两个，手掌大的三分厚的小盒子，送到宇生、宇航手里说：“我教后，回房自己学。”

宇童看着手中的小盒子，怀疑的说：“真快。叫人难以相信。有点像，隔布袋买猫的感觉。”

宇航说：“千真万确。科学做事，就是这样简单。别看盒子小，与荧屏上的字林词海一个样。”

宇童说：“有了科学，显得人能了许多。”

宇生说：“听宇航吹吧。全是以前批量生产的，取来就是。”

“闲言少续，书归正传。”宇航说：“‘勤学与知识，是亲密的朋友。’‘汗水和丰收，是忠实的伙伴。’学后，老师我要考试。得分高者奖，得分少者罚。”

“目不见睫。”宇生不服说：“‘十年河西，十年河东。’‘有初一，就有十五。’今天去你家星球，你是老师。明rì去我家星球，你就成了学生。给自己留条后路。”

宇航说：“‘今rì有权是皇上，明rì无权胯下将。沉浮人间平常事，寒娥西下出太阳。’宇航不吃冷热饭，何惧秋后算总账。红灯緑灯路路有，只看该亮不该亮。”

宇生说：“你宇航是，‘裁缝拿的尺子——专量人不量己。”

宇航说：“我是，‘车站的尺子——该量者全量。”

宇童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做人就得这样，‘坐着像个人，立起身也像个人，走起路来还要像个人。’不过，做人不可严于人，宽于己。”

宇生笑道：“什么胯下将？胯下辱。‘得势时肩高首昂，失势时学韩信，从人胯下钻裤裆。’如苏轼诗，‘常逢胯下辱，屡乞桑间饭。’”

宇童说：“这就叫，‘柜中打拳——能曲能伸。’如chūn秋时，大将伍子胥，落泊时‘吴市吹箫乞食。’人曰‘吹箫乞丐’。chūn秋时，吴越交战，越国战败。越王勾践向吴国称臣，被扣留在吴国，受尽耻辱。正如诗云。‘舐痣与尝粪，车服夸新高。’人喻谄媚。

勾践被放回国后，立志报仇洗耻，身边放一个苦胆，坐卧时看一眼，吃饭时尝一点。人说是‘卧薪尝胆’。后，勾践兴兵灭了吴国。”

宇航说：“别看我人小年纪小，看透了人生，明白了一个理。‘人生如风。来冲冲，去冲冲。无所带来，无所带去，不管你是温柔洋溢的chūn风，还是夏秋之交的龙卷风。留下的是人们的余音，绕山环城，责骂！歌颂。”

宇童说：“我赞同人生如蜡烛，‘洁身玉体到世间，自以平凡不平凡。为了送人光与亮，心血燃尽体烧干。”

宇生说：“你那叫，鞠躬尽瘁。考试时，宇航不会给你开緑灯。我们只有，寒窗映月，苦心勤读。”

宇航说：“用不着映雪凿壁，床头有电灯，可通宵达旦。”

宇童说：“宇生，两只眼睛是摄像机，头是电脑。事物从他眼前一过，如同输入了信息库。什么时候想用，脑子一动，全都出来。”

“好。”宇航说：“从现在起，你们二人，学习我们的文化，我学习宇生星球的文化。口说不算，考分上见。”

宇航说完，三人要各自己回房。宇生问：“什么时后考试？”

宇航说：“后天下午，两点整。”

宇童说：“您俩心灵眼明，只有我宇童笨头笨脑。‘拴在车后的马——只好跟着跑。’”

宇生说：“宇童哥一点也不笨。胸罗锦绣，智慧胜人。我给宇航出考试题，你做高参。”

宇航说：“我出考试题时，请宇童哥哥作高参。”

宇生说：“不行。”

“为啥？”宇航问着说：“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宇生说：“宇童与我同考一样题，你出考题，他知我不知。考试，定是宇童金榜题名，我名落孙山。”

宇航想了想说：“就依你的。不过，出题时不能有意难人。”

宇生说：“彼此，彼此。”

宇童说：“‘笨鸟先飞早入林。’乌龟与兔赛跑，我笨，我先去学习。”

宇童说着要走。“算了吧。”宇航说：“笨鸟先行，应该是我。您想，我要是不笨，能在一个黑暗的星球上，一住就是两年多。没有你们的营救，恐怕我……。”

宇生说：“不是笨。是你忘记了星球的吸引力。”

“我笨。”宇童说：“我要是不笨？能让飞船钻进‘彗星’肚子里，三人差点送了命。”

宇生说：“你也不算笨，是心急，不懂装懂。说起笨，还是数我，那天‘拉云下雨’，差点要了我老爸的命。”

宇童说：“不是你笨。当时你也可能想到了，就是没有敢说出来。怕爸爸顾虑重重，不让你‘拉云下雨’。”

三人都说自己笨，是怕落后的表现。各自回房后，偷偷学习。因宇航要看管飞船，没有离开驾驶舱。飞船外rì光常明，难分黑夜和白天。只有壁上的时钟，嘀嘀嗒嗒的跑着。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脑子里只有工作与学习，谁也没有把时钟挂在心上。

宇航埋头苦学一阵子后，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蹑手蹑脚走到宇生门口，听听没有声音。又悄悄走到宇童门口，听听也没有声音。心想：“宇生，宇童定是找周公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得努力学习，考个头名状元。”

宇航怕惊醒了宇生、宇童，回到‘机舱’，紧闭舱门。拿起‘小书库’，用心苦学。

宇生回房，默默学了一会，见飞船内，鸦雀无声，静如夜深。慢慢开了屋门，轻手轻脚来到驾驶舱门前，仔细听后想：“睡吧，你宇航呼呼大睡吧。不看不学，考试时，让你得个鸭蛋抱回家”

又去看了看宇童，同样听不到声音。回房轻轻闭了门，暗暗笑道：“睡吧。哈！哈！两个大傻瓜。人是学而知识，不学习哪来的文化？让吧，这一次，把学习的机会，统统让给我。”

宇童同样不放心。怕宇航，宇生百倍学习，远远超过自己。学了一会，立门里，竖起双耳，静听片刻不见声音，开门走到宇生门口。宇生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为是顽皮的宇航，故意打起呼噜。宇童又走到驾驶舱门口。宇航从显示荧屏里，看见宇童站在门口细听。装着呼噜两声，说起呓语来：“宇宙大，飞船小，我驾驶飞船处处跑。‘真菌石’，是个宝。寻来找去没见到，害得我，躺在床上睡大觉。呼噜！呼噜！睡大觉，睡大觉。”

宇童听着不由发笑，他用手捂住嘴巴，没有敢笑出声来。心想：“宇生，宇航二人，一对去了梦州。睡吧，小兔，好好的睡吧。等你一觉醒来，笨笨的乌龟，就爬到了终点站。”

一枕黄粱梦，三人争着做。一人比一人做的美，一人比一人做的香，一人比一人的甜。你偷偷的学，他暗暗的学，我悄悄的学。总而言之，三个孩子，都在背着别人学。

又学了几钟头，爱活动的宇航，再也坐不稳了。他走到宇生门前，‘嘣！嘣！’敲两下喊道：“起床！起床！”又走到宇童门前，‘咚！咚！’敲了两下说：“开饭喽！愿吃不吃，天下第一美味。”

宇生，宇童听见宇航叫喊，装着没有睡醒的模样。手揉着眼睛说：“干嘛粗声大气的喊叫？打断人家的好梦。”

宇航笑着问道：“是做梦娶媳妇，还是榜上提名？”

宇童说：“你讲的都不是。梦见，我躺在屋内床上睡觉，我家的黑山羊，用头撞门。我说来的是人，爷爷说。‘山羊扣门——来的不是人。’”

宇生说：“我梦见的是，一个白胡子教授，正给我讲课。课没有讲完，被你宇航吵醒了。”

宇航说：“喊您吃饭，人是好心好意。却被当成了狼心狗肺。”

宇童说：“狐狸找鸡拜年——怕没安好心。”

宇生说：“‘说谎不要钱，只要说的圆。’你宇航去选名词吧，例如，花言巧语，天花乱坠。娓娓动听，顽石点头。”

宇航说：“我，‘五句话分两处——三言两句。’被您揪住不放，大做文章。真是，‘不会说话得罪人，不会烧香得罪神。’”

宇生说：“这叫‘平时不修路，走时无路行。’‘雁怕离群，人怕离众。’”

宇童说：“没听人说，‘有钱难买黎明觉。’我睡的正香，梦的正甜。被你吵醒。你说，人家能高兴吗？”说着停了下又说：“‘要知天下理，拿着自己比。’放在你身上，‘闺女穿她娘的鞋——一个样。’不满意。”

宇航说：“您俩是，‘云里张口袋——装风‘疯’。‘武松去见西门庆——找岔。’明知我宇航是个，拿东忘西的人，还一是一，二是二。斤是斤，两是两。”

“哦！”宇童笑着说：“在自己的家中，能把老婆忘掉，真是粗心大意。”

宇生笑着说：“怪你道德败坏。‘午睡一觉正香浓，宇航高喊惊周公。”

“费话少说。”宇航假装着急的样子说：“有饭要吃就吃，不吃就去学习。在不然开始考试。”

“谁怕谁！”宇生说：“考就考！”

宇童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