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陈如的赞叹与犹豫（2/2）
“那就好，陈叔，那你看第二首，看看怎么样？”王中阳说道。
“好，好。”陈如答应着，将《秋去秋来》的简谱放到桌子一边，继续看第二首歌曲。
第二首歌，王中阳选择李克勤的《眷恋》。
这首歌获得1990年度TVB十大劲歌金曲。
TVB十大劲歌金曲，是香港歌坛四大颁奖典礼之一。香港公共电台的十大中文金曲被誉为最具权威xìng的奖项，而TVB的十大劲歌金曲则被誉为最具流行xìng指标的奖项。
TVB的十大劲歌金曲，是综合唱片销量、受欢迎程度以及专家评委评出来的。
香港有IFPI协会分会，也即国际唱片业协会。这个协会统计专辑销售极具权威xìng，基本不会受唱片公司影响。唱片公司那种为了宣传、故意夸大专辑销售量的情况，绝对不会在IFPI出现。
受欢迎程度，那就综合电台点播、电视收视率、周边产品、歌迷信件等等。
至于专家评委，那就是各家唱片公司大显神通的地方了。
相对来说，十大中文金曲，艺术xìng高一些；十大劲歌金曲，商业xìng高一些。有些歌，两个奖项都能得。
不说艺术xìng还是商业xìng的高低，能获得十大劲歌金曲，就说明，这是一首好歌。
很快，陈如便像看第一首《秋去秋来》那般，沉浸进去。通读一遍曲谱歌词后，他便以自己对这首歌的理解，低声清唱，仔细揣摩。
这首《眷恋》似乎是因为商业xìng重一些，韵味差了一些，陈如揣摩了二十分钟左右，便回过神来，时间没有第一首《秋去秋来》那么长。
不过，陈如依然很震惊，抬起头，一脸无语地看着王中阳。
“啪啪…”
陈如拍了拍手中《眷恋》的词曲，低语道：“又是一首主打歌级别的歌曲，呵呵，不错，不错，真难以想象！”
“呵…”他轻笑，摇摇头低声道：“难道这世上真有天才，凭着自学，短短两三年，就能写出这么好的歌！”
“哎，看来我真是老了，老眼昏花了，居然看不到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天才。”陈如说着，忽地叹气。
“陈叔，你怎么这样说呢，这可能只是我侥幸写出来的。”王中阳仿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首还可以说是撞大运，两首基本就不可能了。嗯，我继续看第三首。”
陈如说着，拿开《眷恋》的词曲，继续看下去。
“咦！”瞄了两眼，陈如讶异抬起头，向王中阳看去，惊讶道：“中阳，第三首是一首男女合唱歌呢！”
“是啊。”王中阳点头道。
“有意思，你假想的合作对象是谁啊？”陈如问道。
王中阳既然是词曲作者，本身又是要以这些词曲出专辑，他写了合唱歌曲，心目中必然有一个比较喜欢的合作对象。
“茜文姐或者林逸莲都可以啊，不过，最好还是林逸莲了。”王中阳说道。
第三首歌，《信自己》，本身是叶茜文与杜德伟合唱歌曲，同时获得1991年度公共电台十大中文金曲与TVB十大劲歌金曲。
这首歌，是杜德伟转到华纳后，华纳为了捧杜德伟，特别打造的一首好歌，让公司的当家天后叶茜文与杜德伟合唱。
王中阳选了这首歌，当然也有借助华纳两位一流女歌手声势抬升自己的目的；公司里有两位香港歌坛一流女歌手，资源不用白不用嘛！
不过，他心中比较倾向于与林逸莲合唱，而不是跟叶茜文。
“哈，你小子啊，呵呵，眼光够高的，叶茜文和林逸莲，还最好是要林逸莲，真是啊，她们两个，有人跟你合唱就不错了，你还想挑，都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这首歌。”
陈如笑骂道。
叶茜文，一线女歌手，地位也只比梅艳芳低一点，在公司内，当然享有比较高的zì yóu度，就是陈如，也不能强迫她唱什么歌。
林逸莲，也是一线女歌手了，当然有一定的zì yóu度了。
“陈叔，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当然想跟公司里最好的歌手合作了。”王中阳叫道。
“呵呵，”陈如微笑着，忽地很八卦地问道：“小子，你老实跟我讲，你为什么说‘最好是林逸莲’，莫非，你是看到林逸莲现在没有男朋友，想要追她？是了，林逸莲只比你大一岁，不像叶茜文，大你很多。你同林逸莲年纪相近，搞姐弟恋也是可以的。呵呵，我同你讲啊，工作是工作，你到时可别弄得林逸莲跑到我这里告状！”
“咦？林逸莲不是有男朋友吗？那个谁不是她男朋友吗？”王中阳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人？哦，你说那个跟林逸莲合作的人啊！没有，现在是媒体猜测的。在我们面前，没有这种表现。”陈如说道。
“呵呵，陈叔，人家可能不想让你们知道呢？”
“哎，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好掩饰的，我们又不是歌迷。据我观察，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了，仅仅只是比较亲密的合作伙伴，所以媒体乱传。他们自己呢，也懒得出来纠正，因为说不清楚，媒体倒脏水上去，很难洗掉的。不过将来就难说了，可能传一传，搞到两个真有了感觉也说不定，因为本身就是比较亲密的合作伙伴。”陈如说道。
“噢，这样啊！”王中阳恍然，原来现在还不是。
他继续说道：“陈叔，你冤枉我，我可没这个心思，这首歌是一首快歌，林逸莲唱快歌比较行，所以我才更想跟她合作。”
王中阳说的的确是心里话，林逸莲唱快歌的确更好。
只不过，在华纳内部，林紫祥是元老级别的一线男歌手，地位高，他的红颜知己叶茜文又比林逸莲早进入华纳，还有，华纳中方主事者黄柏高因为林逸莲对音乐的坚持不妥协，后来与林逸莲有了裂痕，便更倾向于支持叶茜文；所以，较好的资源一般都会先考虑叶茜文，《信自己》这首好歌，就让叶茜文上了。
叶茜文不是不能唱快歌，只是她感觉差一些，不如林逸莲。这或许是叶茜文中文不过关，歌词都要用特殊标记才能记住，想快都快不起来。
林逸莲离开华纳，有李宗盛的原因，也与她在华纳内部遭受较为不公正的待遇有关。
林逸莲最后跟李宗盛这位流行歌坛大才子结婚，或许也有想学林紫祥与叶茜文的模式。爱情伴侣与事业伙伴双全嘛！
当然，林逸莲本身魅力十足，歌艺出sè，李宗盛与林逸莲结婚后就说过，他终于将这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娶回家了。
“真的只是这样？”陈如还有些不信。
“真的，陈叔你看曲谱，这首歌真是一首快歌。”王中阳指着词曲说道。
“嘿嘿…”陈如暧昧地笑了笑，却是不再追问，转而看词曲。
在演艺圈待了这么多年，陈如可是见识过许多，即使王中阳再三否认，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怀疑，他总觉得，好友的这个儿子将来跟林逸莲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王中阳暗暗啐了一声，陈如暧昧的笑声，同样是老油条的他几乎已经猜出这位陈叔心中所想，他本来压根就没有那个心思，现在叫这位陈叔这样一整，心中确实有点浮动。
林逸莲的确不错，眼儿很媚，很有滋味。
经过这个插曲后，陈如看曲谱歌词的速度快了不少，之后每首歌，平均十五分钟左右就看完。
以陈如的专业能力，即使只有十几分钟，基本上也能对一首歌做出大致判断了。
前面两首歌之所以花那么长时间，纯粹是心中震荡，要仔细揣摩。
“嗯…”陈如将手中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沉吟起来。
好一会，他开口说道：“中阳，这些歌，的确很不错，可以说，几乎每一首都是主打歌的级别。呵呵，厉害，你居然写了这么多好歌。你有这样的才华，很好，可是，现在这个情形，我却难办了。”
“哦？”王中阳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吩咐小赵写一份关于你新专辑的策划草案，大致思路，我跟她说过，小赵提交后，我便跟黄柏高他们稍稍交流过，他们也大致认同这个草案思路。让黄霑为你量身打造主打歌，便是这个思路中的重心。”
“可是现在这个情形，这两者不可能共存，不然，必然让重心模糊化。如果将你送到黄霑那里，让黄霑给你写主打歌，宣传时候，就以黄霑与你为重心，以‘师徒’模式宣传，这个时候，黄霑与你可以和谐共存。但是，如果选用你的歌，就不能用‘黄霑为你量身打造主打歌’的思路了，不然，你与黄霑就会冲突导致重心模糊，宣传很麻烦。”
“所以，现在只能二选一。可是…”陈如有些犹豫。
“陈叔，我还是希望用我的歌。”王中阳说道，脸上带着期盼。
“呵呵，当然，我了解。只是，策划思路忽然出现这么大的转折，我还要跟其他人沟通才可以。你写的歌很好，我觉得跟你的形象也合拍，我倒是有点信心；不过，其他人未必有信心！”陈如说道。
“先别急，这样，我先陪你去将这些词曲版权搞好，回来再跟其他人沟通。无论最后情况怎样，这些词曲本身都是很好的，你将来一定用得上。”
陈如拍拍手，站起来说道。
“好，陈叔，我听你的。”王中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