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漂泊之心灵对话(1/2)
() (病中第三更)
“你看的什么书?”,
“《蒙田传》。”。
“什么年代的?”,为了不使他继续问下去,我只能试着替他把问题的答案罗列出来:
“蒙田,欧洲文艺复兴晚期,法国人文主义思想家。”,但他还是要问下去:
“思想也有家?你看了什么感想?”,我真是哭笑不得,但还得硬着头皮回答:
“我没有思想,所以要看别人怎么思想;至于家不家的,我不好解释,因为我没有思想,所以解释不了;关于感想,由于我前提的自我否定,就不能感想了,否则便是乱想了。”,
“就是乱想,我也想听听你对蒙田其人的看法?”,我真的是不想回答,这要是倒退二十多年,那时正是各种主义、思想恢复和复活阶段,时代刚刚更新,倘若我得罪了那时蒙田的“粉丝”,我会遭到诸位思想家的热烈批判的……措辞都被搞混了。
“这都什么年月了,那时的读书热早已被现今的网络所彻底摧毁,因为网上随时可以搜索到一本书拿来消遣,以供游戏迷们休息时调节视神经疲劳度,确切讲是睫状肌有时需要用文字来调整一下,毕竟文字都是单一sè的,不用视神经多sè彩分析。”,这话我同意:
“可那时黑白电视已经进入家庭了,当然,无法和现在比。那么,主义既然已经被摧毁,我可以肤浅且安心地告诉你我对蒙田的断章取义:怀疑主义。”,
“怀疑主义?不是人文主义吗?我对你的判断持怀疑态度……”,终于结束了提问,怀疑者对怀疑主义提出怀疑,再正常不过了,要么就是我不正常,正如四十多年前我在大学母校外的蔬菜供应站所看到的一幕,那是个怀疑一切打到一切的疯狂年代,人们的革命热情如火如荼。
哲学系“红研”(及马列主义研究小组)小组某教授(那时不能称教授,统一称作老师)夫人,清晨携小篮到该供应站买菜,但当时的人皆囊中羞涩,且各种供应需要相对应的票证配对儿方能购之,如:卖肉要肉票,吃饭要粮票,扯布要补票,买糖要糖票……什么分呀、点儿呀,各种复杂的兑换及换算令人想起来都头脑发胀,这无疑是中国人的又一大发明。
“那位教授夫人去买什么?她也是教授吗?”,这我得回答:
“当然也是教授了,又红又专,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走到一起,那个火红的年代结合了无数胸怀革命热情的友谊伴侣!”,
“怎么伴侣还要加上友谊二字?”,
“在那个火热而疯狂的年代,这是非常正常的夫妻关系了:革命友谊加兄弟。”,
“可他们是夫妻,并且是有xìng别区分的,生理上更是无法并论呀?”,
“那个充满革命热情的年代,大家都像从一个火山口喷发出来的岩浆,革命的大熔炉把胸怀同样革命斗志的人们结合成革命伴侣,基本上是不分xìng别的,唯一可分的,是公共厕所那俩字。”,
“接着讲教授夫人?”,夫人来到供应站转了一圈,东西缺而且贵,由于过去老的资产阶级生活作风和思想作怪,她不仅嫌供应站的鸡蛋小,而且也不够她全家所需,尤其是那些发育不良的孩子,那可是红sè接班人呐!
夫人想:我为抚育红sè革命接班人多买点儿鸡蛋应该不是资产阶级思想回cháo吧?买到既便宜又新鲜又足够的鸡蛋也不为其过吧?伟大领袖不是教导我们要节约闹革命吗?
“那总不能因为教授夫人的革命思想,供应站就改了规矩吧?”,
“此话有理,所以,她迈步出了供应站。”,
“她是去了另一个供应站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