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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拢真情——兄弟有约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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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以“回忆”的方式三篇收笔,而那种乌托邦式的灵感依然循环在血液中,使我迟迟不舍其人、其事、其景,毕竟那是一种感情的全神贯注,又有近似完美的过程,那种快慰是别人无法享受的,终于忍不住,又开了闸,这一回,也许很难随便收笔了,力求以一种现实态度去描摹,但仍不想有矛盾在里面,更不想将周遭的庸俗流进去,相信依旧会很纯净。

北疆的鸿雁传书不断,经不住一再邀请,我终于又踏上了往昔的旅程,夏季里昼长梦短,不几rì,我便来到了那座换了绿装的山脚下,接我的是那个可爱的通讯员,他在付出了极大代价的情况下,转成了志愿兵,在一次训练中,他的左臂严重骨折,部队怜惜这个孤儿,便由营长四处奔波,终于办下了伤残证,并转了志愿兵。他依旧是沉默的,成熟了许多,个子长了些,唇上挂了一层淡淡的黑须,笑起来还是那么憨厚、诚恳。

他是被营长派到小镇上特意接我的,顺便给营里采购些东西,一接到电话,当天下午就搭顺车赶过来,和我在小旅馆挤了一夜,实际上是谝了一夜,很走运,一辆送机械的军用卡车被他联系上了,二人便提着沉重的行李上了车,他笑着问我:“叔叔,你都带啥好东西了?这么重。”我笑而不答,留一份惊喜调他的胃口。看到他微屈的残臂,我不禁有些心寒,问他:“娃呀,疼不疼?”他憨厚地摇摇头:“早好了,都几年了,只是没劲。”我不再问了,话题转到了他的战友们身上,他告诉我,文书考上了军校,教导员转业了,现在惟有的几个熟人便是新派来的连长,也就是团里的那个干事,再有,就是我的西安老乡已提成排长。我深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能有几个故人相留,已是上苍的无限恩赐了,这几年,事多信少,情况大不相同是情理之中的事,当过兵,就自然很理解了。

车子在高大的白杨夹道的宽阔马路上行驶了约三个小时,终于在坎儿井处拐上了土路,一片胡杨林,将坎儿井伪装的荫凉、神秘、原始,偶尔有明渠显露,清澈的渠水反shè出金sè的光芒刺得人眼疼。在一棵巨大的古杏树下,一位维族老汉静坐在阔叶笼罩的树yīn里,他背后是一堆让人望而垂涎的大西瓜,面前的小木桌上摆着切开的鲜红的沙瓤黑籽瓜,车到了老人近处开得很慢,怕扬起尘土弄脏了西瓜,我闻到了在关中不可能闻到的浓郁的清香,整个五脏都被香气穿透了。小兵向老人打着招呼:“爷爷,您好!生意怎么样?”老汉笑眯眯地摇摇手中的扇子说:“借部队的光,生意很好!孩子,下来尝尝爷爷的新瓜?这可是开圆的第一缕香甜啊!”。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来时碰上的维族老汉,会不会是他呢?我问小兵,他摇摇头:”那老爹早被儿子接到乌市去享福了!都九十多岁的人了。”他又转向卖瓜的老人:“爷爷,您的瓜闻上一闻就让人心满意足了!”老人连忙抱了个大个的要递上车,我也连忙摆手:“大叔,谢谢您的热情,就让您的瓜在这里多香醉几个人吧!”车缓缓地向营房开去,老人怀抱着西瓜,善意地笑着摇摇头,无奈地又将瓜放回,然后又坐在他碧绿的天棚下悠闲地摇起扇子来。

终于,那两堵是砌成的墙出现在我眼前,我血沸腾了,墙根下,是蓬乱的杂草,其间开着各sè野花,没想到满天星会漫到这里!血红的、紫sè的、粉sè的、白sè的,交织在一起,在阳光下,随着微风轻柔地舞动着纤细的腰枝,有点头重脚轻,一点一点,仿佛在向我鞠躬行礼;门前那两棵高大的松树周围,也长着许多野花,高大的木芙蓉抢了满天星的风头,它们挺拔、玉立,使我猛然间在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伊犁河畔的小木屋来,记忆中的严寒荒漠图一下荡然无存,铁桶哨楼里的士兵走出来,英气勃勃地向军车行军礼,这个正当年华的jīng干士兵,被高原的紫外线涂成了黝黑的面孔,和那两棵巨松十分相称,他向小兵打着招呼:“后勤部长,采购齐了?”然后又很有礼貌地对我点点头,小兵顽皮地只对他傻笑,我们犹如闯入了一座野外别墅,车在*场上停下来,司机帮我们将行李卸下来,我们道了谢,车便想库房方向开去。

小兵向营长的屋子大喊:“营长,人来了!”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应承着,从另一间屋里跑出来,这显然是一个城市兵,眉目间透着几分顽皮,有点象我当年刚入伍时的样子,他告诉我们:“营长到后山去了,他们不好好训练,在那里胡闹,排长没办法,下来搬救兵。”他很殷勤地帮我提行李,似乎早就认识我:“盛老师,我们营长常提起您,没想到您长得这么年轻!”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嘴上抹了蜜的小兵,同时也想通了一件事:当初新兵连连长为什么那么喜欢我。我问他:“你是通讯员吧?怎么这么小就当兵?”他挠挠头笑着答到:“我是后门兵,和您当时一样大。”。

我感到奇怪:“怎么,你们营长总揭我的老底?”他诡秘地笑了,到了营长屋前,他顽皮地伸手弯腰:“大人请!”我便推门而入,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就见一只巨大的花环仿佛从天而降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假装生气:“是谁恶作剧?敢拿你们营长开玩笑?”两个小家伙只笑不答,小兵帮我放好行李,提着水壶对我说:“叔叔,你先坐,我去打水。”通讯员连忙抢过壶:“算了吧,谁敢劳你后勤部长的大驾?营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他又一脸赖象地问我:“您说呢,叔叔?”一张甜嘴足以麻倒一大片,我便分配起来:“你们一个去打水,一个去叫营长,公平合理!”。

通讯员提着壶顽皮地立正行了个军礼:“是!叔叔大人!”然后破门飞了出去,而憨厚的小兵却慢慢推开了房门,准备去叫营长,刚出门,我听到洪钟般厚重响亮的关中口音:“人来了没有?”小兵答着:“早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我戴着花环,不忍摘去,意yù冲出屋去,去被他高大的身影门板似地堵住:“哈,老哥,你真的来啦?!”他兴奋地和我拥抱了,爽朗地发问:“怎么样,见面礼合适吗?”我立刻明白了花环是他导演的,我说:“我还以为是娃娃们遭怪呢!原来是老小伙子的出手!”小兵给他解释着:“准得很,正好套在叔叔的脖子上!”营长爱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去,通知灶房,加几个菜,给你叔叔弄瓶伊犁特来!”小兵有点不太愿意:“酒就免了吧?”他有点生气了:“这娃娃,管我也不分时候,快去!”小兵仍不挪步:“好营长叔叔哩,我求你别惹事?!”。

我问原因,小兵告诉我:“他的肝才做过手术,不能喝酒。”我明白了:“老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喝的时候多着呢!”他无奈地点点头,仍做着努力:“都半年了,早好了,要不你喝着我看着?”我看到他失望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两瓶路上解渴的啤酒:“实在忍不住,咱们喝这个。”小兵高兴地望着我:“行行!灶房还有一捆呢,叔叔,你尝尝这儿的啤酒。”他兴奋地跑出去了。

营长和我坐下来,他仔细地端详我:“老兄,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你要再不来,我都忘了你什么样了。”语气有几分哀伤,我重重地否定他:“哪能那么随便就忘了呢?有的人,天天见,就是记不住;有的人,见一次,就终生不忘,这是缘分啊!”他又兴奋起来:“我真没白教你这位大哥呀!又爽快,又解人心,实在!”二人的旧话,一句不断地续了起来。午饭是在那间食堂里用的,这里被翻新了,地面处理的十分光滑,墙壁上也贴了洁白的瓷片,水磨石的地面上没有油污,十几排整齐的长桌和长椅被固定在上面,战士们不用蹲在地上吃饭了,另外,灶房边上有新盖了一间招待厅,桌椅较为讲究,那是招待上边下来的领导或探亲家属的,我以亲属的身份被让进了招待室。

小兵现在管后勤,特意准备了几个下酒菜,一捆啤酒放在墙拐角,营长特意喊来了几个排长做陪,最兴奋的是西安的老乡,他比过去成熟多了,脸上的稚气已全无,他主动承担起跑堂和看酒的工作,七八个人,一捆“天啤”,没有醉人的可能,况且到货都以营长的肝病为由,免提白酒,有一道菜是他们最满意的,那便是我带来的家乡的宴友思系列,熏鸡、熏猪蹄等,一抢而空,不久便是一桌骨头。

午饭后,暑热中烧,在品尝了维族老汉的大西瓜后,我请营长陪我去拍照,他显然已不胜酒力,眯着眼抱歉地说:“对不起,老哥,我实在乏得撑不住了,让二连长和一排长陪你,你们文化人在一起,共同语言多一些。”我不便勉强,二连长就是团里下来的那个曾为我录过像的干事,一排长,是我的西安老乡。我深知营房是不能随便拍照的,便提出到后山上走,二人都很赞同我的意见,连长告诉我:“后山可真值得一去,保准你的胶卷不够用!”三人绕过活动楼,战士们都午休了,四周静得出奇,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高大的雪松上窜跃鸣叫着,使得山脚下的营区更显出一排安祥,有如世外桃园,又象是香格里拉,又好似二者的有机结合。一迈上后山,迎面一阵凉风拂来,使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醉意猛醒,兴奋点也突升,我们步履蹒跚地沿着一条绿草掩住的小道登上了山顶。

极目远眺,我被北面远处的峰峦那连绵的雄姿惊呆了,一层比一层绿的伟岸山峰,被镶嵌在白云蓝天下,偶有青山露出身姿,仍被千姿百态的松树盘住,那一层层翠绿,是由近及远的庞大的红松林染就的,眼前山坡上的万紫千红的野花,是这幅巨画的前景,我的广角镜有些不够用,我一退再推,一张接一张地贪娈的拍着,又换上了长交,试图把远处的一切都拍到,连长告诉我:“从那边看这边也是一样的。”这话不无道理,当人进入一种环境,便身在此山不知深了,总以为远处的更好,其实往往最好的就在我们面前,只是意识不到罢了,正如人的贪yù,总觉得别人拥有的比自己多,那种近距离的窥探,使得有的人们迷失了本xìng,忘了自己应该持有的真实态度,对生活,有时应是远距离看,近距离想,走好脚下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我请连长和排长做模特,他们已脱去了上衣,将军装搭在胳膊上,军帽拿在手里,我仰拍了几张,他们在镜头里,俨然两棵最健壮的红松,巍然挺立在山上,和这群山中的林海融为一体,在炽烈的阳光下,脚下是满目的花草,背后是天然的绿sè布景,衬得他们更加高大、威武、英俊、挺拔,高原又将他们造就成憨厚的西北汉子,在他们的目光中,有的只是如山泉般清澈、如苍山般宽阔的屹然神态,少了jiān诈和庸俗,多了忠厚和坚实,他们又仿佛是山石中的一部分,粗壮黝黑的臂膀恰似稳健的山岩中伸展出的巨松,他们和博大的自然早已浑然一体,成为它们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时,连长冲着我背后高声道:“哪儿都少不了你们俩小鬼!”我回过头,只见小兵和通讯员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我有点歉意:“噢,对不起,咋把你们俩给忘了,来来,叔叔给你们拍照赔罪!”两人互相推拖着,连长爱怜地训斥到:“军人嘛,怎么象个大姑娘?不照我们可走了?!”二人立刻蹦到我的镜头前,顽皮、活泼、可爱的形象占满了我的镜头,排长挖苦他们:“真臭美!这么热的天,还捂得这么严实,也不怕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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