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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棋与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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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陈杨清楚自身的斤两,不管沦为哪一方的阶下囚徒,都只是握在掌中跟徐家谈判的筹码,但有一点让陈杨悲哀,相信张国政口中的钟先生并非活捉,而是赶尽杀绝永除后患,这么急着铲除却不活捉跟徐家摊牌,恐怕只有徐家才会杀鸡取卵,或者跟徐家早已同气连枝唇亡齿寒的豪门望族。

陈杨中途在电话亭给上海的刘景林打了通电话,本意是想将目前的遭遇如实交代,希望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能够指明一条活路,只不过电话接通后,听在耳里的尽是些刘景林的胡言乱语,事有反常必有妖,陈杨佯装接错线便挂掉电话。思想的落差仅在那分秒之间,直觉告诉陈杨,刘家肯定已经遭到监控,甚至这位趋近百岁高龄的老人也已被两方势力软禁。

陈杨没有急着上车,反而坐在路旁沉默寡言,跟刘景林的关系算不上亲近,但这位老人却遭逢如此不仁道的待遇,那么关系更为密切的高静跟李国芸,又会如何?唯一让陈杨心安的就是不需要担心陈国斌的安危,那处监狱虽然名义上受徐家管辖,但被囚禁在里面的犯人无一不是能够让zhōng nán hǎi会议桌颤动的风云人物,有张瘸子跟赵八指的器重,谅徐家也不敢大动干戈,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关系渐明的高静,陈杨唯恐徐家用高静作为挟制他的工具,蝼蚁尚且偷生,自认这条命贱如蝼蚁的陈杨却会在投鼠忌器下,为了所爱之人而放弃负隅顽抗,这,便是陈杨的执着。

或许这瓢死水合情合理,但事无绝对,算无遗漏与陈杨兴许还有着一段距离,内地的局势确实要比陈杨想的复杂,虽说以赵家为首的发难从没有过消停,但还不至于闹到无法收拾的势同水火,只要徐静生没被带离江浙两地,徐怀仁就不会抛弃陈杨这枚食之无味弃之无妨的卑微棋子。

但到底是谁妄图谋害陈杨,收到消息的徐怀仁同样困惑不解,听说陈杨在香港遭到刺杀,大庭广众被担架抬到急症室三个小时,陈杨这枚棋子知道的人不少,但敢在这节骨眼痛下杀手的却没有,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徐家尚且冷眼旁观,难不成还有人认为失去一枚卒子就能力挽狂澜?尤其让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站前头攻城拔寨冲锋陷阵,这手段并不高明,还显得极为幼稚。

“什么?计划失败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下属来报,显得有些意外,好半晌才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没要了那小子的命,这次花大价钱疏通关系,怎么还是出了篓子?”

面对男人的质问,作为一名光荣退役的军人,钟志宁依然一副事不关己:“似乎香港方面出现变故,不得不临时终止计划。”

“钟先生做事我向来放心,下边的事盯紧点,我希望下次能听到喜报。”男人yīn沉道。

钟志宁保持着标杆式的军姿,轻轻点头就无声退去,装潢华贵的客厅只剩下沉静如水的男人怔怔出神,半晌自言自语道:“一个穷鬼也想入赘高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虽然与你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但只有你死了,她才会断了心思。”

人生最珍贵的不是金银财帛扬名立万,也不是蝼蚁尚且执着的生死难全,而是无拘无束的zì yóu,名利只会让人深陷其中,生命只会让人惶恐难安,唯有zì yóu,才会让人念叨珍惜。陈杨不希望成为束缚在牢笼中的井底之蛙,一辈子注定能看见的永远是巴掌大小的冰山棱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杨也不甘愿任人摆布,但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家寡人,没有信心能在命运的百折不饶下苟延残喘,一阵深思熟虑,陈杨猜测幕后主使并非徐家,赤炎雇佣军的存在,徐家不可能毫不知情,更不会荒唐到买凶杀人,真要动手,也该让赤炎临阵倒戈,或者请一些顶尖军人亲自cāo刀,说到底赤炎的雇主是徐静生,陈杨充其量只是徐静生的委托人,说好听点是下属,难听点,就是支枪杆子,指哪打哪。

陈杨不愿往深处想,更不希望有朝一rì与赤炎成员走上对立,这段相处的时rì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渐渐建立的情谊毫不做伪,陈杨不希望被此刻深信不疑的同伴出卖,但想起刘景林口中三福之相的可悲命运,患得患失的陈杨难免胡思乱想。

司徒拓在陈杨身旁坐下,自顾自掏出一支烟塞进陈杨嘴里,取出火机的同时,说出一段耐人寻味的话:“东子昨天跟我说,人活着不一定非要有野心,也不一定就非得往身上套枷锁,既没野心又不想套枷锁的人不一定就是碌碌无为之辈,只要rì子踏实,过得舒心,不一定就非得出人头地才算得上没白活,至少在我看来,你身上的担子太多,太重,会垮了自己。”

“以前我也想开开心心过踏实rì子,即使这辈子注定庸庸碌碌,也自求无愧于心。可惜命运百变,每走一步路,就像急转直下的棋局一般,永远不能保证每一枚落子都jīng准无误,但既然落了子,就没有悔棋之说。”意气风发的撞车行凶,在想到目前风口浪尖的处境依然没有后悔,人生如局,世态百生,以为这辈子注定悟不出参不透盘根交错的世间百态,却没想当初的即兴之举会间接造就这份迟来的辛酸顿悟,似有意似无意道:“若有朝一rì白子成了黑子,黑子成了白子,这棋,还是棋吗?”

“棋还是棋,局还是局,改变的只是外表,不变的却是结果。”司徒拓给陈杨点上火,平静道:“布局者会变,但棋局不会变,更不会因为sè泽的变化而自成一脉,棋还是棋,局还是局。”

“谢谢。”陈杨吐出一口浓烟,视野霎那间若烟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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