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研究我喜欢的张爱玲 > 第六十六章 张爱玲的“金锁记”的记忆

第六十六章 张爱玲的“金锁记”的记忆(1/2)

目录
好书推荐: 我和丧尸有个约会 流氓法师 终极大反派 仙界救世主 痴恋丑女 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兽血盘龙 悍兵传奇 极品青龙 万妞不当之勇。

() 在这些jīng金美玉般的文字中,最受读者喜爱的,评价最高的除了《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那就要属《金锁记》了。《金锁记》也是张爱玲小说中成就最高的一部作品,这部小说给我们的最大的启示就是:女xìng不仅受到来自外界的封建势力的摧残,也受到自身“原罪意识”的jīng神摧残。

如果说,鲁迅的《狂人rì记》是通过一个狂人的“痴语”控诉了崩溃的社会“吃人”的本质,那么张爱玲的《金锁记》则是通过女主人公曹七巧非人xìng、非女xìng的扭曲,揭露了几千年历史积压在女xìng身上经济桎梏的沉重。也即在此意义上,才有了我国伟大的评论家傅雷把《金锁记》与《狂人rì记》相提并论的含义。

二十几年后,张爱玲在美国又将它改成为长篇小说《怨女》,在美国张爱玲又用英文改成《北地胭脂》,这是张爱玲的一部重要作品。由此可见张爱玲对它的偏爱。

大约是在1944年年初,24岁的张爱玲完成了她一生中最完美的杰作《金锁记》,美国人夏志清(美籍华裔)、现代最有名的文学理论家夏志清教授称之《金锁记》:“据我看来,这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所以夏志清在《中国近代小说史》中对它的评价就更高的吓人。夏志清认为:“写女人的小说何其多啊,但几乎从未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中国作家,能够将一种女xìng的心理渲染到如此令人战粟的程度,这就是《金锁记》。”

文学评论家傅雷虽然批评过张爱玲的其他小说,但是对《金锁记》却是高度地、毫无保留地赞美着,对张爱玲的艺术技巧进行了实是的、高度的评价,肯定了《金锁记》一文,认为它是“张女士截止目前为止的最完满之作”,称它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金锁记》篇幅并不长,不到26000字,但它却写尽了曹七巧的一生。不仅曹七巧,甚至她的女儿,她的儿子,他们的一生,也无不“结束”在了这26000字里。

《金锁记》简介:

小说用的是回忆xìng的调子,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千年的月亮默默如初。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有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望,再好看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这段是《金锁记》这篇小说的开头,也是张爱玲的最有名的一段描写月亮的有名段落,喜欢张爱玲的人恐怕都知道这段名段。前些rì子看到电视剧《王贵与安娜》也偷袭了张爱玲的这段名段开场,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作者的高明,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作者借袭了张爱玲的这段名段来开始了《王贵与安娜》的剧情。在以后的文章里,我也看到我们的文学前辈柯灵也借用过这段开始了他自己的自传。想必想抒情的、想抒发月亮的、想抒发情怀的、想抒发光yīn的人都不免要借袭用了半个多世纪的这段名句子。这段名言经久不衰,生命力长至70年之久。以后还会继续着它的魅力。

这是《金锁记》开头的一段,轻描淡写呵成了一片苍凉的气氛,同为没落贵族之后的张爱玲,自己也被罩在这片苍凉气氛中难以摆脱,这从她的一生的遭际中可以想见。

小说从曹七巧结婚5年后开始讲起:

时间:辛亥革命已经好几年,满清覆灭,汉人光复统治,满清遗老四散。

地点:上海租界姜公馆里,姜老太爷曾为清朝高官,已经去世(其实这位姜老太爷就是李鸿章的原型)。公馆里住着姜老太太和三个儿子全家及佣人们,一大家子全靠遗产生活。二儿子是个患骨痨病的残废人,终年卧床,曹七巧就嫁给了这个残废人做二房。

曹七巧原是乡下开麻油店的小户人家的女儿,由于她的父亲,她的哥嫂贪恋钱财,贪图荣华富贵想攀高枝,把她嫁到上海,被迫嫁进这家门户高贵的姜家,做了姜家的二nǎinǎi而断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虽然起初她还生了一男一女,但她的丈夫完全瘫在床上病入膏肓,她没有正常人的生活,守着活寡,为了满足金钱的yù望,她忍受下来,带上黄金的枷锁。正常的情yù得不到发泄,她变态了。

自己不幸,就迁怒于人,曹七巧恨透了丈夫,恨透了姜家,更恨透了自己势力的哥哥嫂嫂,恨透了一切正常幸福的人。

她撺掇婆婆赶快嫁出小姑子,等丈夫死后好分一笔财产。她正年轻,需要**的爱,她的yù望得不到满足,小叔子姜季泽是唯一有望满足她情yù的人,她千方百计靠近刚刚娶妻的小叔子――一个不务正业寻花问柳的阔少,勾引姜季泽。

曹七巧颠着声音对姜季泽说:“一个人,身子第一要紧,你瞧你二哥弄成那样儿,还chéng rén吗,还能拿他当人看?”

她在姜季泽身边坐下,伸手贴着姜季泽的腿说:“天哪,你没有挨着他的肉,你不知道没病的身子是多好的……多好的……”

姜季泽也和她开着轻佻的玩笑,也常走马章台征声逐sè,但不敢招惹自家的兄嫂,犯不着这样,尤其是像曹七巧这样口没遮拦、脾气怪躁的女人,他立刻起身走开了。

曹七巧苦恼,七巧的苦恼谁也解答不了:

“我就不懂,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好?……难不成我跟了个残废的人,就过上了残废的气,沾都沾不得?”

她睁着眼睛直勾勾的朝前望着,耳朵上的实心小金坠子像两只铜钉把她钉在门上――玻璃匣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这幅画像是古中国禁锢在深宅大院里所有女人的定格像。

终于熬出头了,小姑子出嫁了,婆婆和丈夫都死了,姜家分了家。财产――这是她嫁给姜家,带着金锁,用一辈子幸福换来的唯一的东西,唯一的希望,然而她们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虽然她也分到了一笔不小的财产。

她搬了家,自立门户,担当起男主人的角sè,就在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时候,姜季泽突然来到嫂嫂家,向七巧述说起他对她的感情,曹七巧陷入了沉思:

“曹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就像捉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可不是,这半辈子已经完了――花一般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人生就是这样的错综复杂,不讲理。当初她为什么要嫁到姜家来?为了钱么?不是的,为了要遇到姜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姜季泽相爱。”

她微微抬起脸来,姜季泽立在她的眼前,两只手和在她的扇子上,面颊也贴在她的扇子上。

他也老了十年了,然而人究竟还是那个人呵!意想不到的幸福,使曹七巧一时迷糊,如陷梦境,看着姜季泽的眼睛,曹七巧的头脑中紧张地斗争起来:

“他难道是哄我的么?他是想要我的钱――我卖掉了我的一生换来的这几个钱?”

仅仅这一转念便使七巧暴怒起来。就算她错怪了他,他为她吃的苦抵得过她为他吃的苦么?好容易她死了心了,他又来撩拨她。她恨他。

他还在看她。他的眼睛――虽然隔了十年,人还是那个人呵!

“就算他是骗我的,迟一点儿发现不好么?即使明知道是骗人的,他是太会演戏了,也跟真的差不多罢?”

十年前拒绝了自己的姜季泽,十年后又来向自己求爱,什么原因引起这奇迹般的逆转呢?多年的明争暗斗教会了曹七巧自我保护。七巧很清楚,十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同就在于如今她终于拿到钱了。

无疑,曹七巧爱着这个男人,问题是,这个男人爱自己么?他果然是来求爱的么?还是以爱为武器来骗钱的呢?他究竟是爱人呢?还是敌人?

确实曹七巧感情难以自持,但对于她来说,金钱代表了她生命的斤两,她不能毁在这上面:不行!她不能有把柄落在这厮手里,姜家人是厉害的,她的钱只怕保不住,她先得证明他是真心不是。黄金yù使她拿出审慎的机智试探着,果然看出姜季泽是想哄走她的那几个钱的,这使她大怒,她破口大骂,把手中的扇子向姜季泽头上掷去,打翻了桌上的一杯酸梅汤。

当曹七巧得知姜季泽不过是要算计她的几个钱时,她大怒了。疯狂了。原来,情yù也是可以用来做手段骗取金钱的,七巧便毅然丢弃了她苦苦熬了多年的情yù而保住那点金钱,但她的心理是怎样的呢?

姜季泽走了,“酸梅汤沿着桌子一滴一滴朝下滴,像迟迟的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真长,这寂寂的一刹那。”她刹那间悔悟过来,急忙提着裙子到楼上,从窗户里再看姜季泽一眼:

“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她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念。多少回了,为了要按捺自己,她紧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今天完全是她的错。他不是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他,就得装糊涂,就得容忍他的坏。她为什么要戳穿他呢?人生在世,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归根究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曹七巧的一生被黄金给葬送了,这唯一一次实现情yù的机会也为黄金锁破坏,再也不会有了。

她成为一个彻底的牺牲品,开始还是别人的错,到现在她自愿地将错误进行到底了。从此,她也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幸福,她要破坏儿女的幸福,她要儿女为她殉葬。

儿子长白新娶了妻子,她偏当面羞辱儿媳,阻碍儿子与媳妇同床,探听儿子与儿媳的**,把儿媳说成是荡妇。她让儿子彻夜地在烟钵前为她烧烟装烟,让儿子把毯子铺在烟榻旁过夜,她眯缝着眼望他,这些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只有他,她不怕他想要她的钱――横竖钱都是他的。

可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现在,就连这半个人她也保不住了――因为他娶了亲。

曹七巧把一只脚搁在儿子长白的肩膀上,不住地轻轻踢着他的脖子,低声道:“我打你这不孝的奴才!打几时起变得这么不孝了?”

……“你若还是我从前的白哥儿,你今天替我烧一夜的烟。”

曹七巧自己无疑是个牺牲品,有着凄惨的一生。在疯狂变态的家庭环境里,她又是一个迫害者,一手毁了儿女的生活。儿媳芝寿被她迫害病死。

长白的妻子芝寿的死被张爱玲描写的更是令人惊怵:

“芝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搁在肋骨上的两只手蜷曲着像宰了的鸡的脚爪......一阵风吹了进来,帐钩豁朗朗乱摇,帐子自动地放了下来,然而芝寿不再抗议了。她的头向右一歪,滚到枕头外面去了。”

芝寿死了以后,扶正的丫头娟姑娘不到一年(就是后娶的姨太太)吞鸦片自杀了。他的儿子长白从正常人的生活那里回到母亲为他安置的黑暗角落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墙角一隅苍白至死。

这番“报复”的代价是曹七巧亲手埋葬了自己儿子的幸福,原来仅仅是因为她看不惯别人的幸福,而她对自己的这种变态心理毫无察觉。

女儿长安的一生,比哥哥长白更有起伏变化,曹七巧和女儿长安的纠葛是小说后篇的重点。

《金锁记》里的姜长安张爱玲叫她“康姐姐”,一个中等姿sè的旧式小姐,再年轻些也不过是一颗娇嫩的雪里蕻――盐腌过的。

长安的一生,是为了难言的自尊而不断放弃的一生。

因为曹七巧的疑惧,她放弃了少年的欢乐。小时候,记得有一天,表兄妹们在一起玩的时候,长安登上高处不慎摔下来,被暂住在家里的表兄――曹七巧的侄子接住,正巧被七巧看见,七巧将他痛骂了一顿,赶出家门,然后教育长安:“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混账。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容易守住。教你以后提防些……”

长安打小便成了个拘谨的姑娘。

因为七巧的心血来cháo,长安在13岁时被裹脚,一年后放松,再也不能恢复原状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民国:王牌飞行员 长津湖:从新兴里打到汉城 最强合成旅 唐功 惊涛落日 谍战:红色掌柜 横推亮剑 谍战:我能听到心声! 抗战:通电全国,出关 锦画江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