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虎将子临终遗书 戴仲源再赚老将(2/2)
我听闻,大吃一惊,心想这必定是黄忠前来也,赶忙素身出房,前去迎接。
待到院中,却见一老将,皓首白发,相貌威武,势如奔马。我心想暗想,此必黄忠无疑也。
我迎上去说道:“想必此定位黄老将军也。”
那黄忠喝道:“吾儿何在也?”
我说道:“正在堂内休息也。”
黄忠道:“速速带路。”
那黄忠见了黄叙,一番哭泣,自是不表。
黄忠看了我一眼,说道:“吾家孩儿现今若何也?”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令郎身体,一rì不如一rì,今rì早晨尚好,今乃刚刚昏厥过去也。”
黄忠松了口气,说道:“某以为再见不到吾儿一面也。”
“汝家主人戴凝何在也?”黄忠问道。
我愣了一下,心想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当下自己把自己上下一打量,却恍然大悟,原来早上起来自己便没有好好梳洗,加上刚才又是痛苦一番,故而脸上、身上狼狈无比,料想黄忠定然是把我当成了仆人。
我正要开口解释,却是秋香推门进来了。
秋香道:“先生,参汤已经熬好,可喂公子服下也。”
我说道:“你且暂去,为黄老将军准备酒食也,看黄老将军风尘仆仆,料想定是连夜赶路至此也。”
黄忠惊愕的看了我一下,说道:“汝便是戴凝乎?”
我淡淡一笑,说道:“正是在下也。”
黄忠赶忙起身作礼,说道:“某有眼无珠,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赎罪也。”
我赶忙还礼道:“是凝过于唐突也。老将军至情至xìng,凝佩服之致也。”
又废话了一会,我却让秋香留下,于黄叙喂药,我却引黄忠到书房坐了下来。
黄忠道:“先生书信,某已尽读。吾家孩儿,全赖先生费心也。”
我笑道:“凝已于令郎结为异姓兄弟也,何言费心也?”
黄忠听闻,点了点头,说道:“以先生之见,吾家孩儿可还救否?”
我叹了口气,说道:“恐凶多吉少也,吾已命人请大夫前来也。”
黄忠老泪纵横,说道:“可能转醒否?”
我说道:“凝亦不知也,大夫前来,方能定论也。不过令郎却有书信一封,留于将军也。”
那黄忠听闻,自是欣喜,待看罢书信,却是眉头紧锁!
似乎是黄叙书中只是劝说黄忠离开韩玄,投奔刘备,却于详细之处,并没说明,是以黄忠产生了怀疑,心中一有如此想法,言语之中登时表现了出来。
黄忠道:“阁下照顾黄叙,某感激涕零也,然却于吾儿之处,作此挑拨之行,恐非君子之道也。”
我愣了一下,然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这让我如何解释啊,说也不是,不说就更不是,当下正当开口辩解,却是李文请了大夫回来。我和黄忠赶忙前去。
那大夫把脉诊断了半天,说道:“此子已无回天之望,可准备后事也。”
那黄忠听闻,情急之下用力的抓住大夫肩膀说道:“汝可全力救治,不可搪塞也。”
那大夫吃痛,说道:“将军且松手。”
黄忠赶忙松开手,大夫喘了口气,说道:“某实在无能为力也,此子生机断绝,以某料之,必定是近rì以好参续命,若非如此,早就魂归而去也。”
我赶忙道:“正是如此,大夫既知其详,可有法救治乎?”
那大夫道:“人岂能胜天,某可用金针度穴,刺激他清醒一番,若非如此,恐清醒亦不可得也。”
我看了一眼黄忠,黄忠又是老泪纵横,说道:“如此,请大夫施为也。”
那大夫也不是盖的,在黄叙身上上下其手,过了一会,只听一声闷哼,那黄叙悠悠转醒!
黄叙睁开眼,却看到了黄忠,登时高呼:“父亲!”
父子见面,痛哭一番自是不表。
那秋香在旁,却又将参汤全部喂给了黄叙。
黄叙喝完,气sè登时好转,见脸上却又红润如常,说话也伶俐起来,我见状,料想是回光返照之相,心中不由酸楚。
那黄叙说道:“全赖大哥,叙终能见父一面,虽死无恨也。”
我待开口,黄叙却说道:“父亲大人,汝脾气吾自是深知,书信汝可观之乎?”
那黄忠泣不成声,自己点头应承。
黄叙道:“书信之言,孩儿出自肺腑,细细思之,父亲之行,果然是不忠不义也!”
我大惊,没想到黄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那黄忠料是涵养深刻,大将风度,此刻也不免是面露怒容。
黄叙道:“父亲休怒也。我且问你,身为汉臣,却侍奉豺狼之辈,忘却皇帝之念,岂非不忠乎?今刘皇叔仁德著于四方,为汉室将力,而那韩玄残暴,鱼肉百姓,国家有难,却自是割据,此岂非不义乎?孩儿之言,可有错误乎?父亲侍奉恶党,百姓遭殃,岂非不仁乎?非是孩儿与戴凝先生畅谈这许多时rì,焉能有此觉悟?若如此,你我父子自误深矣,他rì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吾汉室宗亲也!”黄叙言毕,大哭不止。
那黄忠听闻,却是冷汗淋漓,坐卧不宁。
一屋之内,涕泣之声,陶然不绝。
那黄叙哭了半晌,说道:“父亲,听孩儿一句,弃暗投明,辅佐明君,方不负毕生之志!悬崖勒马,辅佐明君,才为汉臣之道也。”
黄忠泣不成声,说道:“老父戎马一声,见识竟不如吾儿,愧杀老夫也。”
那黄叙见黄忠答应,登时松了一口气。转而向我说道:“大哥,叙毕生之年,以见大哥为幸也。先前得病,自艾自怜,怨天尤人,与大哥相交,才知男儿本sè为何物也。可惜jīng神奋发之rì,却身体崩溃之时,悔之不及也。恨不能和大哥共游天地之大,建功立业也!今兄弟先去,吾父年迈,望大哥能念你我结拜之谊,待吾照料也!”
我双目含泪,说道:“贤弟放心,汝父即吾父也!”
黄叙突然之间,双目涣散,紧握黄忠双手,口占一绝: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突营shè杀曹瞒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言讫,撒手而去。
满屋痛哭之声,不绝于耳。
时至隆冬,我却遣人,安排黄叙后事不提。
那黄忠得黄叙嘱托,老牛舐犊,自是不忍相背,就在陶然居住了下来。
加上我待人也没什么架子,又是博学多才,三国之事,了然于胸,谈及天下大事,滔滔不绝,更常提起刘备事情,黄忠也是佩服不止。不旬rì,和黄忠相处的怡然自得。
那黄忠更是对我推心置腹,无话不谈。期间黄忠言语之中,有透露认我做义子之意,但我却假装不知,他自是不好直接开口。
现在在刘备之处,魏延一员大将、徐庶于我交好,加上这诸葛我又有推荐之功,再送去个黄忠,以后我在刘备那里,势力可谓大也。他rì成事,怕要受到极大的猜忌,我若再认黄忠做义父,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放在火炉上烤??反正有黄叙一事,黄忠对我自是感恩戴德,以其脾xìng料之,加上我的“大才”,rì后军中,对我言听计从,料想没有问题。是以我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
渐渐的,丧子之痛在我的刻意引导之下,黄忠jīng神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这一rì,又是小雪朦朦,我和黄忠在陶然居之内,把酒共盏,我依然是酸腐之气,丝毫不减,看眼前形式,我又是诗兴大发,猛然想起来了《梁父吟》,登时放声高歌:
一夜被风寒,万里彤雪厚。
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
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
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
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唉,这个诗句,真真是让我陶醉不止,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好意境、好洒脱啊。
那黄忠笑道:“先生又是诗兴大发也。”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让老将军见笑也。”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好雅兴,好爱好,不知山野鄙人,能入内一叙否?”
我闻言吃惊,心想此人是谁也?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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