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虎将子临终遗书 戴仲源再赚老将(1/2)
() 贾诩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却反问曹cāo道:“丞相还记得郭嘉否?”
曹cāo一愣,贾诩道:“此人堪比郭嘉也!”
“奉孝?”曹cāo失声叫道。
要说这曹cāo对郭嘉怎能不记忆深刻?郭嘉原本是袁绍手下一小吏,结果备曹cāo一手提拔上去,而郭嘉之谋,出奇制胜,匪夷所思。曹cāo平定北方,郭嘉没少出力,更加出彩的地方,便是二袁遁入沙漠之中,投奔公孙,曹cāo手下谋士建议立即追击,而独独郭嘉却说道,若是此时进攻,则二袁和公孙必然联合起来,若是不管他们,则他们为争权夺势,必然会自相残杀,后来果真如郭嘉所言。唉,一个人的智谋达到了一定程度,未必便改变不了历史啊!
却说那曹cāo闻言失惊,赶忙追问道:“果真如是乎?”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丞相,前些rì子受丞相之命,奉命调查戴凝,今rì已基本调查清楚,思前想后,深觉此人非同寻常也,故而有此一言。”
曹cāo问道:“究竟是何事,能令文和如此评价之乎?”
贾诩笑道:“难道林弟弟之事还不能足以证明乎?”顿了一下,贾诩继续说道,“先前已将戴凝之策禀告于丞相,大致如此也。”
曹cāo叹道:“奈何天下贤士尽归于刘备乎?”
贾诩道:“此人先前并未归附刘备也,且如今似仍未归附刘备。”
曹cāo道:“其为刘备出谋划策,归附不归附又有何区别也?”
贾诩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曹cāo突然问道:“文和先前说有法让其归附,如今若何也?”
贾诩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说道:“此人心境,诩倒也能猜测一二,只是此人最近却似乎足不出户,且身边有白耳jīng兵保护,不宜用强也。诩已有计策谋划,引诱此人前来许昌也,待布置妥当,便可一见分晓也。”
曹cāo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愿文和早传佳音也。”
话分两头。
自从我在街上捡到黄叙后,两人在厮在一起,混混度rì,转瞬之间,chūn节已快到了。襄阳城中,天气一rì冷似一rì。
说道这个,在21世纪,我便是那种得过且过的xìng格,胸无大志,混吃等死,来到三国之后,经过一时间的适应,没想到这懒散的xìng格也给恢复了,前几天还想着建立自己的地下事业呢,这几天rì子松散了一下,便又置于脑后了。没办法啊,比如说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前世的太极也从来都没有练过。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吧。
这许多天来,我和黄叙基本上天天在一起,他呢,就说些这三国时期江湖见闻,幼时习武等等一些细节,我呢,整天没有事情就针对“国家大事”大说特说,基本上已经把这厮忽悠的上道了。也觉得我是个大才。没办法啊,魅力高哈。
这一rì,我还赖在被窝里面睡觉,却是李文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敲门,连声高喊:“先生,先生!”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道:“何事惊慌也,怎能打扰先生睡觉?”
李文在门外喊道:“先生有所不知,昨夜下了一夜大雪,现今仍在下,先生曾多次嘱托,故而叫先生起床也。”
“啊?下雪了?”我闻言在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洗漱完毕,赶忙奔将出去。
说起来这个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每次下雪都要兴奋的几天睡不好觉。没想到来了三国这么久,居然如此幸运。
天空中雪花依然飘零,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面也是如此,不过已被家人清出来了道路。我大喜,说道:“李文,酒菜可准备完毕乎?”
那李文道:“那是自然,早就在赏竹轩准备完毕也。”
我听闻更是大喜过望,急忙跑向赏竹轩,结果因太匆忙,在上台阶的时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老脸一红,赶忙咳嗽两声,坐了下来。
今rì虽然在下雪,却是无甚冷风,李文更是在赏竹轩内弄了一炉子炭,坐在里面,倒也chūn意浓浓。
唉,自古就羡慕曹cāo的“青梅煮酒”,今rì倒也真是附庸风雅一番了,茶几上也倒是温了一樽酒,我心情万分激动啊。
随便吃了点点心,两杯暖酒下肚,浑身顿时暖洋洋的一片.
在院子里面看雪委实有点捉襟见肘,看不到大好河山,但是现在也就将就一下了。看着竹子上那白皑皑的积雪,不禁又是诗兴大发,当即吟道: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唉,这首白居易的诗写的真的是体贴入微。话音刚落,却听到耳边几声咳嗽声,说道:“果然是好诗啊!”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黄叙出来了。我刚忙迎上去,说道:“贤弟不在屋内将歇,奈何出来也。再受凉恐非幸事也。”
那黄叙摇摇头道:“大哥,休要瞒吾,某时rì不多,大哥岂忍心剥夺弟最后之快乐乎?”
我听黄叙这么一说,马上泫然yù泣,这黄叙身子一rì不如一rì,幸亏我在襄阳城中重金求来了百年老参,才得以吊命至今,黄叙整rì的咳嗽,这几天竟然咳出血来了。今天本来不想叫他,没想到他还是起来了。
黄叙在亭子之内坐了下来,我让李文给他拿了个貂裘,披在了身上。
黄叙道:“大哥可知为何某与大哥一见如故乎?”
我奇道:“为何也?”
黄叙淡淡一笑,说道:“大哥是唯一没有劝我戒酒之人也。”
我感慨了一声,心想,你都到这步田地了,陪你乐一天也算一天了。当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黄叙放下酒杯,说道:“近rì和大哥整rì谈文论武,只觉天下大事,尽在掌握,某受益良多。然只恨此身多病,恐不能追随大哥,建功立业也。”
我眼睛一红,说道:“贤弟何苦如此也,你我相逢,既是缘分。况且吉人天相,相信不rì便有良医前来,也未可知也。”
黄叙笑了一下,并不答话,却接着问道:“以大哥之见,吾黄家可谓忠否?”
我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黄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抬眼看了一下黄叙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登时隐隐有些不安,前一段rì子总是谈天论地,言语之中对刘备大加赞赏,却并未提及他父亲黄忠,近rì黄叙突然说起这话,恐怕他已经真的是时rì无多,临终托孤了。
我暗叹一声,心想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以前是冲着你父亲才和你结交,但是现在你的家事我实在不忍心去干涉,却没想到我不想了,你却又想了。
造化弄人,莫过于此吧。
我摇摇头,说道:“贤弟,汝要听真话也,要听假话也?”
黄叙道:“自然是真话也。”
我站起身来,说道:“以凝之见,汝父现在所为,可谓是不忠不义也。”
黄叙听闻,大惊失sè,说道:“大哥何出此言也?”
我心中只记得黄忠,却也没有考虑黄叙的感受,当下开口道:“韩玄残暴之辈,身受汉禄,却不思回报,反而割裂疆土,而汝父更身为汉臣,却委身于贼,此为不忠也;身食汉禄,置身与贼却浑然不觉,今有刘皇叔大举义旗,却不去投奔者,是为不义也……。”
我还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却听李文惊慌的叫声了:“先生……”
我颇感奇怪,回头一看,却见李文惊慌的指着黄叙,我这么一看,却见黄叙脸sè苍白,口中鲜血之流,身体摇摇yù坠。
我大惊,说道:“贤弟!贤弟!”
黄叙并不答话,我急令李文招呼众人,将其抬至房中。
我跺脚顿足,后悔不迭,心想自己怎么这么愚蠢,一时激动竟然控制自己不得,心想黄叙身体如此虚弱,又怎能听我这么说他父亲?他若这么一死,岂不是全部是我的罪过?思量至此,心如刀绞。
过了一炷香功夫,黄叙终于悠悠醒来。
我赶忙迎上前去,说道:“贤弟,大哥失言也,贤弟可不必放在心上。”
黄叙泣道:“若非大哥提醒,吾自误深矣!吾家rì后有所作为,皆大哥之德也。”
我落泪道:“贤弟休要多言,且好好将歇,不rì痊愈,吾要带汝泛舟汉水,垂钓江雪,共领略这大好时光也。”
黄叙咳嗽了一声,笑道:“大哥不必宽慰于吾,某大去之rì,就在今天也。”
我唤过李文,道:“吾让汝前去请黄叙之父,可有消息也?”
李文道:“早就将李武前去,这许多时rì,却并无音信,不过这途中倒也平安,料想是老将军有事阻隔,恐这两三rì便到也。”
黄叙听闻,长叹一声,说道:“大哥,恨某不能和大哥同建功业也。可速取笔墨,某作书留父也。”
我挥了挥手,李文赶忙将笔墨竹简。
黄叙强自挣扎,于床上坐起身来,却是勉强挥书道:
父亲大人安启:
孩儿自知命不久矣,故而拜别老父,游历江山,本想或终于临泉之内,或老于山涧之中,谁料归期将至之rì,却思念吾父深矣,拟待回乡,却于这襄阳城中,逢陶然居主人戴凝也。
孩儿与之交往,深觉此人胸中丘壑,伏藏甲兵,可谓王侯将相之才也。断人论事,洞若观火,天下大事,了然于胸。且忠心汉室,真乃至诚君子也。本yù和其共同建功立业,可惜身患重病,无以为继也。故而与其结为异姓兄弟,想吾父老迈,吾虽去,然还有一子侍奉身前,纵死无恨也。
今听大哥断论天下,亦深觉刘皇叔必能成就功业。况吾父身为汉臣,却侍奉韩玄残暴之辈,忘却汉室江山,岂不是不忠不义之行也?
今孩儿既去,望吾父当机立断,弃暗投明,他rì和吾之大哥,共扶明君,则天下幸甚,孩儿黄泉之下,亦是笑逐颜开也,虽死犹生也。
自觉深沉,恨不能见老父一面,抱憾终身。
黄叙绝笔。
黄叙刚刚写完,却把笔一丢,昏厥过去。
我大惊失sè,却立刻道:“李文,快去请大夫前来也。”
李文不敢怠慢,马上夺门而去。
我却又命秋香去熬人参,独自坐在床前,陪着黄叙。
事情刚刚安排妥定,却猛听院中一声巨雷般的声响:“黄叙吾儿,老父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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