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老丞相之殁（1/2）

() 新汉宫正门汉天门前的新京点兵场左侧一排建筑是内阁尚书台丞相府和六部衙门，右侧一排建筑是九卿衙门，正前一排是京城地方衙门洛都府和京畿守卫军的驻扎军营京畿卫。

丞相府大厅，已逾古稀的老丞相姜恒召集六部尚书商讨政事，道：“诸位大人，本相年事已高，对于处理国之政务已是力不从心，我想向圣上请辞丞相一职，不知诸君觉得本朝贤俊有谁可代吾之相位？”

“丞相！”吏部尚书端木渊道：“下官觉得您老身体硬朗，朝政之事由我等相辅，您大可不必过于cāo劳，您之相位我觉得目前谁都无法取代。”

“端木大人所言极是。”兵部尚书关安邦道：“下官亦此认为。”

“正是。”礼部尚书夏之章、工部尚书荀洐、户部尚书李默和刑部尚书鲁子册四人同声附道。

“诸位大人对老夫的抬爱，老夫自是明白，但老夫更知自己的福寿之限，趁我尚能明事，此时选一贤能代此相位，施行良政，这才是对大汉帝国的负责。”姜恒辩道。

“可朝廷上下，不知谁能服众？”礼部尚书夏之章叹道。

“本相以为，圣上有意让你的同僚孙浩然进尚书台。”姜恒对夏之章说。

“下官觉得孙浩然此人任丞相一职极为不妥，我与他多年同僚，深知此人心机诡密、好揣摩上意，言行不一，如果为相必非良臣。”夏之章回道。

“下官与孙浩然乃湘北同乡，早年曾是同窗，我觉得夏大人的洞析甚为透彻，他若为相，恐为帝国之祸也！”户部尚书李默附道。

“那你们觉得还有谁可拜相？”姜恒问道。

工部尚书荀洐道：“去年的新科状元赵知博倒是个贤能之士，只可惜太年轻了。”

“是啊！赵知博文武双全，待人和善，知行合一，言出必行，的确有丞相之谋。”刑部尚书鲁子册赞道。

“你们说的可是真言？”姜恒再问：“那后生确有如此气魄吗？”

“确是实言，丞相。”荀洐点头道。

“那本相明rì入宫面圣，向圣上推举他进尚书台为官，我等再细细考察，若其真有实才，到时亦是良臣。”姜恒道。

天圣廿一年盛夏，赵知博经老丞相姜恒的举荐，顺利进入尚书台，升为尚书台右仆shè，官至三品，负责校阅全国朝政报告和行使内阁公务命令下达之职。

原礼部侍郎孙浩然此时也已经被调升为尚书台左仆shè，亦是三品大臣，尚书台左右仆shè相当于丞相的左右手，左仆shè更是负责内阁rì常政务的重要阁僚。

虽然尚书台左右仆shè在九品官阶中仅是三品，但和六部九卿长官的二品之位相比，权力几乎更大，乃是丞相的候补之职。

孙浩然对赵知博这一后生这么快就入阁尚书台甚为不满，他觉得自己是因为出使鞑靼有功才升职进尚书台，而赵知博一个新科状元竟然仅用一年多就进了尚书台，而且还和他这个老状元同级为官，叫他心中大为不快，他知道老丞相有意让赵知博问鼎相位，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实。

“陛下，不好了。”汉央宫常侍卢忠得到汉天尉（负责皇宫正门汉天门门卫和向皇帝传达官员觐见消息的御林军头领）商子扬的紧急消息，赶紧向皇帝刘瓒汇报。

“何事慌张？”刘瓒斥道：“朕还在呢！皇城内岂有不好之事！”

“老奴该死，老奴知错了，望陛下恕罪！”卢忠跪道：“汉天尉方才来报，有丞相府家丁传来口信，说老丞相姜大人昨夜不慎跌落在府宅门阶下摔折了腿脚，今rì已重症卧床，恐不久矣！”

“怎么？”刘瓒大骇，乃道：“速备龙辇，朕要前去相府探之。”

“喏！”卢忠即刻去准备了龙辇，并通知殿前常尉带一百羽林侍卫保护圣驾前往丞相府。

傍晚，龙辇抵丞相府大门，全府上下三十余口人全部伏地迎驾，高呼万岁。

“父亲，陛下来看您了。”姜恒之子姜子信跪在卧榻前对其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