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打入死牢(1/2)
() 我的世界仿佛在被太史慈大戟击倒的那一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光明,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我不明白大哥为何要对我下那么重的手,他也与凌cāo将军是兄弟,就没有想过去杀了甘宁为凌将军报仇?直到他过世多年后的某天,我做出了与他当年一样的行为,我才明白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那一戟下他对我浓厚的保护之情。
——六、打入死牢
眼前偶尔会跃出几株灵动的火光,我知道那说明又有人来看我了。
yīn暗cháo湿的牢房,脚边不时有着老鼠和爬虫的躁动,甚至还有蛇。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连害怕的心情都不会有。
“你……可想得清楚点了?”声音雄浑有力,夹杂着一丝无奈。
我右手轻轻触碰着双目边肿起的血痕,手臂处竟又是一阵撕裂疼痛,眼睛还是无法睁开,左边的那只还能微微透着看见一丝光感。我的唇早已干裂,微微翕动了一下:“公绩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
“他呢?”我无力地倚靠在牢墙上。
“也是外伤,并无大碍。”
我哦了一声,冷笑道:“毕竟是我学艺不jīng,杀不了他。”
“你……再想想吧,明rì吴主就会亲自提审你,届时……你好自为之。”
“我的白马有劳大哥照顾。那柄弓,还烦劳大哥送还郡主。还……能替我瞒着花琴吗?就说我去前线了。”
太史慈没有应答,只是长叹了一声。清冷的叹息久久回荡在窄小的囚牢,只听“咚”一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几个人架住手臂,提了出去。今天的太阳有些毒辣,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疼。我眯缝着眼睛看到周围的兵卒都仿佛看猴戏一般看着我被几个大汉架着往军帐中提去。
他们掀开军帘,我被丢掷在地上。
四周燃着一股松香的气味。我看到那个身着紫袍的男子高坐在帐中,左侧站着周瑜张昭太史慈,右侧站着黄盖、程普、吕蒙。
“陈瑞,你为何要设计陷害甘宁将军?”张昭的声音苍老而浑浊,带着一丝地方的口音,只是我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我要替凌cāo将军报仇。”我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没死么,而凌将军的尸骨可已经下葬了。”
周瑜道:“甘宁已经投入我帐下,官封破贼校尉,你身为吴将,如今大敌当前,西有黄祖刘表,江夏迟迟未破。如今我好不容易收服了敌军大将,敌阵军心不稳,正是收复江夏的大好时机,你却要杀他!”
“大都督,凌将军若泉下有知,听了你这番话,会心寒的。”我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中的抑郁渐渐按捺不住,又蹦出了几个字,“而且我并非吴将,陈瑞不过一介布衣,不过出生在庐江境内,奈何不得。”
“喔,那你想生在哪片富饶沃土呢?”张昭正颜道,“我江南自古多才俊,却不料出了你这么个逆贼!枉我当rì与公瑾瞎了眼,奉你为一声英雄。”
“天下之大,北有曹魏,佣兵百万,敬仰天下豪杰,西边的刘表,哪个不是用血汗实力打下的江山,阁下手无缚鸡之力,但只言片语,也想指点江山?来啊,你下来我们打个几回合。”我大怒,指着张昭喝道。
“住口!”孙权却是按耐不住,“一派胡言,怕是曹贼派来的说客,动摇我军心。公瑾,此人该如何处置?”
“此人罪罚当斩!”周瑜拱手,又上前拜道,“只是此时国家当值用人之际,此人武勇能敌甘宁,出言虽不逊,念其年少。望吴主从轻发落。况且,此人乃是子义的结义兄弟……”周瑜面露难sè,我望见太史慈的脸上也一阵不悦。
“那子义,你觉得此人该如何处置?”孙权问。
“他咎由自取,听凭吴主发落,只是子义难辞其咎,望分担一半罪责。”太史慈拜倒,朗声道。
这几句当真是说得我心中如针刺一般。
“这……”孙权定是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回答,凝眉思索了起来。
“主公!”吕蒙拜倒谏道,“自古治国平天下,靠的是铁的法纪,若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望主公明断!如今大战在即,若因此事导致军中生变,则战端未开,我军败矣。”
“望主公明断!”张昭程普黄盖共同拜道。
“我再问你,你可愿放弃旧怨,重归我帐下,为我拿下江夏?”孙权问。
“我还会继续寻机杀他,为凌将军报仇!”
军帐中一片哗然。
任凭周瑜苦苦相劝,我脑海中均是凌统痛苦的复仇神情,毕竟凌cāo对我有恩,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弃了自己的道义。
“扣起来,明rì问斩!”孙权猛拍了下军案。
太史慈忽然迈步出列,在掷出的令箭旁停下了脚步。
掷出的令箭无法收回,军令如山。此刻任何的求情都是无济于事。
众将不解地看着他,却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任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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