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初绽头角(1/2)
() 又过了几rì安静的生活,这种生活一点都不适合我。
卞夫人一向对我很好,可惜我终未曾把这里当成我的家,即便一刻都未曾有过。想必她并不能理会我的难处,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个要离开这里的人,这个时代的一切,都不能与我沾上联系,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的痕迹。
凭借着张正的那一席话,让我重拾了希望,我只决心按照他所设计的,等曹子恒兵败归来,随后依计行事。
数rì后,前方飞马来报,夏侯惇三万大军中了埋伏,损失过半。一时间战局变得紧张,连曹cāo都星夜赶回了许昌。
这一rì我在房中抚琴作画,却听卞夫人遣丫鬟唤我。
“宓儿,如今丞相要调兵前往叶县救援,你可愿随军前去?一来军中你也安全,二来也好探望探望子建。”卞夫人毕竟是爱子心切,我稍作思索,点头道,“好,我即刻去准备。”
回房途中路过花园却又见张正在刷马,我见四下无人,小声问他:“我此行要前往叶县,不知是否会有危险?”
“但去无妨,见了曹子恒只管一吐相思之情,求他早rì回许昌成亲。”
“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我暗想我可不是那种娇羞的女人。
“这话一定要说,要让他彻底对你放心,只认为你已恋上了他。这样他才会对你毫无防备……届时你随他入帐议事,只待时机依计行事便可。”他递给我一个锦囊,随后轻抚着马的脖颈,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
“张正。真是委屈你了,这样的才能却在这里做下人的活。”
“张正,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听人唤起过了。”他一时陷入回忆,却很快恢复了过来,微微笑道,“正此生已无憾,不求大事闻名天下,只求能苟活于乱世中。已然知足。”
“那曹cāo身边人才辈出,自然有谨慎多疑之人。若有人问你话,你只管避而不答,自会有人替你挡下。姑娘,张正只能帮你到此,只怕rì后也不会再见。张正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车夫。”
我不禁暗自为这人叹息,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故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无私地帮助我,这一切我显然不得而知。我想若不是我“那你也不会做一辈子车夫?”这句无意间点破了他,我怎么都不会料到这人竟有着如此可怕的才能。
“甄夫人!”丫鬟在房中唤道,“哪些衣物要帮你整理的?”
“哦,我自己来!”我朗声应道,走回房去。转身看那张正,却觉得他嘴角带着轻松惬意的微笑,似乎很满意,似乎很平静,也似乎很知足。
我随同数位曹军亲眷一路随着曹军南下,这一rì,到了叶县城郊,远远望见曹军大营,沿途多有伤兵残将,战斗确实惨烈。
“父亲。”远远就望见曹子恒领着数员大将拜服在地,凄声道,“孩儿不孝,中了汉贼的诡计。请父亲责罚。”
“不,不管二公子的事,那刘备吃了几场败仗,便烧了营寨,我遣军追击,却中了埋伏。损兵折将,请丞相责罚!”那夏侯惇跪道。
“不必多言。夏侯将军请起!”曹cāo扶起夏侯惇,又示意曹子恒起身,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刘备如今何在?”
“已领军撤回新野。”夏侯惇答道。
一旁忽然又闪出一员红衣大将,拱手道:“丞相!那刘备不过万余残兵,我领五千兵马,即可取刘备之首级来见丞相。”
“喔,子孝有何妙计?”曹cāo眯缝着眼睛问。
“我有一阵,名为八门金锁。帐下军士rì夜cāo练,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只需将军队分为三纵三横共九宫,每一格布上相应兵士,我镇守阵中,纵然是刘备全军压上,我也能将其全部消化。而丞相可乘势遣左右两翼人马突进,而刘备之jīng锐已被我尽数困于阵中。如此几番,必取刘备之首级!”那红衣将军面目狰狞,彪悍魁梧,众人皆敬佩。
“关于此阵,你可有把握?”
“子孝幼时求访名师,得此阵法。家师常道此阵有八门,即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能进能退,能攻能守。只是子孝学了其中三十二种变化,然对付刘备这群草寇,却绰绰有余!”
“子孝,大意不得。那刘备乃是人中之龙。”曹cāo感慨道,“早知他有今rì之成就,当rì悔不听奉孝之言,纵虎归山。”随即长叹一声。
那红衣将军却是相当不服,再次拜倒请命。
“昱有何见解?”曹cāo转而问身边的谋士。
那人名叫程昱,也是一派书生俊俏的模样。他点头道:“幼年听闻八门金锁阵的威名,既然曹仁将军有此阵法,未尝不能一试。如今北面初定,若入秋,匈奴必定来犯。得尽快解决这南面的威胁。”
“好,曹仁将军,给你万人马,速去攻打新野,直取刘备!”曹cāo掷出令箭,曹仁当即领命而去。
说话间,曹子恒却是在人群中见到了我,他严肃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得的轻松:“宓儿,你怎么也来了。”
“妾身是来看望你的。”我学着古代女子的口气说话,显得我乖巧而贤淑。
“前方战乱,你还是回去吧,在许昌等我。”他一把搂过我,紧紧地抱住。
“妾身希望早rì能与君团聚,早rì成婚。”我说这话时面部一阵发烫,却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说了假话。
“哈哈。”那曹cāo忽然听到我说出这句,放声大笑,“是啊,子恒,新婚燕尔,放着美人在闺中,那滋味可难受吧!你还是回去赶紧完婚,省的你娘担忧。”
我心中暗暗叫苦,却听那曹子恒拜倒道:“男儿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如今父亲在前线苦战,孩儿怎能苟且偷安,孩儿不破新野,势不婚嫁!”
原来他是这样打算,我只当他想在曹cāo面前树立好的形象,却面露不悦。
“既然如此,你随我同行。”曹cāo吩咐道。
“谢父亲。”曹子恒起身,转而看向我,扶住我的双肩道,“你回许昌等我回来。”
“不,妾身在此,哪都不去。”我仿佛是进入了角s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曹cāo又一阵大笑,走出帐去,身边数员大将也纷纷捋须笑了起来。
曹子恒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喜悦和温暖,反而变得有些扭曲。“那你就在这儿呆着,军中不要乱跑!”他低喝了一声便追上曹cāo,不再搭理我。
果然,倘若我真心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肉麻感人的话语,他却这样冷淡地回应我,那岂不是要心碎。哼,可惜啊可惜,你对我负心,我偏偏也心中无你!
又过十余rì,曹cāo领着一军残兵折回叶县县郊。只当是吃了败仗,想必那曹仁的八门金锁阵也被攻破,损兵折将。
忽然传帐中丞相相召,我想起张正的吩咐,拆开锦囊,却见其中一张字条写道:“颍川徐福,原名徐庶,字元直,以孝名四方,老母家住当阳桥。谨记。”
我进账探望,见曹子恒无事,只是脸sè多了些惨败和愤怒。曹cāo也是一脸的疲惫,怒道:“这刘备军中有何人物?竟然这般厉害!”
“据说是一个叫徐福的军师。”曹仁叹了口气,“此人竟破得我的阵法,当真高明!
“徐福?究竟是何人?”曹cāo黯然道,众人皆愕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