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夕(2)(1/2)
(这两天需要查的资料比较多,写的很慢,变成2k当了。请大家体谅。我尽快恢复每天4k以上。)
梁王妃张惠是在少室山西麓的永泰寺养了两年病,终于大限来到,便就在永泰寺病逝。
不巧的是,正值天子归京,举国欢庆之时,身在长安的梁王没有赶回来料理亡妻的丧事,一切事宜都交给了长子朱友裕cāo持,并且下了密令:从简。
王妃张惠的丧事草草收场,除了一些梁王的亲属和座下的官僚,前来吊唁者寥寥无几,直到丧礼结束那天,许错才赶到了少室山下。
那一天又是大雪纷飞,永泰寺山门外的湖泊结了厚厚的冰层,寒风从冰面上刮过,吹起细碎的冰凌,打在脸上,有如针扎一般疼痛。
许错轻骑简从,踏着积雪,来到湖泊边那棵迎客松下,叫停了队伍,进松前茶铺歇脚。
茶铺里正有数人煎茶闲谈,敬翔、卢导俱在,另外还有一个刚刚被贬出京师的韩偓。
“子恒来了。”众人一齐起身。
许错掸了掸身上的积雪,上前一一见礼:“掌事、韩大人、熙化兄。”
众人默默地还了礼,没有多说什么,便邀许错落座。
虽然许错已经团结了罗绍威和王师范,公然对抗梁王,来到此地乃是以身犯险,但他是来吊唁王妃,谁也不好动他。想必他敢来,就已布置好了退路,故而敬翔等人便没多问这一节。
沉默半晌,许错吮了两口热茶,稍稍暖和了一些,便率先打破沉默:“韩大人,仕途沉浮,常而有之,您老不要太过介怀。”
满脸颓唐的韩偓苦笑了一下,起身道:“你们谈,韩某到外面走走。”
众人起身送他出去后,各自回座,摇头叹息。
韩偓被贬出京师,完全是受崔胤的排挤,归根结底却是受梁王排挤。此际他被贬到梁王管辖的濮州任司马,以后将受梁王制约,再也没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了。韩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已然心灰意冷,也没有什么抱负可谈,谁劝也排遣不了他心中抑郁。
韩偓离京,也说明梁王开始整肃南司,扫除一切阻隔,谁都看得出来,迁都已经迫在眉睫。
许错来少室山的路上,本来是盘算着要和敬翔、卢导谈一谈迁都的事,可此刻敬、卢二人就在眼前,他却感觉难以启齿。
看到许错yù言又止的样子,敬翔和卢导也是暗自神伤。又对坐无言了一会儿,敬翔才勉强笑了笑,道:“子恒,我的事,你也该听说了吧。”
许错点点头,没说话。
就在韩偓被贬出京的时候,朝廷又下达了一条委任,着敬翔守太府卿。太府寺是主管国家财货的衙门,让敬翔任太府卿,似乎是授予重权。但现在这个天下,军镇割据自立,国家哪里还有什么财货可管?况且敬翔是守太府卿,也就是个暂时委任,说白了就是虚职而已。在得到这个虚职之后,敬翔就被调到了洛阳,虽然没有卸去梁王府的职务,但身在洛阳又如何能够管理位于大梁的王府?
简而言之,敬翔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
“掌事……”许错张开嘴,迟疑再三,终于说道:“到了今rì这个地步,梁王篡国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授业必将与他周旋到底,而您若留在梁王座下,恐怕……”
敬翔叹道:“你的苦心,我是明白的。可你也该明白,我既引你走上这条路,就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结局。你尽你的心,做你的事吧,我到洛阳,也有我的事情要做。”见许错想要说话,他便抢先说道:“不必多讲了。熙化,你领子恒去吊唁,然后送他回程。”
“是。”卢导站起身来,“子恒,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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