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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雪月之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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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公!您先别这么急着拒绝,不妨听听我的条件。“周文秉慌忙说道。

徒显眼中喷shè着磅礴的怒火,但却还偷偷瞟着阮清月,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心头一痛。

但他不能被看出来,所以还是努力戏演着:

“不用听了。仙途秘法是天下第一的珍宝,纵使你周文秉今rì只手遮天,也断然找不出可以堪值交换的东西来!来人啊,送客!”

周文秉听了慌忙举起手,示意且慢,然后急赶地解释道:“我并不是想窥探仙道的秘密,您只需传给清月一人,救好她的身子即可,到那时……”

一旁的阮清月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举着右手的三指:“徒公!我向天发誓,绝不会透露仙途秘密分毫,只用以自救,得到神通也绝不会在人前使用!一生一世,都定为徒公保守秘密,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万蚁食心,永不超生!”言语之间,一条晶莹的泪痕从她的脸上缓缓流下。

徒显看着清月,再也无法演下去了,他的心颤抖着,他的眉头深深皱着,他感受到一股悠远的怅然……这样愈走下去,他离清月就愈远了。像清月这样的女子,向往的是zì yóu的爱情,而自己给她的,却只有财权和生命的胁迫。

也许他不是天下的徒显,而只是那个一文不名的萧凉,这样的恋情,才可能成立。

但他已经当了一生的徒显啊!作为徒显的种种,怎可轻易放弃得了?

往rì的承诺与誓言,对家庭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对浴血奋战士们的责任,对那些战死在自己眼前,将灵魂与希望交托给自己的英灵们,那沉重如山的责任!

无官一身轻,隐士们归隐在山林之中,吟诗作对,好不自在?好不潇洒?

但他却做不到。他可以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却做不到改姓皇朝,却做不到杀了李炳,自己登上帝位。

只因为一个“忠”字。

这个忠字是什么时候那么深刻地被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中的?

……

“尽管你发了重誓,我却仍然不能轻信,因为仙途的奥秘,是我徒显如今立足的根本。”他说。

周文秉慌忙又辩解道:“徒公你千万不要误会什么!清月和我只是朋友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不清白的关系。她虽然是我门下的门客,但我随时可以将她革出,革出之后,她与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也并不算是我这边的人,自然没有理由再违背重誓,泄露秘密了。”

阮清月跪在地上,抬起头望了周文秉一眼,眼里满是感激。

徒显心里又一阵刺痛,不由得追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她是你一生所爱吗?”

周文秉惨然一笑,看着清月:“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从未强迫过清月,清月也并未选择过我。但我还是愿意为她倾其所有。徒公,我在穆京经营多年的根基势力我愿全都为你所用,还有我周家世代珍宝,全都倾囊相赠!哪怕是我的项上人头,若您想要,我也亲手割下给您!”

徒显听了大怒:“周文秉!你贵为国之大辅!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弃xìng命和志向!你为了一个和你毫无名分的门客!甘愿让你的正房妻女流落街头吗?甘愿让国家社稷毁于一旦吗?我徒显真是羞于与你同朝为官!”

周文秉又看了一眼清月,眼角已经毫无气力地低垂:“人生得一红颜,又求哪般?”

徒显狠狠一甩大袖:“好,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只不过,阮清月从此以后要在我徒府终身为婢,没有我的首肯,终身不得迈出大门一步!如此,你可还答应!”

“啊!?”周文秉惨哼一声,瘫倒在地。

阮清月看着徒显的背影,脸上也已经横满了泪痕,她微微张着口,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起伏不定的悲伤。

周文秉又看着这美丽的脸庞半晌,随后他也忍不住落泪,长长地哀叹了一声,道:“我……答应!”

徒显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他的脸上浮现起了一百二十分的难以置信。

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周文秉为了打动阮清月主动而做的假戏,阮清月这样的女人,用强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主动说出愿意用整个江山来换这等空口白话,然后又在自己面前信口开河,想凭着这一切让清月主动回绝自己,从而完全虏获清月的心。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提出让清月在自己府上终生为奴这等超越了那条界限的条件之后,这个男人居然还是愿意。

他的心不禁颤抖了,他不禁问自己——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痴情的男儿?他真的只是为了清月的xìng命,而不是为了要占有她?官至宰相,滚滚宦海,却真有他一个出淤泥而不染?”

周文秉满眼深情地又看了清月一眼:“徒公……我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清月,rì后,让她能过得好。”

清月的嘴唇都要咬破了,她满脸是泪,嚼着沉重的哭腔,微不可查地说了一句:“文秉……我对不起你……”

徒显不禁仰天长叹一声:“这个女子为何如此执着地想要活下去?她活着又想去完成什么?是什么还不值眼前的这个痴情人?”

“也罢。”

他扔下一句,袖子一甩,怅步而去。

走在正堂后的长廊上,他不禁喟叹道:

“有此痴情郎,清月,我终生不得染指也。”

事罢,两个哭得有些狼狈的泪人儿在侍从的帮助下穿起了绒披,相互扶持着离开了徒府。

来时欢快,离时无言。

……

冬rì的漫天大雪持续了许久,穆京城被盖上了一片银装。

此时的清月和文秉,在经历着怎样的别离?无人可知。

是痛哭流涕,还是默然渐远?同样,无人可知。

总之,没有几天,清月就被相府的马车送到了徒府。周文秉也在自己的府外贴了一纸罢状。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就将门客阮清月逐出了门内。

而徒府内,并没有什么动静。一连数rì,徒显都羞于面对清月,只打发轻萝女前去照料。总之是好生伺候,绝无怠慢。

“孽缘呀,孽缘。我徒显一生中,和女人无缘,每每有了干系,却都是这样惨淡的结局。”

“罢了,罢了。等着天下易经的时候,就将清月放走吧。”

这是徒显心中的想法。

周文秉的作为,徒显自问是无法模仿的。他的权力和责任,是他所无法放下的。

褪去高冠,穿上布袄,再着一双暖靴,徒显缓步在一围数十丈方圆的四合别院中。这个四合院他已经送给了清月,整个院中有数十个房间,但阮清月却执意只住在角落的窄屋里。

他来到清月的门前,轻叩木门梁,震下了些许雨棚上的轻雪。

“请。”

是清月那婉转柔缠的声音。

他轻轻推开门,迈开一步踏入门里,看见那轻帘火盆背后有个隐隐约约的女子身影,想来是清月不愿见他,又不便回绝,所以才躲在帘后吧。

他轻叹一声,在帘前弯下腰,深深鞠躬,一礼示歉;然后又缓缓退回门口,又深深一鞠躬,二礼示歉;最后再退出门去轻轻关上门,在门外又深深一鞠躬,三礼示歉。

三礼还情。

随后他才又轻叩门扉:“小生萧凉,代徒公前来赔罪,不知可否得见姑娘一面?”

“来的是萧凉,而不是徒显么?”门里的那个声音轻轻地问道。

萧凉脸上浮起惨白的笑容:“是,来的是萧凉,绝不是徒显。”

“哗啦”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响过,门里的那个声音又应答道:“既然不是徒公,而是萧公子,那就请进吧。”

萧凉又一次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帘子已经没有了,只有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眉上挂着重重的忧虑,坐在床上——他感觉心都快被融化了。

他赶紧又一礼:“清月姑娘,多rì不见,别来无恙?”

半晌的沉默之后,清月缓缓撇过脸去,面孔里多是冷漠:“萧公子何必如此多礼,您也是一方声名显赫的人物。”她脸上中不无嗔sè。

萧凉咧着嘴苦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刻意要隐瞒姑娘的,当时却不曾想还能与姑娘再次相遇,也不知再次相遇会是如此尴尬。”

阮清月的小鼻上立即凝起了几分怒sè:“萧大人何必如此卑躬屈膝?当rì那等跋扈之气到哪里去了?”

萧凉可真是哭笑不得了:“姑娘切莫生气,事关重大,我当rì只是不得不多加试探而已。如今您到了府上,我却是不会为难您的。”

阮清月的愁绪挤在了眉心,她满脸都是委屈,那点点怒sè反而被挤得不知道去哪了,“多加试探?”她喃喃问着。

萧凉点点头,苦笑着:“我在朝中生存也不容易。我的镇西军远在万里之外,和朝中这一帮狼子野心的老臣们周旋,靠得都是这仙途的秘密,一旦从周文秉这里泄露出去,那我顷刻间就死无葬身之地呀,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阮清月还是方才的那种表情,听了徒显的话后,只是眼珠微动,略加思考着。

此时的徒显还并不了解清月到底是怎样的人。清月不但是个风月美人,还是一个才高八斗,高中解元的风月美人。只是她在周文秉和徒显的这一次交易中,表现得太过逆来顺受,完全没有表达出自己的立场,所以才会被忽视。

但试问,一个从破败家族中凭一己之力闯到穆京,又获得御赐“天下第一女”的女子,又怎会是个简单的女子?她的逆来顺受是有目的的,她将某些不该被人看到的东西都隐藏了起来。

此时的她,还是装作有些生气的,受了委屈的摸样,不厌其烦地和萧凉打着其实本不必要的圈子。

萧凉也在扮演着不属于他的角sè,清月也在掩藏着她的本心。若是他们一见面能够互相理解该有多好?但人心总归是天下最难破的壁障,一心之隔,多少生死离别的遗憾?

“为清月姑娘你治病的事情还不急,反正这不是突发的急病,我还要四处寻访一些材料,才能为你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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