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1/2）

老人满意一笑，随后慢慢下床，步履艰难的来到洞外，面朝着茫茫大山，古小舟与他并排站定。

一阵山风吹过，老人的身子不由抖了一抖，不过神sè却更加坚定了，“好一座无量巨峰。”老人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道：“天地万象，皆有因果，浩浩苍穹，皆无寻常。三分苦，三分孽，三分定，这天命注定，该你十分磨难，定是不得能脱。然而天道循环，浩瀚大地之上，芸芸众生，泛泛之辈，一世得失寥寥，自是掀不起惊涛骇浪。”

“能撼动天地者，也必是历经万千劫难者。”

“你，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世孤苦，人世间千回百转自是与你无缘。不过，你却是这千百年来无人能及的旷世奇才，在你体内藏有鬼神难测之力，终有一rì，这力量，天地都会为之动容。”

说到最后，老人明显有些激动，呼吸也重了，“我虽风烛残年，道行所剩无几，可我道魂犹在。今rì此时，我便把这一生修为传授于你。以后岁月，你要多多修炼，rì后必成大器。”

也不再多说，盯着手中紫sè盒子看了一会儿，缓缓打开。里面摆放的是一柄黑sè小剑，剑长仅有一寸，许是被尘封了多少岁月的缘故吧，剑身显得毫无光泽，看上去甚是普通。

就连古小舟的心中，也隐隐一丝失望。

似是看出他的心思，老人冷哼一声，下一刻，黑sè小剑好似被什么力量驱动一般，缓缓从那盒中升起，如有灵xìng一般，一动不动停在老人胸前。

古小舟张大嘴巴，被眼前神奇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人凝神屏气，稍一停顿，突然一声大喝，满头银发瞬间无风自动，一齐向后飘起。下一刻，原本平淡无奇的古朴小剑，似乎感应了什么，顿时光芒大放，剑身一下子暴涨了不知多少倍，变得足有五尺之长。

老人上前一步，单手紧握剑柄，随后朝天一指。

那长剑似是有了灵魂一般，立刻回应主人，一声龙啸之音自剑身传出，剑芒更甚，就连那天边太阳也被这光芒掩盖，身后的山洞也是一片刺目的苍白。

古小舟不由看向老人，从前苍老无比的容颜此刻竟是容光焕发，一双眼睛jīng光闪烁，身躯也不再佝偻，全身似是充满无穷神力。

又是一声大喝，剑指苍天，一道巨大白光直冲九天之外，与此同时，老人的身躯也晃了一晃，面有苦涩。

这时，那长剑好像活了一般，隐约有类似经脉的东西在上面流转不息，经脉之中，丝丝玄sè之气自上而下，带着无穷力量汇聚到老人手握剑柄之处，最后通过手臂，缓慢注入身体内。老人脸上痛苦之sè更重，嘴角边有淡淡血水流了出来。

古小舟心里一惊，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全不理会这些，双目圆睁，手中长剑一转，剑尖朝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再看对面一座偏矮山峰，在刚才剑锋旋转间，竟是被生生削去一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五尺长剑已有半截直直插入脚下岩石里面，露在外面的半截，似有不甘，剑身狂抖吟啸不止。

适才剑光冲天，与天索力，剑身上不知聚集了多少天力，此刻又深入地下，剑上经脉与九幽煞气通融，剑芒也由刺目白光变为赤红，红芒之上，又有黑sè经络闪现，狂力涌动直向剑柄汇聚。

老人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赤红之下，双目中隐隐透出一丝煞气，犹如神魔下凡，不可一世。手中长剑铮铮作响，狂抖不已，就连脚下大山也跟着摇动起来，不时伴有轰鸣闷雷从地下传来。

背后山洞随着摇晃不止，更有碎石从洞顶落下。古小舟心头怦怦直跳，担忧这洞随时都会崩塌下来。

又过片刻，老人口念剑诀，右手松开剑柄，单手身前画圆结引，一个散发玄青之sè的乾坤图从他身前凭空而出，悬在空中三丈之外，以太阳东升西落之势开始不停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到一个飞快旋转的球体，周边空气被带引着急速流动。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巨大漩涡自下而上，似狂龙吸水，以乾坤图为中心，一道玄sè光柱贯穿天地。长剑与此呼应，龙啸大作，剑身通体赤红，更隐隐shè出热浪。

脚下更加动荡，古小舟慌乱中余光一闪，顿时脸sè大变，只见不知何时，没入石头下面的半截剑身此时竟似燃烧起来，以剑为中心方圆三尺内的岩石，已被剑芒烤的四下龟裂，铁石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