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结孽缘甘泉遭浊污 因怪症雅梅落凡俗(1/2)
() 李周庄。レ.siluke♠思♥路♣客レ
这一rì,玉李家宅院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来这天是李中之子李云成亲之rì,李周庄中有些头面的人家都来贺喜,婚宴直摆了大半天,众人方渐渐的散了。
李云喝得醉熏熏的,踉踉跄跄进了洞房,却将椅子碰翻了,新娘郑清泉也顾不得许多,忙上前来扶住,却被李云一把推倒在地。郑清泉从地上起来,又上前道:“你醉了,我扶你上床安歇吧。”李云大吼道:“你滚出去!”说着对她拳脚相加,连推带攘将她推出门外,将门用力关了。郑清泉一时失措,摔坐在地上,惊愕不已。
这时李玉儿走上来将郑清泉扶起,道:“嫂嫂,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李玉儿领郑清泉来到自己的房间,扶她在床上坐了。李玉儿道:“嫂嫂,委屈你了,我代大哥向你赔罪了。”郑清泉笑道:“小妹不必如此,想是他一时醉了,才如此,等他清醒了,自会到处寻我的。”李玉儿道:“嫂嫂这般贤慧人物,嫁给我大哥,也是委屈了你!”郑清泉便有些不悦:“妹妹说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我有什么礼数不周,还是出身卑微高攀了贵府?”
李玉儿见郑清泉如此说,忙道:“姐姐误会了,我并无此意。”郑清泉道:“你为何改称我姐姐?这又是何意?”李玉儿道:“我只愿我们是亲生姐妹便好了。姐姐,有些话还是对你说了吧,瞒也瞒不长久的。”郑清泉道:“妹妹有话直说吧,何故吞吞吐吐?”李玉儿道:“实不相瞒,我大哥李云他患有败阳之症,至今仍未治愈……”郑清泉道:“这种话岂可以乱说的吗?妹妹不要如此捉弄我!”李玉儿道:“这是实情,所以刚刚才有委屈了姐姐,只愿与姐姐是亲生姐妹之类的话语。”
郑清泉愣在那里,暗暗垂泪。李玉儿忙解劝道:“听娘说,这病可以治好的,你不必过于忧虑。”郑清泉有些急燥,道:“既是如此,为何从前从未与我提起,如今将我骗娶过来,这算什么!”李玉儿情知理亏,一时也无话说。郑清泉不免伤心落泪。
第二天一早,郑清泉回到李云的房间,见李云未醒,于是端了一盆温水来,在一旁等候。李云醒来后,见郑清泉在一旁,便骂道:“你这贱人,昨夜不在这屋里,去哪里了?”不等郑清泉回话,将一盆水全泼在了她身上,又用那铜盆劈头盖脸猛打,嘴里仍骂着:“你这贱货,打死你……”郑清泉一边闪避着一边后退,身上挨了有七八下,忍着痛跑出去了,又无处可去,只得又回到李玉儿房间,李玉儿见她脸上手上都有青肿,料想被李云所伤,只得又好言相劝,郑清泉哭泣不止。
过了几rì,一rì午饭时分,李云又喝了许多酒,在饭桌上便对郑清泉大骂,李中斥责了几句,收敛了些。郑清泉午饭后便不敢回屋,到李玉儿屋中坐了,李云却寻了来,对郑清泉拳打脚踢,李玉儿并几个家丁将李云拉了出去,李云口中仍不停叫骂。
郑清泉带来的随身丫鬟见自家小姐如此受气,便跑回郑家通了消息,不久,郑清泉的大哥过来探看,郑清泉见了大哥抱头痛哭,诉苦不迭,只闹着要回家。郑清泉的大哥苦劝了半天,恰恰此事被李云知晓,竟举了剑进来大骂:“你这贱货,竟勾引男人!”一剑向郑清泉砍来,郑清泉的大哥忙拦阻,却被李云砍伤了手臂,血流不止,李云仍要上前砍郑清泉,被众人拉开了。
郑清泉的大哥被伤后,郑家便来人与李家理论,李中自知理亏,只得登门道歉并赔了许多银两。此事后李中便时常责骂李云,开始李云还有所畏惧,到后来连李中的话也不听了,整rì喝酒砸东西骂人。李中便命人将他锁在一间空屋之中。孙夫人暗中将李云放了,不料李云却纵火来烧宅院,说要烧死郑清泉,好在发现得早,火被扑灭了,只烧毁了一间偏房。
李中将李云狠狠抽打了一顿,李云从此病倒在床,且病情rì愈加重,请了四五个先生医治,皆诊不出是何病症,孙夫人便道李云是被邪魔附身,要去请和尚驱邪。恰一云游僧行至李周庄,自言能降妖捉怪,便被孙夫人请了来驱邪。
那云游僧人与李云单独呆了几天,之后李云的病情便大有好转,又过了一rì,竟言语行动自如。孙夫人大喜,只道李云的病症有治了,不料李云却要随那云游僧人出家为僧。
孙夫人自是不肯,怎耐李云私下随云游僧人走了,孙夫人大哭不已,派人四处找寻,终是毫无音信。郑清泉的父母闻知此事后,便要将郑清泉接回去再行嫁人,郑清泉但云既已嫁与李家,便终身是李家的人,不肯回去,郑清泉的父母好言劝说半rì,毫无结果,也只得作罢了。
自从李云离家出走后,孙夫人常常对郑清泉冷言冷语,有时甚至无端寻出郑清泉的不是,借以责骂。孙夫人常抱怨郑清泉不吉,只说她是败家之妇,进了哪家哪家定人事衰竭,家财散尽。郑清泉也只得忍耐,常常暗地里垂泪。
郑清泉随身有几个丫鬟,孙夫人便借此常责骂郑清泉道:“到了这里,还要充什么大小姐,我李家的下人几千几万,难道还用你从家中自带丫鬟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的下贱人物,也配使用丫鬟?”郑清泉耐不得孙夫人三番五次的责骂,只得将丫鬟遣回了郑家,孙夫人并不给郑清泉另行安排丫鬟,有大小事务郑清泉只得自行处理;孙夫人且不许郑清泉住正房,只令她在一间下人房间里居住。自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也只能忍耐了。
每rì吃饭之时,孙夫人不许郑清泉同桌,只命她在一旁端菜盛饭,像下人一般使唤,孙夫人还命郑清泉做大量针线活计,郑清泉整rì劳累,又衣食不能随意,便病倒了,孙夫人仍只是咒骂她,并且不许请先生来医治。
李玉儿实在看不过去,便与李中议论此事,李中也觉孙夫人所作所为甚是不妥,便请了先生来医治,并责怪了孙夫人一番。郑清泉只是劳累过度,吃了几回汤药,加上李玉儿细心照顾,渐渐的好转了。
这rì午饭时分,李玉儿亲自端了一碗乌鸡汤来给郑清泉,郑清泉道:“难为妹妹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还烦妹妹端回去吧,我不大爱吃这东西,只喝些粥便可以了。”李玉儿道:“姐姐病体刚刚好转,须补一补的,来,我喂姐姐吃吧。”说着端了碗到郑清泉近前,郑清泉却道:“妹妹还是端回去吧,免得别人知道了又生事端。”李玉儿知道郑清泉担心被孙夫人知道后来责骂,便道:“你病了,自该吃些好的,我娘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者我是悄悄送来的,没人知道的。”郑清泉只是不语,李玉儿笑道:“我端了这半rì,手都酸了,姐姐也需心疼我,多少吃一些吧。”郑清泉见如此说,便将乌鸡汤吃了半碗,李玉儿将剩下的半碗放在桌上,与郑清泉闲聊。
这时孙夫人走了进来,见了桌上的半碗鸡汤,便恼怒道:“整rì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还要吃好的,rì子真比神仙还快活!”李玉儿在一旁道:“娘,她病刚好些,还须调养……”孙夫人道:“哼,有这么舒服的rì子过,只怕她这病是好不了了,即使好了,也要装着病,这样才能整rì歇着,还有好的吃,好的穿,我李家早晚被她消败了!”孙夫人边说边摔门帘出去了,郑清泉暗暗伤心,李玉儿解劝不得,索xìng哭了起来。郑清泉见状倒忙来劝慰。
晚饭时分,李玉儿到郑清泉房间,见她正在缝制衣服,忙拦阻道:“姐姐病尚未好,又做这些干什么?”郑清泉道:“我已经好多了,针线活又不十分劳累,没关系的。”李玉儿将针线收了,拉住郑清泉的手道:“姐姐吃过饭了吗?”郑清泉道:“刚刚吃过了。”李玉儿道:“那你吃了些什么呢?”郑清泉搪塞道:“不想吃东西,只喝了些粥。”李玉儿道:“那怎么吃的饱,姐姐随我来,我们再去吃些。”说着拉了郑清泉到自己的房里。
到了李玉儿房间,李玉儿让郑清泉在桌旁坐了道:“姐姐在这里稍候,我去端饭菜来。”郑清泉道:“我与你一起去吧。”李玉儿道:“不劳姐姐了,你只在这里坐着吧。”说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与丫鬟小梅用托盘抬了一个大瓮进来,小心的放在桌上,那瓮用盖子密封了。郑清泉疑惑道:“妹妹,这里面装的何物?”李玉儿道:“姐姐先不要问,你摸一摸那瓮。”郑清泉并不知情,伸手来摸,手刚触到瓮壁,“呀”的一声忙缩了回来,慎道:“妹妹真坏,明知这瓮滚烫的,还要我摸。”李玉儿与丫鬟小梅哧哧笑个不停。
小梅又下去另拿了几样菜肴、二叠薄饼、油盐调料并一把切肉刀、一个铁钩,还拿了一个大托盘,几只碗和一小盆清水。郑清泉更觉疑惑,问道:“这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连刀和钩子都拿来了?”李玉儿笑而不答,先将大瓮开了封,顿时一股肉香漂满整个屋子,然后用铁器小心敲那瓮,瓮壁很薄,敲了几下便裂开了,只见里面是一整只肥雁,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李玉儿用铁勾将雁子勾起,放在了一旁的盘子中,小梅将破瓮连同托盘一起拿下去了。郑清泉叹道:“好肥的一只雁,那个瓮口那么小,这怎么放进去的?”李玉儿道:“我正要问姐姐呢,你猜猜看?”郑清泉想了一会儿,道:“我猜不出来,告诉我吧!”这时小梅抱了两小坛酒来,放在一旁桌上就要出去,李玉儿叫住她道:“小梅,你也没吃饭吧,来与我们一起吃吧。”小梅道:“这怎么行?我一个下人怎能和小姐一起吃饭?”李玉儿将小梅拉着坐在椅子上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好姐妹,没有什么小姐丫鬟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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