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老辣与白挟（1/2）

姜绀可怜苍撩是个无处可去的孩子，于是暂且把他带在身边，并盘算着带他去年兴村，安排他在那里住下。姜绀近几年经常会去那里，所以和那里的人有些交情，也知道那里民风淳朴，所以他想让苍撩去那里做个农民——rì出而作、rì落而息、踏踏实实的生活，也算是一个好归宿吧。

不过即便还是个孩子，但在姜绀的眼里，苍撩已经是个男人了，所以姜绀并不打算让苍撩吃白饭。因此作为提供食物的代价，姜绀决定让苍撩做他的跟班，负责做一些杂事，比如拿行李、洗衣服等——这么一来苍撩就不算是不劳而获了。

第二天上午，姜绀带着苍撩回到恩来镇，因为年兴村很远，需要买一些路上吃的食物，所以要到恩来镇采购一番为旅行做好准备。

进入恩来镇镇中心，姜绀先带着苍撩去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给了他一套自己的衣服。

姜绀：“虽然旧了点儿，可还挺合身的。”

苍撩：“谢谢爷爷。”

姜绀：“别总‘爷爷’、‘爷爷’的叫我，把我都叫老了。”

苍撩：“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叫‘爷爷’啊。”

姜绀：“你可别忘了，我是赏金猎人呐，被叫得那么老，在和猎物对战的时候我会很没有气势的。”

苍撩：“那你说叫什么？”

姜绀：“就叫‘师父’吧。”

苍撩：“哦，师父。”

姜绀：“洗澡还舒服吗？”

苍撩：“舒服，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姜绀：“说吧。”

苍撩：“你会使火，那你去洗澡难道不怕水吗？”

姜绀：“你不是在那个什么意影团打过杂吗？怎么连行术系都不知道？”

苍撩：“我知道。意念术分为很多系，行术系就是其中的一种。所谓行术系，包括所有涉及到九行的意念术。”

姜绀：“九行是哪九行啊？”

苍撩：“就是金、木、水、火、土、磁、电、气、辐shè这九行，本来行术系只包含五行，即金、木、水、火、土，而且行术系的意念术大多很弱。但后来一个叫陈长松的意念学家（研究或研发意念术的学者，需要国家认可，定期有认证考试）将行术系发扬光大，不但研发出了很多强劲、实用的行术系意念术，还把五行扩充到九行，从而使得行术系意念术一跃成为意念术中的一大派系，人称‘行系王’。”

姜绀：“既然你都知道，怎么还会问那种笨问题？”

苍撩：“就是想不通，明明你会用火的，可火不是怕水的吗？”

姜绀：“我的火是意念力变化而成的，火是怕水，但意念力并不怕水。”此时姜绀已穿好衣服，并把一旁的拐棍拿了过来。

苍撩：“师父，你身手那么敏捷，还要拐棍干吗？”

姜绀：“这可不是普通的拐棍，它身上注入了亡灵。”

苍撩：“亡灵？”

姜绀：“嗯。如果把只含战斗意识的灵魂从动物（包括人体）的体中抽出，那么这种灵魂就被称为亡灵；如果把灵魂从动物（包括人体）的体中完整抽出，那么这种灵魂就被称为邪灵。亡灵和邪灵的区别，就像是纵兽和养兽的区别一样，前者没有自我意识但战斗力强，后者有自我意识但战斗力相对较弱。”

苍撩听罢顿时来了兴致，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你这根拐棍的亡灵是什么动物啊？”

姜绀：“黑豹，那是我的好友——纵兽型兽师吕昭（zhao一声）的纵兽，因为它患了兽类的不治之症，所以干脆在黑豹临死前把它弄成亡灵送给了我。”

苍撩：“那黑豹变身成三段后的能力是什么呢？”

姜绀：“嗬，对这个你倒是挺熟，还知道三段变身。嗯，说起黑豹，它是典型的速攻型选手，它以用高速让敌人来不及攻、来不及防、来不及闪躲为核心战术，讲究速战速决。在它还活着的时候，我亲眼看过它的战斗，那时的它是那么强壮，比所有对手都快上许多。

但是，大自然有它的法则。虽然黑豹拥有着很高的速度，但那种高速维持不了多久，强行维持的话，黑豹的心脏便会因承受不了运动负荷而爆裂。不过意念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在那只黑豹变身成三段后，竟然得到了‘七心’的奇能。”

苍撩：“有七颗心脏？”

姜绀：“嗯。这么一来，三段变身的黑豹就可以较长时间维持自己的高速了，从而更具威力，也更加难缠。不但高速的时间会延长，而且会更快，我亲眼所见它的绝招‘地图秒杀’，那真是相当恐怖啊。”

苍撩：“那是什么招式？”

姜绀：“就是把处于兽师指定范围内的所有敌人全部秒杀。”

苍撩：“在一秒钟之内？”

姜绀：“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一种形容罢了。一秒？你想什么呢？小说看多了吧。”

苍撩：“那指定范围呢？最多有多大？”

姜绀：“我所见过的最大范围大概是100多平方米吧。那时候我都看傻眼了，心想如果让我和它打一场，我肯定会输得很惨。可惜啊，在成为亡灵被注入到拐棍后，它那高速和‘七心’的奇能都无法得到发挥。”

苍撩：“亡灵生前如果是意念兽的话，它不能继承生前的奇能吗？”

姜绀：“看情况，有的可以继承，有的则不能，也有的甚至演变出新的特殊能力，比如这根被注入黑豹亡灵的拐棍可以侦测出半径20米内是否存在具有敌意的意念力反映，从而可以作为意念力雷达来使用——这就是演变出来的新能力，黑豹生前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邪灵或亡灵在被注入载体后能够具有怎样的能力，除了与其自身有关系外，关键还要看载体和施术者的能力。当然，有时候运气也是影响很大的部分。所以总的来说，就三个字“看情况”。

这只黑豹的话，它的奇能在拐棍这个载体上就完全发挥不出来，而且不管是邪灵还是亡灵，一旦被注入物体，就不能再转注其它物体，所以我想给黑豹换个载体都不行了。可惜，实在是可惜。”

苍撩：“它昨天晚上有一阵儿震动得特别厉害，那就是在提醒你有危险吗？”

姜绀：“没错。”

苍撩：“哦，不过还有……”

姜绀：“你的问题太多了，一条裤子穿那么半天也不嫌磨蹭？快点扎好腰带，一会儿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

走出了澡堂子，姜绀带着苍撩往菜市的方向去了。因为时近中午，故而一进菜市，很多成品食物的味道便一并闪进了那爷俩的鼻子。

苍撩：“真香啊。是烧鸡的味道吗？”

姜绀：“不新鲜。还是去那边的驴肉馆看看吧。”

苍撩：“哪儿有驴肉啊？”

姜绀：“你没闻到吗？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用，跟我来吧。”随后姜绀带着苍撩曲里拐弯的绕来绕去，别说，还真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驴肉馆。

苍撩：“师父，你的鼻子这么灵啊？”

姜绀：“这些年一个人东跑西跑的打猎不知道有多无聊，幸亏有美食，我才能一路撑下来。时间久了，对美食也有些研究，而且嗅觉和味觉也相当敏锐啦。哈……”

苍撩闻言大跌眼镜——眼前这个老小孩简直和昨晚那个一本正经顽强战斗的姜绀派若两人。

“大爷，要些什么？”

姜绀：“我来5个驴肉火烧。”

“这么大岁数还这么能吃，你身体可真好啊。”

姜绀：“哪里哪里，哈……”

“那么这位小哥？”

姜绀：“给他几个馒头就好啦。”

苍撩：“我也想吃驴肉。”

姜绀：“那你有钱吗？”

苍撩听罢沉下头，心里边“咕嘟”“咕嘟”的往外直冒苦水。

姜绀：“这样吧，如果你打赢我，我就请你吃驴肉。”

苍撩：“算了吧，我根本不会意念术，怎么打赢你？”

姜绀：“我说的是弹（tan二声）球（弹球，又叫打玻璃球，某段时期民间孩童所热衷的游戏）。怎么样小子？是男人，就应该用一对一的决斗堂堂正正的解决问题。”

苍撩：“弹球？”

姜绀：“你没玩过吗？”

苍撩：“很小的时候玩过。”

姜绀：“那就决斗吧，不然你就只能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