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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忠诚的叛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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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闻言多云转晴,笑道:“对,说得在理。学这个有什么不好?一样吃饭。而且别以为小偷就不会意念术。我这把年纪了,论体力论身手,哪儿还比的了年轻人啊?凭什么当贼王啊,凭什么还能使唤他们?”

苍撩:“你会战斗类意念术?”

老头儿闻言又晴转多云,斥骂道:“放屁,我几时说是战斗类意念术了?会战斗类意念术还当什么小偷?早就去当强盗、土匪了。真是他娘的笨东西。去,洗衣服去,别他娘的闲着!”

苍撩“哦”了一声便匆匆去了。唉,真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才从大秦贼团逃出不久的苍撩,竟然又被哄骗到了小偷团伙,此时此刻真是yù脱身而不能。不过苍撩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表面上装乖、忍耐来麻痹他们,内心则时刻在寻找、等待逃走的时机,届时再溜之大吉。

只是,苍撩的计划能顺利实现吗?

每每看到孩子们痛苦的从沸水中取铜钱,不但手臂手掌被严重烫伤,稍微慢一些还会惨遭毒打后,苍撩便每每觉得只是打杂的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但人不会一直走运,如果再在这儿待下去,那些小孩的今天必然是苍撩的明天。

逃,那是肯定的,可问题是怎么逃呢?小偷,尤其是“贼王”以及他培养出的徒弟们,那心眼儿可比谁都贼乎。想从他们的手里开溜,谈何容易啊?就说那脚镣吧,也给苍撩发了一套,那鬼东西死沉死沉的,戴着它还真是跑不动啊。

而且还不止脚镣,整个房屋的设计在防逃上面也可谓尽心尽力。先说地板,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板全部是石头质地,厚度为2-3厘米的活动地板。什么叫活动地板呢?这种地板的底面不是平的,而是一个斜面,因此才说厚度为2-3厘米。正因为是斜面,所以地板不可能完全与地面贴上,那么人走在上面的时候,地板就会与地面发生撞击。

地面也并不是土质的,而是一层平整的石头地面,这样的话,石头与石头撞击就会发出声音。虽然白天的时候,这撞击声并不是很大,但白天哪儿有机会逃跑呢?深夜,别人都熟睡时自然是偷偷摸摸开溜的最佳时候,可偏偏这个时候周围都很安静,地板与地面的撞击声会显得格外清晰,很容易被人发觉。

更要命的是地板的大小不同,斜面位置也不同,比如说这块地板左厚右薄,那你只要轻轻的踩左边,它就不会与地面发生撞击。但问题是就算你知道这块地板是左厚右薄,你怎么知道下块地板哪儿厚哪儿薄呢?

怎么办?一个个的试?地板太多了,一个个的试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就算全试过了,记忆起来也很容易出现失误。纵然都记住了,夜深的时候黑灯瞎火,难免踩错一步。只要踩错一次,响声就可能惊动小偷们。届时不但逃跑未遂,必然还要着实的挨上一顿打,同时增加了小偷们对自己的防范,再逃就更困难了。

再说窗户,二楼的每个窗户周围都被一圈厚厚的玻璃渣围住,连窗台都粘满了玻璃渣。也就是说,想从窗户那儿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屋里助跑,然后直接从窗口跳出去。可问题是戴着脚镣怎么跳啊?一楼的窗户则被铁板钉死了,在太阳很足的时候才会透出那么一丝两丝的光。而每个窗户下都立有十几根削尖了的木棍,木棍外面围了一层高高的挡板,所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木棍。说白了,一楼的窗户跳不了,二楼的窗户跳下去就得被削尖的木棍插死。

这么看来,天上地下的路可谓全部被封住了。想逃?门儿都没有呀。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能逃出去,脚镣怎么办?脚镣的钥匙由老头儿随身携带,没有这钥匙,想打开脚镣是很困难的。毕竟开锁是小偷的强项,小偷设计出的锁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想到这些,苍撩便头疼的要命。

可是这些又不能不想,不赶紧逃走的话,留在这儿更要命。想来想去,苍撩觉得只有等晚饭后,老头儿的chéng rén徒弟们带着小孩出去偷东西的时候才是最佳逃跑的时机。那时小孩的脚镣不但可以除去,而且还能与chéng rén徒弟保持一定距离(他们出去行窃的时候,都是小徒弟动手,chéng rén徒弟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按说,擅长脚底抹油的苍撩一定能抓住这个机会成功脱身,可是要想跟着chéng rén徒弟去行窃,苍撩又必须先过了沸水取币的那一关。学艺不jīng,老头儿能放他出去偷东西吗?

越想苍撩的心里越堵得荒,眼前净是些绝路,没一条能走得通的。最后他只得赌气不去想什么逃跑计划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情绪比较消极的苍撩接着打他的杂去了。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怎么就那么巧,苍撩到那儿的第四天,老头儿突然拉肚子了,而且还是上吐下泻、吐泻不止。嗬,给苍撩痛快得呀,差点就跳舞庆祝了。但在小偷们面前,尤其是在老头儿面前,苍撩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担心、难受的模样,前前后后伺候着老头儿。

真不是苍撩想伺候他,不管是吐出来,还是拉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够可以的,谁受得了啊?可在这些“师兄弟”里,苍撩的辈分和资历都最小,这脏活儿可不就得苍撩一个人干吗?而就在这伺候老头儿的时候,苍撩慢慢的发现了逃跑的契机。

由于老头儿在晚上也会忽然想呕吐和拉肚子,所以几天后他就开始失眠了,毕竟老人家经不起折腾,一点不规律的作息都能打乱他的生物钟。为了踏踏实实的睡觉,老头儿只好派徒弟去外面买促眠药,而喂药的差事自然落在了苍撩的身上。

苍撩巴不得如此呢,每次喂药之前,他都把药片磨成粉状,然后私自扣下一些并藏到隐蔽的地方。藏药的时候苍撩的心里一直是打着鼓的,他紧张的要命,生怕被人发现而功亏一篑。

藏完药后,苍撩便把剩下的药粉冲水给老头儿服用,对老头儿说之所以磨成药粉是为了他能更好的服药。其实不然,磨成粉的话多一些少一些谁看得出来?可如果是片状,少一点就会有缺口,小偷那贼眼神儿能看不出来?但老头儿虽然眼贼,可心却不如苍撩贼,于是对于将促眠药片磨成粉一事,他不但没有起疑,反而还高兴得直夸苍撩懂事。

渐渐的,分量攒够了,趁着某夜睡觉的时候,苍撩便轻声叫起熟睡的孩子们(低级学徒都是睡在一个大房间里的),并告诉他们自己的逃跑计划。

苍撩的打算是在明天早上的时候把药下在粥里,因为只有那老家伙和chéng rén徒弟们才能喝粥,那些还是低级学徒的小孩和苍撩根本没有喝粥的份儿,所以在粥里下药不会迷倒那些孩子和自己。而且做饭一向是低级学徒的差事,所以下药的时候绝对不会被发现。只要把老家伙和chéng rén徒弟们都迷趴下了,非但脚镣的钥匙有了,还可以大摇大摆、不紧不慢的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些孩子们听后都很高兴,苍撩更是兴奋的一夜未睡。

转天早上,苍撩按照计划下药,孩子们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偷偷的瞄着老头儿和chéng rén徒弟们。在紧张、不安的等待了一段时间后,终于,他们开始一个个的倒下了,苍撩和孩子们激动的欢呼着。

只见苍撩一脚踢开椅子,将碗筷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嚷道:“弟兄们,跑吧跑吧,我们zì yóu啦!!”

苍撩第一个跑到老头儿的身边并从其腰间取下脚镣的钥匙,在打开自己的脚镣后又丢给身边一个小孩道:“开锁开锁,然后咱们就彻底zì yóu了,一会儿放把火烧了这王八窝子,看看这些狗rì的还能不能害人。”

小孩们听后都很兴奋,于是纷纷迫不及待的团团围住那个接到钥匙的小孩,等他用完了好去抢钥匙。但是,有一个较大一些的男孩子却丝毫不动,非但他的身子一动不动,连他的表情也好似被胶水粘住一般,完全没有一点的高兴。

那个男孩子的麻木与众小孩的兴高采烈相比显得很不协调,于是苍撩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你为什么直愣愣的站在那儿?”

苍撩本来是出于一番关切,没想到却换来那男孩一句冷冷的回答:“要不然怎样?”

苍撩:“怎样?哼,看样子你是不想走了。那好吧,你就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吧。”

男孩:“你们真的要跑吗?”

苍撩:“废话,你当这里是天堂?留在这里干什么?”

男孩:“天堂?人死了,才会进天堂。那么想去天堂的话,自杀不就好了吗?何必要逃跑呢?别的地方未必比这里强。”

苍撩:“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他们怎么对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在这里待下去吗?而且,他们还要把你训练成小偷,这样你也愿意吗?”

男孩:“当然了,当小偷也没什么不好。”

苍撩听后一楞,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而那些刚才还兴奋的等着抢钥匙来打开脚镣的孩子们也忽然怔住了,他们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能源而瘫痪起来。瞬间,屋子内静得要死。

不久,苍撩回过神来,他立刻怒气冲冲的质问起男孩:“没什么不好?你不觉得可耻吗?做一个贼,你不怕别人啐你吗?”

男孩:“比起那些,还是活下去更重要吧?”

苍撩:“难道一定要当小偷才能活下去吗?你就不能去找一份正经差事?”

男孩:“哼,天真,愚蠢的天真,真是令人作呕。”

苍撩:“你说什么?!”

男孩:“我是一个孤儿,yīn差阳错的被一个老太婆收养,她是个乞丐。真他娘的奇怪,又老又穷的她竟然没饿死病死,而我,竟然也能活下来。”

苍撩:“活下来不是很好吗?”

男孩:“很好?那你在这里也是活着,为什么还要逃呢?”

苍撩被问住了,一时语塞。

男孩:“后来那个疯女人总算走运了,一天我乞讨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死了好,死了就干净了,反正像她那样的rì子,活着也是受罪。她死了,我还活着,还是一个乞丐,没人在乎我的死活,没人不讨厌我的存在,尤其是经常会有一些男孩结成群追打着我,而他们那穿金戴银的父母则在一旁举止优雅的看我的笑话。

我像条狗一样不能还击,只能狼狈的逃走而任由他们追打。否则,他们的父母会活活吞了我的。不当小偷,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那么,为什么不去做一个小偷呢?起码不用太累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不是吗?”

苍撩:“你……憎恶这个世界吗?”

男孩:“憎恶?我可没有那样的闲心,没有意念力的我能找到什么正经差事?不当小偷,我又能做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别人怎样都与我无关。爱骂就骂吧,爱啐就啐吧,爱诅咒就诅咒吧。反正我贱命一条,无所谓了。”

苍撩:“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你一心想当小偷,那就留在这里吧,我不强求。”

“只是他一个人太寂寞了,你们不留下来陪他吗?”

众人听罢顿时大惊失sè,那是老头儿的声音!只见老头儿缓缓的起身,jiān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太没有义气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难道忍心吗?不过,竟然在没有好好的报答师父前就想偷偷逃跑,这样没有孝心的家伙,不讲义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苍撩:“你?你竟然?”

老头儿:“不是我,是我们。”说罢,他的那些chéng rén徒弟们纷纷起身擒住所有打开脚镣的孩子,苍撩则被强行摁在地上——不是一双手摁着他的胳膊,而是一只脚摁着他的脸。

苍撩:“你,你们,怎么会?”

老头儿:“小崽子,你的城府很深嘛。刚拜师的时候,一副顺从的模样,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都不反抗。装的真像啊,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为了顺利逃跑而故意麻痹我们。”

当然了,在大秦贼团历练近两年的苍撩,如果连这点城府都没有,那早就被大秦狼头砍了脑袋了。毕竟和小偷团伙不一样,在土匪窝子里,哪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极其容易气得狼头心动杀机。一旦狼头有了杀人的念头,哪怕是一个闪念,那就非要弄出人命不可。在这种环境下,苍撩怎敢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情好好的隐藏起来呢?怎能不多长几个心眼儿呢?

老头儿:“不过可惜啊,起码,我还有一个小徒弟是对我忠心的,他,出卖了你们,提前把你们的计划告诉了我。你的那些促眠药粉在入粥之前,已经被你们的师兄们调包换成面粉了。”

苍撩:“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们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一起啊。如果是早上,你们也不可能有时间调包。”

老头儿:“哼哼呵……你太低估叛徒的智商了。你爹娘在你小的时候没教你叠纸飞机吗?他听了你的计划后,趁你们熟睡把消息画在纸上,然后把纸叠成飞机顺着走廊飞了过来。真难为他了,虽然他是摸着黑儿画的,又不认识字,可他画的这个屋子的结构图却还算清晰,并在伙房的位置上画了个骷髅头和一碗粥。”

苍撩恍然大悟道:“每天早上都是你们先起床,然后叫我们起床,所以只要把纸飞机飞到走廊上,一定是你们先发现。”

老头儿:“没错。最先发现纸飞机的是你们一个师兄,他把东西拿给我看,我一看到纸飞机上的图,就决定先不叫醒你们,而让他们去伙房搜出毒药——原来不过是些促眠药。再联系到那碗粥,很容易就猜到你们是想把药下到粥里,然后逃出这儿。”

苍撩:“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老头儿:“不这么试试你们,我怎么知道谁是叛徒,而谁又对我忠心呢?分清了忠jiān,我这个当师父的,才好赏罚分明啊。”

苍撩:“狡诈……”

老头儿:“哈……哦,对了,刚才是你说要把这里烧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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