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87章 被污(2/2)
皇帝还想发火,看着那奏折在慕容恒的脸颊划出一道二寸来长血痕,立时有血珠冒出,心,有些微的疼痛,早前的怒火柔软了两分:“你怎不躲?”
这市井还有这等童谣……
顺王提高嗓门,“四皇弟,温氏是我的女人,在她昨儿昏迷的时候,他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皇后愤然盯着贵妃,为了把温青拉入顺王派,可谓是用极了手段,竟给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下此毒药,无论是失贞还是有孕,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慕容恪面有难色,“不是我不找大舅父商量,是母后多有忌讳,说父皇不喜欢外戚太强。”
徐兰香欠身道:“公公请讲。”
温彩待她们姐妹都是宽厚大方的,温彩后来变了,也是因为徐兰芝的咄咄逼人。
温彩正色,学着街头孩童般地模样:“圣明皇帝坐朝堂,天下四恶名远扬,一恶南边海匪狂,二恶贪官污吏在,三恶顺王欺良女,四恶首富只手天。”
皇帝厉声道:“皇后,此事交予你与贵妃处置。”
本朝奉信神佛,佛家、道家争鸣,尤其是自永乐皇帝后,世人更信神佛,相信皇帝是真龙天子,是转世的天神来拯救世人。
她怎么能挑唆顺王干这种事。
只怕,雍郡王已经知晓了这一切。
好歹她们一家都认识温彩,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该对一个儿般的姑娘下此等毒手。
徐兰芝忆起自己求到顺王府,想与顺王合作算计温彩的事,同时也想借温彩的事给温青一个厉害瞧……这件事是秘密,难不成慕容恒知晓了,若他知道怕温青也要知道。
皇帝此刻见慕容恒提温彩,怒火乱窜,在慕容恪未回来时,他对这个
贵妃笑了一下,“早前玉郡主在冷家时,与冷昭分院而居原是玉洁冰清,今儿倒也容易,让嬷嬷点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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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太子也觉得奇怪,听温彩这么一说,便想了一堆的藉口。
慕容恪眸光一敛,他也不是好惹的,慕容悰想用一招借刀杀人夺他性命,这慕容慬一见他身上的嫌疑洗脱了,近来也跳得太高,再不做些什么,岂不要被他算计到头上。
贵妃咬了咬唇,“请皇上将玉郡主赐嫁顺王为侧妃。”事情走到这一步,也要拉温彩做这垫背的,她敢毁顺王,又忆起“真凤命格”的传言,岂能便宜了外人,就算温彩厌恶顺王,她也一定要把温彩与顺王拴到一处,只为成全自己的儿子大业。
皇后母子站在外头,听着里头皇帝大发雷霆的怒骂声,皇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慕容恒逾是因为温彩的事招惹皇帝发怒,皇帝就只会对慕容恒逾加失望,从此不再对慕容恒寄予厚望。
温彩半分也不惧贵妃母子,不让她说,她还偏说,“你在去岁秋狩时,一过二更,就让你府里的内侍到你白日瞧中的小姐帐篷外扮猫儿叫,小姐们初以为是猫的,便让下人去赶野猫,那内侍就捉住她们身边的下人要胁,要是不把小姐带出来,就要她们的命。
就算慕容恒无心帝位,他相信以这个儿子的才学,还可以做很多事,为天下人,为江山也是为朝廷做一些有益的事。
慕容恒跪在地上,“父皇万岁万万岁!”
贪官污吏、首富、海匪、顺王……竟是天下四恶,令百姓吃苦,他竟不知,他竟不知……
徐氏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恨我?你就在外头抵毁我的名声是不是?”
皇子寄予了厚望,握起手头的奏疏,砰的一声就砸了过来,飞扬的奏折纸片利如剑锋,掠过他的脸颊,立时就是一道血痕:“你就这点出息?为了个女人将整个京城搅得鸡飞狗跳,五军都督府的人都为你寻人?慕容恒,你好大的胆子!”
敢情他的五军都督府就是为他所设,还是为了他寻人用的。
当宫砂点到七公主手臂时,鲜亮如梅妆。
贵妃紧握着拳头:怎么办?原以为天衣无缝,哪里晓得竟被人窥破天机。
温彩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儿,傲然答道:“我只烧了酒窖和书房,本姑娘倒想多放几次火,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好汉昨儿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哦,顺王殿下,瞧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哦。”
慕容恒在权势上不如六皇子、八皇子,这二位皇子的母妃虽是嫔位,可好歹还有外族可依。虽官位不高,多少也是个依靠。可慕容恒没有,秦家是罪臣,发配西北做苦役,而亲娘早前在冷宫,如今虽然出来了,也仅是一个德嫔,在朝堂更无任何势力。
认一部分,另一部分她才不会认呢。
顺王的身后跟着一袭华袍的贵妃:高高的飞仙髻珠翠环绕,大红柿蒂纹折枝刻丝通袖华美艳丽,薄敷香粉,巧描黛眉,虽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瞧上去宛如二十七、八岁,一番精致打扮比平常就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不知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去赴宫宴,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竟比皇后还有派头。
她要是说不点,岂不就是真认了。
皇后神色微异,要是这事是真的,温彩岂不是真的要嫁给顺王。
温彩吐了口气,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顺王与贵妃了这么多心思就为了得到她,是什么呢?这内里一定有她的原因。“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真凤命格’的流言已破,现在拥有这命格的人是雍郡王殿下。那么,我大胆猜测,你还想娶我,势在必得,是另有原因?为权势?为钱财?”
顺王这个混蛋!
嘿嘿,想着慕容恒帮她放火,温彩心情就道不出的爽快。
七公主、十公主闻讯赶来。
怎的早不换,晚不换,今儿突然就说要换镖行了。
温彩满心狐疑,为甚贵妃一口咬定要给她点宫砂。
徐兰香大吼起来:“三妹,你与雍郡王说什么了?好好的,他为什么说这趟镖之后,百货行就不用我们卫家镖行?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一家老小?我们卫家镖行就靠百货行这个大生意赚银子,你这祸害到底安的什么心?”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赚银子,一家几口能在京城立足便够了。不用赚太多,就他们一家生活就成。
慕容恒无大志向,这也是皇后最放心处。
徐兰香恶狠狠地看着徐兰芝,“来人,把她关到杂房里去,我不想看到她!”
皇后冷厉一笑,“照你的话说,这女儿家的名节岂不是可以任人毁去。就算再钟情,也不能干出这等劫持之事,否则视律法何在?”
“我胡说?”温彩一脸正色,“你用寒铁链锁住我的脚,那酒窖又有暗门,要不是她们帮我,我怎么出去的?那地方隐蔽,如果不是你府里的心腹,谁人能知道那儿。”
人没有娶到,却极有可能给他们母子惹来一场横祸。
天下的大事只有国事才算是吧,那是皇帝和重臣们操心的。
温彩朗声道:“禀皇上,顺王的名声确实难听得紧,不过也是属实,旁的不说,就说去岁在秋狩之后,他一回京就纳了好几位官家小姐为妾,这些小姐个个都是嫡出,过往在家中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怀中拱璧。皇上难道就不奇怪么?怎的一个个嫡妻不为,都做了他的侍妾?那是因为……”
皇帝的脸色骤变。
一个为女人迷得昏头转向的皇子,能有甚出息?
“皇上,顺王昨儿派侍卫劫持臣女,这等强抢民女之事不可不罚?据臣女所知,京城之中有不少好女子被他欺凌,顺王已成天下四恶。”
百货行生意好,日进斗金,大家都说这后台大东山乃是皇族中人。
她一直是完璧之身,怎就肯定她点不出宫砂?
皇后给了他一个警醒的眼神,贵妃母子有时候这一招不要脸的功夫倒是使得出神入化。
贵妃与顺王,母子二人神色各异,再好的计谋竟被慕容恒给破了。
方才递话来说,不用卫家镖行的人帮忙运送百货行的货了。
他初建府邸,府里连想打新家具的银钱都没有,又不能贪墨,只能在旁处弄银子。
听说徐兰芝回来了,母女几人伧促整衣迎到前院厅,并未见慕容恒的影子,随徐兰芝来的是个叫二安子的太监。
的。
丫头被这一吓唬,身子微颤小心地望向徐兰芝。
*
海匪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连年征战北疆,国库吃紧,一时无心顾及。
太奇怪了!
梁氏得了消息,领着碧桂、梁婆子到了安然阁,让冬葵挑了件得体的锦袍出来,几个人围着温彩打扮。
但顺王就算再不成器,那也是皇子,还是大皇子。
大殿上,只皇后、贵妃母子又太子在。
马车上,徐兰芝心潮起伏,如果不是慕容恒寻来,她还要在顺王府受苦,成为顺王的玩宠,而她许是连玩宠都算不上,顺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温柔地待她,只是拿她发泄,甚至将她的尊严死死地踩在泥土践踏。
年纪略长的太医抱拳道:“玉郡主确实喜脉,但细辩之下,乃是像极了喜脉的浮脉,正是中了此毒。”
若不是温彩是“异世真凤”,贵妃还真瞧不上眼。
徐兰香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响亮的、无情的,更是愤怒的,“温候爷待我们母女不好么?给我们夫妻置家业。这是哪家的大姐夫会做的事?你连累大姐被休,你现在又来害我们卫家失了一笔大生意!温六待你不好?昔日拿你当姐妹看待。可你都干了什么?凭什么要温候爷待你好?”
慕容恪拉了皇后来,就是想成全慕容恒,人刚到贵妃母子也赶来。
“点吧!”她躲不过,倒不如坦然地应对,很快就知道贵妃母子玩什么样。
顺王倏地弹跳起身,指着温彩大喝:“你……你……”
徐氏道:“哪有中途换镖行的?这肯定有原因。三妹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她做了什么,雍郡王为什么要与二妹说换镖行的事。”
慕容恪见罢了礼,挺胸道:“大皇兄,你府里有多少女人?王妃、侧妃皆有,你还要娶?”
贵妃咬着贝齿,千算万算,没想到温彩会搅局。
皇帝道:“宣玉郡主入宫。”
国库因为连年征战,空虚不已,可田家却是金山、银山……
她们姐妹虽没与顺王正面接触过,可也听旁人说过,这顺王岂会强抢,除非徐兰芝是自个送上门的。
慕容恪望向慕容恒。
温彩重重一拜,态度真诚,“启禀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自己女人的仇自然更得由他来报。
她居然鼓动了顺王去劫温彩?
这怎么可以?
她咬了咬唇,大声道:“是!我恨温六!凭什么她能得到他的疼爱,视她为最重,他眼里有我么?有我么?我那么喜欢他,他连个侍妾的名分也不肯给我,我恨他!只要是他在意的,我都要毁掉。温彩被劫,是我挑唆顺王干的!”
“是。”
雍郡王把百货行的生意给卫家,瞧的也是温青的面子。温家是地道的京城人,在这京城认识的人就不少。
徐兰香亦道:“今儿不说清楚,明儿就把你发卖了去,老老实实回话。”
身为皇帝,却有四恶不治,那他就不是一个好皇帝。
皇帝心下微讷:慕容恒磕这么大的头,必是有求于他。
温彩心沉如泰山,她好不容易才与温青相聚,今儿一出宫,又再不能回镇远候府了,她失贞了,即便没有,可点不上宫砂,便是她有十张嘴有说不清楚。
“父皇训斥得是,原是儿臣不孝惹恼父皇。”他看似服软,可眸子里没有半分的退让,扬着头直直地凝视着皇帝,那眼里写满了果决,“父皇,情之唯物,儿臣只喜欢她一人,恳请父皇赐婚。”
皇帝搁下手头的奏疏,“你要娶玉郡主?”
上次顺王卷入“行刺皇帝太子案”真相大白后,周贵妃被解了禁足令,一出来就是此等盛装,若是皇帝瞧了又少不得呆怔。
徐宜人一把抱住徐兰芝,嘴里怒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这几日跑哪儿去了?啊!为娘都快急死了,你要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
皇后自打得到皇帝的同意,一直忙乎着给慕容恪选妃的事,近来更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皇帝嫌温彩早前嫁过一回,说她配不上太子,自不在皇后的候选之列。
“他既然敢招惹本王,他就得接招。他依仗的又何止是周、田两家,还有护国公李家。”
她恨、她怨,可徐氏是她的亲大姐。
徐兰芝被禁/锢,丫头竟被顺王府的人当成了粗使丫头一般的使唤。这会子,主仆相见,丫头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得到了自由可以回家,忧的是自家小姐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遭遇。
贵妃惊呼一声,“皇上,你怎能因一个无知女子的话……”
二安子面有难色,“这不是我们殿下的意思,唉,百货行另有大东家,他们用卫家镖行这大半年也是给我们殿下面子。百货行大管事说,你们的镖资比旁人高五分,柳家大镖行、虎威镖局人家可都要低五分呢。”而且这两家镖行可是京城闻名的大镖行,有信誉保证,且手头的镖师个个武功高强,这京城的大商贾都愿用这两家镖行。
皇帝厉声道:“她配不上你,且不说早前嫁过一回,昨儿又被人劫持……”天晓得还有没有清白,皇家的儿媳就必须玉洁冰清,完美无缺,皇帝是绝不会同意他的儿子娶一个有名节有争议的女子,这不仅是维护皇家的声誉、威严,就是为了慕容恒。
顺王殿下,你贵为皇子,不为民造福,却为祸京城。面上瞧着没行欺男霸女之事,可你此等行径,与那些人更甚?你借着强要了他们的女儿,逼着文武大臣为你效命,甚至还把你玩腻的小姐配给你手下立有微功的幕僚、侍卫。
皇后款款一拜,柔声道:“禀皇上,温青征战沙场,对朝廷和皇上更是忠心耿耿,臣妾以为,配与雍郡王倒也合宜,更难得的是,玉郡主对雍郡王亦有情义,雍郡王病危她取心头血为药引,至今在宫中、京城依旧引为美谈,皇上何不成全了这对有情人。”
徐兰香见此,“娘,你还惯着她,她害了大姐,而今把我们家最大的一笔生意也给搅没了,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连雍郡王都恼了,啊——”
因为是,她不在乎温彩早前嫁过一回的事。
贵妃正色道:“若是皇上不信,可传玉郡主问个究竟。”
你知道这三年,你轻薄了多少小姐?又害死了多少人命?知道我是如何从你家酒窖逃出来的么?是顺王府里冤死的女子幽魂,是她们帮的我,也是她们告诉我,不能就那样走了,得在酒窖放一把火……”
皇后厉声道:“这件事,本宫会如实禀报给皇上,你们自己想着如何向皇上解释吧”
不等她回话,徐氏肃厉看着丫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三小姐去顺王府做什么?”
七公主连声道:“那是怎么回事?”
慕容恒思忖片刻:“皇兄,从你信任的人里推出一人来,我们让他取田耀祖而代之,光有权势还不行,得有银钱。”
顺王嘴角含着讥笑,“玉郡主不必担心,本王敢作敢为,定会娶你为侧妃。”
皇后看着慕容恪:温彩昨儿被顺王“请”入府,这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又因慕容恒动用五军都督府的官差寻人,更是闹得人尽皆知,关心则乱,即便是一向冷静的慕容恒事后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糊涂事,他着急寻人没错,却忽视这事可能有损温彩名节。
只是,他得尽快在温彩的身上贴上一个标签“慕容恒的女人”,唯有如此,才能让旁人有所忌惮。
慕容恪略有动容,慕容恒不仅是他的弟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待我与母后商议后回你。”
徐宜人母女几人因徐兰芝失踪的事,寝食难安,徐氏虽不喜徐兰芝,可好歹也是她嫡亲的妹妹,派了人四下寻找,一直无果。
顺王凝了一下,不以为然地道:“罗侧妃体弱多病,早已送到庵堂静养了,不算是府里的侧妃。”
慕容恒顿恼:顺王胡言乱语,这贵妃竟也信口雌黄,让人着恼,不由厉声道:“你们……胡言乱语。”
徐宜人讷讷地,虽徐兰香打得很重,知晓了原因,一把推开了徐兰芝,厉声道:“兰芝,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顺王惩罚了鲁嬷嬷又如何,人已经被欺负了藩。
温彩一脸凝重,“这是我上回去畅园养病,在柳树镇听街头的孩子唱的。臣女不懂什么大道理,心想既然天下有这样的童谣,定是事出有因。南边海匪狂,贪官污吏在,顺王欺良女,只是这首富只手天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太有钱也会生出是非么?”
顺王厉喝:“你……你胡说八道!”
不会有人相信她的,世人相信的更是事实。
“天下四恶……”皇帝听到这词倒也新鲜。
贵妃道:“皇后姐姐,顺王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会择日娶温氏过门。”
慕容恒从外头进来,接过话道:“若是他,我倒不奇怪。田耀祖是江南田家的宗长,皇兄且想想,一个二十多岁就能登上田氏宗长的人,可见其智慧与手段,他所依仗的可不仅仅是周家和顺王。”
可贵妃却说得信誓旦旦。
徐兰芝伸着脖子:“打啊!你们都来打我,顺王不拿我当人,他欺负我,你们也打呀!当年,你知道我喜欢温玉堂,可你还是仗着你是长姐嫁给了他,不惜与表哥解除婚约,按理该与他订婚的人是我。是你抢了我的良缘,我当时求你成全我,可你们怎么说的,长幼有序……长幼有序!你都订亲了,却生生把他抢走。要不是你,现在做镇远候夫人的就是我,是我!”
早知道今儿顺王母子来这招,她昨晚就敢再烧几处,把整个顺王府都烧了才好。
慕容恪低喝一声“住嘴”,明知道慕容恒钟情温彩,也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他就一路奔过来了,还敢承认是他劫持的温彩,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徐宜人搂紧了徐兰芝,一脸心疼,失踪这几天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关心妹妹,只记挂着卫家镖行的生意,不悦地斥道:“百货行要换镖行,关兰芝什么事?”
她和顺王那只禽\兽,光是一想就觉得恶心。
温彩是那个想出缝衣机的奇人,而田耀祖还查出了更多的事,那就是温彩的秘密,这样的女子,贵妃怎能放过,她的儿子,就得娶最别样、最有本事的女人。
这话里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徐兰芝成了顺王的人。
顺王怒喝:“温六,给本王闭嘴!”
徐兰芝怎么能这么干,让顺王去劫温彩,这真真是忘恩负义!
徐氏厉声道:“你怎么会被顺王府的人当成美人养在府里?顺王是有些风\流,可他从来没干过强抢民女的事,他碰的女子都是主动送上门的。”
太医抬眸瞧了眼贵妃,其中一人道:“禀皇后,处子之身也有点不出宫砂的。”
慕容恪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与顺王有姻亲的几家来头都不小,顺王借着联姻在朝中壮大自己的势力。而慕容恪与他相比,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势都悬殊了一截。这,令慕容恪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慬儿……”贵妃心下骤紧。
酒窖、兵器库被毁,没想到书房也着火了,可烧了他不少的好字画,光是想想他的心就疼得滴血。顺王倏然起身,“你……那珍宝库呢?”
“臣妾遵命。”
顺王果真有问鼎九五之心,还想和他斗,跟他争……
御书房。
顺王在京城的名声世人皆知。
没送到他手上的他都要沾染,这送到手上的又岂会放过。
“毒,西南苗夷人有一种毒药,此毒对身体并无大碍,但一旦中毒,就点不出宫砂,七日之后,此毒自消。微臣有个同门师叔,早年云游四海,曾听他提过这种毒药,还说身中此毒者,会呈喜脉,要是在下没猜错,如果玉郡主是这种情况,她一定是中毒了。”
贵妃笑问:“你当时昏迷不醒,又如何记得?你是不是做了大皇子的女人,让宫中的稳婆点了宫砂便知。”
百货行不用卫家镖行了,卫家镖行最大的生意没了……
温彩昨儿睡得晚,此刻刚起床梳洗完毕,别人揉眼她揉耳朵,问冬葵道:“宣我入宫?”
徐兰香整个人怔住。卫家镖行这半年多主要靠的就是给百货行运行赚钱,虽也有些小活,可那些活儿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不过是顺道赚
顺王太卑鄙了!居然诬陷她,无论她承认不承认,顺王非说那事,她就算给毁了。
皇后冷斥道:“喜欢就让人劫持,贵妃,你就是这样教儿子的?堂堂皇子干出贼匪行径?视皇家体统何在?”
嬷嬷欠身行礼,“玉郡主,得罪了。”
寻人便罢,让官府去寻就是,他至于如此大的动作。
丫头追问道:“小姐,你这几日在哪儿?我被他们拘在大厨房做些琐事,原想去寻小姐,可他们盯得紧。”
慕容恒道:“父皇曾赞她冰清玉洁,儿臣以为,她当得儿臣的正妃,请父皇恩准,容儿臣娶他为妻。昨儿,玉郡主被人劫持,有那么一瞬,儿臣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候商量?”
慕容恒待他太好,慕容恪心里多少有些迟疑:他当真对帝王没有半分的心动?是心动,却因他的权势上不及其他几个皇子,所以被迫放手?
“皇上都还没发话呢,你让我闭嘴,本姑娘偏不闭嘴,昨儿是你派人劫持我不假,还想泼我一盆的脏水。让我点宫砂,怕是应对之法你们母子早就想好了吧?呜咧咧……”气氛严肃,一触即发,偏温彩还扮着鬼脸,吐着舌头,“呜咧咧”地叫嚷着萌态十足,直惹得慕容恪、慕容
她笑,苦笑的,笑自己、笑顺王……
可小姐一出来,就被你府里的内侍敲昏带到猎场林子里。待她们离开的时候,就被你毁了清白。她们一怕家人送到庵堂,二怕族人将她们沉塘,自不敢声张。你一回京,便令下人去递话,逼她们入府为妾。
在皇帝看来,他的儿子都是世上最优秀、最好的。
徐氏抬手欲打,高高地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而是情绪繁复地盯着她。
贵妃又道:“玉郡主确实是顺王的人,要是皇上不信,可令宫中嬷嬷点宫砂一验真伪。”
顺王狂,温彩就比他还狂。
也许卫家镖行因为做不走生意就要关门了。
慕容恒抱拳道谢,领了徐兰芝上了外头的马车。
温彩俏皮,却也固执。
温彩灵机一动,道:“顺王殿下,昨晚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吧?”敢惹她,
徐宜人欲说什么,徐氏道:“娘,她把我们姐妹还害得不够吗?我被休,二妹家的生意也没了,你还要护她?”
她没有说完,皇帝的眸光如一把犀厉的剑,似要在瞬间夺了贵妃的性命,她身心俱颤,浑身如坠冰窖。
二安子抱拳,“卫奶奶,能与你私下说句话么?”
慕容恒躺在榻上,眼前都是温彩的模样,她的俏皮、她的固执……
若真是中毒,七日后这喜脉自会消散。
七公主茅舍顿开,“彩彩,到我的虹锦宫作客吧,我最喜欢和你玩了。”
十公主连连点头,“你还可以来我的翠薇宫,我让宫人把偏殿拾掇出来。”
温彩微微点头,若不是慕容恒带着太医及时赶来,她今儿就说不清楚了,她走上前几步,款款一拜,“温彩多谢四殿下。”
慕容恒微微一笑,他不能让温彩出事,既然猜到了其间的关键,他就要拼力护住温彩。
慕容恪低声道:“四弟刚才离开,就是为了找太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