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87章 被污(1/2)
他的反应比慕容恒预想的要快,不会摊上“强占民女”的罪名,竟说是误当成下属送来的美人给要了,这样一来,顺王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来,他不否认徐兰芝被他玩了;二来,他不会承担任何罪名。
到时候,只推说是哪个下属送来的,拿了那个下属顶罪即可。
慕容恒谦恭有礼,“有劳大皇兄。”人已经被顺王吃干抹净,许还被他玩腻了,慕容恒再追究也无益。
徐兰芝当真是忘恩负义之人,温青兄妹待她们姐妹如何好且不在话下,哪有这等害人的,害人不成,倒害了自己。
徐兰芝在丫头搀扶下来到了会客厅,走路打飘,脸上故作平静,却难掩眸底的哀怨、愤怒。
顺王故作讶异地道:“这……这不是鲁嬷嬷前些日子给我张罗来的美人?哈哈,今晚还着她伴枕呢?”
慕容恒正色道:“大皇兄定是弄错了,她就是徐三小姐。”
“啊——”顺王跳了起来,歪头面露意外,仿佛不认识徐兰芝一般,眼里皆是满满的玩亵:你装什么清高?你浑身上下老子哪处没碰过?直瞧得徐兰芝心头又恼又怒,却无法发作。
顺王对着外头大叫:“把鲁嬷嬷叫来,她不是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美人,怎变成徐三小姐了,这个混账东西,怎能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
徐兰芝咬着牙齿:顺王在人前演戏的本事一流。要不是她这几日与他朝夕相处,也会被他这一惊一乍、愤怒非常的样子给欺骗了。
皇帝厉声道:“这童谣是真是假,朕自会彻查。”他顿了一下,“告退吧!”
这女子绝对是个祸害!
只有见着了人,今儿这事方能定下来。
“昔日,我与玉郡主把缝衣机设计图卖给田耀祖要了二百多万两银子的高价。可才几月时间,田耀祖竟把成本给赚回去,这第三代缝纫机还没上市,若是再上市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银子。”
温彩不错,唯一的瑕疵便是她早前嫁过一回,“玉郡主做侧妃不错,若要为正妃嘛……”
他才是太子!
皇后下令送走
就算是再痛,再恨,她都不能哭。她不会因为没了名节就去死,这不是她的风格,温彩和离也活得好好的,还得到雍郡王真心,又获顺王的示好,她徐兰芝为什么不行?
就算是这样,她也绝不会嫁给顺王。
她很想揍人,可分明不成,只要她一动手,就会以为她做贼心虚。温彩在心里把顺王、周贵妃母子问候了八百遍。
最可恶的还是那太医,他怎知道天下会有那样的毒药。
她恨、她怒,却对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没有半分的法子,她的每一句辱骂换来的是顺王变本加厉的亵/玩与报复。
这两人都是皇后的人。
顺王虽知酒窖爆炸与温彩脱不了干系,可没想到,书房的那把火也是温彩放的。他甚至怀疑是有人寻到了酒窖,慕容恒和温青来访就是个幌子,其目的就是入府寻人,许是有人一怒之下放的火,怎么猜也没想到是温彩。
“大皇兄胆子不小,竟敢欺君。二位太医,把你们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所以,在镇远候府得到的一切,她从来都认为理所当然,可是因为嫉妒,她又觉得是徐氏欠了她,所以她想瞧徐氏的笑话,想让世人知道徐氏不贤。
御书房外,顺王一路狂奔,远远儿地就大声道:“儿臣求见父皇,儿臣有罪,昨日劫持玉郡主是儿臣的侍卫,他们见儿臣喜欢玉郡主,背着儿臣做下此事。”
七公主张着嘴儿,一转身拉住那嬷嬷:“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点本公主的,一定是你那宫砂有问题。”
这也让贵妃颇有些张狂、得意。
空气,肃静,针落可闻。
丫头“我……”了一声,怯生生地不敢说。
不该啊!温彩瞧着手臂,一时间思潮起伏。她猜到了点不上宫砂,只是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不能说,而且她只知道三小姐被拘在顺王府里,哪晓得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
后\宫的女子,有时候依仗的不仅是在帝王心中的恩宠,还有娘家的势力。
顺王当机立断,重重一跪,道:“是我的意思,我母妃对此毫不知情。”
二安子道:“我们殿下说,前几日百货行大管事递话来,又有一位故人介绍了新的镖行,瞧着故人面子不好推托,所以……这趟镖之后,百货行就不用卫家镖行了。”
大总管欠身道:“禀皇上,皇后娘娘送参汤来了,太子殿下求见!”
慕容恪轻拍着慕容恒的肩,“这次的事是本王连累了四弟。”
“我们皇家的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喜欢她自要娶她入府。”一些无干紧要的,自是多一个
周家、田家,一个有权势,一个有钱财,而国库没银子了,如果慕容恒没猜错,怕是皇帝要下手。
在过去的十余年里,便是皇后都要在周贵妃面前示弱。
“谢皇兄。”
慕容恒道:“我答应了徐宜人卫徐氏要带人回去。大皇兄,既然是误会我这就把人领回卫家镖行。”
凤仪宫大总管领着几名嬷嬷进来。
十公主则重复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彩彩……彩彩喜欢的是四哥,为了四哥,她都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皇帝今儿的心情原就糟透了,早朝时,御史们弹劾顺王,说他在府里私囤火蒺藜、兵器,而顺王竟是破天荒地在早朝上认错,态度真诚,一脸悔意,便是皇帝都为之动容,可皇帝又深切地明白“顺王这是做样子”,朝臣们抓住此事,就如何惩罚顺王的事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人自是维护顺王,另一派人则要求皇帝重惩顺王。两派人在朝堂上争执不少,吵闹得跟菜市一般,皇帝至今想来,还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若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杀了顺王。
“田耀祖……”
皇帝微敛目光,厉声道:“今儿这事,朕自会着人细查。”
对他的期望多高,此刻的皇帝就有多失望。
“这……安公公,你与雍郡王再说一声,我们卫家镖行可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晚送、更没有弄坏过百货行的货,他们……怎么突然就换了呢。”
慕容恪听侍卫说了所有的事。
温彩这搅局的本事当真一流,原要议婚可她就能扯到旁的事上,皇帝听了她唱的童谣,脸也沉得能拧出黑汁,偏温彩还一副无辜的娇俏模样。
皇帝眸光犀厉,天下竟有这等民谣,而他竟不自知。
他就差说:我喜欢她!爱她,除了她谁也不想娶。
“说!”
徐兰芝淡淡地道:“我没事。”
贵妃半跪地上,朗声道:“启禀皇上,昨儿顺王一时情起,玉……玉郡主已经是顺王的人了。”
皇后朗声道:“为示公允,玉郡主暂住宫中,七日之后再辩真伪。”
不仅是皇后吃惊,连太子也是暗暗吃惊。
蓦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个人——杨二公子。去岁秋狩,那个对她表达了好感的男子。,就算没有温青的真心喜欢,她不是还有杨二公子么。
徐兰香似被人泼了盆冷水,要是不给百货行押货,卫家镖行怎么比得过京城那些老字号的镖行、镖局,人家认的人多,生意门道宽,他们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早前依仗的就是温青。
另有侍卫道:“属下在顺王府查探了一番,如果属下没猜错,三个黑衣人中另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田耀祖。”
双双依旧一脸昏乎,怎么看温彩,怎么觉得喜欢,当然若是今生的温彩能与前世有不同的结局,她就更喜欢了。
七公主此刻早已经恼羞成怒:“你们……实在太可恶了?给彩彩下毒便罢,还想害死她?太医说彩彩是喜脉,你们就会说这孩子是顺王的。你们真是想得太好了!”
她们徐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那时候,徐兰香已经嫁给卫成为妻;徐氏与洪大郎订亲;照理与温青订亲的人就该是她徐兰芝。可是徐氏、徐宜人竟说长幼有序,硬生生地让徐氏抢了她的亲事,让徐氏嫁给了温青。
徐宜人虽心痛,却又无奈,不管怎样,徐兰芝到底是她的女儿。
看温彩往后还如何在京城立足,她一定会被京城贵女们所弃,一定再没人与她交往做朋友。
*
与其被丫头说出来,倒不如她说。徐兰芝收住了眼泪,她敢作敢当,如今在两个姐姐眼里,她就是祸害。
在势力时,周家胜过顾、冷两家。
田家真的太有钱了,有钱到让慕容恪不安,他必须得防备顺王。
有宫人取了迎枕,温彩坐在椅上,二人轮流给温彩诊了脉。
若徐兰芝当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许为保全名节要寻死觅活一番。可徐兰芝是在北疆长大的,看惯了生命的脆弱、生死,北疆边城寡妇是可以再嫁的,男子对于女子的贞节并无太多束缚。
她只能当自己死了,只能顺从顺王,只能讨他的欢欣,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
一边的侍卫道:“殿下,顺王敢对玉郡主下手,看着是对付玉郡主,实则是要对付殿下……”
顺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见长,皇后才是皇帝明媒正娶的妻,过去那些年为了避其锋芒,她忍了。现在不是一个温彩的事,而是顺王想把温青拉到顺王派的事。
钱财上,顺王需要多少,田家就送来多少。
慕容恪喜出望外,顺王什么时候在外头落了个那等名声,竟被列为“天下四恶”之一,若外头真有这童谣,皇帝许要下狠手了,他昨晚还在琢磨如何应对顺王与田家的人,真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
慕容恪刚刚升起的防备之心复又熄灭,就如皇后所说,重情便是慕容恒最大的软肋,一个达过看重感情的皇子,是难成大事的。他微笑道:“我会帮你说话。”
温彩见罢了礼。
顺王为甚这般无忧,不正是周、田两家都支持他么。
慕容恪辞别雍郡王府,回太子宫的路上,又与侍卫详细了解顺王的事。
慕容恒建立军功无数,也不过封了个郡王,可见皇帝对顺王的看重。
她眨着灵动的眸子,瞧得双双心下欢喜:多可爱的郡主啊?多像一只刚睡醒的猫,瞧得双双心里直痒痒,好想捏一把,却又不敢,只乐呵呵、一脸崇拜地看着温彩。
她现在生气了,今儿就当着顺王母子的面告御状,就算告不准,也要恶心一下。
雍郡王府,书房。
他们一家从北疆而来,原是外来户,生存艰难,又没认识的人可以帮衬。虽有刘维忠父子,可他们自家的日子都过得辛苦,又如何管得上她们。
非让她点么?贵妃抓着这事不放手,定是有问题。
御书房里的众人已经移到了太极殿。
,她怎么可能……”
“等你娶到再说!”她绝不会嫁给顺王,哪怕是嫁条狗也不会嫁给他。
顺王狠不得上前给她几个耳光,对于刚烈的女人,他自来有的是手段让她们服软,“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岂能容你抗拒?”
第187章阴谋
昨儿温彩回到镇远候府,明明很欢喜的样子,要是被人欺负,哪里会有她那些轻快。
“我让你跟他说,让他娶我为平妻。你是我大姐,我不会与你争,可你从来没有拿我的话当回事。我没有得到,你也会失去了,哈哈……这都是天意,是天意!”
贵妃道:“皇上,今儿叫玉郡主入宫,是议婚事。”
宫人禀道:“皇后娘娘,雍郡王殿下带着两位太医到了。”
顺王要逼她,她就来一招祸水东引,看似毫不章法实藏雷霆万千。
温彩又是一拜,“臣女请求皇上彻查顺王强占良女之事,官家小姐们无奈,这百姓家的良家女子又有多少被顺王糟踏更是不计其数。皇上,顺王不仅为祸京城,因他爱慕女色,各地商贾、官员多有巴结讨好的,便在各地广觅美人供其玩乐,如今已为祸天下……”
她入宫还没理出个头绪,直接被贵妃的话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让她入宫作甚?
温彩可以嫁给慕容恒,但绝对不能嫁给慕容慬。
李家是顺王妃娘家;礼部尚书家则是侧妃娘家。
今晨,顺王派的御史便弹劾慕容恒,说他为了玉郡主将京城搅得鸡飞狗跳的事,遍城寻人,昨儿整个京城都知道温彩被人劫持了。
这些年,贵妃娘家周氏一族权势滔天,其势力远胜顾皇后,在后宫遇事便是皇后也要退让两分。
顺王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能最近一步。
她没有慌,而是道出自己的想法。
慕容恒让二安子叩响卫家镖行的大门。
想到温彩和她一样都被顺王给毁了,徐兰芝就觉得解恨,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温彩不就喜欢总是高高在上地装清纯么?现在温彩被顺王给玩/弄了。
温彩翻了个白眼,有天大的事也不找她呀。
“郡主,这大清早的就让你入宫,到底了甚事?莫不是天大的事。”
不!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一门心思就想着温彩,早前不娶,等她长大,而今温彩要及笄了,慕容恒立马提出要娶。昨晚的事,更是一个佐证,就算是太子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搅得满城风雨。
反正是做大皇子的侧妃,又不是正室,她不在乎给温彩一个名分。
皇后道:“内务府入了碟,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正妃李氏,侧妃冯氏、罗氏。只要她在碟一天,她就是你的侧妃,就算入了庵堂还是你的侧妃,何况罗妃替你生了庶长女。”
欺君之罪不能开脱了!
旁的不说,就说秋狩时,只要你不应约,顺王能下手么?可见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温彩看着一侧站着的慕容恒,他消失这么久,许已经猜到这内里许有阴谋,所以才会去太医院找答案。
嬷嬷是皇后的人。
凤仪宫。
不待徐氏说完,徐兰芝提高嗓门,“知道吗?温彩被顺王劫了,哈哈……她也被顺王给糟塌了,哈哈……”
二安子冷声道:“我们殿下说了,令属下把人送到徐宜人手上,徐三小姐确实是在顺王府找到的,被顺王府的下人当成送给顺王的美人了。”
她自然明白每一名的含义,来自民间的《四恶歌》浅显易懂,这首富除了田耀祖还有谁,田家可是顺王最大的依仗。
慕容恒想反驳几句,可慕容恪的话也有道理。
顺王好大的胆子,连他看中的女子都敢动,这次的事若就此作罢,岂不是让顺王以为他慕容恒好欺负。
他不敢想像,若是温彩被顺王……
他振臂一挥,提高嗓门:“传刑部、户部尚书进殿!”
徐兰香不敢想,想着每月底百货行结账,她快乐地数着银票,又欢喜地与镖师发月钱……从今往后,许都不能了,卫家镖行能不能生存下去还难说。
既然敢对付温彩,他慕容恒也不是这等无用之辈,定要顺王尝尝这被算计的滋味。
恒想笑。
不多、少一个不少,但这次是顺王志在必得之人。
贵妃讥讽大笑:“温六,你太高估自己了。”
贵妃年轻那会儿,原就是皇帝身边最有姿色的女人,如今上了年纪,每个月皇帝都会去她宫里坐坐。
温彩怒火乱窜,这算什么?
徐氏走近,关切地道:“二妹,怎么了?”
是她求上顺王府的。
贵妃暖声道:“玉郡主,若是你承认昨儿与顺王做了苟且事,这宫砂就不用点了。”
慕容恒轻舒了一口气,“顺王已对我们下手,皇兄得做些什么。既然他依仗的是田家的钱财、周家的势,总得狠狠地打击一下才成。皇兄何不找荣安
早朝一散,慕容恪找了皇后说了昨天发生的事,自然少不得说顺王有野心之事。
徐兰芝心虚。
温彩瞪大眼睛,给她点宫砂,这算哪门子的事。
贵妃巧然嫣笑:“皇后姐姐,我们也曾年轻过,动了情的男女有时候行些荒唐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解释不清,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温彩是怎么逃出去的,那寒铁锁链怎就打开了,寒铁是固定在石壁上的,可锁却打开了,钥匙只得顺王身上才有,那地窖藏过不少美人,从来没人从那里逃脱过。
贵妃得意一笑,“皇后姐姐现在可以相信了吧?玉郡主确实是顺王的女人,顺王仁厚,还愿替她负责。”
可他呢,抛着正事不做,带着五军都督府到处寻人。
只是当宫砂点入手臂时,竟没有预期的殷红。
徐兰香不敢想下去,他们在京城立足原就艰难,处处与人示好,偏徐兰芝在外招惹事端,把他们赖以生存的大客户都给开罪了。
“皇兄,臣弟与顺娘联手,不出几年,一定能取田耀祖而代之,这天下首富得是你的人。”
温彩想:打她的主意,她就有本事将顺王府搅得鸡飞狗跳,“我没想到你的兵器库就在酒窖旁边。顺王殿下,你囤积那么多兵器、火蒺藜做什么?火蒺藜这东西还是少碰的好,幸而那儿离你的主院较远,否则怕是你整个顺王府都夷为平地了。”
早前还是玉郡主,转眼前,她就变成温氏了。
而顺王竟排居第三,被称为天下四恶之一。
她也不是好惹的,丫丫的,这顺王母子俩太卑鄙、太小人了!居然坏她的名声。她挺了挺胸:“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酒窖,临走还在你书房放了一把火,哈哈……我可告诉你,打我的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皇兄,如果我没猜错,你府里已有两位侧妃,亲王府能同时有三位侧妃么?”
这温彩,于有些人就是福星,如慕容恒兄妹。于有些人就是克星,正好可以用在顺王慕容慬身上,原想劫温彩,没讨得好,却惹了祸事。先是被温彩在顺王府里放火,若是旁人干了坏事不敢认,偏温彩还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模样,毫不忌讳地道破是她干的。
慕容恪颇有些意外,面露鄙夷。
皇帝听到外头的争执声,怒喝一声:“都进来。”
二安子微微凝眉,忆起今夜在屋顶所见,不免有些小瞧徐兰芝,与虎谋皮,说的便是徐兰芝这样的女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当真是让人憎恨。
若点不出宫砂,岂不认定她非完璧,岂不就是她与顺王之间真有问题?
“要娶我?”温彩笑,“我温彩绝不会嫁给他,有句话不知娘娘听没听过,初嫁从父,再嫁由己,便是我父亲、哥哥在我的婚事也做不得主。就算我卑微,就算我不贞,那又如何?我温彩不是为旁人而活,我为自己而活,我说不想嫁、不愿嫁,就不会嫁给他。”
如果温彩必须得嫁入皇家,皇后支持慕容恒抱得美人,原因无他,慕容恒是器重的人。若是温彩许给了顺王,岂不是要让温青也站在顺王那边。温青年轻有为,是少有能带兵打仗的武将,又出身书香门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此念刚闪,便听慕容恒道:“儿臣恳请父皇替儿臣与玉郡主赐婚。”
明明什么事也没有,非说她和顺王……
是她干的?
*
皇帝不说一字,耳畔都是温彩念的那首童谣。
皇子数人,为甚顺王封了亲王,那是因他有一个做贵妃的亲娘。
徐兰芝哭得一抽一搐,“二姐怪我作甚?我被顺王欺负,你们不安慰我还怪我?”在顺王府的几日,徐兰芝仿佛生活在恶梦里,她自小习武就如何?偏生双臂使不出力,一使力双手的手筋就疼得她难以忍耐。
贵妃大喝一声:“给本宫闭嘴!”原想把温彩许给顺王,以温彩的名头许能助顺王成大业,毕竟温青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将军。
顺王心下一喜,在御书房打开的一刹,爬进了御书房。
“是我高估自己么?你们费尽心思就为了娶我,这里头总是有原因。就如世人说,没有莫名其妙的事,所有的莫名其妙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你怎么能……”
徐兰芝故作的坚强,在这此刻陡然坍塌,惨呼一声“娘”哭成了泪人。
二安子淹没在夜色中。
百密而一疏,只需逼温彩嫁顺王,不想再生变故。
这一个错眼,慕容恒已不知去向。
温彩道:“请贵妃娘娘慎言。昨天是他派府中侍卫劫持我没错,可臣女与他并没有半分越矩之处。”
“臣弟等着皇兄的消息。”慕容恒定定心神,“皇兄,明日早朝后,臣弟想与父皇求娶顺娘,你看……”
毁了,都毁了才干净。
七公主恼怒地看着顺王,“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还不关徐兰芝的事,分明就是与徐兰芝有关系,也不知道她怎么开罪了人,这生意原是做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告知不用卫家镖行,没问题才怪。
“启禀父皇,儿臣倾慕玉郡主已久,请父皇替儿臣赐婚。”
慕容恒直直地凝视着地上,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到了温彩,顺王不可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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