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妖怪【189】(1/2)
安阳煜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芬儿姑娘切莫误会,在下愿意帮姑娘找回你姐姐,只是出于义道,并非对姑娘有何非份之想,而且在下和妻子的感情非常好,已向她承认今生只娶她一人,今日在下前来,其实是有一事不明,希望芬儿姑娘明示。”
芬儿低着头,听他说完,好一会儿,才拖着哭腔说道:“公子请说。”
“昨天你为何知道是我?”安阳煜直接问道。
“公子的鞋。”芬儿指了指他的鞋,他皱起眉来,鞋有什么不同戒?
“公子的鞋上绣的,只有夫人才会。”
芬儿当时正在偏堂里收拾东西,他落下时,一眼就看到了鞋上绣的麒麟兽,那是云雪裳为了在司空静雅面前炫耀绣工特地绣上的,芬儿认得她这种复杂的绣法,这水镇还没有第二人。
安阳煜点点头,又听芬儿说:“公子放心,芬儿未对任何人说过,对娘也没有说,芬儿姑娘公子是好人,是有本事的人,是芬儿没福气。”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安阳煜安慰了两句,便往外走去,不料眼前突然一,只觉得有些头晕,人便往墙上靠去煎。
难不成,芬儿娘还在别处下了药不成?他看向了桌上的两只桐油灯,灯蕊儿正四溅着金黄的火,芬儿看了他一眼,也软软地趴在了桌上。
屏息,运气,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气息,从后窗跃了出去。
“差点被蒸了。”安阳煜苦笑起来,他这才叫阴沟里翻船,极大的失策。
“不会的,你会挺过去的,你快坐下运功调息啊。”
“快来洗。”
云雪裳忍痛从暗道里出来,眼见着安阳煜又往那些已经吓得爬都爬不动的人走去,便猛地扑了过去,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大声说道:
云雪裳拉着他,要让他坐到草地上。
云雪裳用力地点点头,轻声哄着他。
“认得是谁干的吗?”
烈日,似火。
“回大人的话,就是西巷的喻隐,他和住在隔壁的那个姓黎的都是邪党人,我们有人看到姓黎的已经和一群紫衣人逃了,这喻隐还在街上伤了不少百姓,现在已经往镇外逃了。”
药?看她样子温柔,怎么还会这样的手段?”云雪裳又摇起一桶水,上下打量着他,不悦地说道。
“滚开,我才不让你碰,去找下、、、药的。”
云雪裳一路疾奔出来,可是已经失去了安阳煜的踪影,街上,到处有受伤的人,那都是被他伤到的吗?
暗道里的阴凉让他暂时恢复了一些冷静,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就在他回到家里之后,企图用功力驱散药性,院门被突然砸响,可能就是那一时分神,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笞,手指根本扣不住那些湿滑的砖缝,才爬了几下,食指的指甲便齐根断开,痛得她直皱眉。
安阳煜抱紧了她,猎豹一般跃起来,敏捷地在墙头屋檐之上跳跃着。不时有老百姓大喊着:“快看,他就是妖怪!”
不知明日有何事,只知今生一定生死紧相随。
他听不到一个字,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惨烈!
慢慢的,天地皆寂静。
“那个,就是喻隐的老婆,也是邪党人,快抓住她!”
他钻进了密道,很快便回了家。云雪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摇着一把棕叶大蒲扇,嘴里叽咕着,念叨着他不应该去芬儿家吃饭。
安阳煜的这一掌,便是沈璃尘也难以承受,何况是司空静雅?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目光迷离而留恋地盯在沈璃尘的脸上。
“雅儿,不要怕。”
他突然恨起了自己,这些日子,从来未为司空静雅做过什么,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给予自己的爱和照顾。
难不成安狐狸因为过度闻了这药,shou性大发,把芬儿给杀了?三人面面相觑着,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只听得砰一声,门被踢倒了!
“就是他,他就是邪党之人!”
性极猛,芬儿娘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意思去认真打听应该让他吃多少才对,只想着办成好事,便猛地在灯油里掺了,安阳煜幸亏是体质好,否则便会七窍流血……
他已变,哪里听得她的劝?
“不洗了,泄
“你要不要紧?”
安阳煜的药性还未退,晕晕沉沉间,只感觉有人拖住了他的双手,大力把他拖起来,这双手,不是小猫儿,也不是沈璃尘,潜意识里,抗拒由心而生,自然间抽手、反肘、一拳挥出……
泄
云雪裳听着他这般说,心已经灰了一半,她也知道走火入魔是什么后果,可是,心爱的他便是成了魔,她也绝不会放弃他,一定有办法救回他!
她没有犹豫,立刻跟在了捕快们的后面跑了过去。远远的,有芬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心里一颤,芬儿没事,是谁?
今儿倒好,险些被……人睡。
沈璃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云雪裳已经摇起了一桶井水,在外面喊道。
初时,他是抗拒的,用力地往外拉扯着她娇小的身体,用牙齿咬着她娇@嫩的嘴唇,那么多的血,从她的唇瓣间涌出来,涌向他的嘴中。
“安狐狸,我们走,去找红衣,找辰风!”
他想着,并且出手了。司空静雅是前来扶他进暗阁的,可是还未触到他的身体,就被他一掌挥来,谁也没有想到他的这次突然出手,沈璃尘也来不及救她,司空静雅未来及叫一声,胸前就中了他一掌,纤柔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飘出,落下……鲜血织成的珠雾散开。
重重地呼吸着,他从身上拽下了云雪裳,大声说道。
如今,怎么办?
事大了!
但是唯一清晰的是他的容颜!
“很不好,听我说,如果……我真的走入了魔道,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就……用这个杀了我。”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再度扑了上去,这一回,从正面,手搂着他的肩膀,腿缠在他的腰上,素日间,她常让他这样抱着自己。
“他走火入魔了。”
他怒吼了一声,重重地推开了云雪裳,然后一跃而起,往葱葱青山奔去了。
云雪裳一咬牙,开始爬起墙来。青砖垒墙,被雨水长年浸淫,早长了斑斑青
“捉拿杀人犯喻隐!”
几人连忙过来,扶起他,抱起了司空静雅,可是对安阳煜,谁也拿他没办法!他暴风一样卷出了院门,碎石四飞,那是他的铁拳击在院墙上的结果。
杀人犯?
喊声,脚步声,渐渐逼近。
此时天热,体内的魔气便如同煮开的水,不停地往上翻涌着,他一路强行压制,到此时又无法克制住暴裂的杀气了。
云雪裳恼火地低斥着,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泄过了,脏死了,脏!
一路疾奔,出了水镇,到了镇外的翠桥山下。
她轻轻地说着,踮起脚尖来,忍着痛,吻住了他正咬牙的嘴。
安阳煜的脑中有两股力量拼命拉扯着,不时闪过云雪裳和儿子的面孔,可是,时间极短,魔性越来越强,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云雪裳就危险了。
“别动。”
云雪裳气鼓鼓地井水镇过的毛巾给他擦着额头,嘴里骂着。
他这一出去,又是数十条人命啊!捕快那后面还跟着胆大的,不明真相的百姓,拿着扁担锄头要来为芬儿娘报仇!
可是,安狐狸,我为了你,当哑巴也愿意。
“不会有事,安狐狸,你加我就是天下无敌,不会有事!”
“活该。”
院门里。
这一回,不光拿着刀剑,还有火药,有弓箭。
沈璃尘此时已经顾不了全局了,司空静雅命在旦夕,而他,想抱她都不可以!
这一场杀戮几乎只用了眨眼的时间,地上便多了几十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扎目的阳光晃得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或是汗,或是血。
正走投无路时,一只手突然从脚底下探出来,她身子急速地往下坠去,眼前一黑,耳畔便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领头的一位皱着眉,看着一地血污,大声问道。
他快步出去,拎着水就往身上浇,不浇倒好,越浇,火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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