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心(188)(1/2)
“让他们闹,然后我们把江山夺回来。”司空静雅的眼里迸了了兴奋的光芒,她一向是好权力好争斗的女人,就算到了现在,她还是不忘初心。
“回去歇着。”沈璃尘淡淡地说道,开始给安阳煜缝合伤口。云雪裳端来了热水,给他擦拭着手臂上的血渍。
“要么,我们换地方吧?”犹豫了一下,云雪裳小声说道煎。
“天下不大安,哪里都不安定。”安阳煜低声说道:“你出去,我和沈璃尘商议事情。”
云雪裳只好拉着司空静雅出去,这两个男人,一逢要紧的事,就会支开她二人,不过,也习惯了,男人都是这样,自以为用肩膀承担起一切,自己的爱人便会过得好,殊不知,她们会因为猜测而更加担心,为他们的安危担心。
古琴,芬儿,梅儿,娇杏,还有蝙蝠人……一切,密密织成,似乎有危险正向他们逼近,难道是南金王得知他们存在,不愿意和三公主起正面冲突,所以采用了这种办法来除掉他们?不,不像!他大可以让杀手来直接下手,为何又要对付这些年轻女孩子?而且不光是水镇,邻近村落陆续都有妙龄女子失踪,不应该是冲他们来的。
安狐狸要管闲事了呢!云雪裳扭头看向了窗户,他站着,沈璃尘坐着,这两个天下最杰出的男人,现在要除暴安良的大侠了,瞧,她的心里突然就开心了起来,安狐狸,现在是要带她闯荡江湖了吗?
一男一女一马一刀一天涯的生活。
“你傻笑什么?”司空静雅看着她恬然而笑的模样,不悦地说道:“外面出了事,你居然还笑,果然是个毒心的妇人戒。
“是呀是呀,我最盼着妖怪把你抓走,这样我独占两个好男人。”她冲司空静雅一吡牙,随即反驳回去。
要打下江湖那么多门派,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有女人和小孩子在身边,有人保护好她们三人,他和安阳煜才能安心地去打掉墨教,让江湖恢复平静。
“行,你道行深。”安阳煜没好气地说道,他哪里不懂应该忍着,可是那狗东西居然想摸小猫儿的脸,难不成还让他摸了去?
“怎么办?”
安阳煜把自己的茶壶放在身边的石桌上,然后接过了茶碗,揭盖,陈茶久香,他淡淡一笑,小啜一口之后才放在石桌上。
“老夫人切勿多礼。”
哄儿子,扫地,洗东西,擦地板,忙得像陀螺,天亮了!
拉开门,几名板着脸的衙役推开了安阳煜,冲进了院中,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不像是搜查,倒像是在抢劫一般,径直冲进了点着的灯的卧房里。
看她眼眶突然红了,安阳煜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小声问道。
“老夫人请起,若能帮上忙,自是要帮,老夫人吩咐便是。”
粗鲁的敲门声,粗鲁的吼声,是县衙的官差到了。
“这位嫂嫂,奉太守之命,搜察邪党,请这位嫂嫂让开。”
司空静雅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安阳煜连忙抱拳回礼,这时芬儿姑娘已经捧上了茶碗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茶壶,不好意思地说道:
芬儿的脸上立刻就绽出了春光,福了福身子,扭头就往外跑。
“小民那里还有许多上好的货色,牛捕头明日有空便前来挑选吧,小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公子稍坐片刻,饭菜马上就好。”
轻叩了几下门上的铜环,里面很快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一个捕头不甘心地问道。
安阳煜连忙说道。
原来他只顾痴痴地看美人,云雪裳伸手夺了他另一只手里的刀都不自觉,被云雪裳用刀背狠狠地砸了一下胳膊。
几个人开始翻箱倒柜,一个人走到屋中,用明晃晃的刀子指着安阳煜和云雪裳。安阳煜敛了敛眼帘,不让怒气迸发出来,烧死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又轻做了个手势,让看到这里出了状况的心腹侍卫们退开,现在还不是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喂,你们作什么?”
芬儿娘笑着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
正摇晃着,突然脸被他用力地挤住,眉眼都被挤得扁扁的。
“进去啦。”
“镇上来了好多陌生人。”
“老子砍你怎么了?老子还要扒你的皮!”
芬儿请安阳煜进了屋,屋里已经点上了灯盏。普通人家不会这么早燃灯的,灯油耗钱,只是因为他来了,芬儿才特地点上了,而且是两盏。
剑的安阳煜,放下了木盆,趴在门缝往外一瞧,外面居然站了一群衙役,找麻烦的来了!
“我母亲想请您去吃饭,拜托你一些事情,如果、如果没时间……”
她向安阳煜打了个手势,然后定了定神,拉开了门。
云雪裳后脑勺重重挨了一记,扭头,安阳煜黑着脸瞪着她:“你还想占着两个男人?”
他根本无心收拾,他在思索着,天一亮,如何应付那些混帐官差了,挨了打,被喂了奇痒药,是不可能善摆甘休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和沈璃尘。
“喂,要你干活,你就跑,你回来!”
这只玉壶是用上等的千年蓝田暖玉制成,茶倒进去,放再长的时间也不会变凉,茶叶片片轻浮,茶水清澈淡香,他可是特地从宝藏里给自己寻回来的,他喜欢的东西,可不愿意割爱,还是割给这群***才。
“老夫人,忙可以帮,可是收房之事老夫人切莫再提,在下已有妻室,不可委屈芬儿姑娘。”
“啊,你这小娘子,怎么这么不通人情?老子摸你一下,你居然用刀砍老子!”
“喻公子,家中只有粗茶,公子切莫嫌弃。”
云雪裳夺过了油条,自己啃了起来。
“公子放心,我家虽穷,可是芬儿的嫁妆,一点也不会少,这是她姐妹从小我便攒下的。”
“认识这个人吗?”
云雪裳一直住在皇城,地方上的事她并不知晓,无论哪朝哪代,便是辉煌一时的大越圣宗朝时,底下也有这样的败类,据他所知,南金太子也算是贤明豁达之主,辰风也给他看了南金太子对于一些重要朝政的批阅,他认为这南金太子的才能不下于沈璃尘,南金王共有十九名王子,他并非长子,也非宠妃所出,居然能稳坐太子之位,也说明了这一点。
“喻公子。”
听他拒绝,芬儿娘便急了,连忙说道:
小狐狸被吓哭了,云雪裳恼火地把小狐狸从摇篮里抱起来,轻拍着他的背哄了起来。
安狐狸咬牙说着,随着自己的手劲,把她的脸挤出一个又一个怪异的模样来。
“什么?”
牛捕头展开一看,眼睛顿时瞪大,居然有五千两之多,出手之阔绰,绝非这小地方之人能有的气势,又听他提及魏郡太守,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便有些犹豫起来。
云雪裳撒起赖来,把脸伸过去,就在他的眼前摇晃着,细软的发拂在他的鼻尖,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别的没学着,这个好@色倒学了个九成满,不,或许她天性就是这样好@色?
安阳煜低声说道,绕过了几个就想走。
“站住!”
安阳煜才把酒杯放到唇边,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他熟悉这种药,顿时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是春@药,看样子这老婆子真想在今晚就把事给办成了。
晾了洗过的被套,门又被敲响了,这一回虽然不似昨晚那样粗鲁,但是也颇为急促。
“干吗忍着,这群狗东西,抢了东西,还敢回去告刁状不成?”云雪裳气呼呼地说道,把手里的大刀丢出了老远。
她沉吟了一下,便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不,是南金太子出事了!
“喂,你进来!”
怪哉!
“娘,说了休要提此事,芬儿不怕什么邪党,芬儿就在家里伺侯娘,不嫁人。”
沈璃尘的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二人侧身一看,司空静雅推着沈璃尘,也站在自家的院门口。顺着打开的门往里看,也是一院的狼籍。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去去就回。”
安阳煜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他去镇长那里了,明为告状,其实是打探一下风声。镇长说那个捕头姓牛,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在乡间一向横惯了,吃东西买东西从来不付银子,谁敢多说一个字,便会捏造出罪名来塞牢里去。如今出了墨教这等事,他还不好好利用一下,让自己发笔财?
“怎么不忍着?”
安阳煜放下了茶壶,安慰道。
说着,居然站起来,扑嗵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沈璃尘左右看了看,只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一弯月,挤成了笑话的模样,往他的身上洒下月光来。
“云雪裳我警告你,你再敢偷看他,我把你的眼睛粘上。”
安阳煜低笑起来,没乱成这样……说明还是乱,乌鸦对八哥,其实并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你们等着,看本大爷禀明了老爷,来惩治你们这些刁民!”
他回过神来,看向了云雪裳。
让小伙计回去给云雪裳送了信,自己捧着小茶壶,走几步叭嗒喝一口,往芬儿姑娘家里晃去。
他隐居了这么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坐在朝堂之上,还是会被蒙住眼睛,看不清真正的百姓的生活状况,也就不能真正制订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政令,如今他和沈璃尘在暗,轩辕辰风在明,大越的情况已经明显好转,他很满足,这才是他的梦想,大越的强大,百姓的富足才是他真正的梦想,并不是一定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你想谋杀亲老婆,再讨小老婆是不是?”
香喷喷的鸡汤端上来,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芬儿娘给他碗里布了菜,又止不住地笑着,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地说着好。
“油条,包子。”
几名官差见门打开,领头的一个便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安阳煜抓住了她的手腕,故意挤出了软绵绵的娘娘腔来,可是却握着她的手腕,暗中把力道灌入,一下又一下,又狠又重地落在这些人的身上,把他们打得是抱头鼠窜。
“喂,你们……”
“爷,就这么让他走了?”
官差把画举到他们面前,一瞧,便微怔,他们抓轶江月作什么?
“抢了好些人家的。”
“喂!”
“哦,一只破玉壶,入不了牛爷的法眼,改日小民买了上等的,再去孝敬几位爷吧。”
说完,一扭腰,便进了屋。
安阳煜笑了起来,小姑娘动了春心他知道,可是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芬儿昨晚上会认出蒙着面的自己?
心里有气,不免走神,一块油条塞进她嘴里,居然没有松手,反而用了劲往里面摁去,云雪裳差点透不过气来,吓得连掐带打的,让他回过神来,这才连忙松了手,赔起不是来。
云雪裳把儿子塞到了安阳煜的手里,提着刀就冲另几个正在翻箱倒柜,把翻出来的银两往自己怀里塞的衙役们砍去,嘴里还咆哮着,使出了最近和安阳煜吵架练成的“狮吼功”:
“哎哟,小娘子够辣。”
“芬儿姑娘性子柔和,我倒可以给她介绍一门好亲事,也是富贵中人,比跟着在下要强上许多。”
说着,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今儿镇上够冷清,昨儿不少人家被抢,都害怕那姓牛的捕头不敢出来。带上他的茶叶店,整条街上也只有七家铺子开着门。
“你前天还趴在墙头上偷看他!”安阳煜地毫不留情地指责起来。
“喂,你凭什么乱打人?我们可是老实本份的老百姓。”云雪裳一见他打安阳煜,立刻就恼了,一掌扒开了他的大刀,大吼起来。
“是老婆子唐突了,公子请坐,尝尝自家酿的米酒吧。”
吱嘎一声,门开,芬儿姑娘一袭桃红色新衣裙,挽了双螺髻,淡施脂粉,轻描新眉,脸上浮着淡淡的羞意,福了福身,浅浅唤道:
胡乱想了些事,一天便混完了一半,云雪裳也没思去茶庄为他挡桃,只去托了前街的黄嫂子请两个丫头过来做事,本只想请一个的,可是一想司空静雅一个公主能委屈到现在也属不易,干脆一边请一个算了。
“粗茶好,粗茶可通肠胃,是养生极品。”
犹豫了一下,便仰头,使了个障眼法,将酒倒进了袖中的帕子之上。
牛捕头半敞着衣襟,露出胸前黑乎乎的毛来,一脚蹬在长凳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在空中乱挥,时不时往两个女子的身上乱摸一把,
他忍了又忍,心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杀气不要太重。
“本捕头见你贼眉鼠目,定非善类,自你搬来此处之后,此处便邪@党横行,不用说,你一定是邪@党,来呀,给本捕头绑了!”
安阳煜揉着被她掐紫的手腕,云雪裳斜过眼,看向了他的手背,昨天伤着的地方还没褪去青紫的颜色,什么毒这么厉害,如果是轶江月在就好了,肯定是一药毒除。
“小民之父乃前朝十七年进士,和黄太守同为天子门生,来往颇多,小民不爱读书只爱经商,这才游历天下,饱览山水秀色,绝非邪党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安阳煜低声说道,如此礼让,只是不想和他们正面冲突,想来是怕打不过他二人。
下午,安阳煜依然大摇大摆地捧着自己的小茶壶去了茶叶店。
“哦,芬儿姑娘。”
“我这不是和她开玩笑么?”云雪裳捂着后脑勺,讪讪的笑着,开始往脚底抹油,准备往儿子的摇篮那里奔去。
“奉县太爷之命,搜查邪教之人,你们两个站中间来。”
“当官的,不好好为百姓做事,居然来抢百姓们的钱财,老娘今天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群兔崽子们!”
云雪裳吞了吞口水,完了,司空静雅疯了,姑奶奶都喊上了!是,她再也不阻止他们去请佣人了……傻瓜才会一个人干两家的活!
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
“倒是想,如今倒打不过你了。”
沈璃尘无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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