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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猫儿,我的命都能给你【1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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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了拱门才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沈璃尘已经转过了身,单手负在身后,一手用绢帕掩了唇正在咳嗽,是强忍着,没发出声的咳嗽,云雪裳心里一酸,只觉得有些难过起来,再有权势的人,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呢。

正偷看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定睛,正是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铁轶,他走过去,一手扶住了沈璃尘,看着绢帕中那隐隐的血色,不由得大胆责备了起来:

“皇上,崔梦回来,是志在必得,这女子,连皇上这么多年来都寻她不到,其能耐也是不小,娘娘虽聪慧,却不会害人,崔梦心狠,若伤到了她,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沈璃尘摇摇头,把绢帕塞入袖中,低声说道:“是她自己选的路,让她自己走,若真伤到了,也要自己承担。”

云雪裳怔了一下,志在必得?崔梦看模样并不是利害之人,安阳煜也未纳她进宫,她真会对自己耍手段吗藩?

“可是皇上,你的这身子怎么办?你能拖上多久?我去说,说你才是她天命之人,如今你见她一面也是难上难了,今儿再不说,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时机?”

铁轶急了,沈璃尘就是这个性子,对方不愿意,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说一个强迫之字,太骄傲的人,在感情上,也不会轻易低头留。

说完,铁轶果真拔腿就往这边走,沈璃尘转身,一声断喝:“站住,多事。”

铁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闷闷地说道:“皇上的心,我们都看得到,皇后为何就不能多掂量一回,她要一双人,皇上便为她后宫空置,安阳帝却还是后宫三千人,又有崔梦回朝,真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也不懂我在想什么。”云雪裳转过了身,闷闷不乐地往前走去。

她气哼哼地推开了他,慢慢地爬回了屋顶中间,继续冲安阳煜站的方向挥手,一怔,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疯了。”云雪裳扭过头来,不满地嚷道:“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为什么总是掺进我们的事来?”

他的脸色垮了下来,伸手,就把她还在琴弦上胡拔乱弹的手指扒开,不悦地说道:

安阳煜的脸色当然是不好看的,他追了许多年,才追上沈璃尘的武功,可是这才多久?沈璃尘的轻功居然又进益了!不过,也只是瞬间,这不快便被隐去了,多年来的磨历,也让现在的他极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还有脸提以前,你以前肯定不会这样对梦儿。”

他也知道了她为沈璃尘弹的那一曲,那样铿锵的一句天下无人出其右,确实让他有些郁闷。在她心目中,始终也是有那人的影子的,如果他不是抢先一步把她抱上了榻,如今又会是什么格局?

云雪裳的脚在空中划了划,又退了回来,坐回了原处,瞪着他问道:“刀削面铁公鸡,你到底搞什么鬼?你为什么把他们两个人都弄过来?”

轶江月又看向了另一方,那是沈璃尘所在的地方,她看着那紫衣人静立于白色芍药之中。

他本是有些无奈,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她忘了今儿看到的该死的幻觉,可是听在云雪裳的耳中,却是对那小轿中人的恋恋不舍。

她挣扎着,他却不肯松开。他知道,若此时松了手,这妞心里的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解得开,误会久了深了,就麻烦了,还是趁热解开才好。

她恨恨地说道,转身往前走去,绣桃的是以前宫嫔们侍寝穿的装束,透明的那种。侍卫们面面相觑着,不敢再跟上。

“吃了再睡。”

沈璃尘见她手舞蹈,喉中又发出了咕咕之音,也顾不得那不能走错一步的禁

“还有事,先告辞。”

“轶江月,闹够了,让我们出去。”安阳煜恼火地站起来,转身吼道。

“皇上,小王子不肯让崔姑娘出宫去……”

轶江月这个人,正在慢慢地向他们撕开蒙在面上多年的面纱,只是,不知道这回露出的,又是否是真面孔呢?

她火了,叉腰,指着远处那三个侍卫就说道,不告状,又为何知道她来了?

安阳煜带着顺儿去了,云雪裳坐立不安地呆了一会儿,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干脆也往崔梦那里走去,不管会看到什么,只要是她不想看到的,她当场就要给他一耳光,然后转身就走,让他们一家人去团聚去,对,就这样做。

“五万金。”

【二】我让你吃,你睡我吧。

“滚远点。”

“你管我呢。”云雪裳扭过头,举起了手就朝安阳煜站的地方喊起来:“喂,我在这里,把我弄下去。”

一家三口……去哪里了?她鼓了鼓腮帮子,脑袋往前凑了凑,想看得仔细一些。

“我若想杀你,何苦和你来这一回?我大可以像以前一样,把你用……锁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来哄你么?”

安阳煜见她涨得脸色青紫,双拳紧握,那尖刺深扎入肉中却毫无知觉的模样,吓了一跳,连连拍打着她的背,唤着她。

醋得要死的曲子,罢了,不开口也罢,免得又让自己心里受堵。

她靠在窗口,手指在琴弦上无意识地划拔着,发出一些铮铮演淙淙,毫无规章的弦音。安阳煜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倚在窗口,看着那漫天的红霞发呆。

安阳去天南地北地逍遥。”

他本来想说,弹一曲,可是一想,以往他也要求过,她只送了自己一记白眼,可是沈璃尘让她弹一曲,她却爽快地送上了那一样让他

脸色很坏,抱她上了马车,往宫中疾驰而去,马蹄快速敲打在青石路上,发出脆生生的声音来,他试探性地去抱云雪裳,她却飞快地躲过来。

“我要睡觉。”

“减肥。”

切……

你才是活祖宗,云雪裳甩手就往外走去,安阳煜连忙跟上去,小声说道:

普天下,只有铁轶知道他在受罪吧?他伸指,抹去了唇角上的一丝殷红,眼眸微眯,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居然是菡萏酿的酒,她皱了皱眉,他却用舌尖强势地撬开了她的齿,把这酒往她的喉中推去。

“上来,给你看好看的。”轶江月手一甩,一根细细的锁链飞下,卷起了她的腰,把她拉上了屋顶。

这园子够大的,胡归是京城屈指可数的大富商,所造的园子远超出官家制定的标准,可是他有钱,有钱能使磨推鬼,当官的便睁只眼闭只眼,还以来此一游为荣。

感情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

崔梦却在那海棠树下冷冷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阿煜,这贱人拆散你我夫妻,实在该死,快杀了她。”

她笑着,停下脚步,冲着林子里面挥着手,接着,又有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从林中快步跑了出来,径直地抱起了她,和她双双倒在那柔软的熏衣草之上,那眉目俊朗的男子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紧接着,脑中一炸,她突然发现眼前一切皆变了。

你瞧,快瞧,铁轶都说了,崔梦手段厉害,她开始了……他们有孩子,再慢慢地,便会念起旧情,再慢慢地又会回到以前的情形,后宫三千美,争奇斗艳!

“顺儿说你不吃晚膳?”

“什么是迷阵?”

她的手,依然维持着指向前方的姿势。看上去不长的路,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草树木,看上去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猫儿跑过,可是此时一分散精神,她突然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泛着淡紫光芒的湖泊前面,那湖岸,满目看去,全是紫色的熏衣草,香味儿让她迷醉,再往前看,又是大片大片的绿色竹林。

铁轶连忙爬起来,给他轻垂了半天背,才叹气说道:“皇上,臣等都不会受皇上这样的罪……”

躲于暗处,轻轻地褪去半边袖,手臂上,那朱红,果真在淡淡隐去。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慌忙整理好了衣衫,拔腿就往前面走去。

安阳煜听了,果真把那鞭子缠到了她的颈上,用力地勒起她来,他的脸那样的狰狞,直勒得她渐渐感觉没了气息,重重地把她丢到了一边,又踢了一脚,这才转身回到了海棠树下,继续着和崔梦的淫*靡之事。

“你到底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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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歇着,我去去一下。”

“贱人,去死吧。”

院中,沈璃尘和轶江月对面而坐着,不说话,不喝酒,也不吃东西,连客套话都懒得说,良久,沈璃尘起身,淡淡地说道:

她尖叫着往下坠去,这铁公鸡,果真不是好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谋害人命。

捉奸这回事,是要技巧的,要选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摸进去,打他个出其不意。她蹭蹭地抱着一根树爬了上去,爬到了那宫墙之上,往下一看,顿时脑袋晕了起来,那边又无树,可怎么下去才好?

“你喜欢他?”轶江月坐起来,眼中杀机顿涌:“那我去把另一个给你杀掉,免得你为难。”

“出来,都出来。”

以欲开始的情,真的能天长地久么?还是当欲平淡之后,她会发现,那优雅还是吸引着她?

两道人影,电般的,同时冲过来,跃起,向她伸出手去。她闭着眼睛,伸手就捞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紧紧地挽着不肯松手。

“不关你的事,而且她可以随时来看东歌,只是和我没有关系罢了。”

接近天空的地方,总是能呼吸到极新鲜的空气。她小心地坐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前院,安阳煜正不耐烦地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燕歌儿正坐在一边,媚眼儿不停地往他身上丢去。

沈璃尘只在京中呆了两天,一天在轶江月那里,一天在宣家祖陵处祭拜。临走时,让人给她送了一大箱东西进来,有衣裳,有书,有各式新鲜的玩艺儿,还有一张琴,正是那张她为他抚出了“天下无人出其右”的焦尾琴,他在信中说,这琴名为:染绿。

你瞧,快瞧,他要去看她了,再紧接着,便是孩子哭,情人哭,再接着……她转了身,丢给他一个背影。

“谁告状的!”

扒了几口,丢了筷子,她干脆爬上了榻,蒙头就睡了起来。

一连几天,看似平静。

“还没看着。”

“我还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

“嘻嘻,三位客人请。”门童一脸笑意,从一边走出来,恭恭敬敬地作揖。

“我先去让他们两个杀了你,免得你在这里妖言惑……我。”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想说句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段感情,突然就变得沉甸甸了。

“等着。”

“铁公鸡,你给我滚回来。”

那糜糜之音,如钻子一样钻着她的耳朵,她的心,她的脑袋,那海棠树突然就盛开了满树血色的海棠来,渐渐的,又从那树干上流出殷红的血色之水来,往海棠树下纠缠的两个人身上扑去。

魏金刀的手艺果真不同凡响,可是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他三人却怎么也下不了筷。

说完,带着人,往外慢慢走去。

“雪裳,醒醒!”

他们两个,都这样想。

安阳煜的手指用了力,居然一把拉过了她,把她抱了起来。

见他面色紧张,云雪裳才小声问道:

轶江月今儿是给他们两位帝王一个下马威来了,他让两个人看到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一夜之间,在安阳煜和沈璃尘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京城大富胡归的宅子变成了他的,还在这宅子里创造了无数不可能,现在,又用这迷阵来威胁二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罪过,安阳煜的气一下子全没了,反生出几分歉疚来,他探过了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声说道:

他缓步上前,轻握住了云雪裳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确信没受伤,才看向了沈璃尘,低低地说道:“谢谢。”

突然,她看到,自己一袭淡绿的衣裙,从那竹林中跑出来,头上,一顶熏衣草编成的冠,一点朱红画成的五瓣在她的眉心盛开。

瞪眼看了半天,终是决定咬牙一跳,为了捉奸这伟大的事情,她上刀山下火海也认了。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好看么?”

云雪裳看着前方摇晃的树木,恼火极了,这铁公鸡,每天想着法子去捉弄别人。

云雪裳立刻毫不客气地啐了他一脸口水。

可是还未下手,情况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云雪裳眸子里的光芒已经渐渐开始变了。

沈璃尘是天命之人?那安阳煜又算什么?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不笨,那日已经向青梅打听了个透彻,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与平常女子不同,是由牧依大巫师依着神令,采她未来夫君之血点上去的,他出现,守宫砂才消失,他不在,守宫砂便重现。

呼……她轻喘了气,真好,自己莫不是也会轻功?

可是,他沈璃尘不会死,一日未和云雪裳在一起,他都不甘心去死,人的愿望,总要实现一个的,不是么?

“这是生的什么气呢?你下午那样子,把我吓得够呛。”

“好了。”

“你不捉弄人会死啊?”她怒骂。

该死!

出了宫门,把跟在身后的宫奴们全赶开,匆匆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空处怒斥道:

好半天过去了,一股淡香顽强地钻过了被子,钻进了她的鼻中。安阳煜拉开了被子,她微微睁开了些眼眸,他就一把拉起她来,右手揽着她的脖子,左手端了碗,自己一口喝了,然后俯身就往她的唇中度来。

她下意识地回答道,答完,又楞住,飞快地侧过脸一瞧,安阳煜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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