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厚脸皮,算计我【127】(2/2)
窗外,轩辕辰风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便大声地咳嗽了起来,尽管他很想笑,可是,他害怕安阳煜那可以杀人的眼神!
只在小镇上停留了小半夜,轩辕辰风依然回京去主持大局,安阳煜他们依然沿原计划赶路。
“我娘和她情什么情,女什么女?”云雪裳一听就来了火,司空慎这搅屎棍,倒真不是白盖的。
云雪裳开始还是大声说着,后面便变成了抽抽答答。安阳煜却只管紧抱着她的腰,冰凉的面具紧贴在她的脸颊。
“嗯。”
折腾了几回,她便死了心。
“我弄痛了你,你也刺了我,我们扯平
推开门就想逃走,毒了他,还不被他打死?可是,她的这还未好的跛子脚哪里有他的身手快?
安阳煜冲着外面低吼了一声,侍卫们不知出了何事,连忙令人到前方的镇子去安排住处。
又一块巨石从上面跌下来,闪电起时,被那侍卫看到了,笔直地冲过来,用力一推二人,自己被那巨石重重地击到,压到了那污泥当中。
“不要,你要去接梦儿。”
大雨让道路顿时变得泥泞起来,安阳煜很快便发现势头有些不对,这里应该是已经下过了大雨的,否则地面不会泥泞如此!此时,前方传来了哗啦啦地声响,他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把云雪裳往怀里一抱,人就往车外跃去。
“雪裳。”安阳煜紧走了几步,拉住了她,小声说道:“休息一下再走。”
用草药泡了澡,又服了解药,待轩辕辰风向云雪裳问明白了这是轶江月在她手上的银丝圈里做的手脚之后,安阳煜恨不能立刻把那厮抓来踹上几脚。
他大声说道,云雪裳连忙把小猫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自己又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云雪裳瞟了他一眼,面具拿下来了,脸上的绿色还未退去,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小声说:“你真丑,我不要和你走在一起。”
安阳煜的克星,便是云雪裳!
云雪裳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青山连绵,山风拂面,路边上那野儿开得正活泼,一条婉延的小溪正沿着小路往前奔去,清澈得想让她立刻就掬起一把来浇在脸上,感受一下这来自山野的芬芳。
安阳煜一面说,一面大步往前走着。越往前,林子越密,那小路在林中蜿蜒着转了几道弯便消失不见了,莽莽青色,填了满眼,有小鸟扑腾而起,枝叶上,水珠儿嗖嗖地往下落着。
“不歇了!”
“皇上小心!”
“安阳煜,我不想去,我不想见到你的梦儿,我也不想见到沈璃尘,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
“你!”
啊!
“这是怎么弄的呢?头皮都绿了,倒像是戴了绿帽子……”
今年命真背,不对,是自从到了安狐狸身边之后,命就变得背了!莫非,八字不合?
他皱起了眉头,还未说话,就觉得脖子上一阵麻麻疼疼,目光落在那锋芒上,心一沉,连忙盘腿坐好,伸手制住了穴道,开始运气调息。
安阳煜轻嗤了一声,走过来,一掀袍子,也做出了要出恭的模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云雪裳甩开他的手,拉住身边的一根藤条,往小山坡上爬去,赤着的脚上,早就划满了小口子,安阳煜跳上了那小坡,用力地把她一拉,两个人便一起倒在了那草地上。
“闭上眼睛。”
“他亦正亦邪,只要给得起银子,他便接生意,也不管这生意正不正当,而且只要他接下来的活儿,没有完不成的!”轩辕辰风接过话来。
小馒头已经被水淹得死去活来了,可怜巴巴地卧在云雪裳身边,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
云雪裳扶着树,连连甩着自己的脚,脚上的泥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斑斑点点地洒了好些。
小馒头软绵绵地在她的手掌里躺着,已经一动不动了,一身原本雪球儿似的毛皮此时黑不溜湫地贴在身上,本来圆滚滚的小馒头现在像一只瘪了的球儿。
“你离我远远的,我便不会再伤心了,自我入宫之后,便没过几天安静日子,安阳煜你行行好,放我走。”
宫里的点心,并不比外面来得好吃,她将最后一点碎末儿塞进小馒头的嘴里,眯着眼睛,笑着看它吃光光,这才觉得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只顾吃得快活,没发现身后安静得有些奇怪,难不成,这毒加重了,带他去见了阎王?
“你又何时当我是皇帝?”
一走,便是四天,吃住都在马车上。这些天,安阳煜都戴着那张银制的面具。越往南,天气越热,戴着面具,其实除了神秘点,酷一点,并无太大的好处,反而让他有些热得难受。
此时,马车出京才几十里地!
“来人,找个地方住下。”
“厚脸皮,难不成你这时候还想验证验证?”
有的人是前世的缘,天生的冤家。
云府的生活曾经清苦如寒冬,是小猫儿给她带来了慰藉。
安阳煜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带就往后面一扔,咬牙切齿着,让她害怕极了。
本是想快速穿过山道,到那边的小镇上去打尖休息的,可是见此情形,安阳煜只好决定暂时找个山洞避一避。
上天,总会派一个人来降服你。
云雪裳心里笑翻了天,面上却冷冷寒寒的,这样真好,比要他的命还让人心里爽快,刀削面,冲你这一招,我就感激死你!我看你这绿毛狐狸还有脸出去晃悠不!
她怔怔地看着手上那黑乎乎的小身子,小家伙陪了她五年了,只有今年她们两个才分开过,过去的五年里,她带着它睡,喂它吃东西,它陪着她,听她说傻话,帮她撕坏那些坏女人的衣服,抓她们的脸。
云雪裳眨了眨眼睛,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请原谅,你可以想像一只绿头绿脸的家伙,在烛光摇曳下冲你深情款款么?
饶他是再好的轻功,也不能完全躲开这无处可躲的灾祸,又要小心怀里的她不被伤着,所以,背上倒结实的挨了好几下。
呃!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声,他是第一回,向自己赔不是!
不知道,等在那里的那个,是不是梦儿?
他伸手,给她抚去脸颊上那滚烫的泪珠,无奈地说道。
这也是这些天来,她头一回问他的毒的情况。
当时是太生气,热血涌上来的时候,这些天的委屈在倾刻间就全暴发了出来,可是,真的希望他死么?
“安阳煜!”
“安阳煜,你有没有心的?它陪我五年多了!你去哪里买一只来给我?”
安阳煜沉默下来,这人若为友,那便是大幸,若为敌,那便是让现在的大越雪上加霜。
安阳煜头都未抬,低声说道。
安阳煜将手里的铜镜狠狠丢掉,瞪向了云雪裳。
“好了,你们出去吧”。安阳煜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拿起了镜子,看着镜中那绿油油的自己。
“回去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你也可以看我。”
“我……”
安阳煜抬眸,看了她一眼,让人停下了马车,自己陪着她到了林子深处。
侍卫在外面轻声问道。
腿上肆意摸
路的另一侧,是深深的山崖,那泥太滑,安阳煜被这一推,带着云雪裳就往那崖下跌去了。
“小馒头,你醒醒。”
云雪裳瞪了他一眼,脸上又涌起了红晕,这些天来,他怕自己逃跑,每每出恭时,他都守在她身边,也不怕被熏死!
云雪裳恨恨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大声哭了起来。
狠狠地抹掉了眼泪,左右看了看,寻了处有野蝴蝶的树下,放下了小馒头,就用手挖起坑来。
呃!安阳煜楞了一下,便大笑了起来,面具下,一双眸子,闪亮亮的,接着说道:“我是想说,我很喜欢你来抱着我。”
这些天,二人倒不争不吵了,自然,也不太说话,大多的时候,他们就安静地各坐一边,或是打瞌睡,或是看书,都是市面上才出来的一些新鲜的杂书,倒是颇合云雪裳喜好的那些大侠之类的。
那轩辕辰风看了半天,突然憋出了一句:
云雪裳慌了,连连摸着小馒头的鼻子,以往小馒头是最讨厌她摸它的鼻子了,总会不耐烦的挣开跑掉,可是现在它就这样躺着,任她如此讨厌地摸着它。
小猫有好吃的当然不客气,吧唧吧唧,不几下就把御厨忙了好几个时辰的小笼包给扒进了嘴里。
扑嗵,一声水响,二人跌进了滚滚浊水。
她又往里面缩了一点,整个人都贴住了车厢壁,哪壶不开提哪壶,尽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尖叫着,用力地踢打了几下,人便往前面猛地一跳,安阳煜听到了她的声音,扭头一瞧,连忙起身接住了跳过来的她,她来得及,又跳得猛,他抱
云雪裳气得急喘了几口,正要转身走开,突然,脚边有几声嘶啦声响传了过来,接着,便有冰凉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腕,她吓了一跳,春暖开的季节,这野外多的是蛇,不会是碰到那东西了吧?
他放下了袍子,整理好了衣服,走到溪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面洗起手来。
“我要更衣。”
月出时分,轩辕辰风接到了报信,带着残月门里解毒高手匆匆赶了来,这会子,他身上那绿色已经往脑门上冲去了,即将到达头顶上,脖子以上全是绿油油的,就像一颗大青菜。
身后悉悉索索地响着,安阳煜看着四处的风景,再过两天就要出大越的国界了,地点就在南金和和大越交界的地方。
她推开了他揽着自己的手,尴尬地别开脸,小声问道。
几次逃跑,都以失败终结,残月门的人,比宫里的侍卫强多了,不管是半夜,还是什么时间,只要她远离马车十步,便会被“请”回来。
云雪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侍卫向来赶车稳当,怎么会突然让车子颠簸成这样?分明是合计好了,来算计她。
他真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
云雪裳楞了一下,希望他死么?
她恨恨地想着,开始解起了衣带。
“别吼了,留着力气吧,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这座山,待走出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阳煜跃起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小声说:
可是,一不小心又弄成了这样!
“我陪你,还不成吗?”
“小猫儿,我抛了这江山,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这轶江月居无定所,又无门派可依,擅长整容,轻巧卓绝,毒又厉害,根本没办法找着他,就算找着了,也拿他无法。”侍卫长吴清低声禀报着。
云雪裳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就往林子外跑去,身后,是他爽朗而得意的笑声。
车内,又斗起了嘴来,安阳煜的护卫们相视而笑起来。
马车再没颠簸过,这车轮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驾车的人技巧又高超,那白日破冰的一颠,分明是侍卫故意而为。
“小馒头,小心肝,你怎么了?”
云雪裳推开他,认真地埋了小猫儿,站起来,呆看了片刻,转身就往那边的路上走去。安阳煜一言不发
着她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来,定睛往那地上一瞧,不过是踩到了一根藤蔓而已。
眼对眼,鼻对鼻,互相瞪着,她早哭得双眼红通通的,她的小猫儿没了,她的小心肝就留在了这里!全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去接老情人,非得把她和小猫儿一起带来!
安阳煜才开口,她便抬起头来,瞪着眼睛,低斥道:
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他把云雪裳往车里一塞,又把小馒头给丢了进去,这才弯腰钻了上去。
那个,用两年时间,便让残月门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的冷血男人;那个,曾经落魄却凭自己一步步走到至高皇权的铁血男人;那个,以刘三为幌子,在西城横行无忌的骄傲男人,居然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女子的手中。
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
她扭过头来,小声说道。
黄泥从上面落下来,夹杂着碎石,扑嗖嗖地往下飞溅而来,击打在脸上,痛得她眼泪直流,今年居然倒霉成了这样,出门还遇这天灾!好好地呆在宫里睡觉多好,可是他要去见老情人,非把自己带着!
那剑,慢慢地往下折着,从那松软的泥土里渐渐脱落出来,二人的身子也形始慢慢往下坠去,突然,一声铮鸣,那剑终是从山壁上脱落了,二人的身子直直地往下坠去。
“朕是皇帝。”
山里的天气,是说变就变的,天黑没多久,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再行了片刻,居然轰隆隆打起了雷,闪电穿透了前面的树木,映在地上,一片惨白。
安阳煜把她的脸按在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
桌子上摆了几盘点心,她这些天来第一次觉得饿,招呼过自己的猫儿,就开吃起来。
“云雪裳!”
事,她没往那被他弄破的地方擦药,这臭狐狸,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给她上药!脸涨红了一下,转过脸去看他,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他把云雪裳放下来,低声问道。
“你快解了我的穴。”
云雪裳眼珠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恼火地说道,木头一样,难受极了。
“不许跑,不许动手,不许扎我!”
安阳煜低笑着,手指一弹,解了她的穴,自己一弯腰,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