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厚脸皮,算计我【127】(1/2)
女人常用的招数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身为帝王,居然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碧叶学云雪裳的表情学得一板一眼,满朝文武呆若木鸡,而他却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但是,他得去见一回梦儿,无论真假,他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更知道,只要他踏出大越皇宫,这小猫儿一定会法子钻出去,心里又装了对他的怨恨,这一回再让她走脱,怕是再难找回来了。
“把东西装上车。”他转过身来,沉声说道歧。
顺儿连忙带着人进了屋,收拾起云雪裳的衣物来。
小馒头向来不喜欢这一主一仆,一见他动云雪裳的东西,立刻就弓了腰,嘶吼着,扑了上去,狠狠地抓着顺儿的衣袍,不多会儿,那真丝的锦衣便被抓得一条条线头可怜巴巴地晃悠了骜。
“你又要作什么?”云雪裳从榻上爬起来,冲着外面大声问道。
这样也算是理会他了吧?她都好几日不愿意向他看一眼了!他呶了呶嘴,一挥手,又有人上去,把两只小猫儿都捉住了,大步往外走去。
“安阳煜!”云雪裳连忙从榻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边上,怒视着他。
“来,我背你。”
旁边立刻有人干咳了一声,他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仰头望天去了。
“饿了么?”
“为什么要对你温柔?再说了你也不稀罕,你多的是梦儿水儿土儿。”云雪裳酸溜溜地说。
她睡着,突然觉得腿上凉凉的,似乎有只手正在自己的腿间抚摸着,睁眼一瞧,那臭狐狸居然把她的裙子推上来,中裤也被他褪掉了,他低着头,而他的手指,正在那大
“不行。”她倔强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扭头一看,却正碰上安阳煜匆匆避开的眼神,那厮的唇角还有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马车出了城,路便开始颠簸起来,不多会儿,她就开始昏昏欲睡,缩到车厢的边上去了,她睡觉时总是有轻轻细细的呼声,他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里一片满足,瞧,他的老婆,还她那只养了五年的爱猫,全在他身边。
因为——轶江月真的是故意的!
见梦儿便罢了,可他偏又带着云雪裳,难道真的只是怕她逃走么?这种感觉,怕是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或许,他只是,想和她多多时间地呆在一起而已,每当和她呆在一起时,她的心里,总有种快活的感觉,尽管她前几天才狠狠地用“毒刺”刺了自己,害他“戴了绿帽子”!
地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也不知道被河底的尖石撞了多少下,终于被这水冲上了岸。
崖下是滔滔洪流。
她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
“你还知道怕?你敢弑君!”
“雪裳。安阳煜轻按住了她的手,小声说:“我来。”
“放肆,越野越不像话,温柔全不见。”安阳煜低斥道,捉住了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去。
猛地被灌了几口这泥水,二人被波浪推着,往下游冲去。他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她紧紧地托着她的猫儿,一直都未松开过。
他的气顿时就没了。
鲁,那种事夫妻间常做才和睦,你就真那么痛?还是不想让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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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探过手来,不顾她反对,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用力扭了扭,没挣脱来。这几天,他的话并不多,一路上,就连手,也没碰过她的。
。”
“爷,恕罪,山路难走。”侍卫的声音也是诚惶诚恐。
小野猫,我要拿你怎么办?你都不肯来爱我,他微微侧过了脸,用余光看了一眼她,她正在系裙带,这几天坐车,长发并未挽起来,就披在身上,如同缎子一般的光滑柔软,此时滑到了胸前,丝丝缕缕在空中飘舞着。
这个晚上,成为了某些人一辈子道之不尽的笑话,甚至讲给了儿子,孙子……甚至,还加上了许多许多稀奇古怪的佐料,让这笑话变得更加的传奇。
云雪裳拔高了点嗓门,鼻头酸酸的,话未说完,突然就止住了,她用力地挣开了安阳煜的手,一把抱起了小馒头,小声唤道:
跑了几步,她气不过,扭头又吼道。
她把两只小猫儿拔到身后,手抱着脑袋,从手肘的缝隙里瞄着他铁青的脸色,心里骂起了刀削面本尊,他卖的这分明是假药,还敢记上自己五万金的帐!
云雪裳心一抖,浑身的血液猛地就全窜到了脑门上,又羞又丑,“安阳煜,你的爪子这么闲,为什么不去摸
“走开。”
混浊的水愤怒咆哮着,翻滚着,往山下涌去。安阳煜一手紧紧地搂着云雪裳,一手弹出软剑,深深地扎入山崖之壁,支撑住二人下滑的身体。
香味儿在车厢里萦绕着,安阳煜从侧面看着她瘦得越发尖尖的下巴,突然觉得无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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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快速把两只小猫儿搂到怀里,恨恨地瞪了一眼安阳煜,然后缩到了车厢一角。她巴不得这臭狐狸快快去接梦儿的,他只要一出去,自己就能想法子钻出宫,可是,这算什么?他去接梦儿,把自己塞这马车里来算什么?
早就撕破了脸皮,她不再把他当皇帝看,这时候更不必讲客气!
怔了半晌,一鼓腮帮子,冷冷地说道:“自然!若知道这个只能让你变绿色,我就再加点别的上去!”
“你偷看!”
这个,也算是他向她赔礼道歉的一种方式吧,她不是想要大侠么?给她十本大侠!真的那种,就免谈了。
“收起你的言巧语,安阳煜,我再也不会信你的。”
那厮的脖子已经成了墨绿色,像戴了条绿丝巾似的。
只是,谁是她的归宿呢?看着怀里那气得满面通红的小女人,安阳煜低低地说了一句:
“安阳煜……”
这刺上居然是有毒的,他实在没有想到,以往也抓过他,并无毒呀,难道是她对他恨到极点,这几天特地在刺上抹了毒?
哭累了,她用力扳开他的手,又快步往前走去,安阳煜追了上去,手指在她背上一点,她便如木头一般定住了,左手右脚还呈现出往前的姿势。
上了马车,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缩在一角,搂着小馒头,目光落在书上,心却依然在狂跳着,这是她一回主动碰到他。
云雪裳转过了身子,匆匆地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裙。腿边上一只小瓶被他们碰到了,淡绿的药水淌了出来,大
不是说一扎便倒吗?不是说,会死得很惨很惨吗?为何现在他还是活蹦乱跳的?
云雪裳哭着,推开他就要爬起来。安阳煜拉住了她的脚踝,小声说道:
他缓步走过来,弯下腰,托起她的下颌向她看着,自认为……这眼神一定是深情款款的!可惜,云雪裳刚含在嘴里的茶一口全喷了出来,喷了他满头满脸。
“你作什么?”她抓他的手,尖刺凶猛探出,他的手背顿时多了几道血色长印。
安阳煜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正站在水边,脱了衣,清洗着身上的污泥,背上和胳膊上几大块暗色淤青。
十几个侍卫,被这突然而至的山洪全部冲开了,一时间冲不到他二人身边来。漆黑一片,又打不燃火折子,泥石流又越来越凶猛!
云雪裳接了,往地上重重一搁,把怀里的小猫往下一推,就说道:“吃!”
遇到山洪了!
云雪裳哪里还有力气动弹?只弯了弯脚指头,便依然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发怔。
都变绿毛了,还笑!中了魔障!她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来,小啜了一口,那边,安阳煜开口说话了,语气低沉,缓和。
这回子,就不应该带它出来的!
见她不动,安阳煜便走过来,蹲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说道:
“你,你厚脸皮!”
“那里还痛么?我真有那么粗
安阳煜现在懒得和她争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想往身上背:“再罗嗦,扔你下河去喂鱼。”
腹诽了半天,只觉得心里一片痛快,耳垂又开始微微翕动了起来,泛了些红色,又觉得自己不能将这开心表现得太明显,免得那臭狐狸一动怒,把自己也染成这绿色,所以便偏过身去,尽量背对着他。
“放肆,大胆,目无君上,该罚!”
“转过去。”
见到她,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安阳煜,你哪里像个皇帝!”
“你是绿毛狐狸。”
来摸
轩辕辰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云雪裳,低声说道:“司空慎那里,还是不同意送还云夫人,说贵妃和云夫人一见如故,情同母女,要留云夫人多住几日。”
面具后,那双眼睛,目光灼灼。
云雪裳正抱着小猫儿睡觉,被他这样一揽,便惊醒了过来。
不过,安阳煜这时候可笑不起来,他的心情变得糟透了,他将要在这些人极力忍着笑的表情下,度过七天,还有,他这模样,如何去见沈璃尘,那天下第一美男子?
“还想跑?坐下!”
天啦,她用毒刺扎他了!
“不要生气了,好么?”他俯过身来,手指在她的掌心轻抚着,低低地说道:“你瞧,我也被你罚了,就算扯平,行不行?”
“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不要伤心了,你气我恼我,我都还能应付,唯独你一伤心,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人才从车里出来,便听到一阵阵巨响,两边的大山上,那泥石扑头盖脑地便往马车上涌去,那石块,泥巴,砸在身上,生痛!
几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了进来。
耳边有风的呼啸声,闪电劈开暗黑的天际,照到他银亮的面具上,一身白衣已经染成了污褐色。
“云雪裳,你真的希望朕死么?你用这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真的会死?”
“过来洗一下。”
腿上也有种清凉的感觉慢慢漫延。
轶江月给他弄的这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绿腰,根本就不是什么能要人命的玩艺儿,人中了这毒,身上便会变成绿色,足要七天才会消退,也就是说,安阳煜还得顶着这绿色过七天,那时候,他已经到了南金国,可以见到他的梦儿了!
她怒吼了一声,人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小馒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好吃的,所以一定要记得我,下辈子还到我身边来,而且不要做猫儿了,你做主人,我给你做猫儿。
“脚伤了,我给你包一下。”
去,还不时触碰到了她那柔软的儿。
“我必须按约定期限赶到那里,否则,朝中恐有大变。”
他沉声说着,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好几天未抱过她了,想得厉害,如此芬芳的小妞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却碰都不能碰一下,忍得几乎内出血。
“离你远一点,我就不会再受伤,你快起来,我们快点去接梦儿。”
“吃!”马车往前去了,他从旁边拎起了一只食盒,往她手中一塞,低声说道。这些天,她都不肯好好吃饭,这是他让御厨特地给她做的小笼包。
她盯着他那墨绿的脖子,下意识地
这几天月
不过,他是死也不肯脱下面具来的,白衣,银面具,长发,从远处看,真正的迷倒众生——只要,不去注意那从衣领处微微探出些的绿色。
她低声咆哮着,用力地就把他往外一推,小指上的刺毫不留情地探了出来,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脖子里面,那尖刺抽出时,带着幽暗的蓝色锋芒,一滴血,从他被刺中的地方慢慢涌出来,像颗鲜红的珍珠。
安阳煜并未立刻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山路崎岖,泥泞得厉害,她一跛一跛地在前面走着,隔了三步的距离,安阳煜慢慢跟在她的身后,此时日上三竿,出了汗,衣被体温烘干,又被汗水浸湿,云雪裳始终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一刻也不停歇。
云雪裳四仰八叉地倒在岸边,赤脚,衣服也被撕坏了,只留半边袖,半襟衣,身上染满浊泥,狼狈不堪。
云雪裳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扬头,恼怒极了,这厚脸皮的,别人出恭他也看!
“大胆!”他眉眼间含着笑,却故意让声音严厉。
她双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手搂着他的脖子,扭头看清楚了那细藤,脸上又涨红了起来,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逃也似地往回跑去。
车行进山中不久,天便慢慢变黑了。
安阳煜缓步走了过来,凝视着她忿忿然的小脸,突然就把她拎起来扛到了肩上。
他咳嗽了一声,马车突然就加了速,然后,猛地往右侧颠簸了一下,云雪裳没坐稳,咕噜噜便往他那边滚去,他借势,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他这份好心情一定会保持到明天。
他应了声,心中微微有些小喜悦,这句问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开始原谅自己了?
自己?”
安阳煜低声说着,仰头,环视周围高高的山崖,莽莽大山,也不知道路,若再下雨,自己倒无事,云雪裳不见得能捱得住,那关着轩辕芙琳的马车已经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否按时赶到约定地点。
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只听得叮铛铛几声铁链子的响声,原来,她被他下令用铁链锁在他的床头上,最多只能离那榻三步远!云雪裳踢了踢脚上的笨重黑家伙,懒得再和他生气,反正他遭报应了!
“你脸还绿么?”
他并不知自己身上的变化,只知道她用毒刺刺了他,怎么会这么心狠?怎么会恨他到这般地步?
只是,她自己从未深想过,为何她轻易不叫沈璃尘的名字,却自始至终把安阳煜的名字在舌尖上反复碾转。
“爷,进了青石山了,要不要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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