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交回囡囡的条件（1/2）

吴静瑶毫无防备地，就这样睡去了，陈亚柔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工的弧度。

她转身，从卧室里出来了，吴静瑶的手包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陈亚柔走过去，轻轻地拉开了手包的拉链，从里面把她的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虽然有锁屏，却是那种最简单的，顺着箭头方向滑一下就能解锁的。她的手指顺着那箭头方向滑动了一下，屏锁便解开了。陈亚柔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触。

她打开了照片册。里面照片并不多，她随意地看了起来。先看到了王子健的，王子健站在镜子前，在打领带，照片照的是背影，颀长而挺拔。看角度，像是躺在床上拍的，显然，王子健先起床，打领带的时候，吴静瑶还躺在床上，然后用手机拍的。

她的手指继续在屏幕上滑动，她看到了几张小孩子的照片，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儿，和一个还很小很小，躺在婴儿床上的男娃娃植。

这会是她的外孙们吗？

陈亚柔的目光定在了小女孩儿的脸上，她忽然发现，这小女孩儿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堕？

她目光专注地凝视着那张照片，在努力地思考着，

与此同时，手机屏上的照片变成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陈亚柔身形一震，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

“瑶瑶，晚上有应酬，会晚些回去，记得好好吃饭，饭后半小时吃药，嗯？”

眼看着就是春节了，囡囡仍然没有消息，芬妮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整个王家大宅里，被一种沉默肃穆的气氛笼罩。所有的佣

“记得。”王小帅心脏猛然跳了一下。

此时，在对面的房子里，丫丫正把一张纸巾送进嘴里，咬着。

这本是囡囡生下来的第一个春节，原本会是一个和和美美，无比幸福的春节，可是却因为囡囡的丢失，而全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灰暗时期，黄燕的眼病，被控制住了，视力没有再继续降下去，可是她却也不能独立出门，即便是行走，也要摸摸索索，或者靠一根拐杖。

“你放心，她很好。”

陈亚柔道：“他这人总想过二人世界，哎……”

温亦如是这么想的，但是王小帅可不是。

“芬妮，开门！”

许云波说：“不太好。”

大年三十的晚上，王家依然冷冷清清，一片消沉。王小帅的手机忽然响了，在这个鞭炮齐鸣，举家团圆的晚上，在王小帅正和他的妻子，默默地舔舐着伤悲的时候，这个电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在王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囡囡在她怀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小胳膊抱着芬妮的脖子。回过头来瞅身后的男人。

“告诉我你地址，我现在出发，快点儿！”

“芬妮，囡囡在哪儿！”王小帅心脏揪紧地问出了最最关心的问题，也同时，心脏开始颤抖，他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他的手指根根捏紧。

一直来到了最高层，他听见了某户人家里，

她把电话挂断了，王小帅紧绷着的心弦咯噔的一下。此刻，芬妮在喂囡囡吃饭，囡囡坐在婴儿车上，小胖手啪啪地拍着婴儿车前自带的卡通玩偶，边把小嘴送过去，在碗边上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嘴边上，就留下了一抹米粉印子。

芬妮说：“你急什么，一会儿再说。”

还好。

有时候，黄燕就想，是不是她当妇产医生的时候，结束掉的小生命太多，老天在报应她？

陈亚柔似乎有些意外，吴静瑶并不想跟陈亚柔提起自己曾经改嫁过的事，一笑对陈亚柔道：“陈小姐的先生是做什么的？说说名字，说不定我先生他们认识。”

让她失去囡囡，失去一双明亮的眼睛。

芬妮说：“记得你们说过的话吧？如果我送回囡囡，你们会随我怎么样。”

久违了，期盼了已久的人，就这样把电话打了过来。王小帅当时举着手机就愣在了那里。

“妈妈，妈妈。”小人儿把米粉咽了进去，小嘴又开始呢喃着话儿了。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陈亚柔正微笑看着她。

信息的下方附着一张照片，是王小帅和黄燕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皆是憔悴不堪，虽然是出席活动，可是却难掩憔悴。王小帅那张四方大脸胡子拉碴，神情萎靡，而在他一旁，臂弯搂着的女人，她神情呆滞，那张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样子。

陈亚柔送出来。

“妈妈，妈妈。”

快要到达那个小县城的时候，王小帅给芬妮打电话，“快点告诉我，你住哪儿，我马上就到了。”

“你……你真的是芬妮？”王小帅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怕这只是一个梦。

王小帅大步过来，砰砰叩门。

陈亚柔说：“想喝点儿什么？我帮你倒。”

芬妮却已经抱着囡囡转身了，边往露台走，边哄着她，“丫丫不要怕，妈妈在哦。”

“芬妮打电话给王小帅了，让他过去，我跟着一起。”

许云波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了西装的衣兜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此刻，老王的手机又打了过来，说是已经到了楼下，于是，吴静瑶拿着手包起了身，“我走了，回见，”

王小帅从女儿的眼睛里看到了陌生，和害怕。

芬妮唇畔勾着冷笑，一字一句地把自己所处的大致位置告诉给了王小帅，最后说了一句，“记得我跟你的说的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的，所以我要马上过去一趟，我现在去机场，看看还有没有飞那边的班机，你在家里等我，好好的，知道吗？”

他握住了黄燕的手。

他边下着楼梯，边给许云波打电话，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睡。电话很快接通。

她趁着去卫生间的时候，偷偷给许云波打了电话，那边在铃响了几声后，接听了。

“上楼，最顶上。”

“嗯，还好，睡了一觉，人就没那么累了。”

王小帅急切地走过去，伸臂就要去抱婴儿车里的孩子。

“你放心，囡囡现在跟我在一起，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妈妈。”

王汇的身体一直病病好好，看过多少医生都不见起色，大家都明白的是，如果囡囡找到了，老爷子的病，一定会立刻好起来，可是囡囡找不到，老爷子的精神状态，便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身体更不会好起来。

芬妮勾动了唇角，眼中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显。

王小帅的目光移开了，他看到了客厅里，婴儿车上的囡囡。她此刻正用黑眼珠看着这边，眼神陌生。

“真的？囡囡真的有消息了？”黄燕抬头，空洞的眼睛好像有了神彩。

温亦如闭上眼睛松了口气，对于一个同为母亲的人来说，孩子总算是活着，总算是找到了，那就是最好了。至于叫谁妈妈，那还都是次之。

温亦如没敢当着黄燕的面给许云波打电话，怕万一是不好的消息，黄燕会承受不住。

吴静瑶素颜地坐在了陈亚柔的旁边。

王小帅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婴儿那依然稀疏的头发，却让他相信，这是囡囡。他立刻把刚才的号码回拨过去，

下面有个人回贴说：我见到过他们，真可怜，孩子丢了，母亲哭的瞎了眼，爷爷想念孙女，身体每况愈下。希望老天有眼，尽快找到抱走孩子的人，逮捕归案。

“好。”

芬妮笑笑，起身，把米粉碗送进了厨房，洗净。然后又出来。这时，王小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陈亚柔把手机又放回了吴静瑶的手包里。然后身形歪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王小帅一身风尘地站在外面，眼睛里布着血丝，下巴上，胡茬泛起，一身湿湿的凉意。

王小帅按着芬妮说的，往前迈着步子，一边拿着手机听电话，一边眸光左顾右看。在前面一所住宅楼里，六楼的窗子前，芬妮正向外面望过来。

陈亚柔又笑了笑，“嗯，知道了。”

吴静瑶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会有孩子，此刻宽慰道：“跟你丈夫好好商量一下，多带他去有孩子的朋友家转转，慢慢他就会喜欢小孩子。”

是办完事的老王打过来的。吴静瑶告诉了他地址。

一路上，王小帅的心脏一忽快，一忽慢地跳着，就要见到囡囡了，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了。

“波子，陪我一趟，囡囡有消息了。”

陈亚柔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含笑问吴静瑶道：“吴姐，家里几个孩子？”

她拉开柜门，将丈夫的衣服拿了几件，叠起来，放进皮箱，又将一些日用品塞了进去，两个人噼哩啪啦，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许云波拎着皮箱下楼。匆匆走了。

她醒来的时候，吴静瑶也醒了，她从卧室里走出来，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没用陈亚柔的毛巾，选择从旁边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几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了一觉，精神多了。

此刻，看到王小帅一脸担忧地迈步上前，囡囡又害怕了，小手搂着芬妮的脖子，哇哇开始哭起来。

看样子，陈亚柔和她丈夫的关系很好，吴静瑶说：“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呢？”

过了不一会儿，王小帅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彩信，他急切地点开，眼前一张照片慢慢清晰。

语音惆怅，却也透着一种甜蜜的无奈似的，吴静瑶笑了笑，正好有电话打进来，“老王，嗯，我在陈小姐这儿，你过来接一下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着突然间紊乱的心跳，迈步进了楼。

她说话的时候，还瞅了一眼婴儿车上的小家伙，小家伙此刻正仰着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睛瞅着她。